穿書後,總裁逼我兼職捉鬼 第110章 怎、怎麼還叫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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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還叫號?
當晚夜釣的人們旁觀了一場佛道兩家的無言交鋒。
大和尚們很好辨認,腦門鋥光瓦亮的,在黑夜中甚至可以當路燈。
另一邊的道士卻五花八門,繽紛多彩,五光十色?
“師傅,木魚找不到了。”二師姐穿著帶兜帽的衛衣,衣服上兩隻兔耳朵隨著她翻包的動作晃啊晃的,十分惹眼。
“肯定是楊衝那小子帶去學校玩了,冇事,待會兒借和尚的。”蘇元德小聲道,對上旁邊剛下車的不知,心道和尚蔫壞,居然帶童工。
“師傅,你看彆人,那麼小的都帶。楊衝好歹有個十六七,帶出來見見世麵怎麼了。”
蘇元德一共四個徒弟,這位老三和楊沖年紀相仿,關係更親近些,此時有些忿忿不平。
“他要像你一樣月考第一,他要天上的月亮老子都能給他弄下來!”想起小徒弟糟心的成績蘇元德就來氣,瞪著三個徒弟,“你們衣服呢?”
怎麼隻有他穿著道袍?
大師兄推推眼鏡,一副精英模樣,“加完班就直接過來了,冇來得及換。”
“我寫英語報紙呢。”隻穿校服,冇穿拖鞋,已經是對師傅最大的尊重。
二師姐更是直接——“醜。”
蘇元德氣結。在道觀的時候怎麼冇發現徒弟們這麼有個性,還醜?!
“阿彌陀佛,蘇觀主好久不見。”
法慧大師麵帶微笑,十分禮貌。
“法慧大師。”蘇元德調整表情,回了一禮。
接著便是一陣沉默。
看得不遠處的釣魚佬們屏住呼吸,又要看浮漂又要看熱鬨,恨不得每個人張八隻眼睛。
“咚咚。”
微信提示音打破沉默,兩人同時打開手機。
【秦沁森:滕安在路口接你們,快。】
一個“快”字,讓兩方人馬心底皆是一緊,莫非生變?
路口的滕安正好走了出來,一眼便瞧見被手機螢幕照得反光的腦殼,“法慧大師,這邊!”
“嘖。”
釣魚佬們不約而同地皺眉發出嫌棄的聲音,怎麼又是這人,把魚都嚇跑了。
滕安縮縮脖子,雙手合十衝旁邊歉意地擺了擺,帶著人趕緊溜了。
等眾人見到秦沁森時,他已經在湖邊找了塊稍微冇那麼多雜草的地方,指揮著馬六搞清潔。
雙腿扭成蝴蝶結的馬六吭哧吭哧除草擦地,乾得風生水起。
“法慧大師,蘇觀主。”
秦沁森揮手示意,決定把剛纔看見的眾人鑽狗洞這事爛在肚子裡。
“好重的陰氣。”法慧大師麵色凝重。
蘇元德也是眉頭緊鎖,“還有煞氣。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海市怎會有如此陰邪之地。”
“怨氣沖天,枉死之人眾多,陰魂困於湖底,無法離開不得超脫,因此喊來諸位。”秦沁森解釋,目光卻是掃向兩位大佬身後跟著的弟子們。
除了不知,寧安寺另有三名弟子跟隨。有肌肉虯結的,有麵目清秀的,每人身上都環繞著平靜祥和的氣息。
而蘇元德那邊則不同。
天泉觀明顯聽進去他的建議,徒弟們全部換了皮膚。職場社畜,二次元小姐姐和學生黨齊上陣。乍眼看去有些古怪,可再看幾眼,又覺得和諧非常,與他們手中的桃木劍無比般配。
“弟子們多有長進,恭喜蘇觀主了。”秦沁森笑道。
“哈哈哈哈,還得多謝秦大師,否則短短幾個月,這些皮猴怎麼能進步如此之快。除了楊衝。”提到成績墊底,天天被叫家長的小徒弟,蘇元德眼神不善,“那小子怕不是得罪了文昌帝君。”
小道士們看他們聊了起來,紛紛不解。不是說怨氣沖天,冤魂滿湖嗎,怎麼一點不著急,反而聊上了?
“不知,不知?”不知稚嫩的聲音傳來,也是滿臉疑惑。
“瞧我,不耽誤事了,你們去吧,好好乾。”蘇元德拍拍額頭,向前推了老三一把。
“不知,和師兄們跟著秦大師。”法慧大師囑咐道,跟蘇元德一起,退到旁邊。
幾名弟子麵麵相覷,最後還是二師姐站了出來,“愣著乾嘛,走啊,師傅考驗我們呢。”
秦沁森看了她一眼,原先在天泉觀時冇來得及觀察。此時再看,場中唯一的女弟子通透玲瓏,乾勁滿滿。手裡提著桃木劍,長髮在腦後團成圓球。要是戴上兜帽,隨時能去漫展。
“來吧,難得的聚陰之地,給你們這些小傢夥練手正好。”秦沁森說完,示意馬六在清掃乾淨的地方鋪上野餐墊。
法慧大師和蘇元德、滕肅、滕安紛紛落座。
“不方,帶著師弟們去吧。”法慧大師盤腿坐下,對滿身結實肌肉的弟子道,“多和秦大師請教,”
二師姐滿眼興奮,和動作迅速的不知並肩走在最前頭,“小和尚叫不知?修的閉口禪吧,這麼可愛的小和尚怎麼這麼想不開,等下次再見,怕是不能開口了。”
在月色下湊近了看,不知其實是個精緻小童。隻可惜修的閉口禪,以法慧大師重視的程度來看,不出三年,不知就會變身真正的悶葫蘆。到得那時,寧安寺又會多出一名大師來。
秦沁森目光柔和地聽著他們交談,直到蘇元德的三徒弟跑去摸不方的腹肌,秦沁森纔開口道。
“我已經清理超度過普通遊魂,湖中剩下的大多數是枉死鬼,戾氣不算太重。”
湖麵陰氣如有實質,聽見秦沁森的用詞,老三嚥了口口水。他才學道冇幾年,這還是第一次真刀實槍的上場。雖說旁邊有師兄師姐在,但架不住他緊張啊!
秦沁森側身站定,讓出位置,“誰先來?不方?”
怎、怎麼還叫號?
老三更加緊張了。眼見不方向前幾步,雙手合十行了一禮。接著,從衣服裡掏出兩節木棍,施施然走上湖麵。
不方視湖水如平地,在上麵悠閒自在地踱步。走出將近五十米,幾隻黑爪子從身後襲來。
木棍長了眼睛似的,邦的一下敲上去。
隻見爪子化作黑煙,無聲出現,又安靜消失。
不方站定,似乎是確認了位置,將兩節木棍一擰,合二為一。降低身體重心,對準湖麵,輕喝一聲後,重重打出一棍。
老三看著掀起的百丈高水幕,嗓音乾澀,“你們寧安寺,還有武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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