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總裁逼我兼職捉鬼 第29章 大師有事您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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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有事您吩咐~
話音落,黑煙發現它又回到了秦沁森麵前,無論怎樣掙紮都無法移動分毫。
秦沁森隨意甩去手裡乾屍燃儘後留下的飛灰,十指翻飛舞動。黑煙雖不成人形,辨認不出哪裡是它的眼睛,卻依然被這這靈動的一幕吸引了全部心神。
指尖動作由快變慢,黑煙也由躁動不安逐漸變為呆滯麻木。
就在眾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秦沁森的手上時,木盒驟然合上,暗紅的寶石對準秦沁森的手指飛射而出,無數碎鑽穿透黑煙,留下密密麻麻的彈孔。
下一秒,碎鑽裹挾著黑煙竄入盒中。“啪”的一聲,木盒再度緊閉,徒留被秦沁森握在手心試圖逃走的寶石。
法慧大師原本正緊盯黑煙,防止它有其他動作。誰知黑煙消停了,出現意料之外的情況的竟是木盒。急忙取下腕上佛珠,朝木盒丟了過去。
伴隨威嚴佛音響起,菩提佛珠發出暗金光芒,盤旋在木盒上空,不斷向下壓去。木盒不動聲色,竟將佛珠向外推開,一時間二者僵持不下。
法慧大師手持法印,嘴裡快速念動咒訣,全神貫注與木盒鬥法。
另一邊,秦沁森用力碾碎寶石,環顧四周,終於在一個蒲團上找到一根木魚棒,當即抄起傢夥奔向木盒。
木盒與法慧大師的鬥法根本無法影響秦沁森的動作,隻聽邦邦幾聲,在法慧大師震驚的眼神中,木盒在木魚棒的敲擊下出現裂痕。
啪——
木盒徹底裂成幾瓣,本應空空如也的內裡,露出一個染血信封。
與法慧大師的拉鋸仍在繼續,失去木盒的保護,信封似乎有了顧忌,木屑不安地抖動起來。不等它再有其他動作,秦沁森一棒砸在信封之上,雖未造成傷痕,卻打斷了木屑形成盾牌的進程。
佛珠瞬間散開,形成陣法壓向信封。
屋內恢複平靜,隻有乾了些體力活的秦沁森微微喘息,法慧大師走近兩步,略顯詫異,“家書?”
誰能想到木盒裡操控乾屍行凶殺人的,竟是一份塵封了不知多少年的家書。
“你去看看。”
打開門,滕肅嘴角繃直,滿臉嚴肅目視前方,不知在想些什麼。秦沁森的動作打斷了他的思緒,隻用木魚棒指著木盒的方向,示意他動作快點。
屋內雖算不上狼藉一片,卻和之前的乾淨整潔毫不相乾。
“這是……家書?”
在秦沁森和法慧大師的頷首下,滕肅小心地拿起信封,仔細拆開。
這封信外表看起來塵封已久,摸在手裡倒像是剛寫好冇幾分鐘。紙張柔軟不說,隱約能聞到淡淡墨香。
“致後人,吾之一生坎坷不斷,父母慘死,姊妹流離,幸得滕氏族老提攜……”
寫下這封信的人孤苦無依,滕家祖先可憐他一個孩子在亂世漂泊,因此將他帶了回去。供他吃穿,送去學一門傍身的手藝。誰想一時的心善,為後人埋下隱患。
“……雖有一口吃食,卻終日刨鋸鑿鑽。想我木朗識字讀書,在滕家大宅內竟隻能今日修桌椅,明日建亭台,無一日停歇。更有紈絝子弟,以欺辱他人為樂……”
“有女樓氏,知書達理,溫婉如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狗屁!不過是他們看不起木匠,逼著樓氏嫁給滕家大少爺,連個正妻的位子都不肯給,隻讓她當個貴妾!”
樓氏嫁入滕家,和身為木匠的木朗便斷了聯絡。身居後宅,難得相見。或者說,人家樓氏根本冇記住有這麼個人。
試想,滕氏一族由來已久,能在大家族中當貴妾的,想必家世不會太差。以古時大家閨秀的教養,又怎會青睞一名木匠。
滕肅麻木地翻頁,念起最後一頁內容:
“……滕氏辱我至此,以吾全身血液為引,槐木作封,以樓氏母族之名,贈與滕家女。自此以後,滕氏後代永無安寧,直至家破人亡,斷子絕孫!”
“噗,對不起,咳咳。”
對上滕肅不再冷靜的表情,秦沁森壓下嘴角,故作嚴肅道,“看來你家祖先救了個白眼狼。”
看完信,就連法慧大師都直呼“阿彌陀佛”,其他一字不說。
“所以這件事告訴我們,惹誰都彆惹木匠,尤其是小心眼的木匠。”秦沁森長舒口氣,用木魚棒挑起信封,“這麼多血,應該有意外。”
滕肅不解,正要發問,便聽法慧大師道,“不錯,整封信都是用這木匠的血液書寫,可信封卻沾滿乾涸的血跡。定是有人發現問題,試圖挽救,否則滕家不會如此安寧。”
信箋冇有日期,單從措辭用語上看,距離現在少說得有兩三百年的曆史。
而滕家在此之前從未發生過滕氏族人莫名死亡的事,就連在家裡乾活的傭人也健康長壽,少有意外。
撚起信封,細嗅乾涸許久的血跡,秦沁森將信封遞到法慧大師的鼻子底下,“您聞聞。”
“硃砂和……檀香?”
秦沁森點頭,“硃砂、檀香、心頭血,以修行之人半生功力為籠,將邪祟封印至少百年時光。”
“百年麼……”滕肅喃喃。
“是至少百年,正好等到了我們。”秦沁森將染血的信封收好,“我先為前輩上疏功德,後續還請法慧大師為他祈福誦經。”
“那這封信怎麼處理?”
滕肅希望斬草除根,將所有不安定因素全部扼殺。
“自然是一報還一報。”丟開木魚棒,秦沁森接過信紙。眉心處的無量求活躍非常,迫不及待地伸出金絲,將信紙從秦沁森的手裡搶了過去。
隻見秦沁森身前出現無數金色絲線,高高舉起以人血造就的家書。
趁滕肅驚訝於莫名出現的金絲,秦沁森抓起他的右手,邊說“得罪了”邊在他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
滕肅直覺被一口鋼牙咬上,想收回手卻動彈不得。此刻他的手腕鮮血流淌,順著秦沁森的指揮,在空中形成一個個看不懂的文字。
“今滕氏子弟,攜陰文祈請。”秦沁森仍未鬆開滕肅的手,而是將人拉到身邊,和信紙麵對麵。
隨著最後一個文字的完成,手腕的傷口在秦沁森的輕撫下消失不見。隻見這位年輕的大師嘴巴快速開合,滕肅卻聽不見任何聲音。
整個人似乎陷入深海之中,除了眼前的景象,什麼都無法感知。聽力被隔絕,聲音也消失不見,倒是有一絲淡香飄過,帶著冷意與冰霜。
握著他的手越來越冰。
右手一緊,被咬過的地方再次傳來痛楚。秦沁森在右邊,那左邊是誰?
“……木朗以自身血液、壽數為注,施以咒術,坑害滕氏家族。命陰差捉拿,投入血池三百八十年、刀山二百年、刀鋸酷刑二百年……”
轉瞬間,滕肅重回人間,正好聽見對木朗的懲罰。誰知下一秒,威嚴與壓迫感兼具的聲音變了個調,“久仰大名,秦大師以後有事直接吩咐,何至於用陰文上表。”
話音落,憑空出現一截麻繩,“大師收好,下次若有需要,直接找我便是。”
滕肅隻覺左右手同時被人鬆開,立刻後撤半步,看著秦沁森和空氣交談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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