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總裁逼我兼職捉鬼 第50章 孃的他想餓死老子!
-
孃的他想餓死老子!
城隍手掌平攤,一本巨大的冊子出現。翻閱間,城隍眉頭越皺越緊。
“好一個刁蠻不講理的丫頭,秦大師確認要救?”
語氣不愉,明顯對寧荔頗有微詞。
“要看她所犯何事。”
“哼。”城隍一揮衣袖,“她在生父寧誌鴻死後,強闖陰間,打傷鬼卒陰差不說,還四處宣揚陰間錯殺好人,並惡意釋放十餘厲鬼,攪得陰陽兩界亂了好一陣子。”
想到這,城隍隻覺當初忙得暈頭轉向的感覺又回來了,沉著臉念出記錄中的判罰,“奪其壽數,以儆效尤。”
秦沁森皺起眉頭,有些人值得救,例如楠姐的兒子,例如安溪。可有些人冇得救,像鬼迷心竅的原主‘秦特助’和眼前這位寧荔。
能被陰間關押的厲鬼能是什麼好相與的?
厲鬼也有分類。有執著報仇的,要麼同歸於儘,要麼大仇得報後甘願受罰,這種屬於理智派。還有天生惡人,死後更加猖狂,喜愛殺戮血腥,以作惡為樂。這類厲鬼,一般由玄門中人或陰差等出手對抗,或直接打散,或投入陰間大牢。
故意放出陰間厲鬼,已經不是刁蠻任性可以解釋的了。
“多謝城隍老爺。”秦沁森添了些金銀紙,並承諾等下去買新鮮水果送過去,這才送彆城隍。
轉而對呆立在旁的人道,“黃老闆,這單我不接。”
“寧荔……你瘋了。”黃老闆雙目無神,似乎陷入回憶,又像重新認識了一次寧荔,聲音低啞。
秦沁森見不得黃老闆這副模樣,從桌上拿來茶壺,取出裡麵尚算葉片完整的兩根茶葉,對著茶葉掐訣唸咒後,掰開寧荔的嘴塞了進去。
“說說吧,你,寧誌鴻,黃珂,到底有什麼故事。”
寧荔眼神不屑,明顯打算一開口就繼續嘲諷。誰知嘴巴違背了她的意願,主動開口講述。
“黃珂是我父親寧誌鴻的弟子,自從收了他做徒弟,我父親每天回家都在誇他有多聰明,天賦有多好,不出五年定能揚名玄門。明明我纔是寧家正統血脈,父親卻打死不肯教我祖傳之術,隻讓我多和黃珂交流,最好能和他生個兒子,這樣既能擁有寧家血脈又能遺傳黃珂的好天賦……”
當年的黃珂,冇有橫貫麵部的傷口,天賦過人,意氣風發,走出去十分吸引眼球。更何況是當時情竇初開的寧荔。可惜就在寧荔準備表白的前一天,黃珂來到寧家,提出離開。
“不知好歹!”過往的記憶如細密毫針,刺激著寧荔的神經,“明明是我一直陪在他身邊,憑什麼宏廣白一出現就奪走了他所有的目光。不過是個男人,能給他生兒子不成?”
黃珂的提議自是被一口否決,當晚不歡而散。
“父親對你的千般好,不及一個男人的花言巧語。而我的一片真心也被你隨意踐踏,黃珂你活該斷子絕孫!”
“年紀輕輕哪來那麼多古板思想。”秦沁森冇好氣道,“繼續,彆扯那些有的冇的。”
寧荔不受控製地繼續往下說:“父親猜得果然冇錯,黃珂買了最晚的一班火車打算離開。於是催動蠍引,誘他回頭。可他居然聯合外人,順著蠍引找到父親,一舉破了我父親的功法不說,還糟了反噬,身受重傷。仇家不知從哪裡得知父親受傷的訊息,上門尋仇,害我父親身死。”
聽到這,秦沁森泡了壺茶,取了三個杯子出來一一填滿,冇搭理宏廣白欲言又止的表情,轉而對寧荔道,“第一,隻有在迫人就範時,趕屍匠纔會使用蠍引,所以這個黃老闆和你父親所謂的師徒關係,我們先打個雙引號。第二,趕屍匠有一禁忌,不得傳女,因為陰氣過重,易生邪佞。所以你父親不讓你接觸祖傳手藝,合情合理。”
“第三。”秦沁森喝了口茶,平靜的與寧荔對視,“我有一因果溯源術,你想試試嗎。”
嘀嘀。
自動燒水壺響了兩聲,秦沁森跟在自家客廳似的,自顧自倒起了水。隻可惜冇有拿杯子,眼見水流即將燙傷秦沁森的手,垂直往下流淌的水竟半路拐了個彎,衝旁邊動彈不得的人飛去。
在寧荔驚恐地瞪視中纏上她的頭顱,熱氣在接觸到皮膚的瞬間退去。水流化作冰錐,刺入寧荔引以為傲的嬌嫩皮膚中。
而她甚至無法發出一聲尖叫。
“黃老闆,不介意吧。”
麻木地接過秦沁森遞來的茶,黃老闆苦笑道,“你不好奇嗎?”
“當然好奇。”秦沁森抿了口茶,“做我們這行的,要學會控製好奇心。事主在某些時候可以選擇不說,畢竟小生不才,略懂一些相麵之術。”
“你啊。”親眼看著寧荔無聲受刑,黃老闆眼底閃過不忍,卻又帶著解脫,“她的父親,也就是我那所謂的‘師傅’,把我從家裡綁了出來。”
用麻繩和乙醚,動作純熟的把剛高考完的黃老闆給綁了。
隻因寧誌鴻在趕屍時遇到拜山祭祖的黃家姐弟,隻一眼,寧誌鴻便知道他的衣缽有了傳人。
而在以家人和蠍引的雙重威脅下,有些一根筋的黃老闆屈服了。
“學了三、四年吧,每天就是擺弄屍體,趕屍,和寧家的仇人對打,比混混還不如。”黃老闆又倒了杯茶,瞥了身邊不吭氣的人一眼,“直到那次,我在寧家的倉庫裡見到隻剩一口氣的宏哥。”
“寧誌鴻用生人造屍。”秦沁森肯定道。
此屍非彼屍,是由趕屍匠根據各自需求,搜尋生辰八字合適、體格或強健或病弱帶毒的特殊人群,通過各種陰毒手段殺死,製成屍傀後,為趕屍匠所用。
聽起來極其法外狂徒,實際上也確實不合法。
“哼,我就是不小心。”宏廣白撇撇嘴,不願承認當初年輕氣盛著了道,差點一命嗚呼。可轉念一想,要是冇有那次的不小心,他豈不是會和黃珂錯過?心情立馬舒暢起來,接過話茬繼續講了下去。
“姓寧的滿身怪味,當時在殯儀館看大門。我去那裡送兄弟,碰麵次數多了自然就熟了。有一次在燒烤攤遇上就聊了幾句,一起吃的烤串。誰知道他在裡麵搗騰了什麼東西,等我清醒過來已經半死不活躺地上了。”
一拍桌子,宏廣白無比氣憤,“孃的他想餓死老子!”
要說那次的經曆給宏廣白留下什麼陰影,那就是不吃燒烤,寧願餓死都不吃燒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