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總裁逼我兼職捉鬼 第97章 好什麼好
-
好什麼好
“雲旗回來了,廚房溫著雞湯,喝一碗再睡吧。”
葉蓉四十出頭,保養得非常好。麵部緊緻,身姿豐腴。此時正麵帶微笑地招呼傭人去廚房盛湯。
這是她平時最喜歡做的事——在牧世誠麵前表現出賢良淑德的模樣。
正好牧雲旗是個驢脾氣,永遠不會接受她的好意。每次她提出看似一些為牧雲旗好的建議時,他都會拒絕。這時葉蓉便會表現出貼心的模樣,永遠不責怪,不表現委屈,下一次繼續“為他好”。
“好。”
葉蓉嘴角一僵,好什麼好,那是她打算明早給兒子當早餐的老火靚湯!
捧著湯碗小口啜飲,牧雲旗眼角餘光打量著所謂的牧夫人和大哥,大腦無法剋製地回憶起秦沁森早些時候的話語。
‘眼見未必為實,畫皮畫骨難畫心,你確定你認識的人真的是你認知裡的那個人嗎。’
‘不信?你今晚照我說的做。’
喝完湯,招呼也不打,牧雲旗扭頭便回了房。
看到這不禮貌的模樣,葉蓉才舒了口氣。在牧世誠不滿的眼神中柔聲道,“冇事,雲旗都喝我熬的湯了,這是對我最大的肯定。”
“你啊。”牧世誠拍拍妻子的手搖頭歎息,“是我對不起你。”
葉蓉不再言語,隻像平時那樣依偎著丈夫,斂去眼中的得意。
午夜,牧家彆墅二樓角落的房間。
牧雲旗端了碗水坐在陽台,手邊是小刀和一捧土。
初初聽到他不是私生子的時候,牧雲旗是懷疑的。畢竟當初為了證明身份,回到牧家前,他和牧家父子做了基因鑒定,三人之間確實存在血緣關係。
而牧世誠夫妻出了名的恩愛,鬨出私生子一事已經讓外界大跌眼鏡。葉蓉卻做主將人接回牧家,更是得了個大肚的好名聲。
‘你不覺得牧雲佑越來越像你嗎。’
秦沁森的一句話,讓牧雲旗忍不住發抖。
他現在都記得,中學時被帶回牧家,所有人見到他和牧雲佑時,都在疑惑私生子怎麼反倒更像葉蓉。年歲漸長,等到大學畢業,他們二人的外貌已是八分相似。
牧雲旗不再猶豫。
刀尖刺破指腹,鮮血流出,默唸秦沁森教給他的咒文。邊念邊用染血的手捧起土,灑入沐浴月光的水碗。
土質細碎,落入水中並未浮起或沉底,而是帶動水流盤旋起來。隻見碗內的水流越轉越快,最後直直向上,飛了出來。
混著泥土的水停在牧雲旗的麵前,月光照在水上,形成明鏡。
鏡中是牧雲佑和葉蓉。
‘媽,還要多久才能動手?’
‘馬上,彆急。’葉蓉手中擦拭著一塊玉佩,笑得溫柔。
‘可那小子太討人厭了,就不能加快速度嗎?’
‘急什麼,等這雙生玉佩徹底調換顏色,就是動手的時候。牧家所有,遲早都是我們母子的。’
雙生玉佩?
牧雲旗不由望向葉蓉手中,不知是水流還是月光聽到了他的想法,鏡頭拉近,給了玉佩一個特寫。
外形和他那枚並無二致,隻是原本暗綠的玉佩此時正透著白光,似乎纏了雜質,不再純淨。
‘雙生玉佩真這麼好用?媽當時是怎麼做到的?’
‘葉蓉可比這小崽子好對付多了,裝可憐賣乖就行。不過她這副皮囊是真好看,難怪能迷住牧世誠。’
葉蓉臉上揚起古怪笑容,起身將玉佩遞給牧雲佑,示意他收好,‘不要讓牧世誠看見,最多三個月,一切就都結束了。’
輕撫牧雲佑的臉頰,葉蓉蹙眉,‘那小子太黑了,害的你這皮膚都粗糙不少。等徹底換過來,媽媽帶你去美容院好好保養保養。’
換過來……換什麼,臉嗎?還是命。
不知何時,月亮扯了塊雲朵做麵紗,水流隨著月光散去,泥土恢複原樣,落入碗中。
牧雲旗呆坐在陽台,等到回神時,天光早已大亮。
“秦大師。”
“坐。”
秦沁森支著下巴望向來人,“看到了。”
“嗯。”
“下一步想怎麼做。”
“我母親……”
“有她的生辰八字嗎?最好帶上照片。”
牧雲旗拿出相片和生卒年份,眼含期待地看著掐動手指的秦沁森。
“你母親葉蓉因邪術而死,一生不曾作惡,死後三日便被陰差帶去排隊投胎了。”秦沁森見人有些蔫蔫的,開口問道,“對現在這兩位有什麼想法,以牙還牙,還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擡頭對上秦沁森的視線,牧雲旗扯開嘴角,露出森白犬齒,“秦大師覺得我很善良?”
“玉佩在我手裡,冇了女鬼作惡,另一塊玉佩的變化很快就會停下。不出三天,他們便會發現異樣。另外,換形改命的邪術必須找到施術者,否則一切隻是徒勞。”
牧雲旗有些為難,他空有報複的決心,卻根本無從下手。
“已經在查了,不用擔心。”說話的是端著三杯奶茶的滕肅,“店裡的網紅款,嚐嚐。”
接過印著滑板熊貓的杯子,秦沁森低頭喝了一口,再擡眸時,兩眼發光,不停對滕肅眨眼。
滕肅心領神會,將自己那杯也遞了過去。這纔對愣神的牧雲旗道,“這次的事,我們幫你,但有一個條件。”
聽到有條件,牧雲旗放下心來。
他向來運氣差,隻要是表麵幸運的事落到頭上,後麵絕對有大坑等著他。因此滕肅和他談條件,再好不過。
“滕氏入股。”
“好。”
答應的無比果斷,半分猶豫都無。
“考慮清楚再回答,冇有後悔藥的哦。”
聽到秦沁森的話,牧雲旗灑脫一笑,“秦大師能看出我不是私生子,那肯定也能看出我冇什麼經營管理的能力,對牧家的公司半點興趣都冇有。隻要那對母子能得到報應,我無所謂。”
“牧世誠那邊,你也不在意?”雖然知道牧雲旗的態度,但秦沁森依舊發問。
果然,牧雲旗露出鄙夷的笑,“枕邊人換了幾十年都察覺不到,他有什麼資格在意。”
亦或者他早已發現異樣,隻是無所謂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