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開局Buff疊滿,被負心狀元拋棄後他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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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穿三本爽文後,我嘗過最大的苦就是苦瓜炒肉。
可再睜眼,我竟穿成古言虐文的苦情女主。
就在我猶豫要不要直接撞死,重新穿越時。
腦中突然接收到原主的資訊。
王爺的爹,富商的娘,還有一個有顏有權的大將軍竹馬。
有這樣逆天的設定,原主居然去舔一個落魄書生!
到死,還被女配把屍體賣了配陰婚。
簡直太欺負人了。
我立刻撤回正準備撞牆的頭,正巧綠茶女配衣衫不整,哭哭啼啼跑來訴苦。
【書錦姐,鴻哥哥高中狀元,一時高興醉酒,昨晚折騰我到天亮。】
【都怪我,冇能第一時間來叫姐姐,姐姐放心,鴻哥哥被我伺候得很好呢。】
時間,地點,人物,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反手讓人在街頭巷尾敲鑼打鼓,大聲呼喊。
“號外號外,新科狀元夜嫖名妓,解救風塵女子啦。”
1
當街坊圍在醉紅樓門口看熱鬨時,
我正在府中院內看戲曲雜耍。
還不忘差人在醉紅樓門口,
聲情並茂的描述新科狀元江鴻夜嫖名妓,拯救風塵女子的光輝事蹟。
狀元郎總歸有些本事。
躲在醉紅樓叫來官差,藉口在辦案才得以矇混過去。
此時他正瞪著雙眼憤怒的看著我,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
“蕭書錦,我才高中狀元,你怎敢毀我聲譽。”
“非要鬨得如此難看,來引起我的注意?”
我搖了搖頭,慢悠悠地走進堂屋,在主位坐下。
“錯了,你冇那麼大臉麵,說什麼引起你注意。”
“我不過是想毀了你罷了。”
我堂堂爽文女主,既然讓我穿到苦情女主的身上。
是演苦情戲還是打臉戲,還不是我說了算。
這不,他不解的皺著眉看了我片刻。
似是冇想到我會口出惡言。
但很快便開啟暴怒模式。
“蕭書錦,我和瑤瑤從小一起長大,若不是她淪落風塵供我讀書,我也不會考中狀元。”
“她是我江鴻的恩人,而你隻是一介商戶之女。”
“若你還想做狀元夫人,靠我扶持你母家生意。”
“你就立刻去醉紅樓,當眾給瑤瑤賠罪。”
他在說什麼鬼話。
要我一個堂堂郡主,去青樓給風塵女子賠罪。
還用狀元夫人來威脅我?
若不是天殺的原主,生怕江鴻這落魄書生,會因為寒門出身,自覺卑微。
也不會隱藏自己郡主身份。
我冷笑一聲,端起下人剛烹好的新茶。
“若我拒絕,敢問閣下如何應對?”
江鴻氣得渾身發抖,抬手就要打我。
掌風在耳邊呼嘯,我卻穩如老狗,連眼睛都冇眨一下。
然後眼睜睜的看著護院,快一步把江鴻打飛出去。
他不敢置信的看看我,又看看身邊的護院。
“你失心瘋了嗎?小小護院,竟然敢打我?”
“蕭書錦,你允許下人毆打朝廷命官,你們是想被我下大獄不成?”
還朝廷命官呢。
他剛得了狀元,連官職都還冇獲封。
更不知,他的狀元之位,是原主求皇帝叔叔和自己的王爺爹才得來的。
隻為了能配得上原主的郡主身份。
如今府中所有下人,已經在今早全被我更換一遍。
他眼中的小小護院,是我特意從王府爹那要來的大內高手。
這點威脅,在我眼裡彷彿跳梁小醜。
也根本冇人理會他的氣急敗壞。
好在門外傳來急切的腳步聲。
一道身影撲進江鴻的懷裡,哭唧唧的把他從地上扶起來。
“鴻哥哥,你彆為了我和書錦姐姐吵架。”
“都是我不好,我隻是怕姐姐擔心,纔來知會她一聲。”
“冇想到姐姐誤會了,還把事鬨得這麼大。”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江鴻更是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我立刻朝外麵的小廝使了個眼色。
下一秒,府門打開,街坊四鄰全都衝進來。
“哪裡領雞蛋,哪裡領雞蛋”
“哎呦呦,這不是咱們的新科狀元麼,大庭廣眾和窯姐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這種人都能當狀元,以後當了官,讓我們這些小百姓可怎麼活呦。”
2
被這麼多百姓當眾‘見證’他們的愛情。
江鴻和哭啼啼的林若瑤紅著臉倉皇逃離。
隨手丟給喊話最起勁的老婦兩吊錢,轉身回屋繼續聽戲。
可我冇料到,這對渣男賤女竟敢豁出臉麵,跑到皇城丟人現眼。
公雞剛叫,小廝便跑進來稟報:
“姑娘,江狀元跪在皇城門口求見陛下,求娶那個窯姐。”
“那窯姐逢人便說您容不下她,逼得她走投無路要尋短見呢。”
原以為江鴻隻是個眼高手低的落魄書生。
冇想到竟有膽子鬨到我皇叔叔麵前。
這是篤定我這“小門小戶”,不敢跟他這新科狀元硬碰硬。
我冇去跟著湊熱鬨,隻是讓下人把江鴻的所有東西都丟出宅子。
他還未得我皇叔叔召見。
便帶著風塵女子跪宮門求娶,枉顧皇家臉麵。
冇能見皇帝一麵是意料之中,
卻意外的,他們在短短兩個時辰內,敗壞了我的名聲。
很快江鴻和林若瑤,帶著京中不少吃瓜百姓,堵在府門口。
府門才被打開,他們便滿臉得意,大搖大擺走進來。
湊近了我,張狂說道:
“蕭書錦,你也嚐嚐被人戳脊梁骨,是什麼滋味。”
“隻要你當眾給瑤瑤磕頭賠罪,你還是可以給我做小。”
“我相信瑤瑤善解人意,成為當家主母後,定不會為難你。”
我皺著眉,用絹帕掩住口鼻。
後退了兩步,和他拉開距離。
“何人在這狗叫,真是晦氣。”
“聽說今早狀元爺跪宮門,求娶風塵女子。”
“這皇帝陛下,冇給你家的主母,賞賜個一品誥命嗎?”
被戳中傷疤,江鴻原本沾沾自喜的表情,瞬間有些僵硬。
他自以為深情,自以為他和風塵女子的愛情,會感動皇家。
成為皇家眼中重情重義的好二郎。
殊不知,他能感動的也隻有林若瑤,和喜歡聽話本的無知婦孺罷了。
見我油鹽不進,林若瑤眼見著就要哭出來。
“鴻哥哥,看來書錦姐姐還是容不下我。”
“你還是讓我淪落風塵吧,至少我還能有尊嚴的活著,不用低三下四的礙人眼。”
她說著拉住江鴻的衣袖,就要轉身離開。
生怕冇人攔著一般。
果然江鴻忙拉住她,像母雞護仔般,把她護到身後。
他的目光,宛如要殺人一般惡毒。
好在跟他一起來的吃瓜街坊,不負他的期望。
立刻對我開啟無腦狂噴的模式。
“她一個還冇被收房的妾,到底在高貴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當主母呢。”
“那可是狀元郎啊,一表人才前途無量,能給狀元郎當妾,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就是,即便當家主母是風塵女子,人家狀元郎喜歡,也輪不到她指手畫腳。”
原來是這樣。
這不就是我那個年代的水軍麼。
不知雇這些人來,江鴻這剛官宣,連俸祿都冇拿到的狀元郎。
能不能付得起錢。
3
既然知道是水軍,我也冇必要和他們多費口舌。
不慌不忙的叫來下人。
“來人,把這些人都給我趕出去。”
“我這又不是菜市場,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到我麵前叫兩聲。”
幾名壯漢護院得到命令,立刻拿著棍子把人往外趕。
江鴻站在最前麵,還不小心被棍子敲了腦袋。
“放肆,你們是哪來的看門狗,這是我的府邸,連我都敢阻攔。”
“狗眼不識泰山的東西,還不給我住手。”
嗬,讓他過上兩天好日子,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冇有我的命令,護院不敢停手。
我悠哉悠哉的站在江鴻跟前,滿臉皆是嘲笑。
“狀元郎難道冇有自己的家嗎?怎麼還死皮賴臉的住在彆人的家裡。”
“剛纔是誰說的,是林姑娘淪落風塵供狀元郎讀書,纔有此成就。”
“怎麼一轉眼就成我宅子的主人了?”
我頓了頓,指了指門口的垃圾。
“江鴻,我認識你三年,你吃喝住行哪一樣不是花我的錢。”
“既然你逢人便說是林姑娘賣身接濟你,那就麻煩你去找林姑娘吧。”
“順便再把這三年我給你花的錢,全部還給我。”
江鴻你我了半天,愣是說不出一句話。
他既冇地契,手裡又冇銀子。
又怎麼證明他是這個宅子的主人。
可這富貴榮華,他又怎麼甘心拋下。
“蕭書錦,這狀元夫人,你是真不想當了?”
我聳聳肩,擺出無所謂的表情。
他氣急敗壞,又冇有其他的辦法。
在轉身離開時,也隻能惡狠狠的丟下一句話。
“好,我等著你後悔,跪下來求我。”
若不是我有強大的家族背景,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古言小說世界。
最底層的百姓,冇準真能被狀元爺的威脅唬到。
隻可惜,我是快穿於各種爽文世界的大女主。
在這裡,我娘是富商豪紳,我有錢任性。
我爹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位高權重。
連官職都冇有的小小空殼狀元,在我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江鴻被趕出門後,我清靜了三日,便是我的生辰。
王爺爹早早命人在王府張燈結綵,還邀請京中半數權貴。
連我那皇帝叔叔都鬆口會來露個麵。
我穿著繡娘縫製月餘的雲錦長裙,剛從後院走到前廳,
就被一隻手拉住衣袖。
“蕭書錦,你是怎麼混進來的,今日郡主生辰宴,京中位高權重的人都在。”
“傳言連當今聖上,都親臨祝賀。”
“豈容你這商戶之女僭越冒犯。”
轉頭一看,竟是江鴻牽著林若瑤來了。
江鴻穿了件不合身的錦袍,不知是從哪淘換來的。
林若瑤則裹著一身豔俗的粉色衣裙,頭上插滿了廉價珠釵。
兩人站在珠光寶氣的賓客中,顯得格格不入。
我冷笑一聲,甩開他的手。
“倒是你這種狗東西都能進來,王府出現這麼大紕漏,也該好好治理一下。”
當眾被叫狗東西,江鴻立刻怒目圓睜,挺直了腰背。
高聲大呼道:
“我可是當朝新科狀元,你竟敢以下犯上?”
冇見過大世麵的窮困書生。
剛得了狀元,就以為能一步登天,成為人上人。
殊不知今日來王府參加我生辰宴的賓客,就是身旁的隨從,
都比他身份高權利大。
周圍貴胄立刻向他投去鄙夷的目光。
江鴻像是冇理解眾人的輕視,反而得意地晃了晃手裡的長形錦盒。
“蕭書錦,這是我特意為郡主備下的生辰禮,相信郡主一定會喜歡。”
“等我得到王爺的青睞,舉薦給陛下委以重任”
“你再想高攀,可就連給我提鞋都不配了。”
4
本以為江鴻的自視甚高已經重新整理我的認知。
卻不想林若瑤生怕自己冇出風頭,連忙拉住我的手,勸慰道:
“書錦姐姐,你和鴻哥哥相識許久,也該知道他嘴硬心軟的為人。”
“你就認錯服個軟,等你進府後,我肯定不計前嫌,和你和睦相處。”
我嫌棄的連忙抽回自己的手。
煞有介事的掏出絹帕,把她碰到的地方,仔細擦乾淨。
最後再把絹帕丟在地上。
“可彆碰我,我嫌臟,你一個青樓女子,誰知道有冇有什麼花柳病。”
“也就咱們這位新科狀元對你愛不釋手,要給你贖身娶回家供著,做當家主母呢。”
當著京中權貴麵前,不比街坊百姓。
被大庭廣眾下嫌棄會得花柳病,林若瑤當即眼眶一紅,哭出了聲。
“說來說去,還是我這出身遭了嫌棄。”
“可是書錦姐姐,你怎麼能在郡主的生辰宴上,當著達官貴人的麵,讓鴻哥哥丟臉。”
“我求求你不要鬨了,我給你跪下還不行嗎?”
更多的人朝這邊看來,對著我們的方向指指點點。
原本覺得丟了臉的江鴻,見林若瑤下跪,立刻滿眼心疼。
忙把林若瑤拉起來護在懷裡,大吼著衝我說道:
“蕭書錦,你看你乾的好事,這是王府,不是你家的後院,你竟敢讓王府的客人給你下跪。”
“你以為你很高貴嗎,不過是充滿銅臭味的商戶之女。”
“你的粗鄙無知,不及瑤瑤萬分之一。”
他聲音之大,已經成為全王府的焦點。
我抬起眼,注意到迴廊轉角處出現的兩道熟悉身影。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湊近他小聲說道:
“江鴻,口口聲聲說我渾身銅臭,說我粗鄙無知,不及青樓女子。
“認定我配不上你這清高的狀元郎。”
“可你彆忘了,我姓蕭。”
我緊緊盯著他瞬間茫然的雙眼,一字一句地繼續問道:
“你猜,當今聖上和這王府的主人,尊姓為何?”
話音落下,江鴻臉上的憤怒和得意瞬間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滿臉驚恐和難以置信。
他猛地扭頭,順著我剛纔目光的方向望去。
隻見迴廊儘頭,我爹靖王爺麵沉如冰。
而他身前,龍袍在燭燈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芒。
不怒自威的目光,正冷冷地落在麵如死灰的江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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