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科舉，炮灰裝起來了 第 27 章
-
“客官，隻剩兩間房。”掌櫃的一看木牌，擦著額頭笑道，“不若其中兩個公子住在一處……”
謝揚笙笑了笑，大度道：“我倒是無所謂，即使讓我和阿昀在一起住也是可以的。”
“你想的倒挺美。”
上官玄收了木牌，他和慕容昀一人一張，徑直提起箱籠上樓。
“客官，您還冇給房錢！”小二慌忙提醒道。
上官玄向下瞥，下巴揚起，“他會給。”
謝揚笙笑眯眯付錢，不經意問，“阿玄年歲幾何？”
慕容：“他年十六。”
“哦？他比我小三歲。”謝揚笙走在前麵，不忘回頭看她，“我及冠了，能夠成家立業。”
“行，到時候你去了書院，我和上官想辦法給你物色一個，讓你早日成家。”
謝揚笙勾了勾唇，冇說話。一擡頭，卻見上官玄依靠著牆，望向他們這邊。
“阿雲，走快些。”謝揚笙語調微揚，停下來等她，“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特彆喜歡吃奶糕，聽說我家有，鬨著要來串門。”
“奶糕珍貴，芝芝啃了一口不願給你，你哭的很厲害，我不忍心，我的給你吃了。”
“……”
他深玄色的衣衫後襬在上樓梯時時不時往後蕩，與她的胳膊貼上。
慕容雲停了幾步，“我都忘了這回事。”
謝揚笙輕微咳嗽，笑容不太自然，微微動了動唇，還是冇說話，腳步稍微快了許多。
待他進客房後，上官玄歪了歪頭，“他同你說了什麼？”
“他說，他挺喜歡你的。”慕容雲手指勾著房鑰匙，逗趣道。
上官玄臉色不太自然，幽幽吐|出四字，“彆和他玩。”
噗嗤——
聽到笑聲，上官玄轉頭進房，頭也不回。
謝揚笙在房內，對著他的箱籠轉來轉去，手扶著下巴，若有所思。
“你在作何。”上官玄慢悠悠地倒茶，慢條斯理。
他倆都喜歡穿深色衣衫，兩人在同一房間，上官顯得更暗淡些，有錢人的衣衫在有光線的地方會反光。
可兩人的性格截然不同。
“你這書，這麼多？”謝揚笙挑眉，“來一趟江南玩一玩，還需要學習？”
“讀書人，書不離手。”
謝揚笙瞧他無慾無求的樣子，卻獨獨對唸書感興趣，“唸書作何，爺帶你去花樓玩，那裡的姑娘貌美如花。”
說著，手就勾|搭上他的肩膀。
上官玄冷冷瞥他的手，那手似乎能感到冰涼目光似的，很快縮走。
“也對！花樓雜鬨，不適合上官兄，不若去請唱戲的？貴一些的戲角看的人比較少。”謝揚笙坐下喝了一口水，訕訕道，“我做東！”
許是他的錯覺，上官明明比他小了三歲，可看不見半點稚氣，反而偶爾流露出的目光銳利鋒芒。
“這麼想花錢？”上官玄放下茶盞，眼底含笑。
“想！我特愛花錢！上官可彆同我客氣。”謝揚笙壓不下語氣中的小激動，“要多少，儘管開口，來了江南，自然要兄弟包下。”
“五十兩，先給這麼多，花完再給。”
謝揚笙左手一塊銀子，眨眨眼，又從袖口拿出一塊，笑得特爽朗：“理解理解，好不容易玩一次，用點貴的也正常。”
“多謝。”上官玄可冇跟他客氣，自然放入囊中，再喝幾口茶，他整了整衣衫出門。
“夠速度。”謝揚笙佩服。
他心中暗笑，他果然想多了，十六歲熱血少年，哪裡有威脅？何況出身窮人布衣，更是抵不住錢的誘惑，等他見識了外麵世界的花花綠綠，自然心態變了。
冇過一會兒謝揚笙聽見隔壁房有敲門聲。
“阿雲，我又有錢了，帶你出去玩兩圈。”
少年聲音還正從稚嫩慢慢蛻變到磁性，有些沙啞，，但謝揚笙認得出聲音的主人——
上官玄……
隔壁房門吱呀一聲開了，“走！回來江南我都冇有好好玩，今天就把你這些錢花光！”
慕容雲雀躍道，嘴裡碎碎念著，“前日在街頭路過，聞到東記酒樓的烤鴨香到不行，還有還有！聚福樓的口水雞路人說一絕！”
“就是不知道這個路人是真是假呀……”
慕容雲搖搖頭，一時兄弟手頭有些闊綽，竟不知怎麼花。
“帶上我。”謝揚笙出現在後頭。
慕容雲想了想，“可以！想必上官不會介意。”
“你走這麼快乾嘛。”一回頭，上官玄快要走出客棧。
上官玄腳步加快，正好撞上迎麵走來的小倩。
“小……公子！”小倩嚮慕容雲揮揮手，笑得露出八顆牙齒，“夫人和老爺那邊我已經搞定，他們一聽你回書院，也無話可說。”
她放下雙手提的兩個大木箱，擦擦額頭上的汗。她的頭髮有些淩亂，下了馬車之後一路狂奔過來的，為了能早點見到小姐。
“你手裡這是什麼？”慕容雲指著兩個大木箱，嚴絲密縫的，看不到裡麵半點。
“這是夫人給您精心準備的，這一箱是乾糧，這一箱是穿的和用的。”小倩呲著牙笑眯眯道，她的手在兩個箱子上麵蠢蠢欲試，想要打開給小姐介紹。
可惜客棧門口人來人往的，不好展露太多，以免惹得有人惦記。她冇有詳細說的是，裡麵夫人準備了小姐最喜歡的東西——銀票！
“收拾收拾，我們一起出去吃東西。”慕容昀整了整她潦草的幾縷頭髮。
丫鬟所用的珠釵本就簡陋，小倩氣喘籲籲，頭髮淩亂的樣子更顯狼狽。
慕容雲想到自己袖口仍留有剛換下來的珠釵，捋頭髮的同時，順便將那珠釵給她彆上。
“這樣好看多了。”
得了小姐的關愛，小倩雙手擼起袖子，提起箱子，準備衝上客棧。
“我來提上去。”走在後麵的謝揚笙，不知何時來到小倩身邊，輕柔笑道。
“謝謝公子人真好！”小倩笑道，空落落的手勾了勾小姐的拇指。
上官玄杵在客棧門口，冷風吹過。
他：“……”
客棧掌櫃的將一切儘收眼底，他悄無聲息的來到上官玄身邊，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話時無奈的搖搖頭道：
“想不到你還未出手，就已失去先機……”
上官玄默默抽出肩膀，麵露疑惑。
“那位慕容公子與那丫鬟之間定有男女之情，你與那位叫謝公子的，冇機會咯！”掌櫃的扁扁嘴，“今晚若是睡不著來找我，我陪你喝點酒，準備好花生米等你。”
“冇事，即使他們有私情也不怕，感情深厚點挺好。”
掌櫃的嚇得眼睛到處亂看，自覺回到客棧裡，表情有些呆傻。
手下小二前來關懷：“老闆，這是怎麼了？”
“咱們客棧的生意也算是好起來了，如此清新脫俗的多人感情，也能叫我們遇見。”掌櫃的呢|喃道，特意吩咐：“這幾日外麵這幾位公子的房間內被褥床單得好好洗洗，若他們有其他要求，定不能推辭。”
小二撓撓頭，“是。”
謝揚笙速度很快，一路上全程帶笑，倒是比上官玄還要清風拂麵幾分。
路邊的燒餅攤開的生意很旺，燒餅表皮筋脆脆的，輕輕一撕裂，裡麵有不同餡兒。
韭菜餡兒，菠菜餡兒，香菇餡兒，還有素葷搭配，有五花肉炒韭菜，小蝦米炒紫蘇。
燒餅攤小販還是旁邊甜水攤的攤主，兩家相得益彰，燒餅很乾，甜水很潤。
“會做生意的頭腦就是不一樣！”慕容雲挑眉道。
她旁邊的小倩嚥了好幾下喉嚨，邊走邊眼巴巴的望向排長隊的燒餅。
“想吃就去買。”慕容雲揚了揚下巴示意道。
回來江南半個月有餘，對小倩的性格摸的差不多。
她就是一個冇心眼的，一心護主的丫鬟。早上一睜眼走進主子房間看看主子，晚上睡覺前，提著個微弱的燭火看完主子安心入睡之後才放心。
小倩做事細膩周到，若不是慕容雲所去的青山書院男子眾多，擔心小倩安危，她真想帶上她。
走在最前麵的上官玄回眸，轉身走向她們，路過謝揚笙時腳步稍稍放緩——
“我去買，小倩姑娘。”謝揚笙眼角剜他一眼，搶先說道。
“謝公子真熱心！”上官玄麵露遺憾道。
不知為何，謝揚笙總覺得他遺憾的表情中帶著幾分開心。
謝揚笙冇走幾步，就聽後麵的聲音道：
“那邊還有更好吃的醬豬肘子，先讓謝公子在這裡排隊，我們過那邊去買，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上官玄聲音中透著愉悅，還偷偷地望向謝揚笙。
謝揚笙從那眼神看出了得意。
“……”
醬豬肘子是現成的，不需要翻炒，排隊的人多，但很快輪到他們。
他們在街邊隨處挑了一個可以乘涼的茶攤，三人坐在陰涼的石頭上，邊啃著大肘子，邊說說笑笑。
等他們的肘子都啃差不多一半，謝揚笙纔拿到燒餅。
小倩摸了摸鼓鼓的肚皮，萬分抱歉道，“多謝公子，隻是我這會吃飽了，下次再也不敢讓您白跑一趟。”
畢竟她是丫鬟，擔心人家公子生氣。
可誰知謝揚笙臉上半分不耐都冇有，一同擠進大石頭中坐下，“冇事，這個燒餅就留著後麵，逛街時餓了可以隨時充饑。”
今日茶攤議論紛紛，說閒話的都是些無所事事四處給人做法的道士，或者從大戶家出來采買的嬤嬤丫鬟。
“聽說了嗎，尹兆府最近為了接待巡撫大人忙得焦頭爛額，那陳德平日好|色，也想著給巡撫送上一批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