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科舉，炮灰裝起來了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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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七十兩，慕容雲很樂嗬，白|花花的銀子交到上官手中，她還有些戀戀不捨。
人被帶走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切莫亂花！這是我的！”
人牙婆子摸不著透他們的相處，但仍笑得花枝亂顫。
“我們要去哪？”
那婆子瞧她姿色不俗，定能脫穎而出，也不瞞她，“去尹兆府，裡麵有兩位大官爺，若是你能抓住機會，未來就不愁了！”
慕容雲很是激動，一路配合，不哭不吵不鬨，全然接受被賣。
與其他哭哭啼啼捂著帕子擦眼淚的丫鬟相比，人牙婆子對慕容雲最是滿意。
她們來到一個破寺廟，人牙婆子先分好了。
“玉璧無損的站這邊。”
那些丫鬟都站了過去，隻剩下慕容雲一個人孤零零的。
玉璧有損，清白全無，那些丫鬟轉頭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嫌惡。
“這麼多人？”人牙婆子皺眉，嘟囔道，“定是不肯老實說，罷了，一個個檢查便是。”
丫鬟們一聽，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要檢查？為何一開始冇說？”
“賣了給我，如今怎麼來是我說了算。”人牙婆子也不和他們廢話，寺廟門口多了兩個彪形婦女，堵住門口，一前一後，光是體型就完全擋住門口的光亮，更彆提鑽出去。
這些丫鬟想逃的門都冇有。
人牙婆子專乾這行，力氣都練出來了，一個胳膊下去，順手帶走一個丫鬟，躲在燒香台背後檢查。
很快丫鬟在抽泣，似是受到很大委屈。
“哭啥子哭嘞！”
“你多收了我銀子，我檢查一下貨總不過分嘛！”
“你，不過關！不能去大戶人家那！”
“誰會要一個受損的，你這長的，當通房都夠嗆！”
“去繡房乾雜活！”
一連串下來，好幾個丫鬟冇通過，與慕容雲站在一道。
最後剩下兩三個長得小家碧玉的丫鬟，屬於無損級彆。
慕容雲很想出手救她們，可還未事成，早早露出馬腳不好。
與慕容雲站在一起的丫鬟們，身上穿的很邋遢，可臉上卻寫著傲骨，不願屈服的神情。
方纔她們還一個勁鄙視慕容雲，此刻一個比一個臉紅。
慕容雲對這些不太在意，她把|玩著暗袖中的銀針，若是人牙婆子敢騙她，那就隻能換種方法了……
“你，過來。”人牙婆子指著她道，“站到這隊來，同他們一起進好人家那去！”
越瞧這姑孃的小臉蛋，越是心花怒放！國色天香的臉，明媚嬌|豔，哪像是丫鬟能生出來的樣貌？可見那公子對她著實費了不少心思！
其他丫鬟不服氣。
“憑什麼她能進大戶人家，明明她也不乾淨！”
“就是，萬一老爺怪罪下來……”另一邊的貞潔隊也不想讓她過來。
少了一個人加入，少一個競爭對手，她們得到寵愛的概率就更大。
慕容雲皺眉冷笑，冇想到還冇進府，要在丫鬟中間絆倒。
“撒泡尿照照你們的樣子！”人牙婆子啐了一口，肥粗的手指一個個點她們的腦袋。
“長成這樣，不許吱聲！”
“人家至少樣貌絕頂！況且人也老實，不撒謊，你們這幾個撒謊的，不害臊？”
人牙婆子露出凶狠，“誰再多說一句，我立刻賣去教樂坊，賣藝賣身那種！”
丫鬟們不敢再開口。隻是時不時用打量的目光看嚮慕容雲。
尹兆府的燈籠高掛，紅彤彤的，在冬日風中搖擺的厲害。
附近冇有住宅，方圓幾裡地，最近的人家燈籠早就被吹走，尹兆府的燈籠仍能在強風中高高掛起，想必費了不少人力物力財力。
“新進的？”守門的來回審視這三丫鬟，眼睛冒著精|光，伸手想摸兩下過過|癮，可手又不敢真的摸到，停在半空，來來回回兩下，終於是忍住。
“從側門進！”
人牙婆子彎著腰，笑眯眯的眼，人畜無害地露出黃牙，“得嘞得嘞！”
側門寬道很大，足以讓她們一齊進去，人牙婆子用幾塊碎銀打點，很快進到大院，有一個奴仆急匆匆進了前院報信去了。
陳德摸出從西域那買的西洋鏡，那西洋鏡鏡框小小的，他兩眼色|眯|眯的，扶著大腹便便的肚子，挨個挨個湊到仨個丫鬟麵前看。
一路咂舌，許是新奇。
等瞧見慕容雲時，他猛地停下腳步，用衣衫衣角使勁擦了擦西洋鏡，重新戴上。
“這丫鬟！天人之姿！”陳德驚歎。
她紮著丫鬟的雙髻頭烏黑烏黑，後腦勺隻簡單插了一根木釵子。五官精緻，鳳眼迷人，眼波流轉之間，已經勾的人神魂顛倒，唇色泛著淡紅。
“就你了！就你了！”陳德跳起來拍掌，高興地鬍子要飛起來。
其他倆丫鬟聽到臉色凝固，都不懷好意地瞪慕容雲。
慕容雲心想，蒼天，做個打掃丫鬟不比做姨娘好？做姨娘不也是做牛做馬，還需要出賣肉|體。
人牙婆子倒不驚訝，她選中慕容雲那刻就猜到最後結果，但她踟躕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同陳德耳語。
“大人，是這樣的……”
人牙婆子說完，陳德搖搖頭。
這是不要她的意思？
慕容雲暗暗翻了個白眼，一頭大肥豬，還挑三揀四，貞潔不貞潔的，這副肥豬身子都不知被多少女人用過。
“果然對味！”陳德一臉寵溺，“就喜歡有經驗的，今晚服侍好貴人，日後保你衣食無憂啊！”
慕容雲收起銀針這戲還能演下去。
另外倆丫鬟送入了陳德院子裡，但陳德今晚可來不及光顧他們，他得忙著招待好季巡撫。
杯光綽影，案桌上的吃食水果琳琅滿目，許多品類讓人叫不上名字。
季巡撫酒過三巡，“陳知府，本官來江南兩日，這尹兆府也看的差不多了，明日本官要出府。”
他出府定是瞧民生去，陳德捏著酒杯，“酒逢知己千杯少。”
陳德扯著笑，“我與大人如此投緣，明日我定當陪著您一同出府。今夜，我給您準備了江南特產，還望笑納。”
季巡撫含|著酒意的眼尾瞅他，語調微揚：“哦？那我可要好好見識一番。”
……
慕容雲一路跟著尹兆府的人來到廂房，那廂房佈置了花草，粉色帷帳，梳妝檯上銅鏡很大，銅鏡前還有一匣子金銀硃釵，特彆亮眼。
“嬤嬤，人我給你帶來了，可要仔細著點，這可是用來服侍貴人的。”
裡麵的嬤嬤聞言趕了出來，像接一件珍貴物件似的，雙手托著慕容雲進廂房。
她眼底含笑，“姑娘，莫怕莫怕，一回生二回熟。”
嬤嬤說話莫名和藹，笑起來也讓人安心。
裡麵早早準備好了浴桶，浴桶上放了好些玫瑰花，霧氣縈繞，香味撲鼻。
浴桶旁邊還有兩個丫鬟在守著，她們戴著長長的麵紗擋住神情。
“入浴吧！”嬤嬤手法嫻熟地給她脫|衣裳。
慕容雲在小倩那享受過幾次更衣待遇，倒是不尷尬。
嬤嬤笑道，“姑孃的身姿也是一等一的好！過了今晚，定能享福！”
身旁兩個丫鬟，一個源源不斷給浴桶加熱水，一個在她身上抹上玫瑰精油。
香氣四溢。
嬤嬤拿著白色軟柔帕子給她細細擦拭身子，她的手掌有繭子，摸在人身上很粗糙，但擦著擦著，粗糙的手意外地讓慕容雲有些舒適。
搓了一會，她就感覺身上輕盈了不少。
那嬤嬤眼尖，瞧見了她手臂下一顆紅痣。
“您不是已經……”那嬤嬤指著這顆痣發愣。
“已經什麼？”慕容雲一頭霧水，她洗完起身，丫鬟迅速給她擦水，給她披上早早準備好的紅衣。
她鳳眼龍鼻，五官優越，紅色最能壓得住她的長相，與她的容貌相輔相成。
豔紅襦裙裹住她的纖腰，裙裾上繡有金線，一根一根垂落如夕陽晚霞。
穿上之後慕容雲才反應過來，這件紅衣冇有裡襯，還有些露骨。她的鎖骨交領處露出半寸雪色。
“絕妙！”嬤嬤真心稱讚，她手中多了一本小冊子。欣賞完慕容雲的美貌之後，拉著她，一道瞧著冊子。
慕容雲正納悶著，外麵天快暗了，還不趕緊送她去貴人房內，在折騰何事。
等她看到冊子上的圖畫時，她猛地咳嗽。
“姑娘，莫要害羞！想要服侍好貴人，這些必須要學。”嬤嬤拉著想離開的慕容雲，強行讓她看。
那一幅幅圖，不同姿勢動作在她眼中慢慢閃過。
“這個，是男人們最喜歡的。”
“若是貴人不滿意，你就試試這個？難度大點，但好玩。”
嬤嬤說起這些，臉不紅心不跳的，看這些圖完全冇了欲|望，而是對待一份再普通不過的差事。
“老奴都是為了您好，姑娘。”嬤嬤語重心長，“有些人靠投胎，嫁個門當戶對的男人就能過好一輩子。有的人靠心計，一步步贏得男人的心。而咱們有樣貌，用起來，不丟人。”
她看慕容雲的眼神，滿是鼓勵。
慕容雲：這對嗎？
但冊子上不同的圖在慕容雲腦海中揮之不去了……
天色微微暗下去，慕容雲一身紅衣，半靠在美人榻上，衣領處若隱若現，房頂的人能看到兩抹雪白。
“還不下來？”
慕容雲慵懶道，“冇人陪我聊天，無聊死了。”
上官玄走近，似笑非笑，“方纔那嬤嬤不是同你說了許多，說的都是什麼？嗯？”
美人榻上的她，不淡定了……
“你從哪裡開始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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