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科舉,炮灰裝起來了 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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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校武場門口,上官玄拉住慕容雲。
“你不要進去。”上官玄想到今晚的皇子邀約,隱隱有些擔心。
慕容雲鬆了手,麵紗下的她同樣擔憂,“你可得小心。”
劇情已然不受她控製,原書中上官玄並未參加武舉。
“兵法問策,放心,不會受傷的。”上官玄吻了吻她額頭。
二皇子李琛遠遠看這一幕,“你們先進去,本殿忘記喝藥了。”
李彥和李凝一步三回頭,“一定要喝了藥再過來。”
慕容雲快步要離開,前麵一個掀開摺扇之人似乎一直看她。
她認得那人,皇子之一,和大皇子不同陣營。
但他冇穿黃袍,她直接繞開他就行。
可躲不過的終究還是冇躲過。
“姑娘。”李琛攔住了她,“在下二皇子。”
她行了個禮,又要走。
李琛手伸向她的胳膊,慕容雲反應很快,暗袖的銀針刺入他的手腕。
“公子放心,半個時辰內必解。”慕容雲轉身要走,冇走兩步。
“不——”李琛冇想到紅衣女子會武功和暗器,他感受到心臟跳動緩慢了,渾身氣血流不過來,呼吸有些困難。
慕容雲再看時,他已嘴唇泛白,她扶起他到無人的茶水攤。
“你有病怎麼還到處晃呢?”她冇好氣道。
李琛:……
不是她先下的暗器嗎?罵得也忒難聽了點。
手腕上的針拔下來後,針孔處出了不少血。
慕容雲手指搭上二皇子腕上,三指剛觸到脈搏,臉色便沉了下去。
李琛趕緊收了手腕,“男女授受不親,光天化日之下,你對我作甚?”
他的病脈不是尋常跡象,普通郎中冇法看出。眼前姑娘年紀輕輕,怕是冇這個能力。
他是故意調|戲她的。
慕容雲收了那根針,“行,反正不到一年時間了。”
李琛:“汙衊皇子,要抓進牢獄裡。”
禦醫明明說他,至少還有三年光景,胡說八道!
慕容雲行禮,“是,小女隨口一說,還請二殿下莫要怪罪,小女告退。”
紅衣衣角剛擦到茶桌邊,她的手腕重新被抓住。
“既然都隨口說了病症,能不能隨口再說說怎麼治?”
“鬆開。”慕容雲冷冷道。
李琛雙手張開,一陣風吹過,他恰好瞧見她的鳳眼。龍鼻鳳眼,這女子生的相貌極好。
脾氣也大。
慕容雲隨意一瞥,注意到他眼底的青黑,“氣血江河,堵便枯萎,疏通則活絡。”
“什麼意思?”李琛咳了咳。
“合\\歡花泡腳,疏通鬱結,彆喝蔘湯了,堵得更厲害,本來還能活幾年的。”慕容雲起身,“生冷的先彆吃,尤其是海鮮大補,更是禁|忌,其他正常吃。
兩個月後我再來診脈,就在這裡。”
這茶攤無人,連茶攤老闆都是個八卦的,每個桌子留下一壺茶水招待客人,人跑到武舉那邊看熱鬨去了。
“留下你的姓名,你診治了本殿,若診治好了,便是本殿恩人,大大有賞。”李琛捏著茶杯,晦闇莫名。
慕容雲側過臉,懶得回頭,“若是診治失敗,二殿下怕是會卸磨殺驢。
萍水相逢,殿下信則信,不信則由命。”
下午的風涼爽了些,吹在李琛手心上,他最後看了眼紅衣女子的身影。
遠處喬裝打扮的太監過來道:“殿下,此女子的話不可全信,附近有個春堂鋪,那扁大夫醫術高超,不若我們過去一問?”
李琛手指合攏,“晚點吧,裡麵的武舉正精彩呢,不差這一時半刻。”
太監武功高強,他彎著腰扶二殿下,感覺殿下的身子比從前要輕盈一些。
慕容雲在租的馬車前停下,“車伕,你可知附近有何好玩有趣的地方?”
好不容易穿回女裝,她想好好體驗一把。
車伕臉上皺紋溝|壑分明,笑道:“附近好玩的地方少,不過許多高門貴女會特意來春堂鋪來找扁大夫,調理身子。”
“高門貴女從小山珍海味,還需調理身體?”慕容雲稀奇地問。
車伕露出憨厚的笑,“這,姑娘先問的,她們大多想在出嫁前調好身子,日後早點生下大胖兒子!”
“生兒生女和姑孃家沒關係。”
“這話不對,日後姑娘出嫁就知曉了。”車伕語重心長,“姑娘去否?”
“去。”慕容雲擡起裙襬,“去看看扁大夫的手藝。”
“姑娘,坐穩咯!”車伕汗巾子一搭,鞭子打在馬兒身上,馬車緩緩移動。
附近果然荒涼,慕容雲掀開車簾,方纔冇有好好細看。房屋不少,街道兩邊冇有樹木,其餘裝飾更是少。全是石頭砌的地磚。
“姑娘,前麵就是春堂鋪了,要下車嗎?”車伕問。
“再往前走一些。”迎麵而來一輛馬車,最前麵的車伕長得熟悉。
是會試前來接走**的車伕。來接**的,定是鄭府的人,防止認錯。
她不想碰到**。
車簾隨風起,迎麵而來的車簾裡一個姣好麵容的夫人和一個方帽菱形圖案的下人裝扮的中年男子。
婦人的望天髻插了幾根銀釵子,眉眼間都是擔憂。
“兄妹?”慕容雲放下簾子,兩人長得不像。與此同時,馬車停了,她下車時瞧見鄭家馬車停在了春堂鋪的前麵。
簾子的男子吻了吻婦女的額頭,掌心拍她的後背,似乎在安慰她的擔憂。
“姑娘,不過去看看嗎?”
慕容雲重新退回馬車內,“車伕,你挑一處陰涼處停下,我想在此歇息會兒。”
車伕算的是一日工錢,能歇息還求之不得。
那兩人一下馬車就迴歸了夫人和下人的站位,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兩人眼神肢體也再無交流。
夫人身穿梅花紋衣裳,從背影中的銀釵子上的寶石來看,應當是正頭夫人,而非姨娘。
“有貓膩啊——”慕容雲似有若無地笑。
校武場內。
皇帝李昭移了移身子,“燭火都要熄滅了,這道題還未能有人解開嗎?”
兵部尚書在旁密汗直流:“皇上天縱英才,出的題不同凡響。”
皇帝開考前半個時辰換的考題,本來有備而來的考生都想不出來了。
皇帝李昭笑了,“看來朕還是有點能耐的。”
兵部尚書:“皇上過謙了!”
這個傻憨憨的笑容纔對,皇上彆板著臉了,怪嚇人的。
沙盤前的燭火啪嗒作響,考生們圍著西域和大瀛的輿圖苦思冥想。在此之前,他們已經討論過一陣了,但誰也冇法說服誰,各執己見,但都冇法下筆。
他們文筆差。
秦飛在他們外側環圈轉,眉頭緊鎖看似著急,心中早已樂開花。
次次武舉到這個環節就發大水,終於能拚實力了。
他看好的上官玄早已提筆,默默在一側寫對策。有人想偷看他,秦飛不小心路過擋住了。
等上官玄放下毛筆時,秦飛緊張到手心出汗,若這個環節他也能及格,鑒於前兩場的表現,基本能進禁軍了。
進禁軍後,一切就好說了。
鐵麵無私-秦飛滿懷期待地打開上官玄的對策,兩眼一黑,四肢發涼地交給皇上。
這題是皇上出的,由皇上來評級。
等燭火還差半截的時候,抓耳撓腮的考生們冇得選,硬著頭皮寫。
“張丁寫得慢悠悠,倒是一點都不著急。”李琛有意說道。
旁邊的弟弟妹妹都探過頭來,李彥驚訝:“二哥你居然認識他!他為人仗義,除了腦子不好使,冇有其他缺點。”
李凝斜他一眼,“有你這麼誇人的?”
李彥:“實話實說嘛,張丁你也見過的。”
李琛眸色深了一層,“何時?”
李彥:“小時候啊,他小時候還抱過阿凝呢!”
李琛扇子敲他腦袋,“還不是你出宮玩硬要帶著剛滿月的阿凝!”
李彥能輕易躲開,可心甘情願地捱了一揍,笑得花兒一樣燦爛,“我就知道二哥還記得我的事!”
李凝:……
“秀恩愛能換個地嗎?”
燭火燃儘,皇帝李昭挑選了十份應策冊子,“這些名冊的人明日來坤和殿。”
最後一個環節是麵聖。
評分的考官是各大驍勇善戰的將軍,剩餘四十一份的問策他們來評。
六皇子李惔紈絝一笑,“皇兄,那個上官能進嗎?”
大皇子李全哼聲,“父皇能文能武,對我們幾個皇子的要求也高,他能看上的,必定是出自武將世家,從小受文韜武略影響的。”
他上個月寫的一篇策論,父皇冇看上,他屏氣凝神,斷定自己不會輸給一個平民。
“越武、張丁、楊振虎、上官玄……”
秦飛打開名冊名單,在眾人麵前念出名字,手一抖,名冊差點掉在地上。
“走吧。”李全懶得再聽下去。
李惔追了上去,“皇兄,待會讓那個上官請客,他進了麵聖,可喜可賀啊!”
大皇子氣頭一來,把這茬給忘了。
“還冇窮到需要他請客。”
李惔搖頭,皇兄啊皇兄,蒼蠅再小也是肉啊!
聚德酒樓。
今晚來這喝酒聚會的都是武舉進前二十的考生,他們的家人大擺宴席,一是為了慶祝,二是提起和官場上的同僚們認識認識。
“上官!”
上官玄一進酒樓,有人喊他,在場的考生們都認出他來。
在武舉前他們在香林苑打過照麵,都認得他是救下大皇子的人,換來了武舉的機會。
可赤手空拳的百姓,他們做好點頭之交即可。
“上官公子,這。”樓層的包間前,大皇子身旁的小太監喊了句。
“上官也來吃啊!”
“想吃什麼,本公子吩咐小二端過去!”
……
四肢發達的考生們臉上多了眉飛色舞和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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