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女配之作死挖坑埋女主 第400章 真是急煞人也
饒是如此,兩府頻繁往來,仍是引起了多處府邸的關注。
一部分人覺得婚期將近,來往多是應該,總有一些事情需要商量著來。
另一部分卻嗅到了不同,聖上賜婚,有禮官前去幫忙,照著流程走就是,怎麼會有那麼多事需要雙方商量?
戶部尚書陳廣勳作為三皇子曾經的助力,盯顧家的時間最多。此刻得到訊息的他捏著鬍子在書房轉悠:「我這心裡怎麼總覺得好像遺漏了什麼?」
旁邊陪坐的官員一臉茫然:「大人說的,是哪方麵?」
「顧家最近在忙什麼?」陳廣勳問道。
「在忙……兵士退伍一事?上次還引得國公爺差點當著聖上的麵痛哭流涕,幾乎鬨的人儘皆知。」
「不錯……聖上還將此事壓了下來,不過我總覺得……還差點什麼……」陳廣勳作為一個整日與銀子打交道的官員,嗅覺異常靈敏,苦思冥想多時,硬是沒想起自己漏掉了哪裡。
彼時的徐樂婉從顧府出來,在腦中喚出積分,看著她剛用掉的兩分,在屬於大夫人那條線上緩緩爬升——誰都不能擋了她掙銀子攢功德的路!
劇情的力量不容忽視,儘管徐樂詩已經被關押在大牢多時,大夫人與她兩個兒子始終都為女主儲存著一兩分的好感。
特彆是徐宗雨,雷打不動的2分,難道……那場荒唐事還修複感情了?
徐樂婉稍微糾結一下便不再理會,她要為自己以後的康莊大道去忙,哪裡有空將時間全部浪費在這一家人身上。
時間又過去兩日,早朝後,顧將軍特地拉著工部尚書禦書房麵聖。
他認為徐樂婉出的三十萬兩尚不足以打動人,便自行添了二十萬兩,湊足五十萬兩,懇請聖上開挖河道。
「陛下聖明,早有開挖河道、南水北調之心,奈何前朝諸事纏身,一直未能實施。如今秋收已畢,百姓正值冬閒,此時徵調民夫,既不誤農時,又可為其添一份工錢養家,更能將民間閒散之力為朝廷所用,實是順應天時,惠澤民生之舉
此外,前回臣覲言讓退伍兵士留在北疆開墾,國公曾以北地缺水唯有駁回,兵士退伍在即,其去留仍懸而未決。臣以為,缺水,更應從根本解決水源——何不將兵士派至河道工地,專責維持秩序,監管民夫?這樣一方麵能補齊工程人力之缺,又能為其謀一穩妥歸宿,一舉數得,還請陛下三思。」
聖上看了看放在桌前的五十萬兩銀票:「這銀子哪來的?」
顧將軍挺起胸脯,自豪道:「正是聖上為臣府指婚的嘉禾縣君,她將聖上與太妃的賞賜還有豐華樓的所有盈利全部拿出……呃,臣又替她湊了一些,一共五十萬兩,想必修靖河與江南水域的一段,該是夠了。」
工部尚書寧司賢抹了把臉,他一早被拉來當陪襯,這會兒才聽明白,敢情顧家藉助未來兒媳要攬修河道的活?
他就知道,那個縣君不是凡俗之輩,可他不是沒這個年齡的兒子嘛——這,這真是急煞人也。
「陛下,臣也要您給臣的兒子指婚,臣沒彆的要求,就找與縣君同樣的女子。」
聖上看都沒看他一眼,他那個兒子都是個妾生的,就算記在夫人名下,也是個記名的嫡子,賜哪門子婚?
「修河道說起來容易,做起來想必沒那麼容易,顧卿可想好了?」
「萬事開頭難,若總怕遇到麻煩,這道工程便會一直卡在這處。現在胡人不敢異動,正是我朝趁機屯糧的時機,臣,當然想好了。」顧將軍義正言辭。
聖上沉思良久,終是點頭:「如此,也好,先挖通靖河,以後北疆才更容易定奪,隻是……」
聖上隻差捂住胸口了:「隻是單單修靖河這一段都要五十萬兩的話,隻怕北疆……」說來說去,都是國庫空虛鬨的,沒銀子,沒底氣,這才縱容了這項工程一次次被擱置。
顧將軍就等著他問呢,上前一步,朗聲道:「臣有一計,不知陛下恩準否?」
都什麼時候了,還文雅上了,聖上身子跟著往前探:「顧卿請講。」
顧將軍清了清嗓子,故作神秘道:「隻要陛下準許,臣保證,修北疆河道,將會更容易籌到銀子。」
「籌?」聖上一愣,如何個籌法。
「正是,陛下,」顧將軍緩聲道,「這主意是嘉禾縣君與夫人提起,臣便在禦前賣弄一二。陛下請想,一旦靖河貫通後,江南的時新瓜果、肥美魚蝦,至多日便能鮮活的運抵京城,這將是何等景象?」
聖上略一思索,眼中微亮:「若真能如此,京中物產將豐富數倍……可這與修河道銀兩有何關聯?」
顧將軍見時機已到,再向前一步,壓低聲音,繪聲繪色道:「關鍵就在於此,陛下隻需將河道貫穿後三十年的航運專營職權,特許給嘉禾縣君,她願立下軍令狀,將其名下所有酒樓、鋪子乃至這河道的收益,悉數、持續的投回北疆河道建設!這便同母雞生蛋,蛋孵化小雞,迴圈往複一樣。朝廷隻需出一個名分,得到的卻是北疆水道貫通與國庫稅銀增收的雙重實惠,更免去了後續投入的無底洞。此計若誠,北疆豈不永逸?」
「縣君一心為國,朕明白,隻是……」聖上猶豫間心生不忍,「朕不能因為她有此心懷,便趁機將此重擔,壓在她一人之身……」
「陛下!」顧將軍連忙拉回他的思緒,「顧家在,怎會是她一人?退伍的兵士是其一,督造船隻是其二,維護航道是其三。臣,身為鎮北將軍,願為北疆百姓脫困,為陛下分憂儘綿薄之力。」
聖上大為感動:「所謂忠臣良將,莫過於此。顧卿,你顧家滿門,皆是忠勇之輩,朕心甚慰。」
「臣食君俸,自該如此。」顧將軍雙手抱拳,趁機表忠心。
眼瞅著彆人把事情都談完了,把臉揉了好幾遍的寧司賢不樂意了——一大早的,把他叫來了晾一邊是怎麼回事?
「顧將軍,您看事情商量的差不多,是不是該說到工部了?」
「對,寧尚書,」顧將軍對著聖上道,「縣君還有一個請求,修河道是大事,她生怕自己不懂,想求聖上與寧尚書同意,讓邱大人前去監工,不知陛下與寧尚書,可否準許?」
寧司賢臉拉了下來,感情他來就是這個用處——:「顧將軍,河道乃是大事,一個邱主事隻怕不夠,作為工部尚書,我該親自到場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