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炮灰前妻,我替嫁反派成團寵 125
蕭著以一當十
李樹苗臉色漲紅,呼吸困難,翻了個白眼,差點沒昏過去,瞪大眼珠子看向蕭著身後的青壯年。
這群廢物東西,十幾個人乾不過一個。
一行人畏畏縮縮,看著蕭著的身影,索性一咬牙,舉起手裡的板磚,顫抖著手,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砸下去。
背對著他的蕭著像是身後長了眼睛,反手轉身擒拿他的手,哢嚓一聲。
“啊——”
蕭著從小在軍區大院長大,蕭建國嚴格訓練,十八歲剛入伍便是連隊的兵王,一個人打十來個根本不是問題,何況這群麵黃肌瘦的村民。
被鬆開的李樹苗跌坐在地,下身癱軟,怎麼也想不到準備的這麼充分還是被蕭著給拿捏了。
一晃眼的功夫,一大半的人都被撂倒在地陣陣哀嚎。
李樹苗暗恨,還是人帶少了,再這樣下去,得拿獵槍出來指著他的腦袋才能老實了。
江知微護著趙百合進屋,皺眉看著院子裡的狼藉,眉頭緊擰。
所幸蕭著身手不錯,免去捱打的可能,隻是言語的羞辱,對於江知微這樣的厚臉皮來說不算什麼,不捱打就行。
“蕭著,蕭著!!!”
李樹苗發瘋一樣嘶吼,“你再動手,我就去縣城報警!你無法無天了!一個人打全村人,你這樣你要槍斃的!”
他暴跳如雷,指著蕭著的鼻子威脅:“你,你!你不管你父母老婆了是嗎?你再動一下!你父母老婆都得倒黴!”
怒上心頭的蕭著雙目猩紅,提著李來順的衣領,手裡的拳頭僵硬在半空,遲遲沒有落下。
閉著眼的李來順已經嚇尿了,其他人舉著鋤頭不敢輕舉妄動,防備蕭著的出手。
這人太可怕了,人形機器,一個人打十幾個不是問題,這哪是人啊!
蕭著的戰鬥力有點超出他們的認知了。
江知微深吸一口氣,在趙百合恐懼的目光下衝了上去,抓住蕭著的胳膊,輕聲道:“算了,我們搬吧,你說的,再忍幾天。”
真來硬的,一個家庭怎麼去乾一個集體,縣城的事還沒個定論,做兩手準備是有必要的,可也得等結果下來。
住牛棚就住!
看著蕭著臉色漲紅脖子青筋粗暴的模樣,在她的勸說下,逐漸冷靜下來,眼裡的盛怒褪去,又恢複成一潭死水,麵無表情地點頭,任由江知微抓著手臂,緩緩朝屋裡去。
“……我們會搬,都在外麵等著,敢動我家人,我死也把你們都帶走。”
陰冷的話語滿含殺氣,見證過蕭著的手段,大夥兒深信不疑,舉著武器守在院子裡,沒人敢輕易上去。
李樹苗冷笑,會咬人的狗不叫,剛來那兩年沉默寡言隻知道埋頭苦乾,還以為是個窩囊廢,沒想到一直在忍。
不過這狗是怎麼瘋的?
從外麵趕回來的蕭建國看著一地的狼藉和一院子的人,臉色鐵青,飛衝上去檢視妻子的情況,心裡悲涼憤懣,抓住趙百合的手臂,“沒事彆怕,我剛給學校打了電話,讓蕭樂先彆回來在縣城待兩天,沒事沒事。”
他一個勁兒安慰,隻是那話不知道是安慰自己還是妻子。
江知微在屋裡收拾衣服,身邊是沉默寡言埋頭苦乾的蕭著,氣息低迷,上挑的眼尾泛紅,剛才火氣上湧暴怒之下染上的,現在還未褪去。
看著他那樣子,江知微輕笑:“沒什麼的,住哪都一樣,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此刻的安慰是那樣的無力蒼白。
隻是比安慰剛才蒼白的是蕭著心底裡的無力。
最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宛如噩夢,他可以接受自己一家人住牛棚,為父親當年的選擇負責,但江知微的出現,讓他從未有過的自卑膽怯恐懼。
比起城裡的優越乾淨穩定的商品糧,這裡什麼都沒。
蕭著在心裡歎氣,越是無奈,麵上越是平靜,轉過頭,笑著點頭,“好,隻是辛苦你跟我吃苦受罪。”
江知微手裡動作不停,“彆這麼說,不就一個破房子嗎?至少我們手裡有錢啊!”
兩人的東西不多,隻是蕭家父母的行李多,收拾衣服被褥櫃子,還有蕭樂的屋子。
外頭等著的人眼瞅著天黑了,心裡逐漸不耐煩,肚子也唱起空城計。
隨著第一聲抱怨:“能不能行啊你們?再磨蹭我們進去幫你們收拾了!”
“這一家子壞分子到底藏了多少好東西,收拾這麼久,萬惡的資本主義!”
李樹苗挺起腰桿,“我纔是對的,要是放任這些社會主義的蛀蟲繼續逍遙下去,苦的是我們貧農老百姓,必須讓他們改造!”
江知微冷下臉,看著一邊抹淚隱忍著收拾行李的趙百合,走出門:“催什麼催,催命嗎?誰是資本主義?我看你是舊社會的土財主!就知道剝削無辜勞動人民,裝什麼根正苗紅,就你一個人紅?”
“嘿呦!”
李樹苗怒了,“你以為你爸是團長你就了不得你就紅?你再紅你嫁給壞分子家庭,你也是壞分子!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老一輩的人對於房子總有種執念,在這種情況下被驅逐是莫大的侮辱。
這一磚一瓦廁所洗澡間,都是家裡人辛辛苦苦蓋的,泥沙是蕭著挑的,磚塊是蕭建國用推車拉來的。
讓他們騰出屋子白給彆人住,無異於殺人誅心。
趙百合是知道輕重的,強忍著不敢哭出來,隻是這眼淚水就是止不住。
耳邊圍繞著李樹苗等人的鬨笑聲,一口一個壞分子。
無數人指著江知微的臉鬨堂大孝,笑她愚蠢。
“我要是有這麼個賠錢貨女兒,我都得吐血,放著商品糧不吃,來到這村裡遭罪!”
“能嫁給壞分子的人家能是什麼好人家,我看她爸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思想有問題,就該一起下放改造!”
“沒錯,和蕭家結親的能是什麼好東西,我呸!”
叫罵聲陣陣。
江知微捏緊拳頭,臉色陰沉,張嘴要反擊,忽然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先是一愣,再是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
她看到了什麼?
“這大晚上的,你們罵誰呢?我認識你們嗎?就這麼罵我?”
中氣十足的男聲傳來,瞬間吸引全場人的目光,下意識轉身看向聲音的來源處。
一身橄欖綠色軍裝的江正業提著一個大箱子出現在門前,笑容冰冷,眼神犀利,直射靈魂,一股在戰場上淬煉的殺氣迎麵而來,一個照麵震懾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