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炮灰前妻,我替嫁反派成團寵 240
兄弟情搖搖欲墜
蕭著緘默不語,坐在客廳牆邊的板凳上,看著兩人忙前忙後的背影,無處插手。
江知微瞥了一眼,察覺他的情緒沒有放在心上,收拾好桌麵,泡了三杯茶。
“下午還要下地,喝點茶提提神吧。”
望著熱騰騰的茶水,蕭著抬眸,伸手接過,抿了口放下,心不在焉。
江知微收拾好去午睡,下午再去學校上課,蕭著和遊青山喝了兩口茶便一起下地去了。
一前一後走在山村小道上,一路上都有村民們笑著打招呼。
蕭著提不起精神,神色懨懨,看誰都煩。
遊青山滿麵笑容,待人如沐春風,見誰都笑,引得少女們春心萌動,站在角落偷看。
“蕭哥,你最近幾天到底怎麼了?我想不通哪得罪你了,還是你和嫂子吵架了?”
遊青山實在不解,中午硬湊到蕭家吃飯,本心是想緩和一下關係,沒成想更差了。
蕭著笑不達眼底,好整以暇問了句,“你怎麼看兔子不吃窩邊草這句話?”
隻差點沒說出兄弟妻不可欺。
遊青山虎軀一震,腦海浮現蕭樂的臉,後背發涼,徹底確認隱秘的心思被蕭著知道了。
難怪這幾天蕭著看他的眼神讓他脖子涼涼的。
遊青山欲哭無淚,他千防萬防,蕭著是怎麼知道的?
心虛不已的遊青山眼神閃爍,掐著的手心裡已經滲出冷汗,笑容恍惚,“這……蕭哥怎麼說呢,你情我願的事不至於,而且這八字還沒一撇,我暫時沒有談戀愛結婚的打算,現在這情況。”
目前的狀況的確不適合結婚。
這話落在蕭著的耳朵裡就是釣著人玩不想負責,拳頭更硬了,笑容譏諷,“怎麼,撩撥了以後就翻臉不認人不想負責了?你有想過人怎麼活嗎?”
遊青山擰眉,心裡直犯嘀咕,“不至於吧,我們還沒到那個年紀。”
蕭樂還差幾個月才十八週歲,過幾年不著急吧?
遊青山直撓頭,懷疑人生,反複思考自己是否有渣男行徑,怎麼也想不通。
兩人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蕭著心裡火氣愈演愈烈,開了眼,上下審視著遊青山,失望透頂,“我是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你但凡直接一點,我還拿你當個人物,躲躲藏藏算什麼男人?萬一敗露,你有想過她怎麼辦嗎?”
上火的蕭著眯著眼,呼吸不暢,想捏死他。
“村裡人的嘴你也是見識過的,萬一落在她頭上,你準備怎麼辦?”
即使自己和江知微沒有真正意義的夫妻關係,最初是為了合作,可外人不知道,要是離婚再婚,唾沫星子能淹死人,除非遊立業使關係把兩人調回省城。
但就算這樣,省城圈子就那麼大,大院裡也都熟悉遊青山,兩人要是結合,兩家父母臉上都難看,這其中的阻礙可想而知。
遊青山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冷汗直流,隨後想到蕭家的成分問題,的確,一旦他和蕭樂公開布誠,村裡風言風語少不了,傳到省城,他的老爹老媽一定發瘋。
這種成分誰沾誰害怕。
遊青山硬著頭皮,“我也是顧忌這個,所以一直沒敢主動挑明,而且我還不知道對方的心意,至於我爸媽那邊,就算他們知道了,來了,我也不怕,我有手有腳,能養活她。”
這些年和蕭著一起合作,他也存下不少積蓄,一萬是不可能,一兩千還是有的,李家村待不下去,想辦法到彆處,總之能過得不錯。
隻是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走到那一步。
遊青山想到什麼,驚喜抬眼,“蕭哥,你的意思是,你也同意我們倆的事了?”
都開始考慮以後了,看蕭著的樣子雖然接受不了,可並不是沒有機會。
蕭著對遊青山的無恥再度重新整理。
惦記彆人的老婆也就算了,現在還敢問他同不同意?
蕭著第一次懷疑自己的眼光,他看人不說一向精準,也不至於這麼離譜,還是一起長大的同學兼發小。
後槽牙都咬碎了。
“我絕不同意!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除非我早死,不然你想都不要想!”
蕭著怒極反笑,撇開遊青山,和他拉開距離,一心遠離,兩人兄弟情搖搖欲墜。
讓遊青山最擔憂的情況還是發生了,他心情沉重,意識到自己的道路還很漫長。
……
對此一無所知的江知微還在學校專心授課,聽著課堂裡一群小屁孩嘰嘰喳喳的吵鬨聲。
下課已經是四點半,走出校門口,遇上週茹,她氣色不佳,往日紅潤的小臉發白,看上去消瘦了不少,短短的幾天時間,憔悴這麼多。
失戀果然讓人心碎,即使沒戀上。
“江老師。”
周茹微微一笑,情緒不佳,和她也疏遠了。
有所察覺的江知微禮貌地笑了笑,沒有湊上去,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校門。
途經村口。
“你真是瘋了,能不能老實待在家裡,我已經夠煩了!”
許久未見的李鐵柱拎著母親王荷花在罵,臉色漲紅,扭曲的麵容如同惡鬼。
王荷花呆呆愣愣,神情渙散,不過五十歲的年紀,看上去蒼老衰敗。
說起來江知微也幾個月沒碰上她了,發現她的精神狀況有些不對。
“鐵,鐵柱,兒子,媽錯了,錯了……”
她喃喃自語。
隨後轉身,視線對上江知微和周茹,眨眼,“你們是誰啊?小姑娘真俊,給我做兒媳婦吧,兒媳婦!”
李鐵柱煩躁不堪,拽了一把,沒能拽回,甩手獨自回家,留下她一個人在原地打轉。
江知微麵露呆滯不知情況,看著王荷花一個人在原地打轉,樹下是無奈的王春花和李大嫂在勸著她,“快回去吧,你兒子都走了,彆一個人呆著了。”
王荷花愣愣的,搖頭,不願意回去,拉著王春花的手。
王春花唯恐她出什麼事,起身,把人拽了回去,留下議論紛紛的人群。
抵不住好奇的江知微上去詢問,“她這是怎麼了?”
去年還和土匪一樣,怎麼一夕之間變成癡呆了?
李大嫂歎氣,說不出是什麼情緒,“人還是不能造孽,上個月就不對了,半夜村裡到處跑,上縣醫院一看,也看不出個問題來,說要去省城,李樹苗哪捨得這個錢,就帶回來了,現在越來越嚴重,人都不認識了,到處瞎轉悠,昨天一頭紮進田裡差點沒淹死。”
江知微:“……”
怎麼那麼像老年癡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