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炮灰前妻,我替嫁反派成團寵 285
和江秀成室友
在江知微收拾好行李去海大的前一天,從夏子衿那聽說裴父腦出血癱瘓的訊息,在屋裡收拾鋪蓋的她愣住,想到原主前世裴父也癱瘓在床不能自理,是作為兒媳的原主辛苦照料,裴母到後期都不厭其煩。
直至五年後恢複胳膊行動的裴父自殺身亡,驕傲一生的人無法接受這樣屎尿不能自理尊嚴喪失的生活,有行動能力的第一件事便是自殺。
當時因為這件事原主成了罪魁禍首,裴祈安將喪父之痛的怨恨都發泄在原主身上,覺得她看護不力。
江正業和夏子衿因為當年換親一事與裴家的關係降至冰點斷絕往來,現在聽說這樣的事也是感歎,當了大半輩子的鄰居。
夏子衿想到什麼,“聽說今天一大早江秀就和裴祈安上民政局把婚離了,唉,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彆人家的事,我們少摻和。”
捧著人民日報的江正業搖了搖頭,不願聽到有關江秀的訊息,他這輩子做的最造孽的事就是心軟收養了侄女,害人不淺。
夏子衿撇了撇嘴心裡耿耿於懷,轉向屋裡的江知微,“東西都帶齊了嗎?你這被褥我都新曬好的,知道你考回來,我立馬買了一套新的,都洗過曬過的,哎呀,好歹是在市裡上學,缺什麼週末回來取就行了。”
她站在屋裡,笑容滿麵,說起海大,一掃先前的陰霾,親手給江知微整理被褥。
裴家巨變,江秀把裴父氣到腦出血癱瘓的訊息如同驚雷,後又迅速離婚,江知微和蕭著離婚的操作跟他們一比顯得不值一提。
這兩天大院裡的嫂子們活躍異常,吃瓜盛宴,每天摘菜下午聚在一起閒聊時嘴上就沒閒著過。
入學以後,一切重歸寂靜。
這一屆的大學生年級參差不齊不少已婚人士,天南海北聚集在一起,像江知微這種本市人還是少數。
江知微提著行李走在前頭,身後跟著夏子衿,什麼都不用她乾,選了上鋪給江知微鋪床。
“你這孩子,非要睡上頭,起夜多麻煩,萬一摔了怎麼辦?有空位不睡,真是的。”
江知微端著水遞上,看著母親忙前忙後無奈一笑,她也是嫌麻煩,下床是熱門床位,還得忍受被室友坐的體驗,她懶得多說。
當江秀提著行李走進寢室,和江知微母女倆對上眼的瞬間,空氣都凝結了。
鋪被褥的夏子衿笑容凝固,眼神閃了閃,暗罵一句晦氣,迅速移開眼,當做不存在。
江秀同樣晦氣,提著桶選擇了對麵的床位,當做沒看見倆人。
寢室四人,隻有江知微和江秀兩個本地的,一個已婚知青,一個政治情況複雜的曾經的高乾子弟,父親曾是海城市長。
“你好,我叫宋臘月。”
梳著麻花辮穿著棉襖的女青年大方得體,主動和江知微母女打招呼。
江知微伸手握了握:“江知微。”
“你是本地的吧?真好,父母在身邊還能送你來上大學,一般人做夢都不敢想的幸福。”
宋臘月收回手,笑容溫和,眼含羨慕。
她和父母分彆下放後,連父母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夏子衿爬下床,“你這孩子,能考上海大,你爸媽就算沒來,心裡也是為你自豪的,我這都收拾好了,你那有需要幫忙的嗎?”
夏子衿很是熱情,主動幫著宋臘月收拾床鋪,不顧她的阻攔,忙前忙後,讓宋臘月一時啞口無言,站在原地,心中觸動。
端著水進來的江秀冷眼一瞥,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獨自收拾。
坐在上鋪的女知青林玉桂二十五歲,臉上帶著高原紅,剛從鄉下回來被寒風凍裂的,她好奇的打量著三人,眯了眯眼,這三人的條件看起來都比她好,摸了摸帶著補丁的褲子。
直到夏子衿和江知微告彆,前腳剛走,林玉桂便笑出聲:“高乾子弟是不一樣,有特權,上個大學還要帶家長來收拾,我們可就沒這麼好命了,這樣的作風可不好助長,是大學生又不是小學生,就你搞特殊,顯得你。”
鋪被子的江秀聽到這話直接笑出聲,不看江知微一眼,純粹看笑話。
江知微淡淡瞥了她一眼,“你不說話,也顯得你,不用特意找存在感也已經注意到你了,你的腳真的挺臭的姐姐。”
說完,來到箱子前收拾衣物。
“你!”
林玉桂臉色一青,下意識收起床上的腳,“這是勞動人民的味道,你知道什麼!”
宋臘月眉頭一皺,“好了,大家都是室友初次見麵沒必要紅臉,未來四年我們都得在一起生活。”
“哼!”
林玉桂冷哼一聲,轉過頭去,看不慣她這副清高樣子,視線落在江秀身上:“這位同誌怎麼稱呼?”
“江秀。”
“我一眼就看出你和她們都不一樣,我是林玉桂,未來四年多多指教。”
看著她在那拉幫結派,江知微隻想笑,第一次上學時還會想要維護這種關係,害怕被孤立,再來一遭江知微的臉皮已經刀槍不入,隨她們去說,彆招惹她就行。
這年頭言多必失容易惹上麻煩,江知微索性少說,省的私底下被陰。
江知微也覺得倒黴,怎麼也沒想到會和江秀分在一起。
接下來幾天相安無事,寢室的四人也逐漸熟悉對方的家庭情況,林玉桂擅長交際打探訊息,宋臘月的複雜成分被她得知後,被自動看成寢室裡食物鏈的最低端,至於江知微這個高乾子弟,更是被排除在外,反倒是和江秀處得來。
江秀旁敲側擊過宋臘月父母的下落,知道平反即將到來如果能扯上關係對未來幫助極大。
宋臘月搖頭:“我已經九年沒見過父母了,我也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人世。”
她低頭,眼尾泛紅,撇過頭去,手上動作變得忙碌,讓江秀笑容迅速消失。
上鋪看書打發時間的江知微掃了眼,“九年沒見,你父母要是知道沒有他們在身邊,你還能考上海大,一定會引以為豪的,這是他們收到的最好的訊息。”
此話一出,收拾桌子的宋臘月一愣,愕然的看了眼江知微,險些以為自己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