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炮灰前妻,我替嫁反派成團寵 337
遞交離婚報告
週末傍晚,江知微回學校時,隔著老遠的距離便看見在操場上散步的江秀和葉朝陽。
江秀穿著碎花棉襖,紮著雙麻花辮,眼尾泛紅,帶著楚楚動人的美感,身邊的葉朝陽穿著厚重的軍大衣抵禦寒風,是這個時代的奢侈品,俊男美女,乍一眼看去登對的很。
葉朝陽同樣狀態不佳,顯然是因為宋臘月忽然過世的訊息衝擊到了。
江秀癟嘴,心驚肉跳,“上醫院也沒查出什麼結果,林玉桂那個殺人凶手,臘月好好的一個人,就這麼讓她給毀了!”
這一切都超出葉朝陽的承受範圍。
明明上週兩家還在極力撮合他和宋臘月的婚事,打算畢業就結婚,那時候的抵觸還曆曆在目,轉眼間好好的人就這麼沒了。
葉朝陽有些自責,看著宋臘月那日漸消瘦的身影和不在狀態的樣子,他該早發現纔是。
“人沒事就好,我找人問過了,少量不致命的彆自己嚇自己,學校已經給你們換了寢室,杯子什麼的趕緊丟了吧。”
葉朝陽歎息,安慰了兩句,餘光瞥見校門口的江知微,一愣,下意識上前。
“小江同誌?”
避之不及的江知微偷摸避開的計劃失敗,擠出一抹客氣禮貌的笑容,朝著兩人頷了頷首,“你還好嗎?節哀。”
葉朝陽點頭,眼神恍惚,顯然還不能接受這麼一個大活人說沒就沒了。
“我還好,倒是你和江秀,你們親身經曆危險就在身邊,可彆因此嚇到自己,影響心態,這種意外誰也沒想到。”
江知微瞥了眼臉色難看的江秀,笑容玩味,不置可否,“你說的對,過去的事就讓她過去,葉同誌還是多操心自己,我這邊就不用你操心了,借過。”
保持笑容,徑直擦肩而過,走向宿舍樓。
江秀鬆了口氣,唯恐江知微故意添堵藉此機會接近葉朝陽,所幸她沒這個意思。
雖然投毒一事給江秀心理造成了不小的影響,但也不是沒有好處,宋臘月那個強敵死了。
後怕之後心裡更多的是舒爽,討厭的蚊子終於消失了,以後再也沒人和她爭奪葉朝陽。
葉家那個老女人也該熄火了。
江知微被調換到新宿舍,比起前宿舍的陰謀詭計套路層出不窮,新寢室簡直是天堂,沒有那麼多心眼子,都是正常的大學生。
接下來的一個月相安無事。
倒是江秀借著宋臘月的死亡乘虛而入,追擊葉朝陽的攻勢愈發凶猛,等不及要嫁進葉家了。
在葉朝陽心神失守的時機,長達半年的追求,終於讓他動容。
葉家惱火的很,但吸取宋家的教訓,手段變得溫和,隻是斷了葉朝陽的生活費和一切使用家裡人脈的機會,讓他大學期間自力更生。
這不僅沒有讓葉朝陽退縮,反而如同打了勝仗,迫不及待投入和江秀建立的獨立關係,不再受家裡的控製,過上相對自由的生活。
江知微視若無睹,隻是偶爾在食堂撞見兩人坐在一起吃飯,無意間瞥上一眼,除了肉菜越來越少之外,沒有什麼特彆的。
隨著79年的到來,寒假如期而至,新的一年一切欣欣向榮。
……
蕭家準備年貨,期盼蕭樂的回歸,難得的團聚時光。
“什麼!?你和知微複合了,什麼時候的事?”
終於從兒子嘴裡聽到這個訊息,早已瞭然於心的趙百合故作驚訝。
在軍校兩個月沒回家的蕭著抬眸,皺眉,“媽,彆裝了吧,你和隔壁穿一條褲子,江家知道了,能不告訴你?”
被揭穿趙百合也不尷尬,“臭小子,你還知道告訴家裡一聲,我以為你心裡沒有這個家呢!”
坐在沙發上剝橘子看電視的蕭著不以為然,轉向隔壁看報紙的老父親,“爸媽,如果你們沒有彆的意見,我就遞交結婚報告了,等勞動節再舉辦婚禮,趁著這幾個月的時間好好準備。”
蕭著麵不改色,一本正經的樣子像是在處理公事,而不是自己的婚事,“幾年前知微下鄉沒有婚禮,虧待了人家,這次彩禮,婚禮,我們都得準備到位。”
這話一出,夫妻倆臉色一沉,緊緊盯著他。
空氣一片死寂。
蕭建國放下報紙,“這還用你來教我們?這些東西,我們做父母的會辦到位,用不著你來操心,你好好進修,我聽你們校長說了,你在學校表現不錯,上次野外特訓還拿了第一名,不錯。”
蕭著低眸,幾不可察地鬆了口氣,對上父母玩味的眼神,知道自己被耍了,並不惱怒,勾唇一笑,“虎父無犬子,不敢丟爸的威名。”
“是嗎?看來你在學校挺招搖的,生怕彆人不知道你是我兒子。”
蕭著,“這需要我去說嗎?”
不想在這個話題多糾結,“婚禮的事,你們和江家商量著來,我不摻和,不過彩禮錢我自己給。”
蕭家父母猶如看到什麼新大陸,稀奇的看著他。
趙百合戲謔,“哎呦,我們兒子還是個情種呢,娶媳婦的錢要自己給,怎麼,這都要搶?”
蕭建國堅決不同意,“蕭樂的嫁妝和你的彩禮錢,我和你媽都準備好了,這是我們做父母的義務,需要你來?”
蕭著不置可否,“都留著給蕭樂吧,她一根筋,想來也不是什麼賺錢的材料。”
一句話,堵得夫妻倆無言以對。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一陣驚呼,伴隨著哭嚎聲。
在這年關時期,這樣大聲的哭嚎和撕心裂肺,讓人震驚。
一家三口對視了一眼,先後走出家門。
隔著老遠,便聽到從裴家傳來的慘叫聲。
“夏老師,這是怎麼回事?”
看到神色慌張從裴家出來的夏子衿,蕭建國一愣,連忙追問。
夏子衿臉色慘白,搖著頭,“造孽啊!老裴這幾天剛恢複一點行動力,手能動了,用剪刀割了腕,哎……”
想到那一地的鮮血和裴父沒了氣息的軀體,夏子衿脊背寒涼,心裡說不出的複雜。
對於戎馬半生要強了一輩子的男人來說,半身不遂躺在床上連累妻兒伺候端屎端尿喂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