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炮灰前妻,我替嫁反派成團寵 361
好戲登場
蕭著返回家時推門而入的聲音在寂靜的黑暗中無比清晰,房間裡遲遲未入睡的江知微猛地睜眼,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笑容,淡定抱著被子,觀察他的反應,同時無比好奇他會怎麼做。
是敲門呢,還是出聲認錯?
或者惱羞成怒?
江知微若有所思,大半夜的被關在客廳隻有一個小沙發,第二天還要指揮訓練。
忽然,窗戶一動,被一把推開。
蕭著直接從陽台翻身而入,精準撲上床。
江知微思緒還在左右搖擺不定,一道黑影撲下,精準抓住她,大手捂住她的嘴,這標準的挾持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停頓,彷彿上演了千百次。
必須承認,那一瞬間江知微有過慌張,迅速反應這裡是部隊,歹徒是不可能存在的,結合熟悉的氣息縈繞,反應過來想到當年第一次在江家見麵的夜晚,她偷溜進父親的書房,也是被她這麼挾持的。
死去的記憶來襲。
江知微羞惱,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手心。
蕭著呼吸一亂,帶著絲絲白酒的清香,低低笑出聲。
“我們知微這警覺性還是很優秀的嗎?眨眼間就知道來人是誰了,這能力我都比不上。”
他鬆開手,將她身體掰了過來,臉貼臉,四目相對,一片漆黑,嘴角上揚。
江知微眉頭一皺,“喝酒了?好啊,我說你去做什麼呢,合著我在家裡等著你,你上隔壁喝酒去了。”
他不慌不忙:“至於嗎你?在屋裡這麼久不出去,不洗澡也就算了,還不上廁所。”
江知微羞惱。
隨後他俯身嗅了嗅,“奇怪,怎麼不洗澡身上還這麼香?”
“你想表達什麼?”
心跳已經淩亂,表情依舊鎮定。
蕭著貼近她的頸窩,舔了一口,“沒洗澡正好,省的再洗一次,正好利用起來,資源有限。”
江知微愕然瞪大眼睛,猝不及防,還沒來得及出聲,嘴唇已被冰涼的唇瓣堵上,酒香襲來。
一吻落下,氣息淩亂,他輕聲道:“小聲點,這裡的隔音不好,說不準老許正在陽台上抽煙。”
“你……”
接下來的時間顯得格外漫長,浮浮沉沉大半夜,被折騰的不輕,房門被開啟時已是深夜淩晨。
……
……
翌日,裴祈安二婚,整個軍區大院格外熱鬨,裴母為了去晦氣,花了大手筆精心佈置,視作裴家脫胎換骨的開始,大一早便起來燒火做飯忙前忙後,臉上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趙天星的父母也都到了現場,坐在主桌,笑著同李政委等人打招呼。
裴父的老戰友大多都到了,即便是不喜歡裴家的江正業夫婦,看在已逝的裴父情麵上在被裴母再三邀請的情況下,也不情不願來了。
在江家父母看來,當年換親一事雖然至今無法釋懷,可看在如今女兒女婿過得幸福的份上,對比裴家的不幸,他們願意給這個麵子。
裴父不在,裴家沒有頂梁柱,如果趙家父母是個勢利眼,很有可能被輕視,為此裴母才竭儘全力叫來左鄰右舍,甚至不惜挨個上門去請,就是為了能讓兒子不被小看。
“江團長,吃好喝好,有什麼缺的儘管開口!”
“哎呦政委夫人,你可來了,就等著你呢,快上座!”
“蕭著!蕭營長,好久不見!自從你軍校畢業入部隊以後,這都不怎麼見你了!”
裴母為了今天可謂是大費苦心,連帶著看到蕭著和江知微都和顏悅色了,笑容不斷,“知微,快入座,辛苦你們特意跑一趟了,感謝感謝!”
裴母今天乖巧的不像話,完全看不出平日的張牙舞爪和說人閒話的刻薄嘴臉。
江知微穿著羊絨大衣,裡麵是一件白色毛衣長裙,溫婉明媚,笑著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大門口,被蕭著攥著手腕帶到了隔壁桌,安靜吃席。
裴家下了大手筆,紅燒肉燒鴨都上來了,發的煙還是中華,極其體麵。
看趙家父母的表情似乎挺滿意,暗暗點了好幾次頭。
趙父一身中山裝,得體威嚴,戴著黑框眼鏡,儒雅文秀,身邊的夫人戴著紅花,一身簡樸的棉襖,麵容略有些嚴肅,打量著裴家大院,喝了口茶,心情低落,或許是因為獨生女出嫁的緣故,已經預見未來的寂寞。
酒過三巡,氣氛無比和諧,穿著紅色套裝裙的趙天星笑容不斷,無疑是今天最亮眼的存在,和裴祈安一起從屋裡出來,挨桌給大家敬酒。
還彆說,倆人站在一起一個明豔大氣,一個高大帥氣,乍一看去,還真是一對璧人。
蕭著吃著花生,揚了楊眉,頗為玩味。
“爸媽,你們放心把天星交給我吧,隻要有我在,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
哪怕裴祈安心中再多不願,在這種場麵也不會愚蠢到擺出臭臉,那就不是結親而是結仇了。
母親為了這場婚宴有多儘心儘力他都看在眼裡,現在他隻剩下母親。
趙天星嘴角上揚,轉頭看著裴祈安,眼有欣賞,和一抹喜悅。
功夫不負有心人。
趙父點頭,和他碰了碰酒杯,雖然不滿女兒嫁了個二婚,父親早逝的家庭,但勝在家世清白,關係簡單,和前妻沒有孩子,裴祈安事業也算有成,樣貌是頂尖的,作為父母起初難以接受,深入瞭解後倒也能理解。
“祈安,天星我就交給你了,我和她媽就這麼一個女兒,是我們的心頭肉,早年跟著我們也吃了不少苦,你要好好待她!”
裴祈安點頭保證:“你們放心,我會的。”
他喉間酸澀,努力擠出笑容,彎腰喝下手裡的酒,入口晦澀難以下嚥,心中是無限酸楚。
腦海裡不禁浮現前世和江知微的婚禮,兩家長輩祝福,青梅竹馬,李政委證婚人,整個婚禮,除了他,所有人都是開心的。
而這一世,這場婚禮,依舊如此。
究竟什麼纔是人生……圓滿。
裴祈安扯了扯嘴角,自嘲一笑,看著周圍的人臉,隻感到一陣眩暈。
“怎麼回事呀,祈安,你結婚怎麼不告訴我?”
一道笑聲打破熱鬨的氛圍,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在門口處。
當看到一身紅色大衣的江秀笑吟吟出現時,夏子衿筷子裡夾的紅燒肉掉落在桌上都渾然不覺,左鄰右舍集體石化,麵麵相覷,五雷轟頂。
這是什麼鬼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