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炮灰前妻,我替嫁反派成團寵 373
事業和愛情
江知微中途起身前往洗手間,留下兩人單獨相處。
鮮花蠟燭,紅酒杯在水晶燈下閃爍著奇異的璀璨光芒。
韓亞楠小口吃著牛排,頭也不抬,晃動著手裡的酒杯,視線落在蕭著臉上。
那張陌生至極的麵龐和小時候稚嫩的麵容重疊,帶給她一種莫大的安全感。
她父親是資本家,有兩房老婆,學生時期經常被嘲笑,隻有蕭著不同,一次私下,看到他嚴厲警告了作亂的男同學,那之後,她度過了相對健康的校園生涯,是她為數不多的美好記憶,即便出國十多年,依舊時不時想起。
“我一直想給你寫信來著,可都石沉大海,原來是你們搬家了。”
韓亞楠扯了扯嘴角,勾勒出一抹苦笑,看著麵無表情的他,“這些年在國外,如同無根浮萍,受人欺負,洋人排外,遠比國人來的冰冷狠辣,我無時無刻不想著回到祖國。”
蕭著身姿筆挺,心不在焉,惦記著洗手間的江知微,眼見她忽然開口,幾不可察地抬了抬眉梢,“人生南北多歧路,過去的事,不值得停留,人要朝前看,韓同誌是接受過新時代思想的女同誌,應該比我這個多當了幾年農民的人要透徹。”
他聲音冷硬,就事論事不含感情。
韓亞楠拿著刀叉的手收緊,蕭著的油鹽不進和棘手程度是她未曾見過的。
絕大部分男人都難以抵抗她的魅力,更彆說她主動表達欣賞的情況下。
瞥了眼江知微離去的方向,韓亞楠笑容苦澀,放下刀叉,擦了擦嘴,好整以暇:“蕭著,我覺得你是個特彆純粹的人,和所有人都不一樣,我承認自己的利己,就是因為你這樣,我纔想要找一個完全不同的人。”
她直視他的眼睛,緩緩開口:“那麼我問你一句,你現在的婚姻,真是你想要的嗎?”
“我聽說了,你們是娃娃親,最初的結婚物件並不是江知微,她是代替堂妹嫁給你的,跟著你一塊下鄉吃苦,我特彆奇怪,一個獨立女性,怎麼會屈服這種愚昧的傳統,而你們還真的在一起了。”
韓亞楠完全無法想象這樣的事,倆人毫無感情基礎的人,隻因為父母定下的封建娃娃親,毅然決然下鄉投奔,還表現的這樣甜蜜。
“你分得清楚恩情責任和真正的愛情嗎?那麼江知微對你是愛情還是適合?”
韓亞楠的話直指人心。
接受外國教育的她難以接受這樣的婚姻,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把江知微當成一個傳統婦女。
一個新派的獨立女性,絕不會接受這樣的形式婚姻。
蕭著不悅:“是與不是,都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不需要和外人解釋,韓同誌,你越界了,今天來,是看在老同學的麵上,隻是現在來看,以後沒有來往的必要了。”
被刺痛,心裡泛起冰冷的怒意和被冒犯的火氣。
不可否認,韓亞楠所說的這些都是蕭著曾經徘徊過的。
他和江知微都是一個理性占據高地的人,可在很多時候,江知微的理性是超越感情的,就顯得不那麼純粹,所以某些瞬間,蕭著自己也懷疑,她到底是喜歡他這個人,還是習慣和家裡的安排。
更多的是湊合?
韓亞楠頓住,連忙道歉:“抱歉,實在不好意思,我習慣說話直來直往。”
她有些自責,隨後解釋:“蕭著,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不想你迷失。”
“彆人或許不理解江知微為什麼不生孩子,但我完全明白她的思緒,為了事業狠和個人發展,這種女性我見得很多,太明白她們了,事業和個人永遠排在第一。”
一番看似真誠的話語,如同利刃刺進人心。
蕭著有條不紊,解開略微緊繃的領口釦子,端起酒杯抿了口,呼吸淩亂了一瞬,麵不改色。
“初次見麵,這麼離間彆人的夫妻關係,不合適吧?”
蕭著放下酒杯,“我聽說國外風氣與國內完全不同,那麼韓同誌用這一套在國外追求愛情可否奏效?”
韓亞楠抿嘴輕笑,眼睛不閃不躲:“我所追求的愛情,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定格,不會改變,我這次回國就是為了追求我的愛情,順便追求事業。”
她儼然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揚起眉頭,舉起酒杯,朝著他的方向晃了晃,一飲而儘。
冰冷的液體劃過溫熱的食管,白皙的天鵝頸滑動,輕手放下,笑容明媚多姿,在水晶燈的照耀下,更添神韻,讓人迷醉,是一種致命的魅力。
蕭著眯著眼,視線轉向門外。
“讓你們久等了。”
從洗手間回來的江知微笑了笑,披散著一頭黑發,笑容可掬,坦然入座。
蕭著眸光幽深,落在她毫不知情的臉上,輕點了下頭。
一頓飯吃得人憋得慌,江知微始終麵帶笑容,分彆之際,笑著道:“多謝款待!”
韓亞楠視線瞥過蕭著,“你有一個好丈夫。”
轉身坐上小轎車,透過車窗,目光毫不掩飾落在他臉上,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癡迷。
江知微站在大飯店門前,順著韓亞楠的目光轉向蕭著,直至車子遠去。
嘖嘖稱奇,“此時此刻,我們的蕭同誌好像一個香餑餑萬人迷,讓我惶恐難安啊!”
心情沉重的蕭著不由自主地蹙著眉頭,側目,帶有一絲無奈:“又胡說,回家。”
側坐在單車上,抓住他精瘦有力的腰際,晚間的涼風吹過,發絲隨風搖曳,帶著清冷的香氣。
江知微嘴角上揚,“魂不守舍的,說吧,剛才我去洗手間,她跟你說了什麼悄悄話。”
男人腰間的線條緊繃,極具力量感和爆發力,手感讓人留戀,同時也出賣了他內心的動蕩。
江知微笑容斂起,意外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眼神閃了閃,帶著一絲不確定。
“嗯?”
眯起眼,江知微不由出神。
她和蕭著同是軍人家庭,從最初認識閃婚到今天已經六年了,七年之癢已經降臨,新鮮感褪去,知根知底。
麵對從國外歸來的時代弄潮,資本家小姐,樣貌財力實屬頂尖,很明顯那韓亞楠不是個蠢人,一心一個滿眼都是他,離開十多年戀戀不忘,絕對的純粹不染塵埃。
與江知微比,彼此間見過對方最狼狽落魄的時刻,共患難,有過爭吵,算計,摻雜了太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