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炮灰前妻,我替嫁反派成團寵 087
江秀破防
裴祈安心緒萬千,看著江知微那張熟悉的麵容,說不出是恨還是無奈,本以為她在村裡如履薄冰,下場不會比上一世的江秀好,沒成想如魚得水。
條件是艱苦了一些,卻是說不出的自在。
他在省城條件雖好,婚後沒有一天是開心的,與江秀理念不合,發生過不止一次爭吵。
婚後,江秀的性格大變,對鄉下的江知微耿耿於懷,埋怨他不該為了退婚給那三百多元錢和手錶,便宜了江知微。
雞毛蒜皮的事不斷,裴祈安也是心累,原本想在江知微他們這裡找到一絲慰藉,現在才發現,被困住的隻有他一個。
“多有打擾,看到知微過的好,我也就放心了,雖然做不成夫妻,可在我的心裡,她一直和我親妹妹是一樣的。”
裴祈安取出十張嶄新的大團結,放在江知微手邊。
時隔半年,重生前的憎恨減輕大半,想起上一世家裡遇難,事事都是江知微在操勞,父親早逝,她主持喪禮安撫母親,後來母親中風癱瘓,也是她日日夜夜守在醫院,讓他在外安心打拚。
隻是江秀的死亡他始終無法釋懷,重活一世,江知微不再擋路,他已經得償所願,上一世的仇恨也就消散了,反倒是多出了遲來的愧疚。
看到大團結,江秀愕然,瞪大了眼睛,看著裴祈安,滿臉不可置信。
為什麼不和她商量一下給出這麼多錢?
裴祈安的檢討讓蕭家父母臉色稍霽。
蕭著眼含譏笑,同為男人,怎麼會不懂裴祈安用錢買斷愧疚的心理,隻想把錢塞進他嘴裡,讓他閉嘴馬上滾蛋。
基於對江知微的尊重,她纔是當事人,蕭著才隱忍不發。
江知微現在也不缺錢,不至於為了一百塊錢不要臉皮,“不用了,婚約早就已經解除,你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我為什麼要收你的錢?”
話音剛落,江秀上前一步,急忙拿起錢塞到自己兜裡,扯了一把裴祈安:“開玩笑你還當真了!我們剛結婚,手頭緊著,哪有閒錢給姐姐。”
她輕笑,“我已經去工農兵大學報到了,學的會計,姐姐不要介意,我現在沒有工資,處處都是用錢的地方,等我以後畢業參加工作了,姐姐要是遇到困難吃不上飯了,隨時來找我。”
表麵上說的是錢,實際上是在炫耀上大學的事。
早年江正業給她安排的也是這條路。
聞言,蕭家人麵露詫異,不由側目,沒想到江秀這樣上進努力,居然進了大學。
哪怕是厭惡她的蕭樂,眼裡也生出一股羨慕,誰沒有個大學夢,可要是沒有意外和驚喜,她這輩子也上不了。
捏緊手裡的筷子,蕭樂悶頭吃東西,第一次覺得嘴裡的肉沒滋沒味。
江知微詫異,掃了眼裴祈安,若有所思。
作為重生者的他必然知道隨著高考恢複工農兵學曆貶值,未來的企業單位都會擇優選擇正經高考的大學生,居然沒有阻止江秀?
看來是拗不過妥協了,以裴祈安的控製欲,心裡一定積累了不滿,他活了兩輩子,心思深重,江秀不過一個十來歲的少女,想要吃透他拿捏住,難度不小。
現在能夠讓裴祈安百依百順,不過是依靠上輩子年少時期的愛而不得和悔恨,一旦濾鏡褪去……
江知微打了個哆嗦,應該不至於,原著可是小甜文。
“人你們也看過了,可以走了,路就在前麵,不送了。”
江知微失笑,不置可否,並未因為江秀提起的工農兵大學而羨慕異動。
讓緊緊盯著她表情不肯放過的江秀心生遺憾。
半年不見,這個江知微的心機是越來越厲害了,從前有什麼都寫在臉上,現在就算心裡嫉妒的半死,臉上也沒有波瀾。
那可是大學生,十裡八鄉誰家出個大學生不是光宗耀祖的事,江知微能不羨慕?
江秀冷笑,沒看裴祈安難看的臉色,“我們走吧。”
踏出一步,想到什麼,她返了回來,提起櫥櫃上的補品。
“伯父伯母嫌棄,我還是帶走好了,正好藉助老鄉家裡需要一點報酬!”
是一點便宜都不想讓江知微占到。
說完,邁著步伐快步出了堂屋,絲毫不顧身後裴祈安的死活。
裴祈安哪裡經曆過這種尷尬,給人送的禮還帶往回拿的。
臉上火辣辣的疼,燒的厲害,尤其是在蕭著戲謔的目光下,有種抬不起頭的感覺。
蕭著:“看來你家裡現在也不好過,都是普通家庭,可以理解,禮拿回去吧,沒必要打腫臉充胖子,都是一個大院長大的,誰家鍋底沒點灰?”
一片寂靜無聲,遊青山瞠目結舌,頭一回見到這種情況,愕然看著裴祈安,這搞得也太難看了吧?
打死遊青山都乾不出這麼惡心的事來。
他腳趾縮成一團,緊摳地板。
裴祈安咬牙,“不打擾了。”
他捏著拳頭,快步追上江秀,心裡怒火中燒。
剩下蕭家人集體淩亂。
蕭建國:“我的個乖乖。”
他難以置信,江正業居然教出這樣的侄女,真是不敢相信小時候乖乖巧巧的江秀會變成這副樣子。
心裡不由慶幸,還好嫁過來的不是她,否則這家裡哪還有安生日子。
江知微也是沒有料到,不過也能理解,換誰都心疼,一看裴祈安就沒和她商量,那一百塊錢打了江秀的臉,所以她選擇拿回禮品也打裴祈安的臉。
兩人乾仗,都不顧對方的死活。
原著裡因為江秀的舉報,江家集體下放,原主沒有嫁給蕭著,在村裡磋磨和知青戀愛,被騙財騙色,的確重複上一世江秀的結局,江家沒有一個善終。
江秀沒有任何遺憾,事事聽從裴祈安的,參加高考,學了會計,生活一帆風順,填滿了裴祈安上一世的缺憾。
這一世劇情徹底崩壞,倆人的關係也變得複雜。
裴祈安快步追上江秀,一把拽住她,強壓火氣:
“江秀,你是不是瘋了,哪有人送了禮還帶往回拿的,你還嫌不夠丟人是嗎?”
聽到他這口吻,結合江知微與她聯想中完全不同的生活。
江秀怒火中燒一把甩開,譏笑:“那怎麼了?他們一家壞分子,配吃這些好東西嗎?給他們送,是給他們臉,給臉不要臉,拿走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