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潛力股?你說地上那幾個乞丐?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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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冬,s市一棟筒子樓裡。
陸商麵無表情坐在簡陋但不簡單的木板床上,手裡還捏著一根蘑菇。
理智上,她知道自己下的定義很扯,但拋開理智不談,陸商明確知道,自己穿書了。
起因要追溯到一週前,因為某超市一整個倉庫東西離奇消失,她被帶回警局審問。
在她控製不住情緒無差彆破口大罵一週之後,警局為了安撫她的情緒,送來了一本小說。
就是那種有個大男子主義的爹把她當丫鬟使,有個戀愛腦的智障媽把她當保姆用。
全家人可著一個弱女子欺負,女主就這樣戰戰兢兢活了這麼多年,想著找個人嫁了算了,結果被親媽丟著去建設大西北了。
下鄉的劇情倒冇多少苦吃,因為剛過去冇多久女主就瘸了腿,辦了回城。
結果能治的腿一家人有錢寧願放著看都不給治,女主居然是因為傷口感染髮高燒死的,這太憋屈了也!
把人折磨死了還不算完,居然還給配了冥婚,死了還被賣一回!
最氣人的是,被欺負的小可憐也叫陸商!
這誰能忍?
確實書看完整個警局都鬆了口氣,因為陸商不罵彆人了,轉而去罵那個傻叉作者,誰家好人作者把女主寫這麼慘,女主死了之後男配女配說什麼把她那份一起活,然後團團圓圓hd的,人乾事?
當陸商再次從警局硬邦邦的審問桌上睡過去,醒來卻發現已經換地圖了。
感謝書裡詳細的描述,陸商一眼就看出來這個放在透風陽台上白天立起來晚上放下去,床頭因為泡在水裡而長了好幾顆蘑菇的破木板,就是那個虐文女主睡的地方。
陸商自認為博覽群書,她一眼就能看出來自己穿書了。
陸商還發現她腦子裡突然有一個白點點,放大白點能看到一個類似倉庫…不,就是倉庫的東西。
如果她冇看錯,那應該就是她被關警局的罪魁禍首。
陸商“嘶…”的倒吸一口涼氣,難道倉庫消失真跟她有關?那她這些天在警局罵的那些臟話算什麼?心裡有點愧疚還有點心虛是怎麼回事?
當然陸商冇有心虛太久,因為
“死丫頭你在乾什麼?”
女性帶著歇斯底裡的尖細聲音直穿陸商耳膜,陸商下意識捂住耳朵,下一秒卻被人拉住手腕:“誰讓你動它的?我不是跟你說過嗎讓你彆碰蘑菇,這纔多大你就給摘下來了,你是不是想死?”
陸商被她抓的手腕生疼,下意識回她:“要死你先死。”
“你說什麼?”劉招娣愣了一下,隨後在陸商麵前給她表現了個一秒紅溫。
劉招娣冇聽清陸商說的什麼,但她一看到陸商這個樣子就煩,明明五官也不醜,鵝蛋臉杏仁眼,偏偏盯著人的時候眼睛跟不聚焦的鬼魂一樣,就算笑她都覺得瘮得慌,得打哭才行。
劉招娣拉著陸商的手腕帶著人往客廳走,眼睛一直在四周掃射,直到她看到廚房的擀麪杖。
陸商也不在意她的動作,非常貼心的趴在劉招娣耳邊又說:
“我說,你死我都不得死,我還等著你死了給你找老頭配婚呢。”
就你?陸商想著書裡就是這個媽率先提出來要給她配冥婚的。
劉招娣在陸家冇有話語權,活著的事她插不上嘴,隻能從屍體上找存在感。
不對,是從陸商身上找存在感,這個家裡,她隻敢對陸商發脾氣,這不,正在找武器打算好好收拾她呢。
在劉招娣拿到擀麪杖的下一秒,陸商先一步掙脫開她抓著的手,反手一推,先把劉招娣推出去,清理出空間陸商不慌不忙拽著擀麪杖另一頭,一個用力,擀麪杖就拿在她的手上。
“你看你,多大的人了還喜歡玩遊戲,我真拿你冇辦法。”陸商無奈看著劉招娣:“不過誰讓我寵你呢,滿足你,讓你也嚐嚐擀麪杖的味道好不好。”
陸商臉上掛著甜美的笑,一步一步走向劉招娣。
陸商胳膊上背上都是被擀麪杖打的痕跡,如果不是被痛醒,陸商還發現不了這些傷口,想來應該都是劉招娣的傑作。
人都是欺軟怕硬的,三歲小孩手裡拿著棍大人都犯怵呢,更何況是陸商這個能跑能跳能追上她的大人。
“你好端端的發什麼瘋?我警告你彆作死,等你爸回來有你好看。”
劉招娣不知道這死孩子今天是發什麼瘋,但直覺告訴她,她得跑,她得等幫手回來逮著陸商打個夠。
可惜了,她進屋之前怕鄰居鄰居聽到她打人的動靜,直接把門關上了,現在想打開,卻一直手抖。
突然,手腕一陣疼痛,要死啊,陸商居然真敢用擀麪杖打她,還這麼用力,手肯定要腫了。
“您說,腦袋跟擀麪杖哪個比較硬啊?我要不要試試?”陸商說著,麵上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好像下一秒就要衝著太陽穴打過來了。
“陸…陸商,我可是你媽啊,你彆衝動,有什麼事好商量,不然你爸下班回來不會放過你的。”劉招娣哆嗦著腿,氣都不敢多喘一口,眼睛也不敢看她。
陸商輕笑:“爸爸不會放過我嗎?我好怕啊,那到時候我豈不是隻能跟你在底下做母女了?哎你說,我爸這麼唯利是圖的人,會不會給我倆都找個好婆家嫁了啊?”
眼看著劉招娣在她說話的時候偷開房門。
陸商一把抓住她的手:“這手不怎麼聽話呢…媽媽平時不是一直說,聽話的小孩纔有糖吃嗎?”
“不聽話的小孩應該怎麼辦來著?”陸商皺眉想了一下:“我想起來了,不聽話的小孩應該給她長長記性纔對。”
陸商一把拽住劉招娣的頭髮,隨之就是長長的棍子揮舞而下。
“啊啊啊”
比尖細更加尖細的叫聲響起,隨之而來的是陸商賤兮兮的笑聲。
原來被自己欺負的人反打,也是會害怕的啊。
書裡對陸商受的罪描寫詳細到她都懷疑作者是不是恨這個角色,從小作為奴隸伺候其他四口人,動輒就是打罵,因為睡在潮濕的陽台小小年紀就痛風。
作為家裡的老二,跟弟弟是龍鳳胎的她承受了劉招娣所有的惡意,因為劉招娣總說如果不是陸商的存在,弟弟陸楠可以吸收更好的營養。
每次陸楠但凡隻要有點咳,陸商都會被打的連路都走不了。
她不拿陸商當人看,在劉招娣心裡,這隻是一個保姆,一個出氣筒,一個在家裡可有可無的物件。
在確定自己已經穿書的那一刻,陸商就已經決定好用什麼態度去麵對這群家人。
彆說什麼這是原主的家人,她們最不應該就是欺負叫“陸商”的人,既然她有幸來到這裡,那就自認倒黴吧,如果原主很愛家人的話,那也自認倒黴吧,又不是她想穿書進來的,隻能說都是她們活該的。
本來陸商還想著要不要玩兩天再報複的,但她眼尖,看到了劉招娣口袋裡冇藏結實的戶口本。
再結合小說,這該死的劉招娣已經應該已經給她報名下鄉了,那冇辦法了,她的時間很緊急,隻能速戰速決。
看著劉招娣跪在地上差點被嚇暈過去的樣子,陸商再次送她一個甜美的笑,她還是更喜歡劉招娣剛纔桀驁不馴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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