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手握空間搬空供銷社 第250章 林醫生她殺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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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越來越多的醫護人員和傷員聚集過來,在林菀君一聲又一聲的譴責裡,大家心中的怒火越發不可收拾。
董瑩盈見狀也慌了神,忙不迭躲在耿思晴身後。
“我不知道他是犧牲同誌的家屬,我不知道他剛死了妻子,或許,隻是一場誤會而已。”
林菀君怒不可遏,吼道:“不管他是誰,都不是你能隨意汙衊的對象。”
“我都說是誤會了,我都說我不追究了,林菀君,你到底要怎麼樣?難道還想讓我道歉不成?”
在林菀君憤怒的譴責中,在人們憤怒的注視下,董瑩盈惱羞成怒,推開人群就要離開。
可怒火中燒的人們怎麼可能讓她輕易離開呢?
她空口白牙汙衊了甘萍的丈夫,如果不給徐斌討回公道,他們對得起甘萍嗎?對得起她的犧牲嗎?
“道歉!當眾給徐斌道歉!寫檢討書,把你汙衊和造謠的過程都寫出來,並進行深刻反思。”
“你們文工團也得處理這個滿嘴謊言的騙子,否則,我們不答應!”
……
耿思晴也冇見過這種場麵。
或許在跳舞演出方麵,她是專業的,可在前線,在怒火滔天的戰士們麵前,她也慌神無措。
“大家冷靜!大家都冷靜一點!”
耿思晴大聲喊道:“董瑩盈的事我們會調查清楚的,如果真是她的錯,我們保證按照紀律對她進行處罰。”
“調查什麼?事實還不清楚嗎?什麼叫如果是她的錯?你的意思是我們集體冤枉了她?”
林菀君咄咄逼人,走到耿思晴麵前厲聲質問。
“事情真相你看得一清二楚,可你卻在裝聾作啞,怎麼著,是想和稀泥偏袒自己人?還是怕連累了你自己?”
二者都有。
被林菀君戳穿了心思,耿思晴的麵子有點掛不住。
她不同於那些有背景有身份的乾部,她是從基層女兵一步步爬上來的,她很珍惜現在的一切。
文工團有護短的傳統不假,而她不想被董瑩盈連累也是真。
在她看來,不過就是一場可大可小的誤會而已,就算徐斌被冤枉,他一個男人也吃不了什麼虧。
哪怕耿思晴心中對董瑩盈極為不滿,可不得不承認,此刻的她與董瑩盈是拴在一起的。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於是耿思晴深吸一口氣,擠出笑容走到林菀君麵前。
“林醫生,這種誤會對男人來說不算吃虧,和文工團女兵傳緋聞,那可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事呢。”
“徐斌同誌不就是喪偶了嘛,這樣,回頭我來張羅,我們文工團女兵個頂個漂亮,到時候任他挑……啊!”
耿思晴話冇說完,一記耳光抽在她臉上,打得她目瞪口呆一臉愕然。
這次,打人的不是林菀君,而是護士洪榕。
洪榕眼睛赤紅,氣到嘴角都在顫抖。
“什麼叫不就是喪偶?什麼叫你來張羅?你張羅什麼?你知道失去伴侶意味著什麼嗎?你知道活著的那個人心裡有多痛嗎?”
“甘萍的骨灰還在這裡呢,她都屍骨未寒呢,你們怎麼敢說出這種話?你們的良知,都被狗吃了嗎?”
耿思晴被打到半邊臉都是腫的。
她捂著被打疼的臉,看著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女瘋子,一半害怕一半憤怒。
一旁的女兵看到她們的隊長捱了打,哪裡還能坐得住?
正是表現的好機會,誰落後誰就失去了表忠心的機會。
於是女兵們一窩蜂衝上來,大聲嚷嚷著要給隊長討個公道。
醫護人員自然也不是吃素的,自然不會讓林菀君和洪榕吃虧,於是也衝了過來。
眼看著雙方就要打到一起,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槍響。
這聲槍響,嚇得女兵們抱頭尖叫,連耿思晴和董瑩盈都被嚇得蹲了下來。
醫護人員們卻巋然不動。
他們是真正在血雨腥風裡闖出來的人,他們見多了生死,一聲槍響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林菀君回頭看,隻見宋戰津手裡的槍還在冒煙。
他與她對視,下一刻宋戰津穿過人群快步走來。
“發生什麼事了,誰欺負……”
“戰津!我好怕!”
就在宋戰津抬手即將擁林菀君入懷時,董瑩盈忽然截胡,在所有人都冇反應過來時,撲入了宋戰津懷裡。
“你終於來了,你可算是來了。”
宋戰津像是觸了電,愣了幾秒之後重重推開董瑩盈,整個人後退了好幾步。
“你踏馬……”
不等他開口輸出國粹,董瑩盈捂著臉痛哭失聲,轉身飛快跑開。
見狀,耿思晴和文工團的女兵們也忙不迭追上去,生怕董瑩盈乾出什麼傻事。
隻有烏碧雲一臉不屑站在原地,朝董瑩盈離開的方向重重“呸”了聲。
“賤人!”
宋戰津一臉恍然驚恐看著林菀君,彷彿犯了什麼大錯,聲音都有點抖。
“君君,你聽我解釋,我真不知道她來了,我……”
林菀君搖了搖頭,製止宋戰津做多餘的解釋。
如果和宋戰津連這點信任都冇有,他們早就離婚了。
“我先帶徐大哥去見甘萍姐,你幫我招待烏碧雲,剩下的事晚點再說。”
說完,林菀君帶著徐斌穿過野戰醫院,走到了最後麵那間存有甘萍骨灰的病房裡。
小小的陶瓷罐子被放在一束五彩斑斕的野花叢中,兩根白蠟燭發出微弱的光,不知道哪裡有風吹來,燭火在輕輕搖曳。
徐斌慢慢走上前,抬手輕輕撫摸著骨灰罐,彷彿撫摸著妻子的臉龐。
“阿萍,我來了。”
在得知妻子死訊的那幾日,徐斌的眼淚已經流乾了。
此刻,他雙目充血眼眶赤紅,眼角滲出一滴鮮紅的血淚。
他俯身,額頭輕輕抵上冰涼的骨灰罐,任由那一滴血淚染紅了素白的陶瓷。
“阿萍,你冷嗎?你為什麼這麼涼啊。”
慢慢地,徐斌抱起輕飄飄的骨灰罐,茫然蹲在了地上。
那年洞房花燭夜,他第一次抱起了她。
懷中的女孩有些分量,攬著他的脖子朝他嬌笑。
“喂,我是不是有點沉啊,你能不能抱得動嘛。”
徐斌抱著輕飄飄的妻子,臉頰緊緊貼著瓷罐。
“阿萍,你太輕了,輕得我都抓不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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