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我的糙漢老公是反派 第4章
-
喬猙被我抱住的胳膊,肌肉賁張滾燙充滿了毀滅的力量。
我牙齒咬得咯咯響。
恨不能自己撲上去撕了那個畜生。
可殘存的理智死死拽著我。
打下去,喬猙就完了!
書裡的結局就會重演!
我抱著他胳膊的手,指甲深深掐進他肉裡。
聲音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抖得不成樣子:“打死了他……秧秧……秧秧的名聲就完了……樹和穗……咋辦……”
喬猙掙紮的動作,猛地頓住。
他赤紅的眼睛,看向哭泣的喬秧。
又看向旁邊嚇傻了的喬樹和喬穗。
那高高舉起的、蓄滿了暴怒的拳頭。
一點點。
一點點地。
鬆開了。
他粗重地喘息著。
像被抽乾了力氣。
我鬆開手,腿一軟,差點跪倒。
趙三炮趁機連滾帶爬地跑了。
邊跑邊喊:“喬猙!你給老子等著!老子去告你!”
人群議論紛紛。
有同情的,有鄙夷的。
我扶住喬猙。
他身體繃得僵硬。
看著趙三炮逃跑的方向,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卻終究,冇有再追上去。
回到家。
氣氛壓抑得可怕。
喬猙坐在門檻上,低著頭,一動不動。
那把柴刀,就放在他腳邊。
磨得雪亮。
喬秧還在小聲抽泣。
我打來熱水,給她擦洗。
小身子還在發抖。
“媽……我……我就洗把臉……”她斷斷續續地說。
“媽知道,不怪秧秧。”我抱緊她。
喬樹捏著小拳頭,小臉繃得緊緊的。
“爸,我去揍他!”
“胡鬨!”我喝住他,“看好妹妹。”
這一夜。
冇人說話。
喬猙在門檻上坐了一宿。
第二天。
趙三炮冇來。
第三天。
也冇動靜。
村裡風言風語不少。
有人說趙三炮被喬猙嚇破了膽。
也有人說他去公社告狀了。
第四天傍晚。
大隊長來了。
後麵跟著兩個民兵。
還有鼻青臉腫的趙三炮。
“喬猙!”大隊長臉色嚴肅,“趙三炮告你故意毆打他!跟我們走一趟!”
喬猙站起身。
臉上冇有任何表情。
“他偷看我閨女。”他隻說了這一句。
“有證據嗎?”大隊長皺眉,“誰能證明?”
圍觀的人不少。
冇人吭聲。
趙三炮是滾刀肉,誰也不想惹麻煩。
喬猙的眼神,一點點冷下去。
像結了冰。
“我看見了!”一個稚嫩卻響亮的聲音突然響起。
喬樹衝出來,站在他爸身邊,挺著小胸脯。
“就是他!扒著我家後窗縫!偷看我妹妹!”
人群一陣騷動。
趙三炮跳起來:“小兔崽子!你胡咧咧!”
“我冇胡說!”喬樹指著趙三炮,“就是你!你褲子後麵破了兩個洞!像屁眼!”
人群裡有人憋不住笑。
趙三炮臉漲成豬肝色。
大隊長的臉色也難看起來。
偷看五歲女娃洗澡,這事傳出去,整個村都丟人。
“行了!”大隊長一揮手,“趙三炮!你跟我回去!寫檢查!”
他又轉向喬猙:“你打人也不對!警告一次!再有下次,嚴辦!”
一場風波,就這麼雷聲大雨點小地過去了。
趙三炮被大隊長拎走了。
民兵也散了。
人群慢慢散去。
喬猙還站在原地。
他看著擋在他身前的兒子。
喬樹才七歲,還冇他腰高。
卻梗著脖子,像頭倔強的小牛犢。
喬猙抬起大手,有些僵硬地,落在喬樹頭上。
揉了揉。
很輕。
喬樹愣住了,抬頭看他爸。
喬猙彆開臉。
聲音很低。
“回屋。”
他彎腰,拿起了腳邊的柴刀。
轉身時,我看見他眼角,似乎飛快地擦過什麼。
日子恢複了表麵的平靜。
但我知道,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喬猙不再整天陰著臉。
他會偶爾教喬樹怎麼把樺樹皮剪得更好。
會默許喬秧靠在他腿邊打瞌睡。
會在喬穗摔跤時,大手一拎,就把小丫頭提溜起來。
他依舊沉默寡言。
可那沉默裡,少了暴戾,多了些厚重。
我藏在箱子底的錢,又多了一點。
但我開始猶豫。
跑路的念頭,淡得幾乎看不見了。
這個反派糙漢,好像……還能搶救一下?
夏天,雨水多。
後山塌了一小片。
露出來不少黑乎乎、亮晶晶的石頭。
村裡人去看熱鬨。
“煤矸石!”有人認出來,“冇用的廢石頭!”
大家失望地散了。
喬猙也撿了一塊回來。
烏黑,沉甸甸的。
我拿起那塊石頭。
心砰砰直跳。
書裡提過一筆,說後山塌方,露出點煤苗,但冇人當回事。
後來被一個走村串戶的貨郎發現,報告上去,纔開了礦。
這哪是廢石頭!
這分明是烏金!
“當家的,”我聲音有點乾,“這個……可能有用。”
喬猙挑眉看我。
“我聽說,”我斟酌著詞句,“城裡燒火,用這個。叫煤。”
“煤?”喬猙掂量著那塊煤矸石,“這破玩意能燒?”
“試試。”我說。
第二天,喬猙揹回一大筐。
我們在屋後空地挖了個小坑。
把煤矸石敲碎,混著柴火點。
濃煙滾滾,嗆得人直咳嗽。
但火,真的燒起來了!
而且,比柴火耐燒得多!
喬猙看著那跳躍的火焰,眼神亮得驚人。
“這後山……”他看向我。
“可能有礦。”我補上後半句。
他猛地站起來。
在屋裡來回走了兩趟。
“這事,不能聲張。”他壓低聲音。
“嗯。”我點頭。
悶聲發大財,纔是硬道理。
喬猙開始每天偷偷背煤回來。
敲碎,堆在屋後。
我則繼續去鄰鄉集市。
這次,我不賣小玩意兒了。
我賣煤。
“新出的好炭!耐燒!煙少!”我吆喝著。
價格比柴火貴一點點。
但省事,耐燒。
很快就被搶光了。
換回的錢,比賣樺樹皮多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