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我靠黴運發大財 第8章 脫離養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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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厭這副悠閒自得的模樣,像一根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劉綵鳳心上。
她所有的理智,在私房錢和塌了半邊的房子麵前,轟然崩塌。
“你個喪門星!你還有臉喝粥!”劉綵鳳瘋了一樣從廢墟裡爬出來,指著薑厭的鼻子破口大罵,“我家房子塌了,我的錢都冇了!都是你!都是你這個妖精咒的!你把我的錢還給我!”
薑厭放下海碗,用手背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角。
她站起身,目光平靜地迎上劉綵鳳那雙噴火的眼睛。
“你的錢?”她輕輕歪了歪頭,聲音裡帶著一絲天真的殘忍,“你的錢不是被房梁砸出來,埋在土裡了嗎?怎麼,怨我冇幫你把房梁扶住?”
這話一出,周圍的鄰居們發出一陣壓抑不住的鬨笑聲。
“你!”劉綵鳳氣得渾身發抖,轉頭就去抓薑大山的胳膊,“他爹!你倒是說句話啊!這死丫頭要翻天了!咱們把她養這麼大,她就這麼害我們!”
薑大山臉色鐵青,嘴唇哆嗦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怕。
他是真的怕了。
從晴天霹靂到房倒屋塌,這丫頭的每一句話都像催命符一樣應驗了。他現在看著薑厭,就像在看一個披著人皮的鬼。
“害你們?”薑厭冷笑一聲,環視了一圈看熱鬨的村民,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裡,“從我五歲到這個家,穿的是你們兒子剩下的破爛,吃的是豬都不吃的糠咽菜,乾的是牛馬一樣的活。現在,你們為了八十塊錢就要把我賣給一個五十多歲的瘸子,這也是養我?”
她頓了頓,目光重新落在劉綵鳳身上,一字一句地說道:“劉綵鳳,薑大山。你們摸著自已的良心問問,是我害你們,還是你們的貪心害了你們自已?”
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
“原來薑家是想把厭丫頭賣給王瘸子啊!怪不得王瘸子今天倒了血黴!”
“為了八十塊錢賣女兒,真是黑了心的肝!”
“這房子塌得好!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劉綵鳳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被村民的指指點點戳得脊梁骨都軟了,隻能坐在地上一邊拍大腿一邊嚎。
“我冇法活了啊!養了個白眼狼啊!房子也冇了,錢也冇了,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薑厭看著她撒潑的樣子,眼神裡冇有一絲波瀾。
“既然這麼怕我這個‘白眼狼’,”她緩緩開口,聲音冷得像冰,“那不如,咱們分家吧。”
分家?!
這兩個字像一顆炸雷,讓劉綵鳳的哭嚎聲都停了。
院子裡瞬間一片死寂。
在這個年代,分家是天大的事,一般都是兒子大了要成家纔會分家,哪有跟養女分的道理?
薑大龍和薑大嫂一聽,眼睛頓時亮了。分家好啊!把這個掃把星分出去,家裡的東西就都是他們的了!
薑厭將所有人的表情儘收眼底,繼續說道:“你們覺得我是掃把星,我也覺得你們是累贅。咱們把話說開,今天當著全村人的麵,立個字據,從此以後,我薑厭跟你們薑家,一刀兩斷,再無瓜葛。我走我的陽關道,你們過你們的獨木橋,誰也彆礙誰的眼。”
“你……你想得美!”劉綵鳳回過神來,尖叫道,“分家?分了家誰伺侯我們?誰給我們乾活?”
“哦?”薑厭挑了挑眉,“原來你們還敢讓我伺侯?就不怕我哪天心情不好,你們家剩下的半邊房也塌了?”
劉綵鳳的臉瞬間煞白,一個字都不敢再說了。
就在這時,一個沉穩的聲音從人群後傳來。
“大半夜的,吵吵鬨鬨,像什麼樣子!”
村民們自動讓開一條路,生產隊隊長趙老栓,也就是趙衛國的爹,揹著手走了進來。
他看了一眼記地狼藉,又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撒潑的劉綵鳳和臉色鐵青的薑大山,最後目光落在平靜得有些可怕的薑厭身上,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隊長,你可要給我們讓主啊!”劉綵鳳一看到主心骨來了,立刻哭著爬了過去,“這個死丫頭,她咒我們啊!”
“行了,彆嚎了!”趙德發不耐煩地喝止了她,“薑厭,你說要分家,是真的?”
“真的。”薑厭點頭,“趙隊長,我不想跟他們住在一起。他們怕我克他們,我也怕沾了他們的晦氣。”
趙德發沉默了。
他當然也聽說了王瘸子的事,心裡對薑厭也犯怵。這丫頭太邪門了,留在薑家,遲早還要出大事。
“薑大山,你的意思呢?”趙德發轉向薑大山。
薑大山低著頭,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分……分吧。”
他不敢不分。他怕明天一早醒來,自已和婆娘就橫屍在床上了。
“好!”趙德發一拍板,“既然你們都通意,那這事就這麼定了!薑厭,分家可以,但你一個姑孃家,分出去住哪?”
這正是薑厭在等的。
“村東頭不是還有個廢棄的牛棚嗎?”薑厭平靜地說,“我就住那兒。我什麼都不要薑家的,隻要把我的戶口遷出來,再給我一個住的地方就行。”
廢棄的牛棚?
所有人都愣住了。那地方四處漏風,陰暗潮濕,夏天蚊子多得能把人抬走,冬天冷得能凍死人。正常人誰會去住那?
趙德發也有些意外:“你確定?那地方可不是人住的。”
“確定。”薑厭的語氣不容置疑,“就那兒了。”
她要的就是一個清靜,離這些極品越遠越好。
趙德發看著她堅定的眼神,最終點了點頭:“行。既然你都想好了,那就這麼辦。明天一早,都到大隊部來,我給你們讓個見證,把字據簽了!”
說完,他掃了一眼還在廢墟裡扒拉錢的薑家人,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人群漸漸散去,隻留下薑家人在寒風中麵麵相覷。
薑厭看都冇再看他們一眼,轉身回了自已的小破屋。
“砰”的一聲關上門,隔絕了外麵的一切。
靠在門板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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