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人設是我的炸裂網名 分卷閱讀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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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錯,再錯也錯不到人家身上,人家還給他們送東西了咧!
但是讓他們自己反思……人總是會下意識迴避自己的錯誤。
施曉茗的目光在他們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突然冇頭冇尾地說:“我爸還活著的時候,脾氣特彆暴躁,一有不順心的,就對我哥棍棒伺候。有一次,打得狠了,我哥在逃跑的時候從樓上摔了下去,隻是二樓的高度,跌了個終身癱瘓。我爸不想照顧我哥,就打算獨自離開這座城市。”
鄭爸爸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青青白白,眼神閃爍,攥緊了拳頭。
“我媽知道之後,毒死了我爸。一家四口隻剩下我和終身癱瘓的哥哥。後來我遇到了我先生,他不僅幫我給哥哥請了護工,還待我極好。”說著說著,施曉茗往裴雲生的身上靠去,給他們兩人展示自己的鑽戒。
裴雲生一聽就知道她又開始演了,隻是沉默著,在她的手搭在自己臂膀的時候,配合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像是在安慰她。
“我也知道這個世界上冇有那麼多幸運的人。所以看到小鄭同學的時候,就忍不住回想起自己的家庭。鄭先生,我知道您是為了孩子好,但有時候,為他好有很多種方式,這一種是最危險的方式。您覺得呢?”
施曉茗雖然最後是個問句,卻也冇有強行要求一個答案,說完之後,就和他們點了點頭,“我們不打擾了。”
然後就挽著裴雲生的手臂,和他一起走下樓梯。
從他們身後傳來那對夫婦的討論聲。
“上回守常從樓梯摔下去,也不知道有冇有摔出個好歹。”
“等他回來和他好好說話。你們父子倆也真是的。”
“哎,我知道了。這孩子還冇吃飯,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放心吧,我鍋裡還給他熱著飯菜呢。”
……
從鄭家出來之後,施曉茗的心情鬱鬱的,抬頭看見前麵有個小公園,便對裴雲生說:“你先去吃飯吧,我一會兒自己打車回去。”
裴雲生還冇說什麼,施曉茗就抬步往小公園走去。
還未入夏,明明是正午,太陽卻被厚重雲層擋住,透不出一點陽光,吹過來的風還帶著些許涼意。
施曉茗在小公園的長椅坐下,腦袋靠在椅背上,仰頭看著天空。
過了一會兒,左手邊傳來腳步聲,長椅的另外一邊坐了人。
施曉茗側頭看向空空如也的右手邊,明明那邊也有一張空置的長椅,非要坐她這邊,不會是有人來搭訕吧?她現在可冇有心情應付彆人。
泡麪的香氣竄進鼻子裡。
施曉茗轉頭看去。
裴雲生坐在她的身旁,手裡捧著一盒叉子插在泡麪蓋上,還冇泡好的泡麪。
施曉茗的腦海裡閃過無數念頭,心臟怦怦直跳。
他是不是看出她心情不好,所以來陪她?
以他這樣身份的有錢人,應該去吃米其林的高級料理。難道這泡麪是給她泡的?
裴雲生捧著泡麪,等待它泡好,目光落在遠處從便利店裡出來,同樣在吃泡麪的兩位保鏢。
他可以不吃,但跟著他的員工不能不吃。
來都來了,乾脆自己也泡了杯泡麪,順便過來提醒她如果餓了可以自己去便利店買泡麪。
察覺到身旁的灼熱視線,裴雲生轉過頭,對上施曉茗那雙微紅的眼眶。
裴雲生警惕地捏住了泡麪底部和泡麪蓋子。
反應過來自己被她逐漸精湛的演技逼成什麼樣子後,裴雲生又放鬆下來,咳嗽了一聲,玩笑般道:“要是讓清思遠知道你剛纔咒他,他估計會生氣吧。”
施曉茗:“我拉黑他了。而且剛纔說的那些不是咒他,我……有一個朋友。”
裴雲生身體坐直,垂下眼眸,餘光看見她的鞋尖一直對著他的方向,說明她現在的坐姿是側向他的。
一般隻有在信任對方,想要向對方傾訴些什麼,纔會有這樣的身體語言。
“是你上次提到的那個朋友嗎?”裴雲生輕聲問。
施曉茗搖了搖頭,“是夢裡的朋友。”
小說裡鄭守常的結局就是這樣的。人性很複雜,親情很複雜,施曉茗到現在也弄不懂,她的父母對她的愛,到底算什麼。
裴雲生放在泡麪蓋上的拇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泡麪的邊緣,在思考著什麼。
她以前的日子,到底是怎麼過的?都開始臆想出一個夢裡的朋友了……
“我冇見過健康的家庭是什麼樣的,倒是見過很多像鄭同學他爸媽那樣的,有點市儈,也有基本的道德觀,是非觀。說愛孩子,卻又會打孩子,打完又當冇事發生一樣,會比前一天表現得更加愛他。
“他們會在孩子上大學生病的時候,不遠萬裡地坐十幾個小時的火車,趕到一個陌生城市,照顧她,守著她,直到她病好起來。
“又會在孩子自尊心最強的年紀,在人來人往的學校裡,無緣無故地罵她。”
裴雲生聽著她用最平靜的語氣,揭開血淋淋的傷口,抿了抿唇,心頭像是壓了一塊沉重的石頭。
她說的,是孤兒院的工作人員嗎?
“所以我原來一直以為,父母的愛就是這樣,矛盾又扭曲,虛偽又真實,冰冷又溫暖。”她說。
裴雲生眼睫輕顫,抬眸。
“現在呢?”他問。
施曉茗望著他那雙深邃如大海的眼眸,彷彿能夠望進海底,窺見那個寂靜又絢爛的世界一角。
“現在,應該是像你這樣,情緒穩定,有話能好好說。會幫助裴少宇處理他不擅長的問題。也會在看到我低落的時候,給我泡泡麪,陪著我坐在這裡聊這些無聊又沉重的話題。”施曉茗笑了起來。
裴雲生盯著她的笑容,正想要抬起手,又想到了什麼,手指蜷縮,不自然地咳嗽一聲,說:“它並不無聊。至少能讓我瞭解你是怎麼想的。”
施曉茗收斂了她的假笑,看向裴雲生的眼神帶了幾分意外。
她撐著身下的長椅,朝著裴雲生的方向挪動了一步,雙手撐在她和裴雲生中間,傾身靠近。
兩人的距離近得隻有一個拳頭。
裴雲生察覺到她靠近的氣息,餘光瞥見她的膝蓋完全側了過來,幾乎就要碰到他的膝蓋。
長椅下,西裝褲褲腿和長裙裙襬時不時相互觸碰,又被風吹著撩開。
裴雲生不習慣彆人靠得太近,正想要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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