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侍女,眾男主爭相攻略 154
端王妃的擔憂
皇上還不知道雲瑤和蘇木兩人在出發去錦官的途中遭遇了什麼,也不知道蘇木身亡,隻以為雲瑤是遭遇了背叛才會這般痛恨洛蕭。
“好,早就讓人去抓捕洛蕭了,你也不要太過生氣,好在發現的早,不過,你之後也不可這般任性,知道你自己偷跑出去,皇兄多擔心嗎?”
雲瑤沉默不語,她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這麼多天來,她想了很多,蘇木的死究竟怪誰呢?洛蕭是罪魁禍首,可當初若不是皇兄對母後起了殺心,自己也不會一意孤行的偷跑出宮,或者她再思慮周全一些,稍微耽誤一些時間帶一些人一同上路也不會是眼下這個局麵。
人已經死了,現在再去後悔又有何用呢?
雲瑤在心中告訴自己,她不應該遷怒任何人,可心疼的厲害,總感覺對不起蘇木。
皇帝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話,可雲瑤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好了,這一路也累了,你是在宮中歇歇還是回公主府?”
“皇兄,我想讓蘇木做我的正夫,唯一的夫。”
皇上一愣,眉頭微皺。
“蘇木的身份不是很適合正夫的位置,喜歡養著玩兒就好了,至於正夫的位置,回頭皇兄再幫你看看。”
“什麼是合適,什麼是不合適呢?身份高貴哪怕貌合神離也無所謂嗎?就好比你和皇後?”
皇帝這會兒才發現了雲瑤的異常,她從不會這般和自己說話,似話中帶著嘲諷和怒氣。
“出了何事了?還是你依舊在怪皇兄猜忌母後?我也是無奈之舉……”
“皇兄,蘇木為了救我死了,你說他配不配做我的正夫之位?還有幾人能為我豁出命來,做到這個地步?而且,他並非什麼沒有身份背景之人,還記得國師嗎?他就是當年國師收的那個小弟子。”
雲瑤語氣淡淡,沒有最初不肯接受蘇木身死訊息時的歇斯底裡。
皇帝卻是呆愣良久。
………………
待太後知曉的時候,便是長公主冊封蘇木為正夫的冊書昭告的時候,冊封一個已故之人為正夫,且遣散長公主府一眾侍夫和伺候的小侍。
原本隻是沒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侍夫,現在這麼一來,長公主的身份便成了喪夫,太後思索良久,到底沒有出言勸阻,這人呐,隨心所欲或許將來會後悔,但對得起現在的自己。
如老夫人和陸寧猜測的那般,周顧澤在第二日便領命前往西北邊關,一同帶去的還有皇帝鼓舞將士的一封聖旨,周顧澤的身份則更類似於欽差。
幾乎同一時刻,陸寧那邊提供的不怎麼純的酒精和傷藥也從錦官出發,一切都十分的順利,但有個人就有些糟心了,她不順利。
端王妃抵達錦官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去尋國公府的表小姐,她都沒見過人家,僅憑自己的一個猜測就找上門去,那和找罵有何不同?
再者是自己兒子死活喊著要娶妻,不惜拿要入贅這樣的事兒威脅自己,自己不管怎麼說也得先瞭解一下具體的情況後纔能有下一步的打算。
再者有一點也十分重要,她並不想與國公府交惡,哪怕國公府的長子周文欽已經身死,但國公府內,舉足輕重的人從來都不是哪位公子而是定海神針一般存在的老夫人。
“王妃,這國公府的老夫人該不會是知道你來為了何事,特意不見的吧?”
端王妃身邊伺候的雨巧瞧著端王妃的神色,試探出聲,那樣子似乎見不到老夫人她比端王妃還要著急一般。
“休得胡言,那位老夫人也是你能在背後編排的嗎?
下去吧,這兒先不用你伺候了。”
表麵上誰都以為端王妃是嫌棄那位表小姐一個孤女的身份,但國公府老夫人放在心尖尖上的人,那是一般人家巴結都巴結不上的,可端王府卻是不怎麼想碰的。
她家王爺雖算不得真正的皇室血脈,但皇室中的一些傳言卻是知曉的。
傳言中,先帝曾給過國公府老夫人一道聖旨,這道聖旨上的內容不詳,可隻這一道給老夫人安身立命的聖旨,便是懸在一些人心中的刀。
望眼看去,曾經的大皇子也就是先太子身死,二皇子也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唯有三皇子笑到了最後登上了那個位置,幾個公主裡,除了了三皇子一母同胞的大長公主得了善終,其餘幾個也不都掛著和親的名頭送了出去?
自古帝王多猜忌,就拿現在來說,她置氣出京,不想搭理自家端王,不也因為知曉他不敢這個時候擅自離京嗎?
皇恩浩蕩,但也是一把雙刃劍,不然當初她與端王也不會自請鄭晏書改回本姓,為的不就是給當今皇帝一個定心丸兒嗎?
現在鄭晏書要娶國公府的表小姐,就怕皇上疑心過重,將這小兒女間的情誼掛在那勞什子的遺詔上。
…………
傳言眾說紛紜,可誰也沒有當今皇帝和太後清楚,所謂的遺詔不過是先帝留給皇上保駕護航的一道護身符。
上位者太知道身不由己是一種什麼感覺了,有的時候不能做惡人但必須有人出這個頭,老夫人便是先帝離世後,托孤之人。
所以當今皇帝或許會猜忌任何人,但絕不會猜忌老夫人,但也僅限老夫人,不包含那周文欽等四個養子。
當然,這些端王妃是不清楚的,否則也不用無端憂心。
同在錦官的靜安也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修養,可以試著有人攙扶的情況下行走了,也得虧靜安是一個開朗樂觀的,換作旁人,還不定會被打擊成什麼樣子。
周文欽為了救陸寧身死之事,或多或少都跟李府有關,但眾人特意隱瞞之下,靜安一無所知,正在跟自己母親討價還價。
“我這個樣子如何回京都?娘,你和爹不若就讓我留在這錦官,讓我逍遙快活的過日子,待日後爹爹告老還鄉了,你再和爹爹一同到這邊來,寧兒你也知道,那小腦袋瓜靈活著呢,可能掙銀子了,女兒就在這邊可勁兒的掙銀子,到時候都孝敬給爹和娘。”
李夫人沒好眼的瞧著自己這唯一一個女兒,心中慶幸她並沒有因此事而一蹶不振,至於說要留在錦官這裡,也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