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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侍女,眾男主爭相攻略 2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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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紅房

“婆婆,給我一些時間吧,這段時間內,請求您一定要保住晏書的命。”

陸寧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離開,準備先去洗漱再去看看鄭晏書。

她要一段時間不是為了好好考慮,而是為了做好一切準備,鄭晏書救與不救,她都註定要辜負一些人,但她想賭那兩成生的幾率。

………………

突然帶著人殺去丞相府,的確是陸寧的一股衝動造成的,沒有深思熟慮,全憑本心。

彆對她說什麼皇上自有定奪,也彆跟她說什麼蒼天有眼,她就信她自己的,有仇當場就報了,對誰都好,她不用憋著氣,也不用老天爺費力記著。

既然衝動了,那該認的就得認,陸寧估摸著時間,又從無憂婆婆那裡知道陸寧一時半會兒的不會醒過來,當即便起身去了皇宮。

原以為一場責罵在所難免,可令陸寧意想不到的是,皇上的態度卻沒有太過嚴肅。

聽了皇上的話後陸寧才知曉,原來是老夫人替自己扛下了掃尾的工作。

“既然你已經動手了,那就全都交給你,王茂以及他的正妻、妾室、子女已經被押入了天牢,朕隻問你一句,你從王茂府中搜出來的東西可屬實?”

“陸寧不敢欺君,那東西的確是從王茂的正妻王氏屋中搜出來的。”

陸寧話落,是長久的沉默,皇後在一邊瞧著,揣摩著皇上的內心想法。

“皇上,左右您都說交給寧兒妹妹了,那不如就先對外聲稱,寧兒妹妹是領了您的旨意,至於具體的罪名先秘不外宣,待寧兒妹妹那邊查出一個結果再說。”

許久後,皇上點了點頭,陸寧才得以站起身來。

想著速戰速決,離開皇後的宮中,陸寧徑直在北離和墨雲的陪同下去到了天牢。

因著有皇上令牌的緣故,陸寧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就見到了高氏。

天牢,聽起來好似挺高大上的,但改變不了其牢房的本質,牢房一間連著一間,充斥著難聞的氣味兒,陰暗潮濕,時不時的還能看到老鼠似不怕人一般,隨處遊走。

“小姐,不若讓奴婢去吧,定讓那高氏把該說的都說出來。”

“不必。”

陸寧明白,北離和墨雲兩人是心疼她到這種地方來,怕她接受不了即將看到的一切,可在陸寧想來,那高氏絕非一般的女子,刑具不見起能撬開她的嘴。

獄卒很快將高氏帶了出來,高氏似有些意外,提審她的人竟然會是陸寧,但很快神情就恢複了自然,隻一雙眼睛像是十分貪婪一般,在陸寧的麵容上流連忘返。

“王穆青不是王茂的兒子吧。”

高氏回神,眉頭輕皺。

“雲夢公主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就是發現那王穆青和王茂長的沒什麼相似之處,纔有所猜測。”

陸寧像是隨意而說的一句話,卻讓高氏的心思百轉千回。

“彆費力氣了,你在我這兒什麼都得不到。”

“如果我用王穆青的命跟你換呢?”

高氏抿唇不語,看的出來是在心裡抉擇,或者說,她在判斷,陸寧是否在詐她,她的穆青這個時候應該離開了京都纔是。

“懷疑我騙你?”

陸寧說著,從袖兜裡掏出一枚玉佩拋了出去,高氏慌亂的接住,在確定了玉佩的歸屬後,臉上蒙上了一層陰鬱。

“我如何能信你?”

“現在你隻能信我,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或者你也可以不說,讓王穆青陪著你一起死,本宮趟這趟渾水,也不過是替自己的側夫出出氣,你說也不說,本宮都要走這過場罷了。

我隻給你三息的時間,這裡的味道本宮受不了。”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但更多的是惡從膽邊生,從一個必死之人口中若想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訊息,籌碼是一定要夠的。

陸寧就是在賭,賭高氏會在乎自己這個兒子,也賭北離從高氏密道裡撿到的這玉佩是王穆青的。

王茂府中上下,除了王穆青,所有人都在,這就是很違反常理的事情,從下人口中確定王穆青並沒有出府,陸寧便大膽的猜測,這王穆青是從密道離開的。

事實也證明,陸寧好似賭對了。

高氏緊緊握著那枚玉佩,閉眼掙紮片刻,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嘴角竟然還掛著一抹笑。

“雲夢公主,你可知道我最厭惡的是哪些人嗎?

就是像你這般,出生便高高在上,不缺吃不會受凍,也不會擔心哪日自己會因為一丁點的小事兒便被爹孃打死。”

高氏的麵容是有些癲狂的,可這副樣子卻讓陸寧暗暗鬆了一口氣,這張嘴算是撬開了,可麵上依舊擺出一副高高在上卻極其不耐煩的樣子。

“瞧,光是待在這牢房之中你就受不了了,你可知道,窮苦百姓家的孩子,能有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就要高興瘋了嗎?

尊貴的公主啊,既然你那麼想知道有關我的事兒,那就忍耐忍耐吧,也聽聽有關我的故事。

公主知道這世上有青樓的存在,可還知道有個地方叫做初紅房?

窮苦人家養不起或者不想養的女孩兒,賣到牙婆那裡,命好的一些賣給有錢人當個丫鬟,碰到心善的主子或許能嫁給家生子的下人,成親生子,孩子繼續當下人。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可命不好的……,公主可知什麼樣的是命不好的?”

高氏自問自答,眼神飄忽含淚,像是在回憶著什麼痛苦的事情,也像是在揭自己的傷疤,生命儘頭的歇斯底裡。

“像我這樣的便是命不好的啊。

猶記得爹爹有一次賭錢輸了,將我帶到牙婆跟前兒,牙婆的一句話便定下了我的命。

多值錢的一張皮子啊。

我五歲便被賣入初紅房,每日穿著最好的衣衫,有專人培訓琴棋書畫,歌舞禮儀,不允許吃飽,但吃的都是好的。

我一度以為自己是走了大運了,直至我六歲那年親眼看到初紅房最上品的那朵兒花兒,在入了一個房間一夜後便毫無生機的被抬了出來,滿床滿屋子的血。

我才知道,這裡不是什麼神仙洞府,而是一個張口會吞人的魔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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