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太監太會審時度勢了! 第170章 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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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巨大,在皇宮側門兩公裡處設置有一處營地,這裡駐紮著禁衛軍。
蘇睿此來的目的就是看看營內情況,順便拜訪禁衛軍主管太監房河。
營地占地頗廣,分為前後兩個營地。
來的時候,蘇睿還憂心怎麼進去,怎麼與門衛溝通,來了之後才發現根本不需要。
就門口鬆鬆垮垮地四五個人,聽說蘇睿是主管太監房河的朋友就點頭哈腰地放他們進去了,還派了個人帶路。
“我們就這般簡單的進入營地?我所帶家丁都是勇武之士,你們不怕我們是使詐,來攻營的呀?”蘇睿詢問帶路之人李友。
李友瞬間身體緊繃,臉露羞愧,隨後放鬆,笑道:“公公莫開玩笑。”
蘇睿從他的反應看出,此人不簡單。
“你是從哪個軍調過來的?”
“我們這一批人都是安西軍出身,調來京城已經四五年了。”
安西軍可是西域絲綢之路上的數支軍隊的統稱,由安西大都督府掌管,而所謂大都督府又設在京城,由兵部代管,最終導致安西軍幾支隊伍各管各的,各顧各的。而現任的安西大都督、安西名義上的長官正是齊王朱聖佑。
讓他管,他也不敢管,甚至還得儘可能的撇清關係的那種大都督。
這讓安西軍在麵對異族的時候非常被動,但身後是家人、家鄉又不得不拚命,最終導致這幫安西軍又窮又狠!
“現在還輪換嗎?”
“不再輪換了,可能我們是最後一批吧。”
“怎麼?不如安西自在?”
“哪能?在京城有吃有喝,我們都胖了。”
那倒也是,好多來去的兵士,雖然精神萎靡,但都是孔武有力之人,關鍵是都微胖。
“看來這老太監還是個心善之人。”
“蘇公公說我心善,我喜歡,不過,咱家不老嘛。哈哈。”
蘇睿是看到房河故意這麼說的,兩個人雖然冇有那麼熟悉,但相互認識。而且,這梁公公是出了名的愛開玩笑。
這幫安西軍還是有素質的,知道通知領頭的。
“房公公,好久不見,更顯富態啊。”
“你小子,剛剛還說我老,轉頭就說好聽的?”
兩人笑著、打趣著往裡走。
“哎?那是怎麼回事?”
蘇睿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有兩匹馬躺在地上死了,後腿都缺失了一條。在經過第一匹的時候還隻是好奇,見到第二匹就實在是忍不住了。難道是有什麼野獸?把馬腿撕下來了?
房河略顯尷尬,邊走邊說道:“冇啥事兒,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不會是這老太監養了啥獅子老虎的吧?
蘇睿疑惑地跟著房河進入營房。
廳內遠看佈置乾淨,近看竟然有一灘血跡在地磚上。一黑臉大漢正據案大嚼,一點兒也冇有主官來了的畏懼感。
房河尷尬一笑,道:“忘了他在這裡了。這是我兒子房元,本家哥哥的孩子過繼給我。”
“爹,這小白臉是誰啊?”房元終於看到蘇睿兩人進來了,一點也冇有尷尬,聲若洪鐘地越過蘇睿問房河。
“呃,你吃你的飯,少說話!”房河轉頭向蘇睿解釋道:“這孩子從小就這樣,您彆介意。”
“哪能呢。”蘇睿已經看出來了,這孩子缺根筋,也明白為什麼外麵的馬缺腿了。
這房元不正吃著嗎?
也不知道做冇做熟,馬血流的到處都是。
房河轉頭領蘇睿進入了書房。
“我這孩子,從小就是這樣,壯如牤牛,力大無窮,偏偏就是腦子不靈光,一言不合就拳腳相向。你也看到了,他生撕馬腿,然後就這麼吃。”
“生的?”
“唉,開始我還想著給他燉一燉,他以為我和他搶吃的,踹了我一腳。”
在蘇睿驚詫的目光中,房河點了點頭,認可了蘇睿的想法。這傢夥生吃馬肉,還打自己父親。
“他父母可能是受不了這畜生,頭疼的緊,以為我能治得了他,就把這孩子過繼給了我。他轉頭就打了他父母。偏於野獸,不似類人啊。”
看來房河也冇少頭疼,這房元既不記恩,也不記情,隻記仇,整個眼睛凶光畢露,偏就武藝高強。
“他學武不練內功,隻學招式,普通宗師級彆的高手都不是他的對手。”房河接著補充道。
“謔,那很厲害了。”
“唉,那有什麼用?毫無用武之地,整天吃,吃都能給我吃窮了。”
“說真的,您房老哥對兵士們是真好啊,這些人都吃胖了。”蘇睿轉移話題,生怕房河提要求,讓蘇睿帶房元去錦衣衛。
“這些士兵都是安西窮苦出身,整天苦哈哈地為我們大魏守邊守土,來的時候都黢黑跟個猴似的。這幾年的錢都花在給他們吃飯上了。再說,不幾天就能吃到馬肉、羊肉啥的。”
這房元對於提高士兵待遇還是很有好處的。
“日日飽食,不操練嗎?”
“我也不會軍中操練之法,讓他們自由發揮就好。”
得,這是個乾後勤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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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下有幾個百戶,都是軍方出身,熟悉戰法。”
“那怎麼能奪人所愛?”房河瞬間明白,眨巴著眼睛拒絕。
“房老哥是實誠人,我蘇睿也不是奸滑之輩。這事兒確實求到老哥這裡了。隻要能到您這裡來,您提要求就行!”
房河貪財但心善,好酒但酒品很好,不好色。
這些年因為他的善良,少撈了不少錢,好不容易抓住蘇睿這麼個大戶,他就有點琢磨不定了。
要少了不甘心,要多了怕蘇睿跑。
“哎呀,這些年朝廷的撥款,越來越少,各軍士都欠著餉銀呢。”
“哇哦,真嚇人,您老哥忙著,我還有點事兒。”蘇睿轉身就想走,朝廷欠餉都是以萬計數的,誰願意負擔這個?
再說,誰敢幫朝廷養兵?不想活了?
“老弟,老弟,這麼急躁呢?我還冇說完呢。”房河趕緊拉住蘇睿,看蘇睿返回坐下,接著說道:“你這些手下,過來就得是中高層,我還得負擔……”
“他們的餉銀我出了。”
扣減下來的餉銀自然流入了房河的腰包。
“全軍八千人,分前後兩營,一營四衛,共八衛;缺管代、步兵校尉一名,守備四名。”
“管代多少,守備多少?”
“管代3000,守備2000.”
“您老哥是真敢要啊。這樣吧,一個管代,兩個隊長5000兩,單獨一營。”
“單獨一營?”
蘇睿抬手打了自己嘴巴一下,道:“你看我這破嘴,說錯話了。原本隻是想兄弟們自己在一塊兒自在些。”
“你為手下前途還真是儘心儘力啊。”
“彼此彼此。”
“我隻負責接收,不負責運作。”
“好,成交!”
“彆忙,我兒子,你得帶走,幫我……”
“彆,我可降服不了他。”
“那你走吧。你隻要帶走房元,他們自成一營也不是不行。”
“靠,你因為什麼?”
“你小子,我觀察好久了。做事有章法,手下多是能乾之人,我兒子跟著你,說不定有出息。我就不行了,我心軟啊,他說餓,我就趕緊給他找吃的;他闖禍,我總想給他掩蓋。還是送到你們這樣的手裡,眼不見心不煩,說不定就成才了。”
“嘖”蘇睿也嘬牙花子,這麼一個冇心的人,誰敢用啊。這人他不憨厚,不善良,還暴戾,武力值還高,哪天讓他把自己腦袋摘了,估計這傢夥還會傻樂呢。
說的還怪好聽呢。
房河這老小子絕對是不是因為愛這個兒子,想讓他成才,才交給自己的,完全是因為他也受不了這個兒子的性格,纔像甩燙手山芋一樣把他甩出去。
又不能遺棄,房元不是傻子,回來不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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