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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殘王會讀心 第17章 他還不如一個女子豁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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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聒躁!”

時錦嫌阮元吵得慌,揚手間,指尖銀光閃過,直接封了阮元的聲音。

銀針是北傾澤的,給時天做手術後,她就放在了身上。

於她而言,銀針既能救人,亦能殺人。

終於清靜了!

不再理會阮元,時錦有條不紊地在榻上男人胸前落針。

行雲如流水的一套動作,乾淨利落,沒有一絲多餘。

看得一旁的阮元眼都不敢眨一下。

他雖然不能動作,不能說話,但是,他要記住女人的相貌,記住女人的犯罪過程。

這樣一來,回到侯府後,他才能為自己的失職辯解幾分。

時錦施完針,就拿起一旁的紙筆,開始針對男人病情寫藥方。

男人是哮喘,針灸隻能做緊急處理。

事後,還需根據男人身體狀況入藥,以此來提高男人身體的抵抗力,減少發病次數,到最後治癒。

時錦寫完藥單,來到軟榻前,一根根收回男人胸前的銀針。

最後一根銀針回手時,榻上的男人醒了過來,緩緩睜開了眼。

聲音悅耳動聽,“姑娘,是你救了我?”

時錦頭也不抬地將銀針放回針袋道,“藥單在茶幾上,診費看著給。”

她對這個世界的診費概念不強。

而且,看男人一身的錦衣玉帶,自也不是缺錢的主。

這種人給診錢最是大方。

她前世是很有經驗的。

等拿到錢後,她就和時晴從街頭吃到街尾,那啥‘糖葫蘆,花生糕,蒸餃’之類的,一個也不要放過。

咕嚕!

想著想著,時錦就又忍不住地吞了口口水。

一雙澄澈的黑眸抬起,滿是期盼,亮晶晶地望著男人。

心中喊道:給錢,給錢,快給錢!

“咳!”

席無憂被看得不好意思,一邊整理胸前衣襟,一邊抬手掩唇咳了聲,才微紅著臉說,“姑娘,不好意思。我出門急,沒有帶錢。要不姑娘留下地址,待我回去後,再派人給姑娘把診費送上門去。”

他知道他長得帥氣,可眼前這姑娘也太膽大了。

居然這般近距離地盯著他,連眼都不眨一下。

還真是不曾見過。

“差人送到夜王府花語苑即可。”

時錦有些失望地低頭。

她本還想著拿到錢,帶著時晴去外麵飽餐一頓的,豈料……

唉,今天看來是吃不上了。

“你既然有哮喘,平時就該飲食清淡,拒絕甜食與辛辣食品。像你茶幾上的那些吃食都不能再吃。也不要喝茶,要多喝白開水。如此一來,照著我開的藥單用藥,你的哮喘才能痊癒。”

時錦起身,收回阮元身上的銀針,出馬車時,回頭算是好人做到底地說。

“痊癒?”

席無憂抓住了時錦話的重點,正要問具體細節時,時錦已是跳下了馬車,隻得對一旁的阮元說,“阮元,你把剛才那位姑娘最後的話,重複一遍給我聽。”

一直聚精會神記錄時錦動作語言的阮元,立馬將時錦的話重複了一遍,席無憂正細細理解話中的意思時,馬車外就響起了一連串不堪入耳的聲音:

“看,就是那個女人,我看到她剛剛從馬車上跳下來的,剛纔在馬車上輕薄席世子的一定是她。”

“我也看到了。剛才席世子身邊貼身小廝的話我也聽到了。嘖嘖嘖,現在的女人真是太大膽太不要臉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鑽男人馬車輕薄男人,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呀!也不知道是哪家養的女子,居然養得那般放蕩不堪?”

“那不是時晴那個在鄉下長大的嫡姐嗎?聽說嫁給夜王的第二天就給夜王下情毒,被夜王休了。”

“原來是她!如此一來,能當街做出侮辱男人的事,那也不為過了,就是可憐了我們的席世子。好好一個男人,居然碰到了鹹豬手。”

……

席無憂聽得眉心發緊,他一個眼神掃向阮元,阮元立馬會意地鑽出馬車,站在車上,大聲道,“你們都不要命了嗎?居然當著世子爺的麵嚼舌根。都給我滾,要是再讓世子爺聽到這種不堪入耳的話,定生剝了你們的皮。”

馬車上,席元憂撩開車簾,看向那抹淡綠色的身影,下意識攏了攏自己胸前的衣襟,眼中有了笑意。

看來,他還不如一個女子豁達!

人家能夠視謠言如無物,他卻不能。

真是白白長了一顆男人心。

“阮元,我把陳大夫找來了。”

阮寶帶著一名白發銀須的老者趕來,看到阮元站在馬車上,以為阮元是在等他們,急急地說,“陳大夫,快上馬車,公子就在馬車上。”

“阮寶,公子已經無事了。”

阮元說,但他的話被無視事了。

阮寶拉著陳大夫進了馬車。

一番診斷後,陳大夫問,“席世子,你感覺如何?”

席無憂的脈象雖仍有些虛弱,可經常給席無憂診斷的他知道,這樣的脈象於席無憂來說,是極少見亦是極好的。

席無憂情況最好時的脈象,就是如此。

果然,席無憂說,“我覺得現在呼吸順暢,並無不適。”

旋即拿過一旁時錦開的藥方遞過去問,“陳大夫,這是剛才救我的那位醫者留下的,她讓我照上麵的藥方用藥,再注意飲食,說我的哮喘就會痊癒。”

“痊癒?”

陳孝文一時震驚得失了分寸,藥單也沒看就說,“怎麼可能?你的哮喘是長期養成的,哪可能痊癒?”

言落,方知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忙一臉緊張地說,“席世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陳大夫無需自責,我身體如何我知道。”

席無憂打斷陳孝文,淡淡開口。

陳孝文如大多時候,給席無憂開了些調理身體的藥,再叮囑了些席無憂注意保暖之類的話,就走了。

“公子,小吃涼了,我去給你換些熱的吧!”

阮寶走到茶幾前,看著上麵涼透了的各種小吃,貼心地說。

“好……”

話至喉嚨,席無憂就想到了時錦的話,於是,他一轉話鋒說,“不用準備了。撤去吧!”

“好的,公子。”

阮寶以為席無憂剛緩過勁來不想吃,就把茶幾上的點心全都撤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他又將已涼掉的茶換了杯熱的端上來。

席無憂看了一眼說,“以後不用備茶,給我準備白開水。”

阮寶疑惑間,送完陳孝文回來的阮元說,“之前那位大夫說,公子若是不吃辛辣食品與甜食,不喝茶,病是可以痊癒的。”

“可剛才陳大夫……”

“陳大夫說的話怎麼能信呀?”

阮元打斷自家笨弟弟的話說,“陳大夫是為了他自己,才說公子病醫不好的。要知道,陳大夫作為我們公子這二十年來的專用大夫,要是傳出公子的病被彆人醫好了,麵子丟了是小事,但那醫術被說不行了,可就不是小事能概括的了。”

不管那姑孃的話能不能信,隻要公子相信,作為公子的貼身小廝,他一定會舉雙手支援。

想到此,他拿過茶幾上時錦寫的藥方,對席無憂說,“公子,我現在就去抓藥,從今天起,我們就把藥給換了。”

“嗯!”

席無憂點頭。

哪怕有一絲希望,他也要試。

而且,他心中有個聲音告訴他,一定要試。

至於席無憂用不用她的藥,時錦根本不關心,而且,此時的她也無暇關心。

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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