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殘王會讀心 第28章 將他碎屍萬段。
“白靈,在外麵守著。”
北傾澤說。
“噢!”
白靈萬千怒火,最後隻能化為了一道不甘的嚎叫。
“王爺。”
時錦端藥進屋,看著床上,麵沉如水,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男人。
想到門外白靈那歡脫的性子,不由得好奇這兩人怎麼就成好友了?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可這兩人的性子……
簡直就是南轅北轍。
一個冷得像冰,一個熱得似火。
真是怪事。
“朱寒死了。”
北傾澤抿緊了唇,一副為好兄弟悲傷至極的模樣。
他不能讓這個女人知道他能讀其心聲。
所以,他得從另一個角度將朱寒的死公佈出來。
“朱寒?”
時錦心裡一咯噔,故作一臉迷茫地問,“朱寒是誰?”
乖乖!
這麼快就來了。
穩住穩住。
隻要她不說,誰也不知道朱寒是她殺的!
那又是荒山野嶺,又是野狼成群的,朱寒的屍骨應該都找不到了。
這會兒,她不能亂。
“本王的近身侍衛。”
北傾澤垂下目子,輕聲說,“是本王幼時撿回來的一個乞丐。他很忠誠,本王一直把他視為哥哥般的存在。”
以前,確實是。
但自從聽到了這個女人的心聲後,就變了。
他派人暗中調查了朱寒,發現朱寒果真是太子的人。
所以,他把朱寒調離了王府。
沒有立即處死朱寒,也是想讓朱寒發揮一點餘熱。
張嬸子那一夥就是餘熱。
“人死不能複生,王爺你還是節哀順變吧!”
時錦想了想道。
多餘的安慰……她是凶手,立場不對。
“朱寒是本王最親近的侍衛,本王一定要捉到凶手,將他碎屍萬段。”
北傾澤憂傷的眸底,迸出濃烈的殺意。
看得時錦縮著脖子,在旁努力減少存在感。
……
接下來的兩日,在北傾澤的命令,時錦的醫術下,以大河村為首的幾個村落,瘟疫徹底得到了控製。
許婉和那幾個住在時家的重症患者,都下床,恢複了活力。
村裡輕症的病人,基本都好了。
災難過去,就想著以後的生活。
北傾澤的命令下,軍中將士,幫助村民一起重建家園。
時正也在維修被洪水損壞的院牆。
至於北傾澤……
時錦看了眼自己的閨房……嗬嗬!不知道要作啥妖?
明明已經好了,還躺在床上裝病。
這次的意外,唯一能證明的就是,她的血,的確能解百毒。
北傾澤就是最好的證明。
連那從孃胎帶出來的毒都清了。
“時大夫,快看看我妹妹,她不知怎麼的,從昨晚起就一直發燒。”
麵板黝黑的男人,背著瘦小的少女,著急地衝進了院子。
“趙虎,趙小妹生病了麼?快跟我來。”
時正放下手中活,匆忙領著男人進了一旁的藥房。
那是時天為村民看病的地方。
時錦懶洋洋地窩在院中躺椅上,半瞇眼享受著晨起的日光。
這種事情,以前隔三差五就有,她見怪不怪。
隻是這次……
當男人被領進屋,時正出來時,時錦喊住了他,“大哥,那個也是我們村的人嗎?看起來好眼生。”
“他是半年前來我們村落戶的,叫趙虎,是個獵人,大家都叫他趙獵戶,住在村東口。”
時正瞭解地說,“他來時,你已經去了京城,所以你沒見過他的。”
“趙獵戶嗎?”
時錦雙眼一亮,佯裝天真問,“那是不是很會打獵?”
“是的。”
時正點頭,“村裡許多人都收到過他送的野味,特彆是我們家,他送得最多。”
說到這裡,時正來了句總結,“趙虎是個很好的人。”
兩人說話間,男人出來了,他憋紅著一張臉問,“時正,你家的茅廁在哪裡?我之前喝多了水,有點急。”
時正往右邊一指,“直走,左拐。”
“謝謝!”
男人言落,直接往茅廁跑了。
時正撓頭,看著男人的背影嘀咕,“這個趙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禮貌了?”
“可能是他妹妹生病了,他有求於人,所以禮貌了。”
時錦為男人找了個藉口。
內心:當然不一樣了,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趙虎。
獵戶手上一般因為長期持刀箭,生有厚繭。
而這個男人,雖然臉上麵板黝黑,但手指卻白嫩光滑,一看就不是獵人。
且男人身上有濃鬱的藥草味,若她估計不錯……
果然。
少許,從茅廁出來的男人,看到長安後,主動同長安打起了招呼。
“長官,是你呀!”
男人熱情地說,“這些天都沒看到你,原來你在時大夫這裡。”
“你怎麼在這裡?”
長安沒好氣地問。
他可沒忘記是因為男人的嘔吐物,他家王爺才臥病在床的。
“我小妹生病了,我帶她來找時大夫醫治。”
男人似看不到長安的抵觸,抬手撓頭,笑得一臉憨厚地問,“長官,王爺好些了嗎?那天的事,真的很不好意思,我當時也是沒忍住才吐到了王爺身上的。後來聽說王爺暈倒了,可把我嚇壞了。”
長安聽人家關心自家主子,想到那天彆人也確實不是故意的,也就放下了些芥蒂回,“王爺……”
話未說完,白靈就在屋裡喊他,“長安,快進來給澤喂藥。”
“王爺好多了,你不用記掛。”
長安進屋前,不忘把沒說完的話補充完整。
“趙虎,你妹妹感染了風寒,我開了副藥,你回去熬給她吃,很快就好了。”
時天在藥房門口對男人說。
“好勒,多謝時大夫了。”
男人麻溜地進藥房,背起自家妹子離開了。
男人一走,時錦就說,“爹爹,我去村裡轉轉。”
這兩天,時錦都要去村裡走走,時天習以為常道,“去吧!”
時錦快步跟上了男人,很快到了村東口,時正口中趙獵戶家。
時錦掩住氣息,到了門外。
透過虛掩的房門,他看到了裡麵的情況。
那男人一回屋,就把身上的小女孩子扔到了床上。
床上還躺著一個男子,五官和男人一模一樣。
想來,那纔是真正的趙獵戶。
男人未看床上兩人一眼,坐到窗台邊,拿起筆,快整在紙上寫了起來。
很快寫好。
男人抬手至唇邊,吹了聲口哨,一隻鴿子便停在了窗台邊。
男人將寫好的信綁在信鴿腿上,便放鴿子離開。
做完這一切,男人出了小屋,往山林深處走去。
時錦想追上去,但她想到了時正評價趙獵戶的話。
想了想,她進了屋子。
救人要緊。
床上兩人,一看就是中毒了。
這也是她跟過來的原因。
時天根本沒診斷出病症。
唉!
時天那醫術,真的是誤人性命。
其實也怪不得時天。
時天從小喜歡學醫,可時慕覺得時家家大業大,時天應該學經商。
時天與大多數孩子一樣,為了討好父親,也就學起了經商。
時天的醫術,是時慕死,時天被汪雯趕來這鄉下後,纔跟著鄉下的赤腳大夫學的。
能學成現在這個樣子,其實也是不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