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殘王會讀心 第29章 萬戶回來了沒?
京城太子府,書房中。
“殿下,朱冬來了情報。”
一名黑衣人跪在下方,雙手捧著一隻信鴿。
仔細看,正是大河村男人放的鴿子。
北仁期待地說,“呈上來。”
想來是得手了。
朱冬性子謹慎,任務成功率達百分之百。
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也正是因為這樣,為了不讓朱冬寒心,他才會派萬戶前去,背著朱冬,悄無聲息地殺了朱寒。
朱寒身為細作,被人發現,任務失敗,必須死。
而無聲殺人,萬戶是第一人選。
想來這會兒朱寒已經悄無息聲地消失了。
北仁接過信件,打發走送信人,開啟了信件。
一目十行,瞭解情況後,問,“衛影,萬戶回來了沒?”
“還沒有。”
衛影似憑空出現,單膝跪在了北仁書桌前,如實回。
“萬戶在搞什麼鬼?一點小事,居然這麼久沒回!”
北仁不滿道。
“想來是沒找到下手機會。”
衛影瞭解萬戶任務地說,“殺朱寒容易,但要避開朱冬,有點困難。”
“也是。”
北仁讚同道,將手中的信件遞給衛影看,“你覺得接下來該怎麼辦?”
衛影,才他真正信任的人。
外人都道萬戶是他身邊的第一紅人,其實不然,那些都是他做給外人看的。
他真正的底牌是衛影。
一個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存在。
卻能給他出奇謀,解決一切他不能解決的大事。
“殿下應該立即前往大河村,讓大河村的村民感恩殿下。”
衛影不卑不亢地說,“古語有雲: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足可見民心的重要性。”
“備車,本宮馬上前往大河村。”
北仁起身道。
很顯然,他采取了衛影的建議。
“殿下,時小姐到了,已在花廳等候。”
門房在書房外通報。
“本宮馬上過去。”
北仁腳步一轉,往花廳走去。
花廳中。
遠遠地,北仁就看到了那抹倩影。
僅一個側影,已是讓他心跳加速。
白色輕紗長裙,宛如天使般美麗的麵孔,簡直就是他的夢中情人。
雖然父皇母後嫌棄時苗是商賈之女,不允許他娶時苗為正妃,但是,他早已在心中將正妃之位許給時苗了。
他的正妃要的是品德高尚、心底良善之人。
像那種勾心鬥角的官家小姐,他看了就討厭,他是不會娶那種女人為正妃的。
“苗苗!”
北仁親昵出聲。
“殿下。”
時苗回頭,含羞帶怯地行禮,喚了聲問,“不知殿下喚我來,所謂何事?”
“坐下慢慢說。”
北仁拉著時苗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忙有下人上茶。
他其實就是單純地想見時苗,叫人喚了時苗來。
不過,他現在有了另外的想法。
“苗苗,大河村發生瘟疫,想來你也知曉。”
北仁毫不拐彎抹角地說,“我喚你來,主要是想讓你和我一起去河村。”
隻要時苗得到了百姓愛戴,那麼,他的父皇和母後也會高看,屆時他娶時苗為正妃,也會容易許多。
這是衛影讓他前往大河村獲取民心時,他纔想到的辦法。
“殿下要去大河村嗎?”
時苗臉色突變,一臉擔憂道,“那瘟疫可是傳染病,要是殿下一不小心……”
她纔不要去。
她可不想死。
這北仁也是,自己去送死就算了,還想帶上她。
那怎麼可以。
和北仁在一起是很重要,但再重要也比不過她的命。
“苗苗彆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北仁心喜著時苗替他擔憂,並未聽出其中深意道,“大河村的疫情,已經得到了控製,我隻是去收個尾。”
隻是去收個功勞而已。
他要利用這次的災情,向父皇展示他的能力,讓父皇打消將皇位傳給北傾澤的心思。
外麵的傳言,他不是不知道。
也正是因為這樣,這些年來,他讓朱冬一直在研究一種讓北傾澤變殘,卻又不會讓北傾澤死去的毒藥。
朱冬不負他所望,在前不久,終於研究出了毒藥。
他在好幾人身上試過,那些人之後都徹底站不起來了。
所以,在看到朱冬信中說下毒成功那刻,他就知道北傾澤已是徹底成殘疾了。
一個殘疾再優秀,也不可能成為這大曆朝的皇帝的。
連老百姓都知道的道理,他父皇自然也明白。
這也是當初在知道北傾澤不是殘疾後,他並未將事情告訴父皇的原因。
父皇那麼寵愛北傾澤,要是父皇知道北傾澤不是殘疾後,肯定會一道聖旨將北傾澤封為皇太弟的。
他從不會做那種自毀長城的事。
說來也是北傾澤太蠢了。
什麼病不裝,居然裝殘疾。
真是蠢透了。
……
大河村,深山。
朱冬一個人在山林中走著。
他不時蹲下身子檢視周圍的痕跡。
他在找朱寒,他的親哥哥。
三天了,他哥哥沒有再找過他,這讓他心裡很不安。
雖然讓哥哥來山上毀掉百骨草的任務很簡單,但是,跟在太子身邊這些年,他深知夜王的手段與聰慧。
山風吹過,一陣異味飄進了鼻中。
雖然很淡,但朱冬還是一下子就聞出了那是血的味道。
習毒之人,聞味辯物,那是最基本的。
很快,朱冬尋著味道到了一棵大樹下。
看著四周散落的肢體碎片,縱使見慣了殘忍畫麵,也忍不住皺眉。
他蹲下身子,忍著胃裡的翻湧,吸了吸鼻子。
刹時,那股混雜在血肉中的味道讓他確定,死去這人,在死前曾中了他的毒藥。
看來,他的哥哥來過這裡。
那毒藥是他為哥哥研製的,隻要麵板碰觸到那藥,人就會喪失行動能力。
兩天了,他進山找兩天了,終於,他找到了哥哥留下的痕跡。
不再耽擱,朱冬即刻圍著樹下,開始向四周延伸翻找。
少許,一塊玉印入了他眼中。
朱冬連忙撿了起來。
在看到上麵的‘寒’字時,腦袋一片空白,他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往後退了一步。
見玉如見人,玉在人在。
這是他與哥哥約好的,他的玉上是一個‘冬’字。
不,不會的。
他的哥哥不會有事。
朱冬順著玉的方向前看去,刹那間,整個人如遭雷劈般立在了那裡。
一個男人迎風而立。
俊美無雙的容顏,尊貴無比的氣質。
如有萬丈光芒在身,讓人不敢直視。
“不可能!”
朱冬搖頭,一臉不相信地喃喃自語,“你明明中了毒,你怎麼可能怎麼會,你不是他,不是他,肯定不是他。”
一支箭破空而來,直接射穿了朱冬的胸膛。
即便倒下,朱冬眼中還是寫滿不可置信。
1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