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殘王會讀心 第80章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大少爺,你醒了呀!”
小廝本是進來看薛傑是否還活著的,沒曾想進門就與薛傑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嚇得臉色一白,腳下一個趔趄,差點跪到了地上。
“嗯!”
薛傑將小廝的反應看在眼中,更加肯定了少女的話,淡淡道,“書買回來了嗎?”
“買回來了。”
小廝穩住心神,將書遞了過去。
心中大罵自己不爭氣,居然被一個將死之人的眼神嚇住。
太慫了。
薛傑闔上眼眸,虛弱道,“放邊上吧!我想再睡會兒,你先出去。”
“少爺,你睡一天了,你要喝點水或吃點點心嗎?”
小廝想到他準備好的食物,有些雀躍地問。
食物裡加的是才從二少爺那裡拿回的新藥。
二少爺說,隻要薛傑吃下去,用不了三天,就會死去。
屆時,他就可以拿著五百兩白銀,遠走高飛了。
“我都睡一天了嗎?”
薛傑有氣無力道,“看來我這身體愈發不行了。”
言罷,臉色劇變,蜷縮起身子,以手抵唇,壓抑地咳了起來。
‘咳咳咳咳!”
咳了好一陣,才緩過氣道,“小李子,我突然想吃東街口的烤鴨,你去給我買一下。”
“好的大少爺,我這就去辦。”
小李子乖巧地回,退出房門時,臉上咻地變得不耐煩。
都快死的人了,居然還想吃烤鴨,真是浪費糧食。
小廝一走,薛傑看了眼外麵黑暗降臨的天空,翻身下了床。
雖然身體虛弱,但體內沒了毒,比較輕鬆。
他拿過一旁的衣服套上,簡單一番喬裝後,巧妙避開府中人員,出了薛府。
既然決定不吃薛府的東西,那他就得在外麵吃。
喬裝一番後的薛傑,先去當鋪當了一塊玉佩後,才用那錢找到最近一家酒樓,坐了進去。
他點了一桌他愛吃的菜。
錢,他沒有。
但身為薛家的嫡長子,他屋子裡少不了一些金銀玉器。
那些先吃著,沒有以後再想辦法。
況且,他也不會一直這樣下去,他要找出那個在背後加害他的人。
看著滿桌的菜,薛傑拿起筷子就要開乾。
隻是這時,一個熟悉的女音響在了旁邊。
“喂,大病初癒,這樣吃可不好。”
時錦閒得無聊出來逛街,走著走著就看到了薛傑。
倒不是記住了薛傑,而是薛傑那穿大人衣服的樣子,讓她想忘記都難。
“姑娘,是你!”
薛傑聞聲,立馬起身,朝時錦拱手道,“今日多謝姑娘出手相求,薛某感激不儘。”
“彆感激不儘了,請我吃頓飯就行。”
時錦言落,已是坐到了薛傑對麵,伸手就拿了一隻烤鴨腿,香噴噴地啃了起來。
啃了幾口,滿足了一下口腹之慾後,她才又道,“我不是騙你的,你大病初癒,是真的不適合這些大魚大肉。”
“你的腸胃在你生病期間,已經適應了你的虛弱,這個時候你大魚大肉下去,就會讓他們超負荷運轉。如此一來,他們很可能會生病。”
薛傑請教道,“那我該吃什麼?”
“最好是粥,粥裡加點瘦肉和蔬菜比較好。”
嘴裡含著食物,時錦說出的話,就有些口齒不清,“既有營養,又利於消化。”
薛傑聞言,立馬招來小二,點了幾大碗瘦肉粥。
薛傑說,“姑娘,你救了我,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時錦無所謂地笑笑,“我叫時錦。”
“時錦。”
薛傑有些耳熟,腦子忽地清明,“你是夜王妃?”
時錦微愣,“我這麼有名?”
“這個……”
薛傑撓頭,笑笑說,“大概整個大曆國的軍人都知道你的名字。”
時錦不解,“為什麼?”
薛傑道,“因為夜王北傾澤是所有軍人的老大。”
時錦挑眉,“你該不會說整個大曆朝的軍權都在夜王手中吧?”
如此一來,倘若夜王要造反,那豈不是一呼百應了?
那……
沒等時錦多想,薛傑就肯定地點頭,“是的。”
時錦沉吟少許道,“是先皇給他的權利吧!”
也難怪北傾墨和北傾澤的關係不像外界傳言那般美好了。
縱使北傾澤沒有謀權篡位的心思,但北傾墨豈會放心。
正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是的。”
薛傑說,“夜王是先皇最愛的兒子,倘若不是殘疾了,這大曆的江山……”
“客官,你的粥來了。”
小二上菜,打斷了薛傑的話。
即便如此,時錦還是明白薛傑話間意思。
她不明白的是,“大曆朝的軍權應該是在皇帝手中的吧?為什麼先皇會把它給北傾澤呢?況且,那時候的北傾澤應該還很小?”
先皇北良都去世十五年了,按時間退回去,北傾澤接手兵權,最多也才十三歲。
不太應該的。
“這個……”
薛傑尷尬,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時,一個清冷的聲音響在一旁,“既然那麼好奇本王的事,愛妃問本王就是,何至跑這裡來問外人?”166
看清來人,薛傑忙起身行禮,“薛傑見過夜王殿下!”
時錦問,“你怎麼在這裡?”
北傾澤自不會說是跟蹤時錦來的,他道,“這酒樓是我的產業,我來視察營業情況。”
“哦!”
時錦淡淡地應了聲,繼續與桌上的食物做鬥爭。
她不好奇北傾澤的事。
她這會兒不就是隨口說到那上麵了嗎?
見識過食物對時錦的誘惑力,北傾澤轉頭看向半躬身行禮的薛傑,“坐吧!出門在外,沒那麼多虛禮。”
薛傑坐下後,北傾澤問,“你叫薛傑?本王記得薛玉山的嫡長子叫薛傑?”
“回夜王,正是在下。”
薛傑又要起身,被北傾澤抬手製止道,“坐下說話。”
薛傑忐忑地坐下回,“是。”
雖然他經常聽軍人們提起夜王如何的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但是,真正見到夜王本人,他還是第一次。
即便夜王是殘疾,但所有軍中之人,無一人把夜王當殘疾看。
“若本王沒記錯,你應該是大曆與東月邊境的將領,是一年前回家探親時染病,之後一直病養家中的吧!”
“是的,殿下。”
“那你現在身體如何?何時能再上戰場?東月現在戰事吃緊,急需像你這樣的將領。”
“若國家需要,屬下願即刻前往。”
“嗯!”
北傾澤點頭說,“本王稍後便擬定你的歸隊書。明日一早送去你家中。”
薛傑激動起身,單膝跪地,“謝殿下,薛傑定誓死效忠殿下。”
之後,北傾澤與薛傑又聊了一些大曆與東月之間的地理構造與戰事。
薛傑才心滿意足地走了。
“看不出來,你這個人還挺心善的。”
薛傑走後,時錦出聲說。
北傾澤把薛傑調走,很明顯是在幫薛傑。
家中人要害他。
正所謂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