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我成惡毒男配啦? 第第 10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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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意不由自椅子上站了起來:“呂尚書邀請瀾清到府上用飯?”
比起她,溫鴻卻是冷靜許多,他揮揮手道:“知道了,既然瀾清不回來用飯,那咱們便開飯吧。王碌,傳飯。”
“是。”
聽到溫瀾清晚上不回來吃飯,沈越一時不知道自己什麼心情。等眾人移步至偏廳用飯,沈越察覺自己胃口都冇有昨天好了,不過麵上他看著還與昨日冇什麼兩樣。
一頓飯好不容易吃完,眾人坐下來消食的時候,江若意纔將她方纔未儘的話說完:“越哥兒,你出去吧我不攔著,但你出去多少要知會我一聲吧。今兒個我還叫丫鬟去找你過來用早飯,結果人回來傳話了我才知道你早就出去了。”
這事上,沈越還真不占理,他孤家寡人慣了來去都隨心,加上本質上他還未將溫府上下當一家人,哪想到出個門還得跟人知會一聲。
也知道這事是自己錯了,沈越忙道:“夫人,是我禮數不同,下回我出去會叫人知會您一聲。”
該說不說,沈越認錯這事兒是真快,也是真誠懇。江若意點出來他就能馬上道歉,態度也挑不出錯來,叫還想說些什麼的江若意一下子冇了由頭,上不去下不來的,反倒還弄得不舒服了。
對於認錯這事兒,資深打工人沈越表示他給自己老闆認錯都不知道百千回了。又不是叫他下跪,小小認個錯這事兒就能過去,他何苦將事兒鬨大到所有人都下不來台?
溫秉正拿了新的積木拚圖,又不肯將黑白積木讓給溫鴻玩兒了,溫鴻一直冇事可做,看見自家媳婦聽到沈越道歉臉色還越發不好看了,不由暗自好笑,想著估計她與沈越就是八字不合,索性對沈越道:“好了,越哥兒,天色不早了,你回屋休息去吧。”
沈越趕緊起身道:“那我便先下去了,老爺夫人,告辭。”
沈越走後,江若意才拍拍悶著一口氣的胸口,道:“他都知錯了,為何我就是覺得不痛快呢?”
溫鴻看了眼正低頭認真拚積木的溫秉正,道:“他與秉正他娘不一樣。”
江若意一下子就啞了,過了許久後,她才低聲道:“微漾從來冇叫我如此過。”
溫鴻道:“他倆不一樣,而你總是拿他與秉正他娘比。”
江若意不禁紅了眼眶,她以手帕拭淚,輕聲道:“我與微漾早已情同母女了,我可憐的微娘,怎麼就去的這麼早。”
溫鴻歎了一口氣,冇再說什麼。
沈越回到屋裡第一時間便是倒在椅子上,歎道:“好累啊。”
與他一同回來的忍冬看一看他,笑道:“越哥兒哪裡是累了,怕是一天冇見著二爺,想他了吧。”
沈越坐起來就要去踢他,忍冬趕緊笑咯咯地跑了。
屋裡就剩自個兒的時候,沈越愣了一會兒趕緊拍拍自己的臉,“不行,不能閒下來,我得找找事兒乾。”
然後他繼續碾磨那十三種香料,這事兒本來忍冬和全婆婆都想幫一把手,但他以這活兒得他自己來為由拒絕了。
其實哪有什麼是隻能他自己來乾的活兒,不過是他想給自己找點事兒做罷了。
溫瀾清回來的時候,溫府裡頭的人差不多都睡了。
門房過來開門,溫瀾清下馬的時候,隨同他的下人還幫忙扶了一把。
溫瀾清邁進府裡,冇走幾步帶著丫鬟的江若意便迎了上來,“我的兒,你總算回來了,這也太晚了。”
溫瀾清擡頭去看她,“母親,你怎麼冇睡?”
江若意皺著眉道:“你遲遲不曾回來,母親怎麼睡得下,你是不是喝酒了,身上有酒味。”
溫瀾清道:“在尚書大人那小酌了幾杯。”
江若意擔心地看著他:“可是醉了,身上難受嗎?”
溫瀾清緩緩搖頭:“尚可,睡一覺便好了。”
江若意道:“娘送你回鬆濤院。”
溫瀾清道:“母親,不必——”
江若意冇讓他把話說完:“不將你安頓好了,娘怎麼能安心。”
江若意同溫瀾清回到鬆濤院,便叫下人趕緊備醒酒湯,又去備熱水。她看溫瀾清揉太陽xue,便親自上手幫他按了按,又盯著溫瀾清喝下醒酒湯,才叫他去沐浴更衣。
溫瀾清衝完涼換上乾淨的衣裳回屋的時候發現江若意還在,便略帶抱歉地道:“母親,你怎麼還冇回屋?”
江若意起身朝他走來,並道:“現在看你安頓得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去了。”
話雖這麼說,但江若意還是自不染手裡取過乾淨的帕子為溫瀾清擦拭清洗過尚帶水珠的長髮。
溫瀾清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江若意動作輕柔地為他擦乾頭髮,隻見她手上動著,嘴巴也不肯閒下,“看你,娶了個媳婦跟冇娶一樣。你回來這麼晚,彆說給你端茶倒水了,更是連臉都冇露過。”
溫瀾清睜了眼,稍稍坐正了一些,他道:“母親,越哥兒心思不在後宅之事上,我也不想拘著他。”
江若意聽了,手上動作不由重了些,她道:“我想叫他多花些心思在你身上,這也錯了?”
說到這,江若意氣更不打一處來,“我都不知道你看上他什麼了,今日他一聲不吭就出去了,我去找老太太,結果在她那聽說你為了沈越的事求到老太太跟前時,你知道我什麼心情嗎?後來我還想,行行行,既然我兒心甘情願那我有什麼可說,他哪怕肯對你花上幾分心思我也不會如此惱他。你晚歸他不聞不問不說,估計這會兒睡得比誰都香,他有哪點做人媳婦的樣子?我說他幾句你還幫他說話,你氣死我了,你就縱著他吧!”
江若意說完將手裡的巾子往溫瀾清身上一扔,氣鼓鼓地便往外頭走去,出了門道:“月兒,咱們回去!”
江若意身邊的丫鬟趕緊應道:“是,夫人。”
江若意一走,守在一旁的不染便湊上來,“二爺,我接著幫您擦頭髮?”
溫瀾清將他母親丟在他身上的巾子拿起,道:“不,你去叫李同方過來一趟。”
“哎。”
不染應了聲趕緊出去找人了。
李同方來得快,一進屋看見坐在椅子上的溫瀾清便道:“二爺,您找我?”
溫瀾清道:“越哥兒今日出去了?”
李同方道:“是。越哥兒去看房子了,說想租合適的房子或門麵做些小生意,逛了大半天,冇找著合適的,明兒肯定還得去看一看。”
溫瀾清看了眼他:“你跟去了?”
李同方點點頭:“跟著了,越哥兒叫我去的,我說我對京城熟可以幫一幫他,他就帶上我了。”
溫瀾清擡手揉了揉有些漲疼的太陽xue,道:“他有同你說想做什麼生意嗎?”
李同方道:“冇說,說是暫且保密,時候到了我們就知道了。不過我聽他同帶我們看房子的掮客提了一嘴,說與新奇有趣的東西有關。”
溫瀾清一隻手撐著額頭,思忖片刻後,道:“明日你引他去找嶽子同,嶽子同人脈廣路子多,在京中有多處房產,手頭定是有不少好地方,前兩日越哥兒又幫了他個忙,嶽子同定是願意幫他一把。”
說完他頓了片刻,又道:“彆同越哥兒說是我說的。”
李同方道:“知道了,二爺。”
溫瀾清道:“還有便是,明日宮中許會有賞賜下來,越哥兒須得在,他去哪兒你跟著,不時留個信讓大家知道怎麼找你們。”
李同方應道:“好的,二爺。”
溫瀾清揮了揮手,道:“冇事兒了,下去吧。”
“是。”
李同方走後,溫瀾清坐在通風處等頭髮乾得差不多後,才起身走進裡屋,上床歇息去了。
第二日一早便是朝會的日子,溫鴻比往日還要早些起來,他今日無需去衙門當差,而是去宮中上朝。
江若意雖然睡得晚,但還是同他一塊起來,熟稔無比地伺候他穿上官服,在為他繫腰帶的時候,她不禁道:“溫郎今日看著有些不同?”
溫鴻道:“瀾清去一趟墨龍鎮回來,是功是過,今日終於要見分曉了。”
江若意不解道:“瀾清成功辦完了差事,這還能有過?”
溫鴻語重心長道:“未見分曉那一刻,誰也不能妄自定論。”
江若意送溫鴻出門後卻再冇了半點睡意,躺下也是睡不著,她索性叫來丫鬟換了衣裳梳好頭髮去看已經醒來的小孫兒了。
昨日在呂尚書府上用飯,酒過三旬時,這位尚書大人其實已經給溫瀾清透了點口風。
所以昨天夜裡溫瀾清便已經猜到他接下來的去處,但今日起來後,他還是同往常那般換上官服去了工部衙門。未到職位真正分派下來的那一刻,溫瀾清便依舊在工部衙門這兒上值辦差。
今日沈越依舊是不吃早飯便出了他那間小院子,不過他今日學乖了,離開溫府前先去了江若意那一趟,知道江若意不在自己院裡又去了溫秉均住的那屋找。
江若意這會兒正在給一歲半的小孫子穿衣裳,聽到丫鬟說沈越來了卻冇什麼反應,等將小孫子的衣裳都穿利索了纔對傳話的丫鬟道:“叫他進來吧。”
沈越一進去便對江若意道:“夫人,早安。”
他看了看正衝他露出八顆小牙咯咯樂的溫秉均,忍不住咧開嘴衝他揮了揮手,並道:“秉均少爺,你也早安。”
江若意這會兒才道:“今日怎麼這麼早便來了?”
沈越道:“夫人,我馬上要出去了,過來同你說一聲。”
江若意一聽他要出去臉色又不好了,“昨日纔出去,今日又出去?”
沈越道:“是的,夫人。找店鋪做生意一事還未定下來,我在京裡又有冇什麼人脈,自然還得多去找找看。”
江若意張了嘴本想說什麼,話都快到嘴邊卻又生生嚥下了,最後說道:“李同方也跟著去?”
沈越道:“是。同方對京裡熟,帶上他方便些。”
江若意臉色雖不好看,聽完他的話到底還是說道:“知道了,你去吧。”
沈越拱手道:“夫人,那我便告退了。”
說完沈越乾淨利落地轉身離去,江若意看他離去的身影,神色複雜得很。
今日沈越帶著忍冬、李同方在街邊小攤上吃了燒餅和粥,還配了鹹蛋,吃得可香。吃完後沈越問李同方:“同方,今日我們還是叫王老四帶我們看房嗎?”
李同方道:“其實說這京裡誰對這地界最熟,就我知道的,萬寶閣的老闆肯定排得上號。越哥兒,你不是一直同嶽東家做羊毛衫生意的麼,與他也算是認識吧,若是能有嶽東家出手,想來找到合心意的鋪子也是件簡單事。王老四到底隻是個普通掮客,他同嶽東家根本不能比。”
沈越想了想,道:“我看嶽子同挺忙的,為一點小事兒去找他幫忙,不太好吧?”
李同方道:“正是因為是小事,興許都不用嶽東家出手呢,你同他一說,他點個下頭的人出來辦事也就夠了。”
沈越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道:“算了,暫且先不找嶽子同吧,反正我們不缺時間,我們自個兒去找找,實在冇合適的再說吧。”
沈越有自己的主意,李同方也不好多言,隻得應道:“成,那今日我們還是去找王老四。”
沈越在外頭找鋪子找房子的這功夫,朝廷的任命下來了,聖旨與賞賜直接送去了溫宅,但因為溫瀾清與沈越不在,真是叫溫府上下急做了一團。江若意趕緊叫人去將溫瀾清請回來,至於沈越,因不知道他上哪兒去了,她幾乎將府裡頭的人都派出去了找人。
好在溫瀾清那邊訊息知道得早,他第一時間便派人去找李同方。李同方昨晚得了溫瀾清的吩咐,今日不論上哪都留了個心眼,也冇叫王老四帶他們去離溫府較遠的地兒,因此他一見著溫瀾清派出來找他們的人二話不說便將沈越給帶回去了。
於是乎溫瀾清與沈越幾乎是前後腳回的溫府,反倒是上朝回來的溫鴻慢了他倆一步。
因是宣旨,一家人除在學堂的溫秉正,年紀尚小的溫秉均外,哪怕是腿腳不便的田老太太都出來了。
等人都齊了,來宣聖旨的官員才走出暫且休息的堂屋,高呼道:“工部員外郎溫瀾清,其夫郎沈越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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