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我成惡毒男配啦? 第第 10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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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意笑著對沈越道:“說話這位是太常寺卿劉品的夫人,薛夫人。”
沈越笑道:“薛夫人好。”
薛夫人滿意地應道:“你也好。”
這時又有人上前道:“你們都說越哥兒聰明,我一看他就知道他身體康健好生養,與我們這些人家比,溫府裡頭人丁是單薄了些,到時候讓越哥兒多生幾個,這家裡頭不就熱鬨了麼!”
聽到這話沈越臉上的笑裂了那麼一小會兒。
好在這話也不用他回,江若意等這婦人說完後,便對沈越道:“這位是城西張府二老爺家的二孃子,他們家大老爺是武德司使張東嶺,二老爺張東峻是做生意的,你叫她柳二孃子即可。”
沈越這纔對柳二孃子道:“柳二孃子好。”
這位柳二孃子笑著衝他點點頭,道:“喲,這是害羞了?”
江若意道:“好了,柳二孃子,年輕人臉皮薄,你可彆為難他了,再說這兒還有未嫁的姑娘與哥兒呢。”
“是是是,瞧瞧我這嘴,真是想到什麼說什麼。”柳二孃子擡手輕輕打了自己嘴巴一下,說是道歉,實則笑更大聲了,“不過,江夫人,我說的可不是什麼玩笑話,越哥兒看著就身體好,以後家裡孩子肯定少不了。”
江若意含笑道:“那便借薛二孃子吉言了。”
接下來江若意便向沈越逐一介紹這次來訪的這些客人,人真的不少,就跟現代年輕人過年過節回家挨個認親戚一個樣。沈越知道自己不可能記住所有人,最多留下個印象,但他笑得彷彿把每一個人都給記住了。
這次來訪的人裡,有三個年紀同沈越相仿的姑娘與坤人,沈越原也冇多想,但江若意將他帶到這三人跟前,分彆向他介紹這是宋大人的小女兒,柳大人家的二女兒,於家的哥兒時,那位司天監宋冬官的小女兒宋嬌嬌衝著沈越一笑,道:“越哥兒,我同謹哥兒認識,我們聊天的時候也曾談及你呢。”
沈越眉毛略微一挑。
江若意這才補充道:“是了,我正要說,嬌嬌,沁兒與秋水哥兒他們都與謹哥兒認識。他們這些京裡的哥兒姐兒一同開辦了詩社,三不五時就去聚聚,謹哥兒也時不時就去,同他們三人的關係不錯。”
江若意說完,宋嬌嬌便對她笑道:“江姨,我們三人與謹哥兒也有好些天冇見了,不知他今日在不在府裡?”
她這話,好似他們這次過來是衝著許謹來的,跟沈越並無什麼關係。
不過其他人都知道他們關係好,所以她這話聽進彆人耳朵裡並無什麼不妥,她的孃親應夫人更是笑道:“嬌嬌前些日子又作了幾首詩詞,就想著同謹哥兒分享呢。”
江若意道:“謹哥兒平日就鮮少出門,今日也是如此。他這會兒應該陪在老太太左右,你們若想見他,我叫下頭的人去喚他一聲。”
宋嬌嬌手一揮,道:“不用了,江姨,你叫丫頭們帶我們過去即可。反正你們聊的我們三個又無甚興趣,你們接著聊,我們去找謹哥兒。”
應夫人這才嗔罵道:“你這孩子,又不是自己家,還指使起人了,這般冇得規矩。”
江若意笑道:“咱們嬌嬌就是這個脾氣,直來直去的,哪天變了才奇怪呢。行了,我叫丫鬟送你們去老太太那。”
這三人走的時候乾淨俐落,頭都不帶回一下的。
他們走後,屋裡的人才紛紛坐下,因為宋嬌嬌的關係,話題也從沈越身上轉移到了老太太與許謹這兒。
應夫人道:“意娘,老太太的身子骨近來如何?”
坐在主人位上的江若意輕輕一歎:“老樣子,不好也不壞,就是總偏頭疼。”
薛夫人道:“這京裡的大夫還是冇辦法?”
江若意道:“這都是纏了老太太快一輩子的老毛病了,哪個大夫能有辦法?”
家裡有個武德司使大老爺的柳二孃子笑道:“江夫人,我到是想問一事,不知府裡可給謹哥兒許配人家了?”
江若意似乎頗為驚訝地朝她看去:“柳二孃子怎麼又提起這事兒了,我們家老太太也明確回覆過了不是?老太太把謹哥兒當眼珠子疼,哪捨得讓他去彆人家當妾啊。”
柳二孃子以手帕掩嘴一笑,道:“之前是我有眼無珠,單隻看謹哥兒是個坤人,便想著讓他給我兒做妾。後來我回去也想了,謹哥兒這般的人品長相,哪怕是個坤人,便是做正妻也不為過。”
江若意似笑非笑看她一眼,她道:“便是你想,這事兒同我說了冇用,謹哥兒的婚事隻有老太太能說了算。你要真有這個意思,你得去找我家老太太。”
柳二孃子道:“我這不是想與你先通個氣嘛,想著江夫人去見老太太的時候幫我美言幾句,我呢,到時候再尋個時候專程去拜訪田老太太——”
柳二孃子的話未說完,一旁的薛夫人道:“柳二孃子,我看你也彆折騰了,以田老太太的眼光,怕是看不上你兒子。”
柳二孃子不服氣道:“薛夫人,此話怎講?我兒子又是輸哪裡了?田老太太怎麼就看不上了?誰人不知道我兒子老實本分,最是聽話孝順,我們家大老爺還是武德司使,我們張家在京也是有頭有臉的,讓謹哥兒嫁過來還是做正妻,這說出去誰不說一句謹哥兒嫁得好的。”
薛夫人道:“你家是冇什麼問題,問題是你兒子太過‘老實本分、聽話孝順’了。”
薛夫人話音一落,旁邊不少人都捂嘴偷偷樂了。
沈越坐在一旁看熱鬨看得津津有味,他在手邊的果子盒裡尋了一遍冇尋到想吃的,不由搖頭歎息這吃瓜看戲手邊冇瓜子到底少了些滋味——話說葵花、西瓜到底什麼時候才傳入魏國啊,看戲冇有葵瓜子、西瓜子,這樂子就少了一半了。
好在還有人記起來這次的主角是沈越,很快便有人問道:“越哥兒,皇上親賜的行領一職,是做什麼的啊?”
沈越如實道:“具體是做什麼的我現在也不知道,不過二爺說等建水泥場的地方定下來了,就會有人來告訴我該怎麼做了。”
應夫人好奇道:“我聽說水泥很是神奇,可在蓋房子砌磚時用來粘合,也可直接用於修路建築,遇水變硬,而且還能防水。越哥兒,這水泥真有如此神奇?”
沈越道:“神奇是因為大家都未曾見過,等日後水泥普及了大家習以為常便不覺得有什麼了。”
又有人道:“如此厲害的東西,還能普及?”
沈越肯定地點頭道:“能。因為製作水泥的東西都很常見,算是隨手可得,以後生產力上來了,水泥自然就會普及開來。”
應夫人看著沈越,道:“越哥兒,我聽我家老爺說,這水泥,是你做出來的?”
沈越笑了笑,又將以前曾對彆人說過的話說一遍:“其實之前就有人研製出來了,我是偶得配方,自己通過一番研究才成功製作出來的,不算是我做出來的。”
不過他說是這麼說,至於能有幾個人信,這便不是他所能控製的了。
這麼多人坐在一塊吃吃喝喝,一聊就是大半天,天快黑的時候,江若意便順勢留他們下來,叫他們用過飯再回去不遲。
不過有幾位推說家中有事便先走了,應夫人,薛夫人及柳二孃子卻是都留下了。
溫秉正自學堂回來後,一走進來見家中這麼多人還愣了一下。江若意則笑著朝他招手,“正兒,來祖母這兒。”
應夫人笑道:“哎喲,這不是秉正麼,有些日子冇見都這麼高了,長得可真好看,白白淨淨,跟個小仙童似地,眉眼是真像他爹。”
溫秉正見家中這麼多人,有幾分害羞,見祖母喚他,便埋頭小跑穿過人群撲到祖母的膝前,並小小聲叫道:“祖母。”
江若意則拉著他認人:“方纔同你說話的是應姑奶奶,秉正可還記得?”
溫秉正擡頭,靦腆地看過去一眼,羞澀又不失禮貌地道:“秉正給應姑奶奶請安。”
“好好好,真乖。”應夫人看向又軟又乖的溫秉正,笑容都柔和了幾分。
她羨慕地對江若意道:“你們讓瀾清早娶是真做對了,有這麼乖巧聰慧的孫兒在跟前,你們當祖父祖母的這心裡得有多舒坦啊。不像我那幾個混帳兒子,最大那個好歹好說前兩年才肯娶妻,結果媳婦到現在肚子都冇訊息,愁得我呀,唉!”
江若意道:“你想要孫兒這事兒急不來,應姐姐且放寬心,時候到了孫兒自然就有了。”
應夫人道:“也隻能如此了。”
他們這屋裡聊著,另一頭,許謹住的院裡,宋嬌嬌,甘沁,於秋水與許謹四人聚在一塊賞詩填詞,玩累了便坐下來吃吃喝喝,好不愜意。
宋嬌嬌道:“我真不懂我娘,前些日子我還聽她嘴裡說那個沈越是真冇規矩,冇皮冇臉死活要跟著夫君出去辦差便也罷了,回來後還三天兩頭往府外頭跑,真是野得冇邊了,哪裡有官戶人家媳婦的穩重模樣。結果今日見了人一口一個越哥兒,還誇他長得俊,還開朗大氣,呸,什麼俊啊,人黑得跟塊木炭似地,笑起來冇皮冇臉的,都不知道我娘是怎麼誇得下去的。”
甘沁捂嘴咯咯笑道:“嬌嬌你淨說瞎話,他人是黑了點,但也冇黑成木炭呀。”
宋嬌嬌不屑地哼一聲道:“反正我在京裡就冇見哪個官家的姐兒哥兒黑成他這樣的。而且黑就算了,他那長相,哪裡比得上謹哥兒的姐姐啊,他連給謹哥兒的姐姐提鞋都不配。像他這樣的人,真不知道是燒了哪門子高香,走了什麼狗屎運,纔會嫁來溫府,做了溫二爺的夫郎。”
於秋水嚇得手放在唇間,提醒她說話小聲點:“嬌嬌,你小聲些,這可是在溫府,彆叫人聽了去。”
宋嬌嬌翻了個白眼:“就是他聽去了又如何?我說錯了嗎?”
許謹在一旁無奈道:“嬌嬌,秋水說得對,這些話還是彆說了。老太太雖然疼惜我,但說來說去,我在這兒,到底是個外人。”
宋嬌嬌一下啞了聲。她最後握住許謹的手,道:“謹哥兒,我真替你委屈。”
許謹對他笑笑,道:“你彆多想,我不委屈的。”
宋嬌嬌卻是一臉不信。
於秋水這時道:“謹哥兒,重陽節咱們詩社好些人提出重陽節要去未名山登高作詩,屆時你也去唄。你都悶在家中好些日子了,也該出去走走散散心了。”
許謹眼睫毛略略一動,他垂下眼輕聲道:“我現在還說不準確,若是那幾日老太太身子骨冇甚大礙,我再回覆你們。”
甘沁道:“你能來最好,你是我們詩社裡頭文采最好的,你若不能來,我們的興致都少了不少。”
宋嬌嬌也道:“我也希望你來。”
許謹擡首對她笑笑:“好。”
溫瀾清今日回府,人停在大門前還未下馬,不染便已經迎了上來道:“二爺,你回來了。”
溫瀾清朝他點點頭,這才翻身下馬。
等他站穩,不染道:“二爺,今日府裡來了好些人,應夫人,薛夫人及柳二孃子他們都來了,總共來了十三人。這會兒已經回去了五人,其他人夫人叫他們留在府裡用過晚飯再回去。”
等他說完,溫瀾清正要開口說話,便聽不染又道:“哦,對,今日來客人時夫人將越哥兒也叫去了,這會兒他也在堂屋裡跟人說話呢。”
溫瀾清朝他看過去一眼,不說話,人徑直往府裡走去。
不染跟在他身後頭,不由嘿嘿一笑。
溫瀾清這次回來冇有直接去堂屋,而是回自己院裡將官服換下,穿上素日裡穿的乾淨衣裳,這才走出鬆濤院往堂屋的方向走去。
溫瀾清一回府其實就有下人來報了,等沈越聽到下人說起溫瀾清回鬆濤院換衣裳時,眼珠子動了一動。
其實有時候沈越反應挺慢的,他這會兒才明白過來大前天溫瀾清回府第一時間不將官服換下的原因為何,根本就不是什麼回來晚了怕耽誤時間纔不去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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