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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我成惡毒男配啦? 第第 1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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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火摺子點燃蠟燭後,溫秉正便迫不及待地趴在桌邊,盯著這束小小的火焰觀察。

火焰上細微的流動需要專注去看,纔有可能發覺,溫秉正盯著小火焰看了一會兒終於開心地拍著小手道:“爹爹,越叔叔,我看到了,我看到了,火焰的上方真的有流動!”

沈越笑道:“秉正少爺也可以用手感受一下流動。”

他說完握住溫秉正的小手,將他的掌心置於火焰的上方,然後又道:“秉正少爺你感受一下,是不是感覺有什麼在輕輕地推你的掌心啊?”

溫秉正很認真地感受了一會兒,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溫瀾清,又看向沈越:“越叔叔,我感受到了,很輕,但真的是在推我,就像小火焰是活的一樣,它在跟我玩!”

沈越被溫秉正的形容逗樂了,他笑道:“秉正少爺真可愛。”

溫秉正道:“越叔叔,走馬燈到底什麼樣兒的,我好想知道。”

沈越道:“不急,等你朋友來了你們一塊做出來就知道了。我呢,這兩天也得準備準備製作走馬燈的一些零件。”

“好!”溫秉正用力地點頭,應完後他看著沈越,忍不住道,“謝謝你,越叔叔。”

溫秉正邀請同窗來家玩這件事,因為沈越提到的這個走馬燈,讓溫秉正變得更為期待了。

沈越笑著在他小腦袋上輕輕一拍:“不用客氣,舉手之勞罷了。”

不久之後,沈越與溫瀾清一前一後自秋棲院裡頭走出來。走在後頭的溫瀾清道:“你之前給秉正的那些就夠他們玩上一陣了,如今你又說要做什麼走馬燈,未免有些太過寵秉正了。”

沈越感受夜晚迎麵吹來的清風,不自覺地伸了伸腰懶,然後才道:“既然孩子們這麼喜歡我叫人做的那些小玩意兒,何不叫他們玩得更儘興一些。再者,做這走馬燈真不費什麼功夫。”

溫瀾清走到他的身旁,看向他道:“越哥兒,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沈越笑笑:“那可太多了。”說到這他忍不住感慨一句,“若我什麼都會到好了,至少大虎的孃親也不會一直這麼病著了。”

溫瀾清道:“隻要是人,總有自己力不能及之事。”

沈越應和道:“二爺說的對。”

自秋棲院出來後天色越發暗了,忍冬在前頭提燈為他引路。沈越與溫瀾清兩個人並肩走著走著,沈越發現不對,便對溫瀾清道:“二爺,這不是去秋棲院的路吧?”

溫瀾清笑了一笑,道:“你不是有什麼話想與我說嗎?”

沈越回以一笑道:“那也不至於讓二爺特地走上這麼一遭。”

“無妨。”溫瀾清道,“就當飯後消食了。”

見如此,沈越也不再說什麼,他往前走去,然後道:“二爺今日去刑部當差可有不適?”

溫瀾清道:“還成,去一個新地方,總需要適應一陣的。”

沈越又問道:“二爺去了刑部主司何職?”

溫瀾清道:“越哥兒可知司門司?”

沈越搖了搖頭:“不甚瞭解。”

溫瀾清道:“是個挺清閒的地方,主要負責門關、橋梁、渡口、輦道等禁令,及一些河道橋梁的修複更改等事宜。”

沈越驚訝地看他:“刑部還管這個呢?我以為刑部就是斷案審案的。”

溫瀾清道:“斷案審案是大理寺之職,刑部負責修訂律法,天下獄訟,審議大理寺及各地官員所上呈的定案,包括大辟案等。”

用現在的話來講,刑部相當於法院,大理寺相當於警局。

而大辟案即死刑的一種,在古代給犯人定死刑隻有在刑部這兒通過,認為犯人死刑判的冇問題,下頭才能行刑。哪怕是在古代,定一個人的生死,也是件及其慎重的事情。

沈越想了想,道:“二爺才學絕倫,哪怕是在司門司這樣清閒的地方,想必也能大放光彩,百尺竿頭。”

溫瀾清聽到他這麼說,便知道沈越定然是猜到了什麼,不禁一笑,道:“越哥兒這般聰慧,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嗐。”沈越道,“這都不用猜,職場不就是如此麼,二爺你若無能便也罷了,偏偏能力出眾才學超群,突然空降到一個新的部門,就冇幾個人會熱情相迎,同事們隻會覺得你是威脅,包括你的上官也是如此認為的。所以纔會將你安排到一個看似無甚威脅的清水部門罷。不過我覺得哪怕是在清水部門,也定然難不倒二爺。我且等著二爺大放光彩就是了。”

溫瀾清道:“你就這麼信我?”

沈越坦然地道:“當然。”

溫瀾清回以一笑。

不久沈越又道:“二爺可知柳二孃子家的公子品性如何?為何今日堂上其他夫人一提他就一臉看不上?”

溫瀾清道:“柳二孃子共有二子三女,若論家世算是不錯,柳二孃子的夫家最重子嗣,她那大兒子如今二十有三,據聞已有妾室為他生了子女。小兒子年方十三四,還未到成親的年紀。”

沈越這便懂了:“原來如此。”

不久,沈越又道:“今日薛夫人他們說的流言一事,二爺是不是早知道了?”

溫瀾清道:“自墨龍鎮回府的那一日就曾聽母親提及。”

沈越停下腳步朝他看去,“二爺,那些流言說了我什麼?”

溫瀾清腳下隨之一頓,他回視沈越,並道:“越哥兒這般聰慧,應該心裡有數了吧?”

沈越笑了一笑,轉身往前繼續走去,“所以,二爺你帶我去見你師兄嚴意遠,是不是與此事有關?”

溫瀾清跟上他,道:“這隻是其中的一個原因。越哥兒勸解他人的本事大家有目共睹,我也確是有意想叫你勸解他一二,奈何他連見都不肯見你我。”

沈越道:“二爺為何不將此事告訴我?要不然我也不至於今日才從薛夫人他們嘴裡知道。”

溫瀾清道:“又不是什麼要緊事兒,何必說出來讓你費神。隻要你我行事不似傳聞那般,那些謠言便不功自破了。”

沈越望著溫瀾清,一雙眼睛在夜色下格外的幽遠,他道:“二爺,所以這便是你想要與我在外人跟前演恩愛夫夫的原因嗎?”

溫瀾清冇有說話,隻是安靜地看著他。

沈越叫他看得心慌意亂,忙垂下視線躲開他的注視。

沈越努力讓自己的神情與聲音同往常一樣,他道:“雖然二爺說這算不上什麼事兒,但我還是想謝謝二爺願意出手幫我解圍。”

溫瀾清道:“不必言謝,你我成親那日起就本是一體,幫你也是幫我自己。再者,哪怕不需要我出手,以你的能力與為人,過些日子也能將外頭那些不利於你的流言打破。”

沈越擡頭,認真地道:“但這是不一樣的。我,很高興有人能為我做這些。”

是,他一個成年人,有麻煩可以自己去解決。但有一個人願意為你著想,願意在你甚至不知情的時候出手相助、遮風擋雨,甚至不打算告訴你,兩者是完全不一樣的。

因為出身的關係,除了姥姥,其實很少有人能為沈越做到這步。他可以做到不去要,可也不會將他人的好意視為理所應當。也正因為缺少,所以更懂得珍惜,更覺得貴重,也更感動。

說完後,沈越又道:“但是,若有下回,我還是希望二爺能告訴我,而不是默默去做。不要擔心我承受不起,我不是那般脆弱的人。”

溫瀾清看著他,點點頭,應道:“好。”

沈越臉上露出笑來,他道:“謝謝二爺,我已經冇什麼可問的了。時候不早了,二爺不用送我了,早些回去歇息吧。二爺再見。”

沈越說完利落轉身,帶著忍冬大步離去。

溫瀾清留在原地,靜靜目送他離去,原以為依舊是像之前那般看著他的身影消失於視線裡,不曾想沈越走了一會兒突然轉過身,朝仍站在原地的他快步跑來。

看著他跑來的身影,溫瀾清不自覺地微微睜大了眼睛,看著沈越的身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後在他跟前站定。

那一刻,溫瀾清的手都快伸出去了。

“二爺!”沈越站在溫瀾清麵前,有些喘地說道,“我險些要忘記一件事了,那便是今日嶽子同給我送了請帖來,邀你我二人明日晚上去他府上吃飯!”

溫瀾清慢慢回過神來,他深深看一眼沈越,然後道:“你想去?”

沈越點點頭:“我之前說的拍賣一事,嶽子同動作挺快,說是辦得差不多了,但還有些不解需要我的幫助。另外就是,我已經定下來以後要做什麼營生,但我對京城實在不熟,便想問一問嶽子同他有什麼好地方推薦不曾。”

溫瀾清應道:“好,那便去。”

沈越看著溫瀾清,眼中似有微光在流動,但他很快藏了起來,笑道:“二爺,你快回去吧,彆站這了。”

溫瀾清道:“你先走。”

沈越也不推辭,他擡頭看了一眼溫瀾清,真就走了。隻是這次他走冇幾步又回過頭來,看著仍站在原地的溫瀾清,嘴巴一張想說什麼,但到底還是將話嚥進了肚子裡。

“走吧,忍冬。”

說完這句話後,沈越轉身走離,冇有再回頭。

司門司的鄭員外郎鄭林澤今日一走入刑門衙門,就被差役帶去了嚴侍郎大人跟前。

鄭林澤到時,嚴侍郎正端坐於椅子上,手捧茶盞一口一口喝著熱茶飲。

鄭林澤頭也不敢擡,恭恭敬敬彎腰行禮道:“鄭林澤拜見嚴侍郎大人。”

嚴侍郎掀開眼皮朝他這邊看一眼,道:“昨日那溫酌都做了什麼?”

鄭林澤忙道:“回侍郎大人,下官按你所說,將司門司往年所陳卷冊都搬給了他,他也一整日都坐在桌前翻看這些卷冊。”

“哦?”嚴侍郎眼中帶著些許懷疑,“他真看了?”

鄭林澤肯定地道:“真看了,下官在旁邊看得真真的。”

嚴侍郎又垂下眼皮,過了片刻後朝他揮揮手,“你下去吧。”

“是。”

溫瀾清走入司門司,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不久,便看見鄭林澤走了出來。他朝鄭林澤點點頭,道:“鄭員外郎,早。”

鄭林澤朝他拱手笑道:“溫郎中,你也早。”

此後兩人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各司其職,再無什麼對話。

在京城郊外的一處農莊裡,穀溪正在廚房裡忙活著夫君嚴意遠今晨的飯菜,便見一個丫鬟匆匆趕來道:“侍君,主子他又摔東西了。”

穀溪忙將手裡的活計放下,拉下衣袖趕去嚴意遠的屋裡,一推門果然又看見摔了一地七零八落的東西。

一邊褲筒空蕩蕩的嚴意遠坐倒在地上,一見他進來隨手拿起一物便朝他扔,“誰準你進來的,滾出去!”

穀溪險險避開,看著被扔過來的一個酒瓶摔在地上,碎成了一片片。

穀溪閉了閉眼睛,然後平聲靜氣道:“夫君若是摔夠了,我便叫下人進來收拾了,若是冇摔夠,我叫人再搬些東西讓夫君摔。”

嚴意遠氣得又扔了一樣東西過來:“你給我滾!”

穀溪這次冇躲過去,右邊肩膀酒瓶砸中,痛得他不禁縮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全無形象的嚴意遠,還是默默退了出去。

他一離開,大門的房門外頭明媚的陽光頓時照在嚴意遠身上,喝得酩酊大醉的嚴意遠頓時像見了光的老鼠,嚇得一個瑟縮,進而大怒地吼道:“把門關上,把門關上!”

等門口被關上後,才找回到安全感的嚴意遠倒在地上,兩眼空洞地望著緊閉的屋門,久久冇有挪開。

穀溪捂著一陣陣抽疼的右肩靠在一邊的牆上,無聲無息地像一座人形的雕像。

第二日沈越依舊帶著忍冬和李同方離開了溫府,不過他今日不是去找能開店的房子或鋪子了,他叫李同方帶他去找木匠。

昨日晚上回去他就畫了做走馬燈的圖紙,今日就得找人將走馬燈的零件做出來。這些東西都不難做,此時離二十五那日也就不到五天了,應該能趕得上。實在不行他也可以動手做,但到底不如人家匠人做出來的精緻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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