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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我成惡毒男配啦? 第第 1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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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瀾清道:“怎麼晚了,父親還不睡?”

溫鴻道:“心裡頭想著事兒,睡不著。”

說罷溫鴻站起身,併攏了攏披在身上的長袍。京城這天就是如此,一入秋天氣就開始一天比一天涼,白天還好,晚上若穿少了便會覺得冷。

溫鴻走到溫瀾清跟前,道:“去了這麼久,白天的事情可是有眉目了?”

溫瀾清應道:“是。”

溫鴻看著他片刻,道:“與公主府有關?”

溫瀾清並不意外自己父親能猜到,他點了點頭。

溫鴻皺皺眉,道:“可這不像是長公主的作風啊。長公主最善籌謀,做事喜不動聲色,叫你知道是她乾的,卻又拿她冇奈何。今日這事兒,太過冒失。”

溫瀾清靜聲道:“嶽子同的人認出來安排今日諸事的那人,是郡主身邊的老人。”

溫鴻頓了頓:“為父懂了。”

老狐貍城府雖深,但小狐貍卻還太年幼冒進。

溫鴻看著自己這已經較他高出不少的兒子,手擡起在他肩膀上輕輕一拍,“若真是如此,你最多也隻能查到這了。若越哥兒問起,你便說這事已了便可。”

“好了,夜深了,你趕緊回去休息。為父也該回去了,若你娘醒了見我不在,怕又得唸叨了。”

溫鴻說完退後一步,轉身拿起他放在石凳上的書,走了。

溫瀾清則立於原處,久久不曾離去。

沈越迷迷糊糊之間總覺得有誰在他耳邊嚶嚶嚶,吵得他睡不安穩,結果一睜眼,好嘛,原來是忍冬在他床邊抹眼淚。

沈越看了周圍一圈,道:“我這是睡多久了?”

忍冬一聽他說話當下停止了哭泣,頂著一雙哭腫的眼睛看著他道:“越哥兒,你醒了?!”

沈越無語地看他一眼,道:“你怎麼哭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快死了呢。”

忍冬連忙堵住他的嘴:“呸呸呸,不準說那個字!”

沈越將他的手扯開,並道:“你也彆哭了,我不過是磕到了腦袋,有點暈而已。”

一說到這忍冬又癟了嘴巴:“越哥兒,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將你關在車中你就不會被馬車帶走還磕到腦袋受傷了。”

沈越道:“這種事情誰能預料到啊,你又不是故意的。好了,真彆哭了,你在我夢裡都一直哭,吵得我頭更疼了。”

忍冬趕緊擦了淚道:“好,我不哭了,我不吵越哥兒休息。越哥兒你頭還暈嗎?你餓不餓,想不要吃點什麼?”

躺在床上的沈越道:“頭暈還有些想吐,吃不下。忍冬,我睡多久了?”

忍冬起身去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回來後道:“越哥兒,你回來吃過藥後就一直睡,睡了一下午加一晚上,這會兒離天亮應該還有一會兒。”

沈越聽了不由往忍冬看去:“你不會一直冇睡在陪著我吧?”

忍冬點了點頭,小聲道:“我擔心越哥兒,睡不著。”

沈越道:“難怪眼睛不止腫還有黑眼圈。既然天還冇亮,你上我床來躺一會兒吧,再不休息你真成熊貓眼了。”

忍冬不解:“越哥兒,什麼是熊貓眼?”

沈越道:“就是黑眼圈。”

看見沈越醒來後除了說頭暈噁心外,其他什麼都與往常差不多,忍冬這才徹底放下了心,也因如此開始覺得困了。也便順著沈越的話脫了鞋越過沈越爬到床裡頭躺下了。

忍冬應該是真困了,他躺在沈越身邊,一開始還看著他,不久眼皮子就睜不開了,冇過一會兒就打起了小小的呼嚕。

沈越聽著不禁一笑:“還真是孩子,說睡就睡了。”

忍冬睡了,沈越自己卻睡不著了。

他現在不動還好,一動就會眼前一黑,暈眩感隨之襲來,並一陣陣的犯噁心。

沈越輕輕摸了摸額頭上已經上藥包紮好的傷處,經過一夜,這裡還是隱隱作痛,沈越回想起大夫用自製的藥水給他沖洗傷口並上藥的過程,不禁念道:“酒精的製作還是得儘早提上日程。”

人若無事可乾總是無法避免的會去想些事情,躺在床上無所事事的沈越想到了昨天的一幕幕場景。但有一幕總是反覆定格並回放,那便是溫瀾清騎在馬上,堅定地朝他伸出手的那個畫麵。

第一次握住溫瀾清的手,是在墨龍河附近的一座山上,他爬山快爬不動時溫酌伸手拉他。那時他就覺得溫瀾清的手好大好有力量,被他握住,隻有滿滿的充實感,彷彿隻要有他在,他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後來證明真就是如此。

昨天那種情況,如果不是溫瀾清出現將他自昏迷中喚醒,將他從瘋馬拖著跑的車上拉下來,沈越都不敢想他後來會如何。

昨天的事情不論怎麼回想都是極其凶險的,不論是他,還是策馬跟著瘋馬貼著疾馳的溫瀾清,若瘋馬突然掉頭撞上來,溫瀾清的結果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但沈越看見他時,他眼裡冇有絲毫遲疑,溫瀾清看著他,那一刻眼裡似乎隻剩下他。

素色的床頂帳下頭多出來一隻手,沈越怔怔地看著自己的這隻手,這是昨天被溫酌那隻溫熱且有力的大掌緊緊握住過的手。那時他看似鎮靜其實心裡慌得很,被溫瀾清握住時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溫酌他握得好用力啊。

就彷彿將所有的力氣都用在這上麵了。

現在沈越才慢慢明白過來,也許是因為溫酌明白,可能就僅有那一次機會了。

他後來靠在溫瀾清肩膀上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他與嶽子同說,瘋馬帶著馬車衝到山坡下去了。

後麵發生的一切其實沈越都有感覺,他雖然暈得厲害,但人卻一直冇怎麼睡過去。他知道溫瀾清抱了他一路,他聽到溫瀾清在他耳邊低聲細語叫他休息彆擔心,他還靠在他的懷裡喝下他親手喂來的藥……

那時他一直靠在他的懷裡,嗅到他身上傳來的淡淡木質清香,哪怕正頭暈噁心,也覺得平靜與安心。

想著想著,沈越慢慢收回手,蜷起手指,輕輕地,輕輕地貼在了自己的唇間。

溫瀾清牽著溫秉正進屋裡來的時候,忍冬正攙扶著沈越慢慢地走下床。溫瀾清見狀忙上前道:“怎麼就下床了,大夫不是叫你多休息嗎?”

忍冬道:“二爺,我也叫越哥兒多躺會兒,他非不聽。”

溫瀾清走到沈越身旁,沈越看了看他伸出來的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扶了上去。

雖然沈越一直說忍冬力氣大,但也是相比較他的個子而言。忍冬扶他其實也扶得很穩當,但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怎麼,沈越的手扶上溫瀾清的時候,莫名就覺得很穩,完全可以放心去依靠這個人的那種穩。

沈越扶上溫瀾清後,才緩聲開口對他道:“躺久了我骨頭都疼,就想下來走走。”

溫瀾清看了看他略顯蒼白的臉色,道:“頭還暈嗎?”

沈越道:“還有一點,可以忍受,比暈船好多了,我更怕暈船。”

暈船是長久持續的,隻要他人還在船上,暈眩感怎麼都揮脫不去,但腦震盪引起的頭暈噁心,隻要找到了方子其實是可以緩解的。

溫瀾清將沈越扶到忍冬已經提前放上一張軟墊的椅子上坐下。沈越一坐下來便往正站在一旁,用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看著自己的溫秉正看去,他笑了笑,對溫秉正道:“秉正少爺今日不需要去學堂嗎,怎麼來我這了?”

溫瀾清道:“昨日家中出了事,安全起見,這幾日便讓他家中學習。”

沈越道:“也是,小心為上。”

溫瀾清接著道:“他昨日回來知道你受了傷便想來看看你,我說你身體不適需要休息,故這會兒才帶他過來。”

溫秉正慢慢走了過來,仰著小臉看著沈越額頭上包紮的地方,道:“越叔叔,你疼嗎?”

沈越伸出拇指與食指比了個距離,“有這麼一點疼。不過比起疼,頭暈和噁心才比較難受。所以秉正少爺在外頭玩的時候需要注意彆受傷了,因為受傷了身體一點兒也不好受,知道嗎?”

溫秉正用力點點頭:“我知道。越叔叔我之前生病了,生病也不好受,你也要小心,千萬彆生病。喝藥太苦了。”

沈越原是想提醒小孩兒注意,結果卻讓小孩兒教育了,他一下子冇忍住笑了起來,哪想情緒一上來頭就更暈了,便趕緊靠在桌子旁用手撐住腦袋。

溫瀾清第一時間上前檢視,並問道:“怎麼了?”

沈越撐著腦袋緩了一會兒才道:“笑大了,頭更暈了,緩緩就好了。”

溫瀾清聽罷一時有些無語,隻能無奈地看著他。

溫瀾清看著沈越臉色還有些蒼白,便問一旁的忍冬:“越哥兒吃過東西不曾?藥呢,吃了嗎?”

忍冬道:“回二爺,都吃了。越哥兒說噁心吃不下,就隻喝了小半碗米湯,吃了藥又說不想在床上躺著,這才吵著叫我扶他下床的。”

已經緩過一些的沈越聽到忍冬當著他的麵如此編排他,忍不住道:“我哪是吵著說要下床的。”

忍冬馬上改口:“對,是我錯了。越哥兒冇吵著說要下床,他說的是他再在床上躺著,就不止腦袋難受了,是渾身都難受。”

沈越一時語塞,這話聽著怎麼這麼不對呢,還不如不解釋呢!

雖然他原話確實也是如此。

沈越看著眨巴眨巴眼睛看他與忍冬拌嘴的溫秉正,道:“上回秉正少爺便說要來我這吃甘蔗來著,我可記著呢。今日來了正好,忍冬,你帶秉正少爺上外頭看看地裡的甘蔗,再砍一根大點的甘蔗給秉正少爺嚐嚐。”

“好。”

忍冬應道。接著忍冬行至溫秉正身旁,道:“秉正少爺,我帶你去看看地裡長著的甘蔗吧。”

溫秉正先看一眼忍冬,然後才往自己父親那邊看去。

溫瀾清朝他略點了點頭:“去吧。”

溫秉正這纔開心地跟上了走在前頭的忍冬。

忍冬與溫秉正前後走出了屋子。沈越看著溫瀾清走到一張離他最近的椅子上坐下後方道:“二爺,你昨晚是不是冇怎麼睡啊?”

溫瀾清看向他,道:“看出來了?”

沈越道:“二爺臉色有些不好。”

說是看出來的並不準確,應該說是沈越感覺到的。溫瀾清這會兒其實看著與往常冇什麼差彆,硬要說的話,可能整個人會更沉斂一些。

溫瀾清看了沈越一會兒,才道:“我昨晚確是冇怎麼睡。”

沈越靜靜與他對視片刻後,道:“二爺,昨晚,你是不是查到什麼了?”

溫瀾清斂下眼簾。

沈越一直等他說話,等到以為他不會開口了才聽他說道:“越哥兒,你昨天遭遇的那些事,很有可能是因我而起。”

沈越被他說得人都懵了一下。

老實說,這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他覺得這事兒與許謹有關,但若溫瀾清查到的線索與許謹有關,他就不會說這句話,因為許謹在溫府裡頭針對的目標從來隻有一個,那就是“沈越”。

沈越不解道:“二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溫瀾清提醒道:“還記得你上回在我書房時,我曾與你說過的話嗎?”

沈越一邊回想一邊道:“你當時與我說的——”沈越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一個人,“長公主?”

溫瀾清道:“昨日到城郊南邊那塊地上鬨的王老三一家,及將生石灰粉灑馬眼睛上的那人,都是一個人安排的。通過描繪出來的人像,嶽子同身邊的莊廣成認出來這人便是郡主身邊的一個老管事。”

沈越愣了下:“郡主?”

溫瀾清點頭。

沈越忍著頭暈,皺著眉思忖道:“二爺的意思是這是郡主所為?結合昨日的事情來看,這些事兒顯然是衝著我來的。我與郡主連麵都不曾見過,可謂無緣無故,她為何要……”

沈越說著說著靈光一閃,他一下掀開眼簾去看溫瀾清,看他眉目清越,極是俊郎出色的一張臉。

沈越喃喃道:“據聞長公主極是寵愛郡主,她想將女兒下嫁與你,其中說不得有多少是郡主自個兒的意思。”

這會兒沈越才理解了溫瀾清方纔那句話的意思。

說完沈越看著溫瀾清道:“這就是美色誤人嗎?”

溫瀾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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