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我成惡毒男配啦？ 第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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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平常，溫秉正還得看看家中長輩的意思纔會往沈越那湊過去，但今兒溫秉正壓根忘了這回事，一聽沈越這話，一雙眼睛頓時一亮，邁開兩條小腿蹭蹭蹭就往他這邊一路跑過來。溫秉正雖然還未滿六歲，但他一看就知道弟弟正在玩兒的那學步車是誰給的，導致他對沈越的期待可高可高了。
見溫秉正也有禮物，屋中的其他人也都朝沈越看過來。
雖然大人們表現得冇孩子這麼明顯，但沈越能拿出學步車這麼個新奇的玩意兒，導致不少人都想看他接下來能再拿出來什麼。
溫秉正被溫家人教導得十分乖巧，哪怕人已經忍不住跑到沈越跟前來了，但也冇有什麼迫切地一直追要禮物，而是站得直直地仰起小臉，眨巴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萬分期待地看著沈越。
沈越被這個孩子看得心軟，當即轉身拿起一個大大的盒子放在地上。盒子打開後，裡頭是一個形狀大小跟燈籠都差不多的圓筒狀物，隻不過這個東西被雕出了一排排整齊的小窗戶，透過這個小窗戶依稀能看到裡頭似乎畫著一個個小人。
“秉正少爺你等一會兒啊，我馬上就能裝好了。”沈越當著所有人的麵蹲下，拿出木盒子裡頭的一個個木製的零件，就這麼安裝起來。
沈越給這個有著很多小窗戶的圓筒安裝上一個與溫秉正差不多高的小支架，又安裝上一個ㄣ狀的小把手，小支架往地上一撐這個圓筒便立起來了。沈越讓忍冬給他火摺子點了個小小的燈籠往圓筒裡一掛，當燈籠的火光透過圓筒的一排排小窗照出來的時候，這玩意兒就更像是個燈籠了。隻不過當沈越握住小把手一搖，這個燈籠大小的圓筒卻轉動了起來，而且沈越搖得越快，這個圓筒就會轉得越快。
到這會兒溫秉正還有些莫名，直到沈越手指著某個方向對他道：“秉正少爺，你往這兒看。”
溫秉正看了沈越一眼才湊近去看，隻過了數秒，溫秉正便瞪大了眼睛，再也遏製不住地大叫了出來，“動了，動了！裡頭的小人在動！他在走路！”溫秉正像是看到了神奇之物，滿臉的震驚，眼睛卻盯著這個不停轉動的圓筒一直看，視線一直不願挪開，深怕一挪開就看不到這麼神奇的場景了。
溫鴻和江若意也很難得看到大孫子這麼震驚興奮的時候，兩個人忍不住對視一眼後紛紛朝他們這邊靠近。
沈越朝他們笑道：“老爺夫人也可以看看，隻不過你們得彎下腰與秉正少爺一個高度才能看見。”
溫鴻與江若意內心都好奇得很，也不介意什麼失禮不失禮了，不約而同地彎下腰來對著這個仍在不停轉動的圓筒看，可一等他們看清，這兩個人的表情比溫秉正都還震驚。
江若意甚至還嚇了一跳並往後退了一步，震驚地看向沈越，“這裡頭怎麼有個黑乎乎的小人在動，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你是不是把什麼關在裡頭了？”
溫鴻直起腰來也是一臉嚴肅地看他，“沈越，這到底是什麼？”
沈越卻自若地一笑，他先對溫秉正道：“抱歉，秉正少爺，先暫停一下。”然後停下搖動圓筒，並用手止住因為慣性還在不停轉動的筒身，等圓筒徹底停止轉動，他纔打開這個圓筒的蓋子，先取出掛在裡頭的小燈籠，再取出一張長長的紙條。
沈越當著溫鴻江若意和溫秉正的麵把這張紙條拉開，讓他們看見這張紙條上麵排列的一個個小人。這些小人看似相同，實則每一個都有些許差彆，就像是一個人走路的動作被分解成了一個個固定的動作。
沈越舉著這張紙對著他們笑道：“我就是把這張紙放在了這個圓筒裡頭。”
溫鴻詫異地指著他手中的這張紙，“剛剛就是這東西在裡頭動？”
沈越知道以他們現在的觀念解釋再多也解釋不清，於是道：“不止是這個，我還可以讓彆的東西在裡頭動起來。比如這個——”
沈越轉身從裝圓筒的盒子裡頭又取出一張大小一樣的長紙條，隻不過這張紙上頭畫的是蝴蝶由繭成蝶的過程。
沈越當著他們的麵把這張紙條圍圓筒一圈貼著放，掛上小燈籠再合上蓋子。小燈籠隻起到照明作用，但隻貼著頂部不會擋住紙條上的畫。
當沈越再次搖動圓筒，溫家祖孫三人再次圍上去看時，發現裡頭真的出現了蝴蝶由繭成蝶的過程。
溫秉正看得眼睛一眨不眨，江若意已經合不攏嘴，溫鴻眼中滿是震驚。
溫鴻難以置信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圓筒到底是何神奇之物，為何會讓一張紙上的畫動起來？”
如果是處於現代，有人問這一句，沈越肯定會回一句這就是費納奇鏡原理啊，再白話一點說就是視覺延遲導致人們的眼睛產生了錯覺，隻以為畫上的物體動了。
但對於溫鴻這些古人而言說這些隻會讓他們更迷糊。
不過沈越早有準備，他從另一個盒子裡翻出一本足有一寸來厚的小冊子，然後道：“其實就是速度過快造成的錯覺罷了。就好比這本冊子上的畫，老爺你看，上頭畫的是一個種子最後長成大樹的過程，一張紙畫一個過程，整本冊子就是整個過程。”
沈越把這本冊子遞給溫鴻讓他仔細過目，溫鴻接過去認真地一頁頁翻看，發現這本小冊的確如沈越所言在靠近書頁的邊緣一頁一頁地畫上了一棵樹從種子長成大樹的過程。確定無誤後溫鴻才把這本冊子遞還給沈越，“然後呢？”
沈越笑著把這本厚厚的冊子彎折，拇指抵住書頁邊緣，他把這本冊子舉到溫家祖孫三人麵前，道：“然後神奇的一幕來了。你們看——”
隨著書頁的快速翻動，在祖孫三人眼裡，一棵大樹在沈越那本小冊子裡突然活了過來，它從一顆小小的種子開始抽芽，成長，最後長成茂密高大的樹木。
“啊，樹活了！”
小小的溫秉正最先跳了起來，高興得直拍手，“祖父，祖母，樹活了！”
書頁再厚，這麼快速地翻過也一下便冇了。
當大樹成長的畫麵在眼前停止，不論是溫鴻還是江若意都彷彿才找回呼吸一樣開始喘氣。
沈越道：“道理就是這麼個道理，所以當這個圓筒轉動得足夠快時，裡頭的畫看起來就像是會動一樣。隻不過書頁隻能來回翻，這個圓筒隻要一直搖動它，就能一直看下去。”
溫鴻和江若意久久不說話，沈越便給時間讓他們消化。他彎下腰對一直踮腳想再看看他手中這本小冊的溫秉正說：“秉正少爺是不是喜歡這本小冊子？那就把它送給你了，要保管好它哦。”
畢竟可是他親手一頁一頁畫出來的，也算費了不少功夫呢。
溫秉正雙手接過這本小冊子緊緊地抱在胸前，他開心得眼睛彎成了月牙兒，並對沈越用力點點頭，向他保證道：“我一定會保管好它的！”
沈越指著那個會轉的圓筒問他：“那這個你喜不喜歡？”
溫秉正回答得更大聲：“喜歡，秉正很喜歡！”
沈越這時又道：“秉正少爺，我還給你準備了個禮物哦。”
溫秉正當即瞪大眼睛，“我還有禮物？”說這話時溫秉正聲音都變尖了一些，是不敢相信，也是激動欣喜。畢竟光是這兩個禮物就足夠他高興得晚上都要睡不著覺了，冇想到這樣的驚喜還能一個接一個。
沈越手指曲起，在旁邊的木製圓筒上敲了敲，道：“你剛剛看了蝴蝶破繭的過程，你想不想看蝴蝶飛起來的樣子？”
溫秉正想也不想便點頭大聲道：“想！”
沈越又拿出一個扁扁寬寬的盒子，這樣的盒子不像是裝東西的，更像是用來壓著什麼。
沈越先把盒子上的卡扣解開，然後雙手上下壓在盒子上，對著溫秉正，也是對著屋裡的所有人說：“大家一定要看好了哦，看看蝴蝶破繭後是如何飛向空中的。”
話音一落，沈越打開了盒子，隨著盒子打開，一隻隻五顏六色的蝴蝶突然自盒子裡飛了出來，向著四向八方飛去。
除沈越外，屋中的其他人都被這神奇的一幕驚呆了。
一個小小的盒子裡怎麼能飛出來這麼多蝴蝶，還有，這麼小的盒子蝴蝶被壓了這麼久怎麼還能這麼鮮活？
蝴蝶飛了冇多久便紛紛散落在地上，溫鴻盯著落在腳尖的一隻蝴蝶過了一會兒纔看清蝴蝶的樣子，他才意識到這蝴蝶並不是真蝴蝶，是做出來的假蝴蝶。
溫鴻當即彎腰撿起一隻蝴蝶看了又看，然後對沈越道：“這也是你做的？”
沈越點頭道：“準確來說，是我畫了圖找人做的。”
溫鴻又道：“它還能再飛起來嗎？”
“能。”沈越放下手中的扁盒子，接過溫鴻手中的假蝴蝶，當著大家的麵擰動蝴蝶的翅膀一直轉動。當牽扯蝴蝶翅膀的牛皮筋被繃緊的時候，沈越鬆開手，蝴蝶便再次轉動翅膀飛了起來。
沈越這時才道：“其實就和竹蜻蜓一個原理，隻不過竹蜻蜓需要用手搓帶動一下才能飛起來，這個是利用了牛皮筋的彈力讓它自動飛起來罷了。”
“這也是我的禮物！”
溫秉正突然大聲喊了出來。
沈越驚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笑著再次肯定地對期待的看著他的溫秉正道：“對，這也是我給秉正少爺的禮物。”
溫秉正頓時笑咧開一口白下，先放下手裡的冊子當即彎腰一個一個仔細地撿散落了一地的紙蝴蝶。江若意和丫鬟們上來想幫他撿還被他拒絕了，之前隻顧著玩學步車的溫秉均被花花綠綠的蝴蝶吸引推著車靠近，急得溫秉正直跺腳，還叫他不要踩到自己的蝴蝶。
好在奶孃及時抱起了溫秉均，若不然溫秉正得急哭出來。
送完孩子的禮物，沈越還送上了他給溫鴻及江若意備的禮物，給溫鴻的是文房四寶，筆墨紙硯，給江若意的是首飾珠寶及難得的布料，也算是稀罕物，但和孩子們的禮物一比隻能算是中規中矩。
但哪怕如此，光是看溫鴻夫妻倆的神色，就知道沈越送出的禮物有多成功。這對夫妻倒也不是說多喜笑顏開，而是對沈越的態度明顯和緩不少。
沈越見狀也趁機提了個小小的要求，“老爺，夫人，我想在我那小院弄個小廚房出來，不知道是否方便？有了小廚房，我在院裡頭煮什麼燒什麼也方便，如此一來也不需要一有事就往外跑找人幫忙了。”
這種事兒溫鴻一般不管，所以當沈越問起時他隻朝江若意那邊看去。
江若意剛看完沈越送給她的那些首飾和布料，嘴上不說心裡是歡喜得很，又聽他說到有了小廚房就能更少往外頭跑，當下便應道：“弄個小廚房想來也不是什麼麻煩事，你想弄便弄吧。隻是這搭爐灶的人手得到外頭找，我可以找人幫你問問。”
沈越當即道：“不用麻煩夫人了，我那四個陪嫁來的家丁就有一個會搭爐灶，由他來便成。隻是磚頭泥什麼的，我纔來京中，不知道上哪兒去備。”
江若意隨意地一擺手，道：“府中便有，每年府裡修繕牆牆瓦瓦的總會剩下一些，哪用得上外頭買，我讓下人給你送去便是。”
沈越起身彎腰行禮：“那便謝過夫人了。”
這次沈越同樣冇有久留，請過安，送完給每個人備下的禮物，便起身告辭了。
隻不過他人雖走了，他曾在這留下的震憾卻久久未能消散。
江若意看著還在推學步車的溫秉均，還在扭紙蝴蝶的溫秉正，道：“這個沈越，跟我之前想的，好像不太一樣。”
原本以為是蠻橫無理之人，哪想到今日一會，還挺知禮懂禮，且也落落大方。
溫鴻過了許久才道：“他這性子，不像是一般的坤人。”溫鴻其實像說沈越這舉止跟個男人幾乎冇差，但話快到嘴邊了才改了口，因為這話說出來讓人聽去了不知道會岔成什麼樣兒。
江若意整了整有點亂的衣襬，道：“我聽說他們家男丁興旺，全家就他娘一個女人，還是個粗鄙——咳，爽朗之人——也莫怪養成他這豪邁的性子。”
說完這話江若意又道：“真不知道這沈越是打哪弄來這麼多稀奇的玩意兒，真是叫我大開眼界了。”
溫鴻拿起自大孫子那兒拿來的一隻蝴蝶看了又看，道：“仔細一想，這些都不是什麼稀罕物，難就難在，在他之前，冇有人想到這些。”
江若意點點頭，讚同地道：“還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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