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我成惡毒男配啦? 第第 1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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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瀾清看一眼薑玉慶,道:“薑郎中,若我夫郎去開一家食肆、茶樓,屆時你們不是想吃多少便吃多少了?”
薑玉慶一聽眼睛一亮,道:“你家夫郎打算籌措著要開食肆茶樓?”
溫瀾清淺笑道:“在下也隻是這麼一說。”
薑玉慶卻越想越覺得此事妙極,他不禁搓著手道:“若真是如此,溫郎中,那當真是好事啊,你家夫郎有此等手藝若隻深居內宅,這世間該錯失多少美味啊。他是該出來做些營生。溫郎中,倘若你家夫郎的食肆茶樓開張了一定要通知我一聲,我彆的也幫不上什麼忙,幫襯些許你家夫郎的生意還是能夠的!”
溫瀾清擡手作揖道:“那溫某便先在此謝過薑郎中的捧場了。”
薑玉慶也作揖笑道:“哪裡哪裡。”
沈越連著三天給溫瀾清做些吃食帶去衙門,溫家上下跟著也沾了光,都吃到了沈越同忍冬全婆婆一塊做出來的那些甜食。這些吃食上到田老太太下到溫秉均,個個都讚不絕口,尤其是溫秉正,如今一覺起來最期待的便是今兒個早上能有什麼好吃的出現在餐桌上。
等溫秉正一早起來,興沖沖地跑到餐桌旁,發現桌上隻有他熟悉的食物時,還頗為驚訝地問江若意道:“祖母,為何今早冇有越叔叔做的甜食了?”
江若意上前輕撫他的小腦袋瓜道:“你越叔叔從今日起又要天天跑出去辦他那些事兒去了,冇空閒做了。”
溫秉正聽罷難掩失望,他乖巧應道:“哦。”
江若意拉起他的小手,帶他到桌邊坐下,並道:“本來他昨日打算再做一些留著今日吃的,是你爹爹叫他不做了,讓他好好歇息一日,他這才作罷了。”
溫秉正仰著小臉道:“冇事兒,秉正已經吃過了,可以不吃了。”
江若意憐愛地對這孩子笑了笑,並摸摸他的小臉,“好孩子。”
沈越為了趕在溫瀾清出門前起床,已經連著三天早早爬起來,這日知曉不用特地趕去見溫瀾清後他一覺睡到太陽快曬屁股纔起來。
舒服是舒服,就是不能天天如此。
收拾整齊洗漱完畢,草草用過些早飯後,沈越便帶著他積攢了好些天的圖紙出門了。
照例是忍冬、李同方與木言隨他左右。
沈越坐在馬車上,整個人隨著馬車前進搖搖晃晃的時候,他想到一個問題:“我一個人出門,你們三個都跟著,人會不會多了點?”
忍冬隨沈越坐在馬車中,正哢嚓哢嚓在吃著他昨日同全婆婆一塊做的小餅乾,聞言便道:“就我們三個,很多嗎?我看好些官家的小姐哥兒出一趟門恨不得十個八個人跟著呢。”
沈越歎了一口氣,道:“我送二爺出門,看他去衙門頂多就一個下人跟在左右。甚至有時候就他自己一個人,雖說二爺身手不錯,但他好歹留個木言或同方給他跑腿辦事纔對。”
忍冬這會兒終於懂他的意思了,於是道:“哦,越哥兒是怕二爺身邊冇人可用吧?”
沈越手支在下巴上,道:“是。”
忍冬啊嗚一口吃掉剩下的餅乾,並拍拍手上的餅乾渣,他嚼著餅乾聲音含糊地道:“那這事兒你隻能同二爺去說了。”
沈越無奈地看一眼這個一吃就停不下來的忍冬,明明吃這麼多,怎麼就不長肉還是這麼瘦呢?
沈越道:“我倒是想說,但我也得先遇著人啊,二爺近來老是這麼早出晚歸的。”
說到這沈越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他與溫瀾清這纔算是剛開始談戀愛呢,正是熱戀的階段,看著是住一個屋簷下,結果一天天的隻能見一次麵,說不上幾句話。並且因著今日他睡懶覺冇能早早爬起來去送人出門,說不好他今日連溫瀾清一麵都見不著。
說實話,怪空虛的,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忍冬剛啃完一塊餅乾,又從自己的小口袋裡翻出一塊小餅乾,哢嚓哢嚓又啃了起來。
沈越對他都無語了。
忍冬道:“不過越哥兒,我覺得你去說,二爺大概率也是叫李同方和木言跟著你的。”
沈越道:“為什麼?”
忍冬看他一眼,“你忘了重陽節的事兒了?”
沈越愣了一下。
忍冬道:“我覺得二爺怕同方一個人還是不夠周全,這才指派木言來跟著你的。越哥兒你這樣天天出門辦事,若是冇同方和木言跟在左右,我想二爺估計都不敢讓你出來。你是冇看見重陽那日你被失控的馬車帶走時二爺那臉色,我是真覺得你當時若有什麼三長兩短,二爺能拔刀子將那個驚馬的人捅成馬蜂窩。”
沈越對忍冬說道:“你彆老是給二爺無中生有的,什麼將人捅成馬蜂窩就不是二爺能乾得出來的事兒。”
忍冬不以為然道:“我就是那麼一說。”
不過沈越又補充道:“二爺是乾不出來這麼臟自己手的事兒,但其他的就說不定了。”
“嗯?”忍冬不解地朝他看去,“越哥兒,那二爺會做什麼?”
沈越隻笑不語。
他可是開了上帝之眼的人。
看過原著,知道溫瀾清最後官拜宰相、權傾朝野,其實就能猜到溫瀾清定然不是什麼純良之輩。
一個純粹的好人,是很難在官場這種爾虞我詐,黨派鬥爭不斷的環境中生存到最後的。
沈越想到什麼,很快移動到馬車門後,他拉開車門對趕車的李同方及坐在外頭的木言道:“同方、木言,這都快過去二十日了,重陽那日驚馬的那人開封府那邊結案不曾?”
李同方與木言相對一眼,然後木言道:“越哥兒,這人是個二流子傷天害理這事兒乾過不少,一被關進去好些叫他攪得家宅不寧的人都出來告發他了,這人當堂就被打了二十大板,聽說皮肉都打爛了,至今都還在牢裡癱著。他如今是數罪併罰說不得要被流放出去乾苦力呢,這輩子估計也就這樣了。”
本來還在啃小餅乾的忍冬都聽懵了,“哇,這人得乾了什麼事才被官府裡頭的人打成這樣啊?”
沈越卻回頭看了一眼忍冬,然後笑了一笑。
沈越又問道:“那個王老三及他一家人呢?”
李同方道:“王老三如今還在牢裡關著呢,說是惡意鬨事貪人錢財,少說要坐個年牢。他們一家之前揮霍無度欠了好些人的債遲遲不還,如今催債的天天上門鬨事,據說家中冇一刻是安寧的。”
忍冬“哇”一聲,道:“就該如此,這家人真是罪有應得。”
沈越問完後嘴邊噙著一抹笑意坐了回去。
為什麼會喜歡上溫瀾清呢?
大約是因為同類相吸吧。
沈越今日的第一站便是去了正在裝潢中的千機閣。
這幾日他冇來,千機閣的裝潢進度還是不錯的,很多地方都已經翻新過一遍了。他來的時候不算早了,這會兒田三娘子已經到一會兒了。
田三娘子家裡較為清閒,她將孩子送去學堂就冇什麼事兒了,因此能天天過來一趟看一看進度。
沈越一走進來,正在同一位給木頭上漆的工匠說話的田三娘子第一時間便注意到了他,頓時笑臉盈盈朝他走來,並道:“越哥兒,你總算是來了,病可是好了?若是你再不出來,我們幾個可是擔心地要去溫府裡頭看一看你了。”
沈越對她笑道:“叫你們擔心了。我隻是發熱有些許不適罷了,是家裡人覺得我連番出事生病的怕身子骨冇養好就東奔西跑的將身子磨壞了,才叫我在家中好好休養幾日。”
田三娘子道:“你是該好好休養,天天這麼東奔西跑的小心累壞了。知道越哥兒你是有大本事的人,可再大的事兒冇一副好身子撐著,也是無濟於事。”
沈越道:“田三娘子說的是。對了,我幾日冇來,這裡裝潢得如何,可有什麼問題冇有?”
田三娘子笑著說道:“你且將心放回肚子裡,什麼事兒都冇有,有我們幾個在就是有事還能擺不平?”說完,她指著地上的幾塊顏色不一的木塊道,“要重新給四處的門窗上漆了,我正跟工匠們討論顏色是要深一些還是淺一些。”
沈越看一眼後道:“淺一些吧,這樣屋裡頭看著也亮堂些,最重要是木頭用久了顏色都會一點點變深,屆時不也一樣的效果?”
田三娘子若有所思道:“有道理啊。”
見這邊確實冇什麼事兒,沈越又道:“費木匠可在後頭的院裡?”
田三娘子道:“在呢,天天來,一進到後頭的工坊裡不到天黑不捨得出來。對了,近來幾日那個腿腳不便的男子同他夫郎也是天天來,冇一天落下的。”
沈越看了周圍一圈,道:“我前兩日安排過來的李河、武勇怎麼冇見人?”
田三娘子笑道:“他們來後我問他們想乾些什麼,他們轉了一圈說想給費師傅乾活,我便讓他們上後頭的工坊去了。”
“我知道了。”沈越道,“田三娘子,那我上頭後看看去。”
田三娘子道:“去吧。費木匠要是知道你來了,不知道有多高興。”
沈越笑了笑,帶著忍冬與李同方、木言三人往後院走去。
雖然前樓與後院連在一塊,但到底還是隔了出來並加了一道門。工坊這會兒也算重地了,在千機閣尚未正式開張前,好些東西不能公之於眾,先得保密。當然,這也隻是暫時的,這些又不是什麼不可複製的玩意兒,真等這些東西成為商品賣出去,過個不久,市麵上就會雨後春筍一般出現很多類似的。
攔是攔不住的,想一直保持競爭力隻吃老本是不可能的,唯有不斷的創造出彆人追趕不上的新東西出來才行。哪怕他懂得再多,他一個人的能力與學識畢竟有限,這時候就需要大家一塊聚思廣益,方能走得長遠。
這也是沈越想要開一家千機閣的真正原因。
他想要讓千機閣成為集聚眾人之力,能不斷推陳出新的一個地方。
現在,隻是開始。
沈越一邁入後院的工坊,便見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正拿著一把小木錘在敲敲打打,於他旁邊,已經有好幾架小孩的學步車、小推車。
這些東西在京城裡目前是搶手貨,已經有不少人仿製出差不多的了。沈越叫人做的這些比之前的學步車又精進不少,上頭還添製了許多能給小孩玩的東西,比如彩色算珠,能拚成各種形狀的小木塊等。
這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就是在拚這些學步車,小推車。
沈越進來時院裡有好些人,各有分工,不是在刨木頭鋸木頭便是在打磨上漆。但這個男人及他身後一個下人模樣的人極其顯眼,顯眼到走進來的人第一眼就會往他看去。
不過男人專注於手裡的活,壓根冇發現有人進來了。到是在院裡刨木鋸木的李河,武勇兩個很快便發現了沈越的到來,趕緊停下手裡的活朝他走來。
“越哥兒,你來了?”
沈越笑著朝他倆點點頭:“怎樣,這兩日在這兒待得如何?”
李河笑道:“可比在溫府裡頭快活多了。”
武勇接道:“我們纔來冇兩天,要學的不少,雖然累點但日子過得有盼頭。”
沈越道:“那就好。若是有什麼事兒你們可隨時來找我商量。”
李河、武勇都應道:“知道了,越哥兒。”
沈越又道:“不耽誤你們乾活了,接著去忙吧。”
“哎!”
李河、武勇走後,沈越才往嚴意遠那邊走去,並喚了他一聲:“嚴師兄。”
正專注於眼前事務的嚴意兒並不曾察覺有人進來,聽到有人說話才停下手裡的動作擡頭。
他看見沈越後眉毛下意識地一擰,正待要問他是誰,可在開口的瞬間他便反應過來了,於是道:“你便是沈越?”
沈越笑著點了點頭:“正是。”
其實很好猜,目前工坊閒雜人等一律不能進來。能如過無人之境進來的,又會叫他嚴師兄的坤人,嚴意遠隻能想到一個人。
一聽果然是他,嚴意遠看他的眼神明顯就不一樣了。
他盯著沈越看了一會兒後,道:“費師傅一直在同我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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