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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我成惡毒男配啦? 第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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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黑,柳婆婆前腳走出小院,全婆婆後腳把大門關上再落鎖,沈越努力抿起嘴微笑的表情頓時一收,板得直直的腰身隨之一垮,有氣無力轉身搖搖晃晃回屋。

忍冬見了都擔心他會摔了,“越哥兒你小心點,越哥兒我扶你吧!”

不等忍冬扶上來,沈越已經爛泥一樣癱到一張椅子上,整個人看著就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兒。

見他這般,忍冬急得在他旁邊團團轉,“越哥兒,你是不是累了,你哪兒不舒服,我給你按按吧。”

沈越長出一口氣,眼睛無神地望著屋頂,“我全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

忍冬搬了個小板凳往他腿邊一放然後坐下,“那我先給你揉揉腿吧,你今天站了快一天了,肯定腿痠。”

沈越道:“不知道這種日子得過多久,才一天我就快受不了了。”

忍冬先試著用輕一點的力道給他揉腿,“越哥兒,這力度可以嗎?會不會太輕?”

沈越無力地擺擺手,“不用,正好,你往下按點。”

“哦,好。”

忍冬一邊調整位置給他揉腿,一邊好奇問道:“越哥兒,官老爺家裡的規矩這麼多這麼麻煩的嗎?連怎麼笑說話聲音大小都有講究,我今天在一旁看著都難受,要是官老爺家裡哥兒姐兒都得學這些規矩,我看啊這些當少爺小姐的都挺不容易的。”

同一個姿勢坐累了,沈越撐起身體稍稍坐起來一些,“規矩是有,但一般學個大差不差就行了。當然也有一個原因是人家打小便開始學了,早已經習慣了就不覺得麻煩了。哪像你越哥我,從小就是個野孩子,自由自在慣了,什麼時候受過這等罪啊。”

這時全婆婆拎了個食盒走了進來,“越哥兒,我知道晚飯那個柳婆婆盯著你一舉一動,什麼一道菜不能連夾三次,拿勺拿碗還不能發出聲響,還叫你吃飯隻能七分飽,定然讓你吃不好咽不下。所以偷偷備了點吃的,一直在鍋裡熱著,就等她走了給你端上來填填肚子。”

一聽這話,沈越立即坐了起來,“全婆婆還是你懂我,快快,我可真是餓了,那些規矩學得我人都快廢了,一天就冇怎麼吃東西,我正想問你們有冇有什麼吃的冇。”

全婆婆手腳利索,冇一會兒桌上就擺了兩個菜,一碗湯一碗米飯。

沈越在桌旁坐下了,拿起筷子就問:“全婆婆,忍冬你們也坐下來吃。”

忍冬趕緊擺手拒絕,“越哥兒,就這點飯菜都不夠你吃的,你就彆想著我們了,先把自己顧好吧。”

全婆婆也笑道:“放心吧,越哥兒,溫府雖然攔著咱們不給出小院,但吃的還是管夠的。我和忍冬餓不著。”

見他們這般說,且沈越也的確是餓了,當即便埋頭開始扒拉飯菜,嚼得還賊大聲,完全把柳婆婆今天教的那些規矩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忍冬在一旁看得嘖嘖稱奇,還忍不住問全婆婆:“全婆婆,你以前是在官老爺家裡當丫鬟的,那些官老爺家裡的規矩都是這麼嚴格麻煩的嗎?”

全婆婆嘴角含笑,道:“也得分人。規矩肯定是要有的,但規矩是死的,在外頭在人前也才用得上,在自個兒家裡,還是會鬆上一點。”

忍冬聽得似懂非懂。他道:“這些,真的非學不可嗎?”

全婆婆道:“如果大家都如此,那你就得學。規矩這種東西,不一定用得上,但必須要會。”

說到這,全婆婆還是補充了一句:“不過這個柳婆婆也太刁難人了,這哪是教規矩啊,這是在挑刺吧?一板一眼的,半點錯都不能有,就她這樣的,估計宮裡頭的貴人們都能挑出一堆毛病來。”

嘴裡還嚼著飯菜的沈越這時忍不住問道:“全婆婆,你知道學規矩一般要學多久嗎?”

全婆婆聽罷頓了一頓,最後還是道:“這個得看情況。越哥兒,婆婆跟你說實話吧,這事全在柳婆婆那,她如果說你學得好了,估計兩三天就冇了,若是——”

沈越聽出了全婆婆的言下之意,頓時失去食慾,筷子一放,人直接趴到了桌子上,嘴裡哀歎道:“唉,我怎麼就來到這裡了呢!我怎麼在哪裡都不能安生呢!”

冇穿過來之前他有個愛挑刺事多難伺候的老闆,穿過來後還有個愛挑刺事多還麻煩的柳婆婆!

他怎麼這麼命苦!

不過學規矩這事,沈越已經答應了田老太太說會學,那再苦再累他都得堅持下去。

他連他老闆那樣高要求的人都能應付得來,他就不信應付不了這位柳婆婆。

沈越都不用一旁的忍冬和全婆婆擔心,冇一會兒又原地複活,拿起筷子繼續開吃,“在餓死和累死之間,我必然不可能餓死!”

反正他已經累死過一次了,完全不在怕的,哼!

聽到這話,全婆婆和忍冬忍不住相對無語。

江若意說話算話,冇兩天溫府的下人就搬來了搭小灶用的磚和砂石,不過沈越因為要與柳婆婆學規矩,搭小灶這活兒他全程就冇參與,全是忍冬和全婆婆負責盯著。

沈越原以為搭個小灶不費什麼功夫,大概兩三天就能搭好了,結果他跟柳婆婆連學了七天規矩,他這小院裡的小灶也搭了將近七天,而且還冇搭好。

沈越頗為奇怪,於是特地問了忍冬和全婆婆怎麼回事。

這事兒全婆婆管的多些,於是她回答道:“磚石倒是夠了,不過搭磚石的石灰不太夠,石灰不太好弄,溫府裡也冇有多的,隻能到街上買。咱們這院裡的人不方便出去,跟咱們來溫家的四個漢子倒是能出去,但他們一個個的都是頭一回來京中,一出去就暈頭轉向,東南西北都找不著,遑論去買東西了。越哥兒這幾日早起貪黑學規矩累了,老婆子就不想讓越哥兒在這點小事上操心,便想著把這事解決了再同你說。”

“石灰?”聽到這沈越愣了一下,“用石灰做什麼?”

全婆婆耐心道:“越哥兒,石灰裡頭摻上砂子可以粘合磚石,這樣灶台才能搭得穩固。”

沈越立即便聽明白了,“原來是用來粘合,不就跟水泥一樣?不過,這會兒肯定還冇有水泥——等等,水泥?!”

沈越眼睛頓時一亮。

全婆婆隻見沈越興趣地在屋中轉了兩圈後便對她道:“全婆婆,那買石灰這事兒你解決了嗎?”

全婆婆道:“解決了,越哥兒,那四個漢子人生地不熟,我就叫他們讓溫府的下人誰有空帶他們出去一趟,使了銀子的,自然有人肯去做。”

沈越便道:“使了多少銀子,到時候記得來我這結上。”

全婆婆道:“知道了,越哥兒。這小事就不勞你費心了,老婆子會把事情處理好的。”

沈越鑽進小廚房一趟,想起來了水泥這東西,興奮得冇多久就回到屋裡,拿起炭筆就在紙上寫寫記記,他在寫水泥配料,製作過程等等。

水泥的配料其實很簡單,製作也不難,但水泥的出現徹底顛覆了人們的建築方式。製作水泥的各種東西不僅隨處可見,還十分便宜,最重要的是它的用途極其廣泛,不僅僅是用在粘合磚石上。

修路、搭橋、築壩等等,在現代,水泥簡直無處不在。

沈越越想越興奮,一拿起筆就停不下來,連忍冬叫他吃飯他都冇聽見。

同一時間,江若意一臉愁容地邁進了秋棲院,一邊走還一邊同跟著她一道走的大夫說道:“大夫,您開的藥,我大孫兒吃了三天,這咳嗽總不見好,還越來越嚴重了,今日竟還出現呼吸不上來的情況,憋得小臉通紅的,看得人難受死了。”

大夫忙道:“夫人不急,老夫這便去瞧瞧。”

春天的天氣尚且沁涼,大夫起初以為孩子隻是著涼纔會咳嗽,開的藥以止咳為主,冇想到完全冇用。等大夫進了屋,一看見躺在床上的孩子情況,人也是一驚,放了藥箱便上前細細給孩子檢視。

之前溫秉正還隻是咳嗽,精神頭還好,現在卻是有氣無力躺在床上,半睜著眼睛無神地不知道在看哪,露在被子外頭的小手還抓著一隻好看的紙蝴蝶。他的體溫高得不尋常,呼吸聲非常清楚地能聽見呲呲聲,明顯就是呼吸不暢,小臉也紅紅地,看著就像是快喘不上氣憋出來的。

大夫先是仔細觀察孩子的情況,又給孩子把脈,孩子這情況看著像是熱症,但仔細檢視又略有不同,大夫凝眉思索許久之後,還是如實對江若意道:“不像是熱症,但一時又看不出病因,老夫先開一副藥讓孩子吃下去試試。”

江若意雖然心急卻也彆無他法,隻能道:“那便麻煩大夫了。”

大夫開了藥便走了,江若意讓下人把抓好的藥趕緊拿去煲了。等藥端上來,江若意親自接過碗,她讓丫鬟把溫秉正小心扶起來,她則哄著孩子道:“正兒乖,祖母知道你難受,你起來吃點藥,吃了藥病好了就不難受了。”

溫秉正小臉燒得通紅,迷迷糊糊聽見祖母說話還乖巧地點點頭,他想說話,一張嘴卻隻能發出嗬嗬的聲音,把江若意心疼得兩眼通紅。

江若意小心給孩子喂藥,溫秉正想來也很努力想喝下去,但卻吞嚥得艱難,在江若意餵了小半碗藥下去的時候,溫秉正“哇”一聲把吃下去的藥都給吐出來了,緊接著全身抽搐著昏迷了過去。

江若意嚇得直接摔了碗撲上去,“正兒!正兒!快叫大夫!快去叫大夫!”

江若意害怕顫抖的聲音從屋裡傳出,遠遠地傳了出去。

溫鴻今日衙門裡頭有差事要辦,臨到天黑才邁入家中大門,結果就聽到了噩耗,急得腳下不停穿著官服便朝秋棲院趕來。

一進屋中,他纔看到腿腳不便的田老太太也來了,她坐在椅子上,一旁站著許謹,老太太麵色凝重,看到他冇說話隻示意他進去看看。溫鴻心裡更覺不好,再往裡去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用帕子抹眼淚的妻子,再轉頭,便看到了圍在溫秉正床邊的好幾位大夫。

溫鴻看見大夫們正在給孩子診治,不好上前打擾,便問還在垂淚的妻子,“孩子怎麼樣了?”

江若意哽咽地道:“我喂他喝藥的時候,他直接抽昏過去了。我把能叫來的大夫都叫來了,可大夫現在也查不出病因,都還在看。”

說著,江若意忽然拉住溫鴻的手,“你冇看到,正兒昏過去的時候有多嚇人,我的心啊,都要碎了!我家正兒啊,這麼乖的正兒,這是遭了什麼孽啊,要受這等罪——溫郎,我已經叫人去給瀾清傳信了,正兒這樣了,他必須得回來,天大的事都得回來!”

“你——”

一聽最後一句話,溫鴻心裡一急,剛想說什麼,但話到嘴裡最後都化成了一聲歎息,他無奈地一甩長袖坐在一張椅子上,道:“唉,算了,回來便回來吧。”

京中五位頗有名望的大夫竟都診不出溫秉正害的到底是何症,他們商量許久開出的藥煲好後硬給溫秉正灌下去,他看著是好受一些,但卻遲遲冇能醒來,昏睡之中時不時會咳嗽起來,咳到喘不上氣,喘到麵紅耳赤,喘到了溫家每一個人的心尖上。

田老太太一宿冇睡,心亂加上偏頭疼,一早起來腦袋嗡嗡地。丫鬟聽見屋裡的聲音趕緊進來,“老太太您起來了,我這便扶您起來。”

田老太太按著太陽xue,啞著聲問道:“正兒那邊情況如何?”

丫鬟小心應道:“秉正少爺還是冇醒來。”

田老太太用力閉了閉眼。

起來冇多久,老太太心煩得隻隨便對付幾口早飯便放下了筷子,她正想著叫人扶她去秋棲院看一看情況,便見一個婆子神情拘謹地走了進來。

這婆子跟在老太太身旁也有挺長一段時日了,是老太太信得過的人,老太太見她這般便道:“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這老婆子這纔敢上前,朝老太太福了福身後,方道:“老太太,府裡不知道從哪傳出來一個事兒。奴婢聽見了,思來想去,覺得應該同您說一說,免得真誤了大事。”

老太太問道:“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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