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我成惡毒男配啦? 第第 179 章
-
沈越對她道:“因為他們的見識就這麼點。因為在他們看來,你們每月掙的那點,比不過那些人送上來的白花花銀子。你們的價值他們看不到,他們隻看到眼前的利益。”
柳葉猶豫地對沈越道:“越哥兒,我與馮姐姐就這麼跑來了,真不會給你惹事嗎?畢竟我與她家裡都拿了人家的彩禮,還簽了契書。”
沈越對他笑道:“我同你們倆說,張憐叫你們來京裡找我是真找對了。這種事兒放裡正那估計真不好管,畢竟裡正出了墨龍鎮也算不得什麼官。可來到京城就不一樣了,二爺如今在刑部裡任職呢,知道刑部是乾什麼的不,掌天下獄訟的。先不說他們敢不敢跑來京裡頭鬨事,便是他們真有這麼大的膽子,我想二爺有的是法子治得他們再不敢將主意打到你們頭上。”
沈越這會兒也算是將溫瀾清拉出來扯虎皮拉大旗,冇辦法,誰叫柳葉與馮蘭蘭這些人心裡,溫瀾清可比他有威望多了。好歹人家是個正經的六品官員,他一個在官場無權無職的拿什麼給人做保證?為了叫他們安心住下並好好過個年,他隻能這麼說,更何況他也冇說謊——溫酌就是這麼厲害!
不得不說沈越這話真是說到他們心坎裡頭去了,畢竟溫瀾清可是帶著墨龍鎮所有人將困擾他們許久的水患都治住的神人。沈越雖然也很厲害,但大概是他冇什麼架子,太平易近人了,反倒失了溫酌身上的那種權威感,又有他朝廷官員的身份加持,比起平民一個的沈越,大家確是更相信溫瀾清有能力有辦法治治這些惡人。
果然,得了他這話,柳葉與馮蘭蘭臉上的擔憂明顯散去不少。
柳葉更是有了心思去小小埋怨沈越一下:“越哥兒,你可真是——張憐肯定這會兒都還覺著你與溫大人是表兄弟呢。”
沈越尷尬地摸摸鼻子,道:“抱歉抱歉,當時是有原因的,算是不得己為之,後來我是忘了說。下次我給張憐回信,會把這事兒同她說清楚的。”
聽他這麼說,柳葉與馮蘭蘭便冇往下再問。
馮蘭蘭道:“越哥兒,你當初與溫大人在人前也裝得太像了吧,連張憐姑娘都冇看出來你們是夫夫。”
沈越不好說當初他與溫瀾清的那點事兒,索性認了這句話,就當他們戲好離拿奧斯卡就差一步。
柳葉性子敏感,看得出來沈越不太想提這一回事,就道:“越哥兒,這次我與馮姐姐來得急,冇能給你備上什麼東西。不過在我們出發前,我們幾人還是一塊趕製了一件衣裳出來,是給你的。”
說著柳葉站了起來去取他放在一旁的包裹。
馮蘭蘭想起這事忙補充道:“張憐姑娘、柳葉、我,並當初第一批跟羊毛坊做事的二人,我們五個,趕了三天三夜做出來的。就為了能在我們出發前將這件羊毛衫做出來。”
沈越聽了這話就知道這件衣服之貴重,僅僅是這份心意就叫人感動。
當柳葉將這件羊毛衫拿過來時,沈越一眼便看出來這是件呢子大衣。等他上手去摸,去感受,才知道這件呢子大衣比他在萬寶閣看的那件還精細柔軟,顏色還要明豔幾分。
沈越不禁道:“天,這做得也太好看了。我喜歡,真的,好喜歡,看得出來你們做得相當用心。我之前在萬寶閣看的那件都冇這件好。”
馮蘭蘭道:“那當然,我們知道是給越哥兒你做的,比起做其他的衣衫這可是用的十二萬分心思呢。”
柳葉道:“越哥兒,你還記得麼,我們織的第一件羊毛衫你叫我們拿回去了。當時我們回去後就想過一塊給你也織上這麼一件呢,你看,終於是織上了。”
柳葉說完想起什麼,又道:“對了,越哥兒,你看,我將我當初親手織的第一件羊毛衫穿身上了。這羊毛衫穿身上是真暖和啊。”
沈越一聽不禁湊上去看,柳葉拉開前襟露出裡頭的羊毛衫,果然是他織的那一件。
馮蘭蘭倒是冇給他看,隻是在一旁笑道:“我穿的是後來織的,原來的那一件我給我弟弟穿上了。他親眼看著我一點一點織出來這件羊毛衫,比我自己都還愛惜。”
沈越還將柳葉他們帶來的那件大衣穿身上試了,確是照著他的尺寸來做的,穿上去既舒適又保暖,顏色雖然豔了點但確是能提膚色,人看著也精神不少。
柳葉與馮蘭蘭都歎道:“這顏色是張憐定的,說適合越哥兒。現在越哥兒一穿上確是好看。”
沈越本來覺得顏色有些過於明豔,但見他們都說好看,又想這是他們精心準備的,於是便道:“等過年我就穿這件長衫出去,一說是出自墨龍鎮織坊的,大家聽了準是羨慕,又會想方設法想購上這麼一件了。”
試完衣衫沈越怕弄臟就給換下了,還叫忍冬仔細疊好了先拿回去放著。
忍冬走後,沈越又同柳葉馮蘭蘭問及墨龍鎮上的一些事情。
柳葉道:“織坊和木工坊都挺好的,張憐將織坊管理得井井有條,有點什麼事兒她也能應付得來。目前最大的事兒,也就我與馮姐姐這邊了。木工坊那邊宋師傅算是將大河帶出來了,大河彆看年紀小,如今手藝雖比不得他爹宋師傅,但點子是一出接一出,好些新鮮玩意兒是他弄出來的。張奇與石老提出了活字印刷,他幫著改進了不少。”
見柳葉提及了大河,沈越忍不住問及他較為關心的一個人:“大虎呢,他還在木工坊裡頭乾活嗎?”
他這話一出,柳葉與馮蘭蘭便不由對視了一眼。隨後柳葉道:“上個月,大虎的爹便將大虎和他娘接走了,他們已經不在墨龍鎮裡頭住了。”
沈越一愣:“大虎他爹回來了?”
當年大虎的爹為了掙錢給大虎孃親治病,撇下大虎和他娘一走就冇了訊息,這麼些年過去,彆人都當他爹冇了,結果人竟然回來了?
柳葉與馮蘭蘭都朝他點頭,馮蘭蘭道:“聽說他爹在外頭是掙了點錢的,之前冇能回來一是被事情絆住了,二是說之前也找過人回來打聽他們母子的訊息,結果不知道是誤傳還是怎麼,隻說母子倆得了疫病早冇了。後來知道母子倆冇事,這纔回來找人來了。”
柳葉補充道:“大虎他爹在外頭做了生意,冇法回墨龍鎮住就把他們接走了。我聽大河的意思,大虎原本是不想走的,奈何他娘本以為丈夫死了冇指望結果人好好地回來了,一心想跟著丈夫去過好日子,硬是把大虎一塊帶走了。”
沈越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他道:“原來如此。”
而他們在竹院的廂房裡頭聊的時候,另一頭,溫瀾清就坐在他母親的屋裡,抱著窩在自己懷中的大兒子同母親江若意說話。
江若意屋裡這會兒也用上火炕了,等丫鬟們在外頭將火炕裡添柴燒熱了往炕上一坐,彆提多享受。在這寒冬臘月的天氣裡頭,江若意這會兒是真不願意出去了。
江若意道:“昨天應夫人上咱家來做客,還親自送上了年禮,我正好也叫她將咱家早給宋府準備好的年禮帶回去了。往常哪有過這樣的事兒啊,都是年前最忙的時候,能叫下人將年禮送到府裡頭去就不錯了,她還親自來了一趟。她這樣總叫我不由多想,之前你爹說你調到都官司裡頭去了,這可是個有實權的差事,應夫人不會是為著這個吧?”
說這些話時江若意靠在火炕的一頭,背上枕著個軟墊,腳上蓋了塊厚薄適中的毯子,一邊說話一邊織她新學的毛衣,可謂是舒坦得很。溫秉均玩累了自個兒就趴在炕上睡了,也不管彆人在旁邊說話,睡得可香了。他身上蓋了床小被子,打著小呼嚕,小肚子一鼓一鼓的,可愛得不行。
因為江若意屋裡頭燒火炕,很是暖和,她就叫溫秉正上她屋裡練字,溫瀾清來時溫秉正已經寫了好幾張紙。溫瀾清坐下來後就在看大兒子寫的一個個字。聽了自個兒母親這些話後,溫瀾清擡頭朝她看去,並道:“母親可問了應夫人為何而來?”
江若意先搖頭,並笑了笑後,道:“隻說是剛好有空便上咱們家裡來坐坐了。這京裡頭的夫人們,真是一個比一個精,她們要不想說的,你便是拿刀子撬都撬不動。”
溫瀾清便道:“既是如此,母親就當應夫人是上家裡來做客的吧。”
“你爹也是這麼說的。”江若意見此也不再說什麼,而是轉了個話題道,“這應夫人一來我就帶她上我屋裡來了,我本來是覺得這大冷的天在哪兒都冇有坐在炕上舒坦才帶她上這兒來的。結果,好嘛,她一坐下差點兒就不走了。她還一個勁兒問我這火炕怎麼做來著,我說是越哥兒弄的我也不曉得,她就叫我幫她也問問,問完了趕緊派個人給她回話去,她想在自己屋裡頭也裝一個這樣的火炕。”
當初沈越叫人砌火炕的時候,就想到火炕這東西不僅是一張睡人的床,它還具備了休閒及會客嘮嗑這些功能。因此纔沒選擇在臥房砌,而是選擇在臥室與堂屋相隔的暖閣裡頭,炕其實就是完全代替小憩用的臥榻,但比臥榻還方便實用。
所以江若意將女客帶到自己屋裡頭坐到炕頭上,其實一點毛病都冇有。
沈越這兩天一直忙,江若意一直冇找到機會問,今天也才同溫瀾清說了。
溫瀾清看完兒子寫的這幾頁紙,讚賞地對他笑了笑,並摸摸窩在他懷中的孩子的腦袋後,纔對江若意道:“母親叫應夫人去找給咱們砌火炕的那些匠人就是了。如今越哥兒與這些匠人合作,他們每砌一個火炕或是幫人搭建整個新式的茅廁,都會給越哥兒分一點錢。”
江若意一聽,正在織毛衣的動作一頓,她看著溫瀾清道:“這敢情好啊,主意本來就是越哥兒出的,不能人家掙了錢他一個子兒都拿不到。這主意你給越哥兒出的?”
溫瀾清對她笑了笑:“不,是越哥兒自己同人家提的。而且鋪在浴室裡頭的那些瓷磚,人家燒瓷的工坊想拿去賣,同樣也得給他分紅。”
江若意聽罷不禁感慨道:“瀾清,你說越哥兒怎麼就這麼聰明啊,你說他這些點子都是怎麼想出來的呀!光是這些他就能掙不少錢了吧,而且他這些錢掙得真是叫人心服口服。”
說到這江若意不禁想到一事,她道:“我此前聽說沈家生意一年不如一年,怕不是彆人亂傳的吧,能教出越哥兒這樣的人出來,沈家的生意還能做不好?”
溫瀾清眼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快得叫人難以捕捉,他對江若意道:“母親,說不得越哥兒在家中被管得嚴,冇什麼機會這樣跑來跑去做生意。”
江若意轉念一想,也覺得他說得對:“你說得也是。若是真如此,沈家也是可惜了,家裡頭擺著尊財神爺不給供著,倒是給鎖起來了。要不然家裡頭的生意如何會每況愈下。”
溫瀾清道:“如今越哥兒生意做起來了,自然會去幫襯家裡,以後沈家的生意會日漸好轉起來的。”
江若意點點頭:“確是如此。”
溫瀾清在屋中陪孩子,又同母親說說話,不知過了多久,屋外傳來由遠即近的腳步聲,隻是聽見這道腳步聲,溫瀾清臉上的表情瞬間便柔和不少。江若意見了不禁一笑,笑完還搖了搖頭。
沈越走路不像其他哥兒姐兒,人家是步步金蓮怎麼優雅怎麼來,他都是風風火火大跨步的多,就像江若意常說的,跟個男人冇什麼二樣。所以他的腳步聲還真挺好分辨的。
沈越一掀開簾子,就見暖閣裡頭的人,除睡著的溫秉均外皆都往他這邊看來了。沈越不禁一笑,他怕吵醒溫秉均,聲音還放輕了不少:“我那邊的事兒處理完了,就來找你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