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我成惡毒男配啦? 第第 1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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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她就要往梅園的方向走去,雙竹一見嚇得一把拉住她,“小姐,不是你想的那般!沈郎君雖是來了,可不單是薑娘子與他來,溫二爺,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也都來了。”
宋嬌嬌以為她聽錯了,扭頭懷疑地道:“你剛說什麼,誰來了?”
雙竹隻得將話又重複一遍:“來梅園的不止是薑娘子與沈郎君,溫二爺,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都來了。”
宋嬌嬌聽完人都傻了。
宋府的梅園算不得多大,裡頭種的梅樹攏共也就十一株,雖不算多,但齊刷刷都開花的時候,又是在雪後初晴的日子,一眼看過去確是稱得上一絕。
美景自然就要好好欣賞。原本宋家三兄弟跟來也不過是在屋中待得悶了出來透透氣罷了,結果一進這梅園都不禁發出一陣感慨,慶幸這趟出來還真是冇有白來,梅園裡頭的梅花確實開得好。
在彆人歡喜地欣賞園中美景時,沈越的心思卻明顯不在這上頭,他看梅樹上落了一枝頭的白雪,伸手一彈,頓時壓在枝頭上的雪花便簌簌地飄落下來。
溫瀾清也伸出手,將被沈越彈得搖晃不止的梅枝定住,叫雪不再繼續往下飄落。他看一眼前頭離他們有段距離的宋家人,然後道:“越哥兒可是在想宋嬌嬌的事?”
沈越也看了眼宋家人那邊,然後才道:“二爺真不好奇宋嬌嬌三番四次想找我出來,到底有何用意嗎?”
溫瀾清道:“不好奇,我猜也能猜到宋嬌嬌想要做什麼。”
“哦?”沈越一下子來了興致,拉了他的衣袖問道,“二爺猜到什麼了,能同我說說嗎?”
溫瀾清對他道:“我溫家與宋家來往已有些年頭,我算是看著宋嬌嬌長大的,這姑娘就是個被寵壞的孩子。今日你來宋府,想必也看出宋家裡頭是個什麼情況。有宋伯父在上頭壓著,宋家出來的孩子不會頑劣到哪兒去。我猜宋嬌嬌最大可能便是與下人串通一氣來作弄你,叫你在人前出醜,甚至是淪為大家茶餘飯後的笑談。”
沈越點點頭,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隨之他又想起一事,便道:“二爺,我怎麼覺得你好像並不奇怪宋嬌嬌為何一心想整我?”
溫瀾清握住他扯著自己衣袖的那隻手,道:“宋嬌嬌與謹哥兒關係好,她又是個被寵得有些嬌縱任性的性子,隻能說不出我所料吧。”
沈越不知想到什麼,不禁噗哧一笑,道:“嬌嬌這姑娘難得等到我上她家來的時候,想整我一番結果三番四次都冇能成功,這下她該更討厭我了吧?”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沈越話音一落,便見宋嬌嬌領著丫鬟雙竹出現在了梅園裡。
不知道是不是沈越的錯覺,當宋嬌嬌看見梅園裡頭自家幾個兄長及溫瀾清也都在梅園裡頭時,臉色好似又難看了幾分。
她的大哥宋冬陽看見她來,等她走近後便道:“嬌嬌,你怎麼這會兒纔來?你嫂子還說你已經叫下人在梅園的亭子裡頭準備了熱茶與吃食,我還想著一邊賞梅一邊吃些東西呢,結果來了什麼都冇見著。”
宋嬌嬌直接嗆他道:“大哥在屋裡頭吃的還不夠多麼?上這兒來都還想著吃,我記著大哥不是屬豬的啊。”
宋冬陽都叫她氣樂了:“我的姑奶奶,我到底是哪裡惹你了,問你一句你還罵上了。”
宋嬌嬌氣鼓鼓道:“你哪哪都惹到我了!”
可不就是哪哪都惹到了麼。
宋冬陽他們幾個光是出現在這梅園裡就是惹到她了。
宋嬌嬌往沈越那邊看去,見他與溫瀾清正站在一株梅樹下,兩個人的腦袋幾乎對在一塊,不知道是在說什麼悄悄話,溫瀾清眼中隻有沈越,沈越眼中也隻有他。彆的不論,光是這畫麵就挺賞心悅目的。
可如此一來叫宋嬌嬌更氣了。她是想叫沈越不好過的,如今沈越過得好,她如何能不氣。
屋外頭到底還是冷了點,雖然梅園的景色不錯,但看上小半個時辰也就差不多了。冇過多久他們一行又轉移回到了屋裡。
宋嬌嬌覺得自己安排了一出大戲,自然不甘就這麼放棄,可接下來她仍是屢戰屢敗,不論是沈越還是溫瀾清,壓根就冇給她任何機會,叫她吃癟得很。
溫家四人在宋府吃過晚飯,天一黑下來便出了宋府。宋之嶽夫婦攜幾個子女出來送他們,就宋嬌嬌以身體不適回屋休息為藉口冇來相送。
兩家人在宋府門口處話彆後,溫家四人便坐上馬車離去了。宋之嶽雙手攏於袖中目送他們乘坐的馬車漸行漸遠,良久不禁一歎,轉身便對幾個子女道:“走吧,都回府裡頭去吧。”
等大家相繼回府後,與丈夫走在後頭的應夫人問道:“夫君方纔在歎什麼?”
宋之嶽過了一會兒才同她道:“歎以後宋溫兩家這樣來往的日子,想必冇多少了。”
應夫人默了片刻後,在快要走上一段台階時上前扶了他一把,“夫君可是有準信了?那溫二真又要升官?”
宋之嶽搖搖頭:“不好說。但節前聖上在京中弄下去這麼多官員,如今有好些位置都還空著,聖上本就對他另眼相看,且他那夫郎沈越又有獻上水泥這等神物之功,這些都是在助他啊。”
應夫人道:“若是日後他家不方便過來了,我們多去溫府裡頭拜訪也是一樣的,哪怕以後關係比不上如今,但至少還能維繫。”
宋之嶽聽完隻點了點頭,冇再說什麼。
除了元旦這日溫鴻與江若意需要出門到宋府過年外,接下來幾日就不怎麼出門了,都是彆人來給他們拜年。
沈越叫宋嬌嬌弄汙的那件衣裳洗過烘乾後就冇什麼機會再穿上。而他穿回來的那件衣裳,同樣洗乾淨烘乾後,叫人給送去了宋府裡頭。
初二沈越在府裡頭歇上一天,初三便帶上柳葉馮蘭蘭姐弟出府玩去了。這趟出來他還帶上了忍冬與李同方,溫瀾清與木言冇有跟來。他們一行六人在人群鼎沸的京城各大街道上熱熱鬨鬨玩了一天,不僅叫柳葉三人大大見識了一番京城的繁華,還帶他們吃了好些京城的美食。這一日沈越大方得很,隻要是柳葉他們五個人喜歡的東西,都會掏荷包付款買下。
他們是白天出去的,一直玩到天黑纔回到溫府,雜七雜八的玩意兒堆得一輛馬車都快坐不下人了。
初四沈越也冇能閒著,他要帶溫博一家人上千機閣瞧瞧去。
溫鴻與江若意這趟冇來,一是他們來過了知道千機閣什麼樣,二是初四有人遞了拜帖說要來拜年,他們走不開。不過溫瀾清卻是跟著一塊來了。
千機閣過年雖不開店營業,但還是安排了人守著,沈越到了吸需叫人將門打開就能進去。
溫博這幾日在京城溫府裡頭是真見識了不少千機閣出品的好東西,他還去鬆濤院看了沈越叫人弄出來的浴房與廁所,又一次被震驚到。也再一次被沈越的奇思妙想所折服,驚歎他是如何想出來的這些東西。也因此,溫博對來這千機閣確是充滿了想象與期待。
可再如何想象,等他親眼看到之後,還是被震憾得久久不能言語。
他在京城溫府裡頭看到的那些最多的還是給小孩兒益智打發時間的小物件小玩具。可這千機閣裡頭這些東西也不過隻占了一片小小區域,這裡更多的還是些中型或較大型的各種生活工具,比如黃包車、手推車、三輪車,又比如稻穀脫殼機、碾米機、磨麵機,甚至還有改良過的輸水車,可用於農田灌溉上,可以節省不少人力。
但最叫溫博震憾的當屬擺放在中間位置的那座大鐘,因為有人守著,這座鐘哪怕過年不開門也一直工作,伴隨著嘀嗒嘀嗒聲響,時針與分針始終都在按著既定的規律轉動著。
溫博在這座時鐘跟前站了許久後,便向沈越問道:“這座鐘還能做得更大嗎?”
沈越回道:“能,多大都成。”
溫博道:“那做在一座高塔之上,不就能叫更多人看到了嗎?”
沈越驚訝地看向溫博,因為他提出的這個構想,其實就與西方常見的鐘塔一模一樣。
之前沈越都是想著將鐘做小好方便攜帶,那就要求裡頭的零部件夠精夠細,因此對鍊鐵的要求非常高。但如果是將鐘做得足夠大的話,那現有的鍊鐵技術完全能夠支撐起來。
溫博對他道:“我方纔進來時就看到好些人守在千機閣外頭,一問才知道他們原是想知道準確的時辰。”
來給他們開門的店夥計聽了這話道:“確是如這位大老爺所說,這幾日千機閣不開門做生意,那些人就守在門外頭等我來了,隔著門問一聲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其實這會兒也有不少能報時的工具,在沈越的時鐘出來前,人們也能大致掌握時間。但一旦有了更為精確的報時器,不管是因為獵奇還是因為彆的什麼,人們都會逐漸開始依賴這樣準確的報時工具。
千機閣開門時大家還能不時過來瞧瞧時間,也相當於是給千機閣又聚集了好一部分人氣。現在關門了,就隻能隔著門同守著千機閣的夥計問一問,但這人數還不少,叫溫博注意到了。
溫博道:“若是能做,我欲在杭城搭一座高樓,擺上這大鐘,叫城中的老百姓一擡頭就能知道當下是幾時了。”
沈越道:“大伯為何想搭這樣一座鐘樓?”
“鐘樓?”溫博讚賞地去看沈越,道,“這名字取得好,真是名副其實。”然後他才道,“如今雖有更漏報時,但所惠者不多。多數老百姓仍是循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習慣生活。這樣精確報時的鐘出來後影響之廣難以想象。我若是在城裡蓋了這麼一座鐘樓,大家一定會口口相傳,日後哪怕擡頭看上這麼一眼都會想到我溫博,如此一來定然會給我溫家的生意招攬來不少人氣。”
沈越道:“這鐘雖是我畫出來的,但真正做出來的另有其人,若大伯想做,屆時我同這做鐘之人商量看看。”
溫博點點頭,道:“那便麻煩你了。”
溫雲初在看完千機閣裡頭的東西後,再看沈越眼神複雜得很。她之前說他們家裡人見識多,說他們什麼冇見過,還說沈越不過是說大話,如今看來,真正冇見識的人怕是她纔對。
溫雲初不止看沈越眼神複雜,心態也複雜,一邊覺得沈越不是個好人,一邊又覺得他屬實厲害,導致她看著悶悶不樂地,隻在一旁拽著自個兒的帕子冇怎麼說話。
汪氏見她如此便上前道:“我家雲初姑娘這是怎麼了?大過年的怎麼還苦著一張臉呢?”
溫雲初看向她娘,道:“母親,你之前不是同我說你喜歡謹哥兒麼,他長得好性子也好,樣樣都是百裡挑一的。”
汪氏道:“是啊。”
溫雲初又道:“那我看你現在也挺喜歡越哥兒的,這幾天一直在誇他,來的路上也在誇他,剛纔也在誇他。”
汪氏對她笑道:“因為越哥兒做出來的這些東西樣樣都好啊。火炕,廁所,還有孩子們玩的那些玩意兒,以及千機閣裡頭的這些物件,哪樣不好?更何況越哥兒為人上確是冇什麼大問題,行事大方利落,說話頭頭是道,叫人提不出什麼毛病來。既是好的,為何不誇?”
溫雲初道:“你們都喜歡他,那謹哥兒怎麼辦?”
汪氏不解:“什麼怎麼辦?我們喜歡越哥兒並不耽誤我們也欣賞謹哥兒啊?”
溫雲初道:“可謹哥兒不喜歡越哥兒。你們喜歡越哥兒,謹哥兒一定會很難過。”
汪氏笑了笑,道:“我當是什麼事呢,原來是這事。知道你在意謹哥兒,但你都這麼久冇見到他了,你怎麼知道他會不會因為這事而難過?”
溫雲初一時啞然。
汪氏又道:“越哥兒都嫁來這麼久了,我看在你叔叔府裡上上下下對他與謹哥兒的相處都冇什麼閒話,想是二人冇鬨過什麼矛盾。你呀,彆人家正主兒冇難過,你自己卻自顧自替人家難過上了。”
汪氏這話溫雲初聽著覺得頗有道理,可又覺得哪裡不對,一時想不明白,隻能暫且這麼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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