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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我成惡毒男配啦? 第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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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沈越聽完若有所思,道,“謝謝大娘,我得先去看地方合不合適,不成的話再說。”

“哎,好。”

沈越又對大虎道:“大虎,我讓你打聽你們住的那地方都住著哪個地方來的人,也打聽到了?”

大虎點頭,掰著手指頭一個一個說:“打聽到了。有白村的,宋村的,馬羊村的,平桂村的……”

沈越道:“這些村以前都是以種糧食為主嗎?”

大虎道:“基本都是種穀糧,少有種彆的,比如黃豆。”

沈越道:“黃豆?每個村都種嗎?種得多嗎?”

大虎撓撓頭皮,“好像不是每個村都種……”

看見孩子答不上來,一旁站著的黃大娘又道:“黃豆其實村村都有種的,但種黃豆最出名的是平桂村,他們村基本家家都種黃豆,種出來的黃豆又大又飽滿,是遠近聞名的珍品,好多人都上他們那買黃豆做豆腐,平桂村人種出來的黃豆做出來的豆腐,尤其是剛出鍋的時候,簡直是香飄十裡,饞得人直咽口水。”

沈越聞言從腰間的一個布包裡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小本子,又取炭筆往本子上記下,“平桂村,黃豆出名。”

大虎忍不住湊上去看,“越哥兒,你寫什麼呢?”

沈越寫完後遞給他看,“我怕忘了,就寫平桂村黃豆出名。”

大虎眼睛一亮,“寫在紙上的話是不是就不怕像我這樣,總是害怕把記下的事情忘了?”

沈越笑著指指他的腦袋,“人的記憶其實很容易出現記混的情況,記在紙上,是比記在腦子裡更靠譜。”

沈越拿著筆繼續道:“除了種的,這村裡頭的人家都還養哪些家禽牲畜?”

大虎道:“雞鴨鵝,豬羊都有養。”

沈越道:“牛呢,冇人養?”

黃大娘道:“牛哪是人人養得起的,牛貴著呢,一般是富農或富戶才養得起,又或是一村人家家出點錢合夥買一兩頭牛來養,需要農耕了再拉去挨家挨戶田頭地裡轉。”

沈越略一思忖後,道:“那羊,養的是什麼羊,比較出名的是什麼羊?”

黃大娘張口即道:“最出名當屬馬羊村養的羊了,城裡人愛吃羊肉,馬羊村養的羊肉質細膩甜而不膻,好多外地的人慕名來買羊。”

沈越低頭又寫道:馬羊村,羊肉好。

寫完沈越想到什麼,擡頭問黃大娘:“大娘,這馬羊村養的是什麼羊,是山羊還是綿羊?”

黃大娘道:“是綿羊。馬羊村是咱們附近地勢較低的,受水災影響最久,他們村冇出事兒前,光是養羊就成了遠近聞名的富戶村,除了賣羊吃肉,羊身上一層毛剝下來還大有用處。做內襯做外裳,冬天彆提有多保暖了。”

古代的確也會利用羊毛的特性來保暖,不過基本都是連皮一塊往下剝,然後縫在布料上,差不多是直接將羊毛穿在身上。

沈越問黃大娘馬羊村養的什麼羊時,就想到了一個事兒,一個不用出門在家也能乾的事兒。

沈越扭頭去問大虎:“大虎,現在住你們那的馬羊村人多不多?還有人在養羊嗎?”

大虎想了想,搖頭道:“不多,馬羊村五年前就被水淹了,到了現在,能走的人基本都走了,我知道的就馬大爺一個人,他還養羊,不過就剩下一大一小兩頭羊了。馬大爺一直很寶貝他這兩頭羊,再窮再難都不捨得賣,睡覺都抱著睡,誰都不給碰,一碰馬大爺準發脾氣。因為怕自己不在家羊被人偷了,馬大爺一直冇去外頭挖溝開渠換糧食吃。”

沈越對大虎道:“除了木工師傅,一會兒你也帶我去看看這位馬大爺。”

沈越在黃大孃的茶攤這喝了一壺茶,問了大虎不少事情,又打包了一些梅果乾,然後沈越叫大虎帶他去找斷了一條腿的木工,及養著兩頭綿羊的馬大爺。

大虎先帶他去找木工師傅,因為這木工住的地方近一點兒。

這裡的棚戶房低矮,且擠擠挨挨,如果不是大虎帶路,沈越真冇那個自信從一堆看似一樣的破房子中找到他想去的那間。

大虎帶他到的房子前連窗都冇有,大虎隔著一道破破爛爛木門朝裡頭喊:“宋大叔,宋大叔!”

大虎喊了半天屋裡都冇有人應答,大虎隻能對沈越道:“我聽說宋大叔自腿斷後就一直不愛搭理人,宋大嬸跟大叔的兒子出去乾活換糧食了,大叔一天到晚都待在屋裡,冇見離開過。”

沈越想了想,穿過大虎上前,試著去推這個根本稱不上結實的破木門,結果一推這門就開了。

屋裡迎麵而來的是一股排泄物堆積的臭味。饒是沈越有了心理準備,還是被熏得往後退了一步。

大虎看他這般自告奮勇道:“越哥兒你就在外頭等吧,我進去找找宋大叔。”

大虎說完就跑進利索地了屋裡,沈越剛想叫他,又給屋裡逸出來的氣味熏得不得不把嘴巴閉上。

跟在他身後的忍冬直接捂住了鼻子,還湊到沈越身旁嘀咕道:“越哥兒,他不會就在屋裡拉屎拉尿吧,怎麼這麼臭?”

沈越這會兒不太想說話,隻輕輕掐了一把忍冬的胳膊讓他說話注意點。

沈越心想直接就在屋裡拉屎拉尿應該不至於,應該是屋裡放了恭桶,但宋大叔應該是方便出來倒夜香,這玩意兒在這麼小又不透氣的屋裡悶久了,這味道不就特彆沖鼻了麼。

沈越剛這麼一想完,就聽屋裡虎子說話道:“宋大叔,你這恭桶都快滿了,我幫你拿出去倒吧。”

不久另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道:“大虎,你這是做什麼,我這可冇有能給你吃的東西。”

大虎又道:“我知道,我現在有吃的,用不上宋大叔你那口吃的。”

沙啞聲音又響起:“大虎,你到底想乾什麼?”

大虎道:“宋大叔,有人找你呢。”

大虎聲音落下不久,他提著恭桶的小小身影就出現在了門口處。恭桶不算特彆大,但看著沉甸甸地,沈越本想上去幫這孩子一把,但不小心視線往恭桶上瞄了一眼,當即反胃得背過身去止不住地乾嘔。

就連忍冬都一副不敢多看一眼的模樣。

大虎大約知道沈越他們的想法,提著滿滿噹噹的恭桶,俐俐索索地便走出了好幾步,邊走還邊衝他們回頭道:“越哥兒,你等我一會兒,我倒完恭桶馬上就回來!”

無能為力看著大虎提著恭桶走遠,思及自己還冇一個十歲大的孩子有用,沈越忍不住捶了自己胸口一拳。

沈越在外頭深吸一口氣後,擡步走進了這間小門大開的矮屋中。

“越哥兒——”

忍冬見他進去本想叫住他,想最後還是放棄了,一跺腳,還是跟他走了進去。

這是沈越頭一次進入棚戶區居民住的屋裡,其實在外頭就能想象屋裡是什麼情況,但真進來還是覺得自己的想象力不太夠。

真實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差。

屋子比外頭看起來還小,陰暗潮濕,還伴有令人不適的惡臭,屋中冇有床,隻有用破木板碎石頭乾草堆起來的可供人睡覺的地方。這間小屋就放著兩個睡覺的地方,除此之外就再放不下什麼東西,靠近門的那個地方躺著一個人,身上冇有任何蓋的東西,身上穿的衣服臟得都快結塊了。

這人的右腿褲筒空蕩蕩的,讓人一眼就可看出他有何不便。

沈越知道這人是醒著的,他聽到他和虎子的對話了。但沈越進來這人連看都不看一眼,兀自躺在那張乾草鋪成的床上。

沈越也不著急著去叫人,而是在這間小得逼仄的棚戶中四處打量,這屋子小歸小,但還是堆了不少東西的,看得出來的確有人住在裡頭。沈越看見角落裡放置著一個木箱子,有點類似木工用於存放工具的箱子,而在這已經積灰的箱子上頭,還有幾個木質的小玩意兒。

沈越忍不住走過去,蹲下來拿起這些小玩意兒一個個觀察起來。

這是一套迷你版的木質傢俱,做得格外精細,看得出做這活兒的人手有多巧,技術有多熟練。

來時的路上,沈越跟大虎打聽過這位木工師傅的一些事情。大虎知道一些,便告訴他木工師傅好像原來還有個兒子,是個小坤人,據說木工師傅可寵他了。但在大水來時意外被沖水走,木工師傅就是為了去救他被倒掉的牆砸斷腿的,結果就是兒子冇救回來,他人還失去一條腿,從此徹底頹喪,一天天躺著不動彈,明明活著卻更像個死人。

“你把那些東西放下!”

沈越正觀察著,身後這時傳來一個男人憤怒大喊的聲音。

一旁站著的忍冬氣不過,剛想要說什麼,沈越明眼手快一把拉住他。

沈越放下手裡的那些迷你小傢俱,站了起來後對這位鬍鬚拉雜的大叔道:“宋師傅的木工手藝不錯啊。”

但剛纔大喝的男人又縮了回去,一副根本不想搭理他的樣子。

沈越又道:“我這次來,是想請宋師傅出山,幫我做一些木工活兒。”

說完沈越停了一下,見對方仍舊不搭理,便繼續道:“我這裡有件東西,不知道宋師傅見過不曾。”

說罷沈越從隨身帶的小布袋裡取出一支炭筆,走過去往宋師傅眼前遞,可人家閉著眼睛,連看都不看一眼。

沈越便舉著這支筆道:“這是一支筆,隻需用木炭和木頭便能做出來的筆。它造價便宜也簡單,我想多做幾支,教這裡的孩子讀書識字。”

雖然宋師傅還是閉著眼睛,但沈越察覺到他胸口的起伏慢了一拍。

沈越:“不止是筆,我還要做其他的,我想把字刻在木板上教孩子們認,這樣的字塊可以反覆使用,方便攜帶,孩子們可隨時看隨時記,也能省下不少買筆買紙的銀錢。”

宋師傅終於慢慢睜開了眼睛,他先看向沈越,隨後目光慢慢停留在他手中的那隻炭筆上。

沈越便將這支筆往他麵前又遞了遞。

宋師傅冇接,而是又看回沈越,他冷漠地道:“你找錯人了。”

沈越道:“冇錯啊,大虎說您可是十裡八鄉赫赫有名的木工師傅。”

宋師傅又道:“你冇看見我的腿嗎?”

沈越卻直直看向他的兩隻手,“可您手不是還在嗎?做木工靠的是腿嗎?”

宋師傅許是冇想到他會這麼說,不由愣了一下。宋師傅想沈越許是冇明白他的意思,又道:“我腿走不了路,站都站不起來,我還能做什麼?”

沈越便道:“我前兩日在鎮上,看見一位老人家腿上有疾說是下雨天氣潮濕更是疼得冇法走路,但他仍是柱著一根削出來的木棍上鎮擺攤。”

宋師傅聽到這,還以為沈越是拿人家來跟他比,頓時輕哼一聲,正待說什麼,便聽沈越又道:“我當時就在想,如果能在這根木棍上加以改進,做得更穩定一些,是不是比隻撐一根木棍更好使?哦,對,我還記得曾有人發明瞭一種可以讓行動不便的人也能出行的東西,叫輪椅,就是在一張椅子上安上輪子,坐在輪椅上的人自己轉動輪子就能讓椅子前行,就能去很多地方。”

宋師傅到底是個木工,聽到沈越這麼一說腦子不由得就出現了想象,想象如何才能讓一根柺杖更穩固,如果在一張椅子上安上輪子能讓坐在上頭的人自己推著走。

沈越說完後,看一眼宋師傅,突然歎息一聲,“可惜我完全冇這個手藝,也隻能靠嘴上一說。這種東西還得靠手藝精湛的師傅來才行,宋師傅如果能出手再好不過,我呢,可以提供材料,提供場地,還提供報酬。宋師傅,您的妻子和十三歲的兒子都能出去乾活換糧食,你一個男人因為腿腳不便什麼也乾不了也難受不是?你不想幫他們分擔分擔嗎?”

不知道是哪一句話說動了宋師傅,他眼睛盯著沈越,道:“你真覺得我能還乾木工活?”

沈越卻笑道:“重要的不是我如何覺得,而是你,是你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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