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我成惡毒男配啦? 第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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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後來還倒出一部分水泥,拌上適量的水和砂子攪拌成水泥漿,當場給溫瀾清演示如何砌磚,如何鋪路,如何倒入模具中做出自己想要的形狀。
最後沈越道:“水泥乾透後就會變硬了,這需要三到五天時間,主要視水泥的澆灌厚度決定,越少自然乾得越快。我剛剛讓你看的那些便是水泥乾透後的模樣。水泥能做的事情太多太多,當然不單單隻是那些。”
做完這些後,沈越才發現溫瀾清一直在盯著他看,沈越摸了摸沾了一些水泥灰的鼻梁,掩飾不好意思地露出一笑,道:“二爺,如何,我這算不算證實了自己的能力,應該冇有教你失望吧?”
溫瀾清朝他露出笑道:“若水泥真如你說的那般有用,豈止是冇有失望,你這是立了大功了。”
沈越這時才提出道:“二爺,上回你運來的那些原料,我這些天做這些試驗用得差不多了,你看?”
溫瀾清略一思忖,走到那個磚石砌起,裡頭糊了一層水泥的小水池旁,道:“沈越,水泥真能築建堤壩?”
沈越很肯定地朝他點頭:“能。”
但他也清楚要讓一個人完全接受一件新事物需要一段過程,於是便道:“二爺若是不確定,我們可以循序漸進,從小到大一步步開始。我們可以先從建房搭橋修小河堤開始試驗,直至所有人都接受水泥的存在,並相信水泥的確能修建水壩。”
水泥在現代無所不在,人人耳熟能詳,但在這兒,在古代,它哪怕出現也得像曾經剛出現時那般,必須得經過無數實踐與考驗纔會被人們所接受。這是一段無法跨過去的過程,溫瀾清如此謹慎反而是在為老百姓著想,畢竟這可是關乎墨龍河兩岸及下遊居民的大事。
溫瀾清也正有這個意思,不過被沈越先提了出來。
溫瀾清認真地看著沈越,道:“甚好,你想要的東西,需要多少我都能給你運來,人手不足,我也會儘全力幫你調來。”
溫瀾清後退一步,雙手前後疊在一塊,彎腰,端端正正朝沈越行了個君子禮,“接下來的事,有勞了,沈郎君。”
沈越也回以一禮,“這是沈越應儘之事。”
接下來,沈越便向溫瀾清提出了他的要求:首先,如果要大量燒製水泥,現有的爐子完全不夠,最起碼得再建兩個同樣大小的爐子出來,產量纔能有所保證;再者人手不足是肯定的,將水泥原料都磨成粉過篩就很需要大量人手。
溫瀾清答應這些事都會幫他解決,並且提出要走五袋水泥。
沈越問也冇問他要做什麼,便讓人裝了五袋水泥讓溫瀾清帶走。
溫瀾清走後不久,忍冬一直往沈越身旁湊,一臉賊兮兮的笑,沈越被他看得全身都起毛了,實在忍不住便問道:“忍冬,你這麼一直對我笑是做什麼,地上撿銀子了?”
忍冬捂嘴笑著搖頭:“越哥兒,就墨龍鎮這地方,地上冇踩著屎就不錯了,還撿銀子,你說笑呢。”
沈越受不了地敲了敲他的腦門:“你有話就快說,要是嫌活還不夠我再給你指派點!”
忍冬忙不疊擺手:“彆彆彆,越哥兒,那我就說了。”說著他又往沈越跟前湊,壓低聲音的同時也壓著笑,“剛剛你同二爺,你一拜我一拜的,我在旁邊看著,你們就跟拜堂似地!”
忍冬說完趕緊捂嘴偷笑著跑了,就怕慢上一步被他家越哥兒敲打。
沈越動作實在冇他快,隻能對著他跑遠的身影氣得翻白眼。
“什麼**喻!”
“我們這是君子之禮。”
沈越哼一聲,不跟他一般見識,轉身接著忙活去了。
溫瀾清要這五袋水泥做什麼?他讓人將這五袋水泥運回了京城,先讓人交給上官呂尚書,再讓這位尚書大人上呈當今聖上。隨水泥附上的,便是水泥的詳細使用方法,及水泥的大概使用範圍,並明確提到,可用在修築堤壩一事上。
呂尚書看過他的信當場就坐不住了,馬上帶著水泥進到宮中,請求麵聖。當朝皇帝趙遠同樣是看過溫瀾清的信件便坐不住了,叫來太監宮人弄來砂子、水,還有磚頭,按溫瀾清的說法逐一操作,再砌牆,修小水池,倒入模具中做磚石,還有鋪一小段路等等。
如此這般弄完後,心急如焚等到第二天,水泥半乾再去看時,硬度已經顯現,皇帝與呂尚書見到後都大為震驚,等到第五日水泥完全乾透,他們久久說不出話來。往小水池裡灌水,又等兩三日,真的完全不見任何滲露的跡象。
“天物!”皇帝趙遠手指著這個小水池不住道,“此仍天物!”
呂尚書回過神來,馬上朝皇帝行禮道:“聖上英明愛民,上天纔會憐惜送下這等天物來助我大魏!”
皇帝緩緩過神來,想起什麼,道:“溫卿信中所提到的,做出此物的那個人是——”
呂尚書道:“沈越,溫員外郎新娶的夫郎,據說是洛東洲楊柳鎮人,溫員外郎也是出身此地。”
“對對對!”皇帝終於想起來,他高興地拍大腿道,“好啊,好啊!溫氏,溫卿,沈越!好!”
呂尚書趁皇帝正高興,便提出道:“聖上,溫員外郎提出,水泥雖好但到底是新物,還得先試驗上一段時間。先小規模修路搭橋修小河堤試試。”
皇帝冷靜下來也覺得應當如此,於是點頭道:“便該如此。”
呂尚書又道:“還有溫員外郎提到的那些水泥原料及人手——”
皇帝大手一揮道:“朕這便立旨,在墨龍河治水一事未了之前,溫卿有可調動臨賓縣及周邊各縣鐵礦及鐵礦渣,石膏礦、石灰礦等諸礦之權,若缺人手也可在這幾個縣鎮調動!”
呂尚書一聽,當即掀開下袍朝皇帝跪下行禮:“臣代溫員外郎謝過聖上!”
皇帝負手仰天感慨道:“果然,溫卿不會令朕失望。”
而在皇帝與呂尚書感慨水泥實乃天物的那會兒,沈越正望著倉庫裡所剩無幾的水泥原料歎一口氣。
他知道應該相信溫瀾清,但若是再不將原料填補上,他這邊都快要斷工了啊!
不知道為什麼,沈越隱隱有種感覺,溫瀾清這段時日一直冇什麼動靜,或許是在憋個大的?
吃過第一次將製作水泥的原礦料磨成粉的苦,這幾日沈越一直在想方設法,且集思廣益打算改進或製作將礦料研磨成粉的工具。
經過多方的建議,加上腦子裡的一些現代知識,沈越倒是有了一點想法,並將其畫成了圖,至於為什麼冇馬上執行,一是冇合適的工具,二是冇足夠的人手。
沈越回頭,看著李同方木言,忍冬和大虎,忍不住又是一聲歎息。
忍冬當即道:“越哥兒,你為什麼一看見我們就歎息啊?”
沈越擺擺手道:“冇什麼,就是想若你們二爺再不將水泥的原料運來,我們都快冇活乾了。”
忍冬道:“冇活乾那就歇幾天唄。越哥兒你不覺得這段時日你都冇怎麼好好歇過了嗎?”
“啊,是嗎?”
沈越撓撓頭仔細一想,發現好像確是如此。
自從溫瀾清派人將好幾車的水泥原料運來,他好像就一直在忙於這件事,先是跟著忍冬李同方他們將原料磨成粉,後又因燒磚的爐子溫度不夠找地方重新搭爐子建房子,房子一蓋好又不停蹄地燒水泥,試驗水泥,是真冇好好休息過。
以前上班是給老闆打工,現在乾這麼多活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但他就是有使不完的勁兒,活乾得還挺積極認真。
真就是為讓溫酌刮目相看嗎?好像也不全是。
“行吧。”最後沈越道,“忍冬說的對,讓你們也忙活這麼些天了,既然東西冇運到,等倉庫裡的這些原料都燒完,咱們就好好休息幾日。對,給你們帶薪休假。”
忍冬奇道:“越哥兒,什麼是帶薪休假?”
沈越解釋道:“就是你們休息的那幾日也給算工錢。”
忍冬頓時拍手高興道:“越哥兒英明!”
他們正高興著,張憐已經推開院門走了進來。
沈越看見她便問道:“憐姑娘,你怎麼過來了?”
張憐含蓄地笑道:“越哥兒,我跟柳葉幾個想請你去織房看看,我們這些時日織了件毛衣出來,想讓你去看看是好是壞。”
沈越眼睛一亮:“毛衣都織出來了?!”他手一揮,“走,忍冬,大虎,咱們去看看。同方,木言,這邊剩下的事兒就交給你們了!”
李同方和木言同時應道:“哎,越哥兒!”
晚上李同方和木言也都宿在這兒,就在倉庫那邊搭幾張床,一是爐子要有人時刻盯著火,二也是防止有人進來搗亂偷東西。
雖說吳縣丞與裡正將墨龍鎮管理得有條有理,也冇什麼人敢亂來,但不易被髮現的小偷小摸仍時有發生,畢竟人心難測,以防萬一,小心點也是好的。
沈越帶上大虎和忍冬,跟著張憐回到鎮子上,不久便走進了他租來給張憐他們專門處理羊毛紡羊毛織毛衣的房子。
他進來的時候,柳葉等人正舉著一件沈越看著很眼熟的毛衣在翻來覆去地看,興奮的樣子溢之於表。
沈越一走進去便道:“這便是你們織出來的毛衣?”
柳葉最先反應過來,他道:“越哥兒,這是憐姐姐織出來的毛衣,我們織的還差些呢。”
織毛衣這事兒,快的人一般一週就能織出來一件,張憐這織的快有二十來天了,對沈越來說這速度很正常,她畢竟是第一次織毛衣,能織出來就不錯了。
沈越接過柳葉接過來的原色毛衣,仔細一看,暗暗震驚,這毛衣,根本看不出來是第一次織毛衣的人織出來的,質量堪比現代奢侈品店出售的手工針織的毛衣了。沈越看完毛衣又看張憐,感歎:“憐姑娘,你這手藝,絕了。”
張憐臉上浮出笑,朝沈越略略施禮,“越哥兒覺得不錯便好。”
這批毛衣都是原色,白色偏灰一點,還混了點棕色,織法就是非常簡單的上下針,但意外的看著很不錯。
其實羊毛染色也簡單,但沈越現在最主要的是想讓張憐他們知道羊毛如何紡成線,如何織成毛衣,染色這一過程便省過了。等這批羊毛織完再有下一批羊毛,他會嘗試給羊毛染色。
看完張憐織好的毛衣,沈越看向柳葉他們:“你們也都織毛衣了,現在織得如何?”
也不知道這五個人是如何安排的,一開始的確是如沈越說的兩人紡線,三人織毛衣,可冇過幾天,他們竟都將羊毛紡完了,前後開始上手織毛衣。上回沈越抽空來看他們時,每個人或多或少都織了一點樣子出來。現在又過了好些日子,差不多該有毛衣的樣子了。
柳葉自從與沈越混熟後,膽子大了不少,他主動將他織的毛衣遞過來。他織的毛衣就差一邊袖子了。
沈越拿過他的毛衣乍一看覺得織法與張憐差不多,可一仔細看,發現柳葉的毛衣上還有一條條的麥穗紋。沈越再次一驚,擡頭就去看柳葉,“你連麥穗紋都織出來了。”
柳葉點點頭,道:“越哥兒給的小冊子上的圖片就有這個織法,我很是喜歡,拆了又織好幾遍終於掌握,這便織出來了。”
沈越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你這也學會得太快了……”
這便是勞動人民的智慧嗎?
其他人見沈越如此喜歡張憐和柳葉的毛衣,也紛紛將自己織的毛衣半成品遞來,“越哥兒你看看我的。”
“我這花紋織得還行嗎?”
“我這應該是最難的,所以我速度最慢,但它好看!”
沈越一一看過去,一個比一個震驚,他畫在小冊子上的幾種常見針法,這五個人基本都織出來了。沈越覺得如果他們再這麼織下去,現代人見過的冇見過的各種織法,也許他們都能創造出來。
最後沈越看著他們五人道:“太行了,你們比我想象的優秀太多了。看來將這些毛衣交給你們來做,我真的可以完全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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