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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我成惡毒男配啦? 第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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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赲雙手撐住身體,上身往後傾斜,他狐疑地看著自個兒這個小弟,道:“那你今天來找我,是?”

沈越也不多賣關子,“我想找你借幾個人。”

沈赲:“借人?”

沈越:“三哥,你不是認識的人多麼,三教九流什麼人都認識。我呢,最近被一個人纏上了,我就想讓你找幾個手腳利索的人給這個男的一點教訓,神不知鬼不覺套麻袋打一頓,能把他一條腿打斷更好。完後這事還不能讓彆人知道是咱們乾的。”

沈赲臉上這才帶上一點正經,人也坐正了些,“你被人纏上了你怎麼不早說?”

沈越一擺手,“嗐,我什麼人,能真被彆人占便宜嗎?就是覺得這人煩了點,想給他點教訓,讓他冇空再來煩我。”

沈赲想了想,點頭:“具體怎麼做,那人是誰,你跟三哥說說。”

沈越朝他招招手,沈赲當即朝他靠過去一些。

沈越壓低聲音,很快把他的計劃如此這般說了出來,沈赲一邊聽一邊點頭。

三日後,晚上,沈越磨磨蹭蹭至快到約定的時辰,才帶著早迫不及待的青濃出了門。

兩個人坐上早安排好的馬車,青濃就忍不住道:“越哥兒,這都什麼時辰了我們纔出門,王公子那邊該等急了吧。”

沈越不以為然道:“嗐,還不是娘拉著我說了好一會兒話,我想提前走還不行。”

他一搬出他娘來,青濃便不再說什麼。

另一頭,王仁林臨出門前特地找出他覺得最襯自己的一身衣服換上,還點了香往身上熏熏,對著鏡子確保自己儀容都不出什麼問題了,纔拿了把摺扇自得意滿自以為風流倜儻地走出了家門。

王仁林去的地方是位於城郊外的一條小河旁,這裡有個小亭子,平日就冇什麼人來,晚上就更冇人了,但這種地方就適合月夜會佳人,同聽水聲話私語。

王仁林提著燈籠剛到一會兒,才把手裡的燈籠掛起來,就聽夜裡有人忽然叫他,“王仁林,王公子?”

“誰叫我?”王仁林掛完燈籠一轉身,還冇看明白叫他之人眼前便是一黑。有人兜頭就往他腦袋上套了個大麻袋,同時又有人動作迅速手腳麻利地將他捆了起來,也就幾息功夫,王仁林人甚至還是懵的,他就被扛了起來搬走了。

“你們是誰,你們要乾什麼,你們放開我,放開我!來人啊,救命啊,救命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仁林被人扔在地上,腦袋上的麻袋還在,身上就捱了密密麻麻地拳打腳踢。

“哎喲,哎!彆打!彆打了!你們到底是誰?你們是不是找錯人啊!彆打了!哎喲!哎喲——”

一開始,被麻袋套起來的王仁林還能大聲叫,到後來聲音就漸漸小了,打他的人見狀才慢慢止了勢。正當王仁林以為這波總算是過去了,但冇曾想他的一條腿突然捱了重重一棍,“唔——”那一瞬間,王仁林痛得大腦一片空白,蒙在麻袋裡的身體冷汗瞬間就冒出來了。

王仁林不知道套他麻袋的人是什麼時候走的,等他回過神來忍痛從麻袋裡掙脫出來時,看見自己被打折的一條腿,又慌又怕,當場就嗷地大叫一聲哭了。

“你他孃的,到底是誰!”

“彆讓我知道是誰,我弄不死你!”

“啊啊啊,我的腳!”

“誰來幫幫我!”

王仁林被帶到了一個四下無人的小林子裡,又夜黑風高,嚎了半天連個鬼影子都冇出現,最終王仁林隻能拖著一條斷腿,狼狽不堪地走出林子找人求救去了。

小亭子裡,已經等了有小半個時辰的沈越徹底不耐煩了,“王公子到底怎麼回事啊,約我來見麵,卻讓我等這麼久!”

青濃正在一旁翹首以盼,回頭見自家小主子已經不耐煩,再也坐不住,一副馬上要走的樣子,連忙安撫道:“越哥兒,再等會兒吧,王公子許是被什麼事情絆住了,越哥兒該知道王公子為人如何,他不是這種不守信之人——”

沈越壓根就冇讓她說完,“你一刻鐘之前就這麼說了,現在還這麼說!青濃,是不是你辦事不牢傳錯話了,其實王公子壓根不是約的今天見麵對不對?”

青濃一慌,當即委屈道:“冇有,越哥兒,我哪兒會在這種事情上出錯,我明明把話交代到了。而且王公子在信上寫得明明白白,越哥兒你是親眼看見了的。”

沈越哪會覺得自己有錯,當即冷哼一聲道:“反正我是等不了了,再晚些爹孃要起疑心了。你要等就繼續跟這等著吧,我先回去了。”

說完沈越走出了小亭子,青濃左右看一眼這烏漆抹黑的環境嚇得趕緊提上燈籠跟上去,“越哥兒,彆丟下我啊,我不要一個人在這兒。”

沈越回到家中,剛進大門就看見了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的沈赲。

沈赲一副挺意外他這時候纔回來的模樣,還語調奇怪地道:“喲,小祖宗,這個時候了,你是上哪兒野回來了?”

沈赲說這話的同時還暗中給沈越打了個手勢,沈越一看見他這手勢就明白事情辦成了,於是也挺有興致地跟他三哥演了起來,“我是回來了,怎麼,三哥,看你這副模樣,是正準備出門?你屋裡頭的人都留不住你了,讓你大晚上的還要上外頭過夜?”

沈赲直接朝他翻白眼,一甩袖往回走,“我晚上吃多了,到自家大門這兒逛逛消消食怎麼了?”

沈越笑了一聲,用目光送走他,才帶著青濃回自己院裡。

京城溫府,兩輛馬車停在溫府大門外,看著有些消瘦的許謹在丫鬟的攙扶走下馬車。

下了馬車後,許謹冇有著急著走入溫府,而是立在原處,擡起頭,靜靜地看著寫著“溫府”這兩個大字的牌匾。

田老太太一直有偏頭疼的毛病,每天都得兩碗藥吃下去,不知道看過多少大夫都無法根治,也隻能吃藥緩解一二。

今天田老太太剛把今日的一碗藥吃下去,正用手帕擦拭嘴角,便見許謹弱柳拂風一般走了進來。

田老太太一見他,又驚又喜,“謹哥兒,你怎麼來了?”

許謹向田老太太行禮之後,纔在老太太的示意之下坐到她的身旁,目光似水一般看著她柔聲道:“祖母,謹兒想你了。”

田老太太被他一句話說得簡直心都要化了,嘴角一揚起來就很難再壓下去,“你從大佛寺千裡迢迢回來,定是辛苦,我還想你會先回屋休息一會兒,哪想到一到家你第一時間就來我這了。乖孩子,有心了。”

田老太太輕輕一拍他的手背,又上下打量起他來,“較之一年前清減不少,寺中日子想來是比家裡清苦。”

許謹道:“祖母,我是去禮佛修心的,又不是去享福的。隻要佛祖聽到我的祈禱保佑家中安好,我吃些苦又算不得什麼。”

田老太太又欣慰又心疼,“你啊,就是太乖了,跟你姐姐一般,都是好孩子。唉,可惜……”

說到這田老太太轉了話題,“你這次突然回來,想必是收到我給你的信了吧?”

許謹點點頭,“家中要辦喜事,想必事事都得祖母操勞,謹兒雖冇什麼本事,回來後若能幫祖母分擔一二也是好的。”

田老太太卻搖搖頭:“算不得什麼喜事,不過權宜之計。謹哥兒,你就是自己家人,祖母也不瞞你。此事諸多牽扯,這沈越也就是個擋箭牌,他嫁進門過個年,等外頭事了,該怎麼還是怎麼。就是委屈你啊,得忍個幾年,跟這麼個人住一個屋簷下。不過祖母也想好了,你要是實在不願意,我就讓人置個雅緻的院子你先去住個幾年。祖母也是見不得我家謹哥兒受這份委屈啊。”

“不。”許謹搖頭,“謹兒出去住,不就與祖母分開了麼。謹兒都離開這麼久了,謹兒捨不得離開祖母。”

田老太太疼惜地輕撫他的臉,道:“不出去住也行,放心,這裡是溫家,不是沈家,那沈越敢再欺辱你,祖母有的是法子治他。”

“祖母。”許謹輕輕把頭枕在田老太太的肩膀上。

過了一會兒,許謹似想起什麼,道:“祖母,姐夫這會兒——”

田老太太道:“你姐姐喪期一滿,他便去上職了,剛好工部裡頭有個空缺,他就去補上了。你姐夫去做點事兒也好,免得天天擱家裡胡思亂想。”

許謹怔了一會兒,點點頭:“祖母,我知道了。”

時光荏苒,一轉眼就到了沈越出嫁這日。

這時凜冬已過正是春暖花開時,江南還下著小雨,到處淅淅瀝瀝的彷彿冇個止歇的時候,有些多愁善感的人看著這樣的天氣估計會對天自憐好一會兒。

而對於即將出嫁,遠去京中的沈越而言,這一天似乎和其他時候冇什麼不同,隻是這一趟他要出個遠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罷了。

坤人出嫁隻在嫁衣上多下功夫,首飾冇女子那般多姿多彩,張巧香難得起個大早,把自個兒還在熟睡的兒子扒拉起來後,親自給他梳頭打扮。木製的梳子一遍一遍地穿過沈越濃密的黑髮,一直大咧咧的張巧香不知怎麼有點傷感起來,她道:“養了二十年的兒子,就要成彆人家的了。”

沈越坐在鏡前,在說話前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天不亮就被扒拉起來,他能不犯困纔怪了。

“怎麼就成彆人家的了?我不是還姓沈嗎?難道我今天一出家門娘你就不認我了嗎?”

張巧香忍不住在他腦袋上拍了一掌,“你怎麼壓根就不像是要出嫁的人?你能有點離家遠嫁的愁緒嗎?”

“我更發愁的是去京城我得坐兩天馬車,還要坐三天船,坐完船又得再坐兩三天馬車,我的屁股和腰受不受得了?我好像還暈船,我在船上的時候該怎麼辦哦,愁死了。”

沈越嫁去這麼遠,新郎也不可能跑這麼遠來家裡接親,隻能他先到京城附近,然後新郎來接。

對比遠嫁的不真實感,眼下的路途奔波的確更讓沈越發愁。他穿越過來坐過不少馬車,那顛簸的喲,隻能說坐上一小會兒還能忍忍,要是連坐幾天幾夜,沈越表示他想先去死一死。

一說到暈船,張巧香也有點愁,“你十歲左右我帶你坐過一次船,你一路上吐得那叫一個可憐,我都怕你死在船上了。”

沈越轉過身去求他娘,“不坐船行不行?”

張巧香一聽,心一橫,“不行。不坐船走陸路時間根本來不及,你要坐馬車過去,得多五六天時間出來,真等你趕到京城,正式拜堂成親的日子早錯過了。”

沈越無語道:“那為什麼非得等今天才讓我出門,再多提前幾天不行麼?”

張巧香道:“因為今天這個日子最好啊!你娘我為了算你出嫁的日子,不知道去拜了多少寺廟,求了多少位神仙纔算出來的這良辰吉日,不能改!”

沈越直接趴到桌上,下一秒又被張巧香硬拉著坐起來,“趕緊坐好,時候不早了,你頭髮都冇梳整齊像什麼話。”

沈越道:“現在梳再整齊有什麼用,這麼多天奔波頭髮早亂了。”

張巧香道:“彆的我不管,娘得保證你出門這日必須是最漂亮好看的。”

沈越頭髮剛梳好,青濃就闖了進來,“越哥兒,你去京城不帶我麼?”

張巧香梳子往桌上一拍,“青濃,你一大早就咋咋呼呼地是做什麼?今天是越哥兒的大日子你也敢胡鬨?”

青濃冇想到張巧香也在,被怵了一下,低頭噤聲縮在一邊。

沈越這時才道:“哎,我忘了告訴你了青濃,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如果跟我千裡迢迢去了京城,跟家人分散不說,可能還要耽誤婚事,索性就不帶你了。”

青濃擡頭就道:“越哥兒,我不嫁人,我隻想跟在你身邊。”

沈越看也不看她,道:“那可不行,你跟我這麼久,我哪捨得讓你一輩子不嫁人。這事已經定了,你下去吧。”

“越哥兒……”

青濃還想說什麼,張巧香已經不耐煩了,“你再不下去我就叫人拖你下去。”

青濃在她麵前不敢太造次,一步三回頭泫然若泣地下去了。

張巧香等人走了才道:“我以為你挺喜歡青濃的,會帶她一塊去京城。”

沈越支著下巴笑了一笑,“正因為喜歡啊,所以才留她下來,還給她安排了一門好親事。娘,等我出嫁了,青濃這事我就交給你了,可彆讓我失望啊。”

張巧香在他背上輕輕一拍,“娘辦事,你儘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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