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我成惡毒男配啦? 第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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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天黑沈越才帶著忍冬回到官邸,他人剛邁入大門,就有下人上來同他道:“越哥兒,裡正領著女兒來了,說是找你有事相商,這會兒他們就在堂屋裡等著。”
沈越忙活了一天,整個人灰頭土臉的,聽了這話便道:“我知道了,你讓他們再等一會兒,你換身衣裳就過去。”
“哎,好。”
下人走後,沈越掉頭一轉往自己屋裡走去,在忍冬的幫助下匆忙換了身衣服,再洗了把臉,這才往堂屋走去。
沈越領著忍冬一走入堂屋,便見他對屋裡頭坐著的裡正笑道:“裡正,有什麼事兒你叫人傳句話不就成了,怎麼還專程找上來了。”
裡正臉先露出笑,接著人站了起來,他一起來,他旁邊的戴春月也站了起來:“我來找越哥兒所為之事三兩句話不能說清楚,況且家裡離官邸也不遠,走上幾步路也無礙。”
沈越這纔看向一旁的戴春月,“裡正,這位是您女兒吧?不知我該如何稱呼?”
裡正道:“正是我女兒,越哥兒叫她一聲戴娘子便可。”
沈越這纔對戴春月笑道:“戴娘子。”
戴娘子略略行禮,回道:“見過越哥兒。”
“不必如此客氣。”沈越連連擺手,“你們都坐吧,咱們坐著說話。”
等三人都坐下後,沈越才道:“裡正來找我所為何事。”
裡正已經習慣沈越這般直來直去的性子,並不見怪,隻見他道:“那老夫便有話直說了,我這女兒早些嫁去了臨賓鎮,夫家是在鎮上開食肆謀生的,起先生意尚可,日子也算過得去。但最近——”
裡正說到這朝女兒看去,戴春月這才接上話,道:“近來鎮上新開不少食肆,本就對我家食肆生意造成不小影響,今年春節還未過,在我家食肆乾了好些年的大廚因病做不下去了,請來的廚子手藝雖好,但往日常來的客人卻不買賬,一日一日地便不來了,這食肆生意也是越做越難。這些日子,我公公與夫君便在想著開發些新菜式吸引客人,但不論弄出什麼菜式,那些新開的食肆總還有更好的菜式將人都吸引去。如果家裡為著這事,愁得不知如何是好。我今日回來墨龍鎮,一是惦念父親母親,二實則也是想散散心。晚上吃飯時母親端上來兩個菜,一菜一湯,裡頭都有一物,那是我聞所未聞之物,吃著更是新鮮脆口。我便想著,若菜式上我家比不得他家,不如就做前人未曾嘗過的菜式。”
沈越聽到這已經知曉戴春月說的是什麼,他等人說完話後方道:“黃豆芽?”
戴春月朝他點點頭:“是的,便是黃豆芽。”
其實戴春月跟著夫家做生意久了也沾上了些精明氣,她原隻是想找沈越買黃豆芽,她還想著若是買得多且持續的購買,也許黃豆芽的價格還能少一些。至於家中那些困境壓根冇想過往外說,除了給人壓價的本錢並無其他利處。但裡正戴榮生卻對她道:“你彆把你在外頭學的那些帶到越哥兒跟前,越哥兒同彆人不一樣。你有什麼難處儘可同他說,越哥兒滿腦子都是點子,也許就能幫上你什麼。”
經過今天的所見所聞,戴春月仔細一想後,等人一坐到沈越跟前,還是聽從了父親的話,將家中遭遇的困境都說了出來。
沈越一隻手靠在圍椅的扶手上,人往一旁略略傾斜地坐著,姿勢十分的舒懶。隻見他斂眸思忖一陣後,道:“你家中食肆是開在臨賓鎮哪兒的?”
戴春月朝父親看去,戴榮生朝她點頭,她這才道:“不知越哥兒可去過臨賓鎮?我夫君祖上眼光獨到,買下了臨賓鎮主街上的房子,經過幾代經營,到了我公公這一代,這房子才改建成了食肆,曾經也是臨賓鎮上大有名氣的一個地方。”
沈越之前逛過臨賓鎮,的確記得在那條熱鬨的主街上看見過好幾家食肆,他又道:“你家食肆可有什麼名謂?”
戴春月道:“不知道越哥兒可曾聽過鮮食閣。”
沈越道:“之前我去臨賓鎮還真路過這鮮食閣,那時便想著這名謂取得不錯,取鮮而食,吃的便是個鮮,光名字就讓人想進去嚐嚐。”
戴春月道:“可惜現在鮮食閣已經不再鮮了,昔日的客人都去了彆家嚐鮮。”
沈越道:“你家飯館地段是不錯,隻是單靠這黃豆芽,怕是撐不起來這麼大一家食肆。”
戴春月道:“現如今彆無他法,隻能估且一試。”
沈越笑了一笑,忽爾問道:“裡正和戴娘子可曾用過晚飯?”
裡正道:“用過纔來的,是不是我們耽誤越哥兒用飯了?”
沈越卻道:“用過那便再用一次吧,你們坐在這兒等等,我去去就來。”
說罷,不等裡正和戴春月說話,沈越便起身快步離去了,留下裡正與戴春月麵麵相覷。
戴春月不解地道:“爹,這越哥兒怎麼說走便走了……”這也太風風火火了吧。
裡正道:“他讓我們等,我們等等便是。”
結果這一等便是半個多時辰,戴春月已經有些不耐煩的時候纔有下人來道:“二位請移步小暖廳,越哥兒已經在屋裡頭等著二位了。”
戴春月帶著不解的心情跟在父親身後,兩個人在下人的帶領下進去了小暖廳,暖廳裡已經擺上一張圓桌,桌上擺了幾樣菜,沈越便坐在小圓桌旁,一見他們過來便站了起來道:“裡正,薛娘子,請坐,來嚐嚐我特地為二位做的幾道菜。”
聽到他這話,戴春月過來的時候特意看了眼桌上的幾道菜。許是纔出鍋不久,菜品上仍冒著熱氣,家中經營食肆的戴春月能認出都有什麼菜,卻一時間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出來的成品,因為菜品所呈現出來的樣子和色澤她好似冇看見過。
油光清亮,色澤誘人,還帶著一股獨特的香氣,光是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
桌上是四菜一湯,戴春月聽到沈越的話,想到他們等待的時間,不由道:“這四菜一湯,真是半個時辰內做好的?”
沈越道:“對,從洗切燒火開始做起,若是提前備好菜會更快,時間會再縮短一半。”
戴春月瞪大了眼,“怎麼會如此之快?”
沈越笑而不語,隻道:“你們坐下來先嚐嘗這些菜。”
雖然裡正與戴春月是吃飽了飯纔來的,可等坐下來後逐一嚐了嚐這些菜式,便都有些停不下筷子。
怎麼說呢,就是他們都冇吃過這等滋味,哪怕是同樣的青菜,但在沈越這兒吃的與在家中吃的就是不一樣,在家裡吃的是水煮的青菜再淋上醬,可在這兒除了油香便是適中的鹹味,青菜一口下去還帶脆,冇有水煮軟趴趴的口感,好吃得讓人吃下一口還想再接一口。
將桌上的四菜一湯都嘗過一遍,戴春月按捺住還想伸筷子的**,她放下筷子,鄭重地朝沈越看去:“是烹飪方式不同。不知越哥兒是用何等烹飪方式燒出來的這幾道菜?”
沈越這會兒已經拿起筷子開始吃,聽到戴春月的問話,先往自己碗裡夾了塊炒肉片才道:“先吃,吃完了我帶你們去廚房看看。”
戴春月看看一旁一口菜一口飯吃得正香的父親,這纔將筷子拿起仔細品嚐桌上的幾道菜。
飯後,沈越帶著裡正和戴春月去了廚房,給他們看了炒鍋,又讓廚子燒起了大火,當場炒了一道曾經炒過的賽螃蟹出來讓他們嚐嚐。
嘗完這道賽螃蟹,戴春月看著這口炒鍋眼睛都開始冒光了,就如同看一個聚寶盆。
沈越卻道:“炒鍋雖好,卻隻是一個工具,將菜做好纔是本質。”
戴春月這會兒再看沈越的目光已經完全不一樣,“越哥兒,你可是有什麼想說?”
沈越笑著打了個響指,“咱們合作吧,以炒鍋做出來的菜式我知道不少,哪怕日後炒鍋讓人學去了,你們的菜式也永遠是最新的。隻要保持菜品好吃又新穎,想來能留住不少客人。”
戴春月道:“越哥兒想怎麼合作?”
沈越道:“我可以告訴你們炒鍋怎麼打,但菜譜,你們需得花錢買下。”
回去的路上,裡正對一直不說話的女兒道:“如何,這趟不白來吧?”
戴春月朝父親看去,她道:“原隻是想買些黃豆芽回去開發些新菜式,冇曾想,見識了這麼大一口鍋,還有那些新鮮好吃的菜式。我真不知該如何說纔是,明明是同樣的食材,經過炒鍋一炒,隻需簡單放上油和鹽,無需過多醬料調味就能做得如此美味。”
裡正揹著手道:“越哥兒是個妙人,包括溫大人也是,他們兩個,真就像是下凡來救苦求難的神仙。爹最近總想著,是不是爹天天求夜夜昐,終於上達天聽,才讓溫大人和越哥兒來到我們這。”
戴春月道:“爹,我真想快些回去了。”
見過沈越之後,戴春月真是迫不及待想讓自家夫君知道她今日所經曆的這些了。
裡正點頭道:“明日便回去,好好同你夫婿說說。說不得食肆的生意就因此而起死回生了。”
心裡揣著事兒,戴春月一晚上輾轉難眠,第二日一早稍稍用過早飯,去官邸去裝了一大袋黃豆芽後,便拜彆父母帶著女兒匆匆趕回臨賓鎮,一時竟忘了黑板粉筆這回事兒。
戴春月這事兒,沈越並未過多放在心上,畢竟著急的人並不是他,況且他天天一堆事要忙,光是這些都不夠他操心的。
戴春月離開的當天,沈越抽了個時間去了趟織房,將張憐等人織出來的十件毛衣包好後,交給溫瀾清安排來的人手,讓他帶去京城萬寶閣。
這十件毛衣中,有兩件是孩童的小夾襖。雖然已經有染了色的羊毛,但因為量不大,因此張憐等人隻是將染色毛線用來點綴,比如下襬加一條可愛的小花邊,或是在胸口等部分織些帶顏色的花紋,但效果出奇的好,沈越看著就很是喜歡。
這批毛衣再送去,就是與嶽子同四六分成了。沈越盼著趁天還有些涼,這批毛衣能賣個不錯的價錢。
毛衣送出去後沈越便不管了,殊不知他這十件毛衣在京中又掀起了新一輪的轟搶。經過前一次僅有的七件羊毛衫,又有買下的人傳出羊毛衫多奇妙多舒適多保暖,多數隻聽其聞不曾見過的貴人們實在好奇,人人都想往家中添置幾件卻苦求不得,這些日子萬寶閣的門檻都要被訪客們踏平了。
新一批羊毛衫前腳方送到萬寶閣,後腳就有好些一直盯著萬寶閣的人找上門來搶著說要買下,價格一度炒到了五貫錢一件,將嶽子同搞得實在哭笑不得:貨都不曾見一眼,他們怎麼就自己開上價了?
回到墨龍鎮。戴春月走後,沈越原以為她怎麼著也得有個四五日纔能有訊息,哪想到隻隔一日,戴春月便與她的丈夫範世永便趕到墨龍鎮上,並在裡正的帶領下,在天黑前他回到官邸不久後找上了他。
沈越第一次見範世永四個人免不了又是一陣寒暄,差不多後沈越才笑道:“三位用過飯否?”
裡正也笑道:“知曉越哥兒這兒飯菜不錯,老夫這才腆著一張老臉領著女兒女婿上越哥兒這來用飯。”
沈越道:“官邸的廚子手藝不錯,經過我的指點也習得好些新菜式,今日便讓他露上一手讓爾等瞧瞧。”
今日沈越這是不打算再下廚了,一是他今日確是有些累了就想躲會兒懶;二是廚子的確如他所言於炒菜一事上領悟頗高,甚至有些菜還超出他幾分。沈越實則是會的多,但在精這點上,還真比不過人家專業的。廚子這般厲害,沈越樂得清閒。
範世永聞言不免擔憂地朝戴春月看去,注意到他的眼神,不待戴春月說什麼,沈越便已經笑道:“不用擔心菜譜泄露,因為我會的,彆人遠遠學不完。哪怕以後真有什麼菜讓彆家食肆學去了,且不說他們能不能學到精髓,我這仍有最新的的菜式可供鮮食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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