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我成惡毒男配啦? 第第 69 章
-
有溫瀾清在,場麵很快便被控製下來,儀式很快結束,這條三十裡長的新路正式開放。
在經過一輪推讓之後,裡正攜鎮上的村民一道,滿懷激動踏上了這條嶄新的寬敞大道。
溫瀾清與沈越就在一旁,看著大家激動興奮地走在這條水泥路上,有人提議將這三十裡路來回走上一遍然後迅速得到了大家的響應。
沈越看著大家這般開心,忍不住用胳膊肘杵了杵身旁的溫瀾清:“二爺,你怎麼不上去走走?”
溫瀾清看向他:“你為何也不去?”
沈越心說這樣的路他從前都走膩了,嘴上卻道:“來日方長,路就在這,我還怕冇機會走上去麼。”
溫瀾清眼底浮上一絲笑,道:“巧了,我同你想的一樣。”
兩個人說著說著,漸漸與人群的方向背道而行,忍冬看一眼前方激動的人群,看一眼往墨友鎮走去的沈越與溫瀾清,冇有半分猶豫地便跟到了他們身後頭。
沈越道:“二爺,墨龍河那邊的工事進展如何?”
溫瀾清道:“很順利,有了水泥,很多事情的進度比我預期的快上許多。”
沈越道:“那便好。”
溫瀾清道:“那你呢,南邊這條路修好後,你下一步想做什麼?”
沈越掰著手指頭說道:“下一步,就修鎮上的路,還有找裡正商量買地蓋新的織房木匠房,對了,現在天氣越發暖和了,要開始做醬油了……”
溫瀾清道:“聽著你倒是比我還忙。”
沈越笑道:“我乾的這點活哪裡比得上二爺,二爺乾的是可是功在千秋的活兒。”
溫瀾清笑笑,又道:“你送去京中的第三批羊毛衫該到了。”
沈越道:“有三日了,應該到了。”
沈越送去的第二批毛衣嶽子同總共賣了三十六貫錢,他抽去四成後,沈越所得共二十一貫六百文錢,利潤高得驚人。沈越本以為天氣漸暖,毛衣再下去應該不好賣了,但嶽子同卻在將銀錢送來時催促快些將新的一批毛衣送至京中。現在京城已經徹底掀起了求購羊毛衫的風潮,但羊毛衫遠遠供不應求,且隻有萬寶閣這麼一條渠道,彆人想買上這麼一件都不知道上哪找,導致羊毛衫的價格瘋漲。最高甚至炒到了十兩銀子一件。
嶽子同是個於經商一道頗有頭腦之人,他並不會因為大家的瘋搶而將物品價格一漲再漲,哪怕外頭人們將價格炒得再高,在他萬寶閣這賣出去的羊毛衫價格依舊不會超出之前出貨價格許多。他還告訴來求購羊毛衫的人,羊毛衫的價格最多就是這麼些了,再貴就不劃算了。至於他人聽不聽,他卻管不著了。
因為羊毛衫的供應太少了,少到彆人辛辛苦苦隻想求上這麼一兩件,至於天氣暖和能不能穿上已經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內。哪怕現在穿不上,以後天冷了總能穿上了,現在貨源如此之少,你現在買不上,你能保證以後還能買得著嗎?
對於京中的那些達官貴人而言,錢真不是問題,有錢還買不上纔是問題。
這也導致了第三批羊毛衫剛到萬寶閣,聞風而動的人就幾乎把萬寶閣給擠爆了。
當然這些盛況,沈越其實並不太能想象出來,嶽子同於書信上隻有寥寥幾句,說羊毛衫很受大家喜愛,也願意出價買這樣的話。沈越能從嶽子同這些句子裡看出來京中盛況纔有鬼了。
等拿到那二十一貫錢的時候,沈越也隻會感慨一句京裡的有錢人的確捨得花錢。
聽溫瀾清聊到這了,沈越便順著說道:“這次送去的羊毛衫多了五件,總共十五件,其中有六件都是孩童的款式。上回送去兩件,嶽東家說客人喜歡得緊,據說將東西送出去後,想談的事情都談成了。”
溫瀾清道:“嶽子同於經商一道頗有見解,你將東西交給他便毋須擔心了,等著收錢即可,總不能讓他白白抽走四成的錢。”
沈越噗哧一笑,道:“二爺,冇想到你也會說這般的話來。不知道的以為你與嶽東家關係一般呢。”
溫瀾清道:“我與他的關係實則也算不上多好。不過是較瞭解彼此的性格罷了,嶽子同雖重利,卻不取不義之財,我找他,也是因為如此。”
沈越點點頭:“我懂了。”
溫瀾清道:“現在大家是貪圖新鮮,日後大家見得多了,所得應該也不會這麼高了。”
“我懂。”沈越道,“做生意哪有一本萬利的呀。而且我一開始讓大家都去織毛衣圖的也不是想著去賺錢,而是想人人都有衣服可穿。若羊毛衫一直這麼貴,不就本末倒置了麼。”
沈越看向溫瀾清,笑的時候眼睛在熠熠發光,“二爺,你知道麼,毛線,毛衣衫其實隻是我的一時之舉。我原本想大規模推廣的是另一樣東西,一樣老百姓更容易取得,用途更廣泛的東西,那便是棉花。”
溫瀾清重複道:“棉花?”
沈越用力點頭:“中原這邊雖然冇有出現,但在外疆,尤其是西疆那邊應該早有人種植了。我大哥經商需要到處跑,我已經讓我大哥幫我去找植株或種子了,不過到現在都冇有訊息。二爺,這可是好東西,棉花種出來可以做布料,可以填充棉被,它比羊毛還要輕盈舒適,最重要是它容易種植,有了它老百姓冬天就有厚被子可蓋了,而不是為了保暖,都蓋的稻草,填充的蘆葦。二爺,棉花真是件很好很好的東西,打個比方,棉花就相當於建築上的水泥,它一出現,必將影響並改變大家現在的生活習慣。”
“棉花。”溫瀾清將這兩個字又於嘴中說了一遍,他道,“棉花的植株或種子長什麼樣,可有圖片?”
沈越一聽便道:“我可以畫出來!”
說完,沈越當場便取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小本子與炭筆,開始畫了起來。
他畫的時候,溫瀾清便站在他身旁,看著他將棉花的樣子一筆一筆畫出來。他倆這會兒都冇有意識到他們其實捱得很近,近得旁邊的忍冬都覺得不好意思的地步。
忍冬遠遠退至一旁,偶爾往他們這邊看過來一眼,又迅速地移開了目光。
墨龍鎮新修一條寬敞的水泥路是當地老百姓的一樁大事,對於幾百裡地外的臨賓鎮,近來也有一樁熱鬨事,那便是原本越來越少有人前去光顧鮮食閣如今又火了。
臨賓鎮是整個臨賓縣最大最繁華的鎮子,每年都有新的酒館食肆開張做生意,鮮食閣早些年也熱鬨過好一陣,但因為新換了廚子加上菜色總比不得彆家新穎有滋味,漸漸地便少有人去了。
正在大家逐漸快忘了鮮食閣這家曾經也紅極一時的大食肆時,突然有一天,它家又開始大張旗鼓的吆喝著過路的人馬上門吃菜了。
鮮食閣用了兩三日宣傳他們店內新進了一種新鮮的食材,名字叫黃金白玉芽,味道鮮美獨特,凡是進來用飯前十桌客人他們都會送上一小碟供客人品嚐。
宣傳完之後,閉館了幾日的鮮食閣這才正式開門做生意,經過一段時日的修繕,鮮食閣裡頭煥然一新,哪怕是經常來光顧的老食客都覺得像是來了個新地方。
第一日來鮮食閣用飯的客人基本都是衝這個黃金白玉芽來的,就是想看看這新鮮玩意兒,是誇大其詞,還是名副其實。
鮮食閣也冇有食言,開張做生意的頭天,前十位進來用飯的客人都送上了一小碟黃金白玉芽,真就很小一碟,一根一根整整齊齊擺在不及巴掌大的小碟子中,數出來估計也就十到二十來根。光是看樣子確是黃金白玉的模樣,夾起來放入口中一嘗,哢嚓一聲直接爆汁,清脆的口感配上美味的醬油,真就是一口就讓人驚豔無比。
但送來的這一小碟量實在太少,嘗一口就冇了,想再多嚐嚐隻能花錢買。
然而更讓人驚訝的還在後頭,之前鮮食閣也對外宣傳說不止新請來廚藝精湛的廚藝,烹飪的手法也與之前完全不同,是大家從未見過的。這日來用飯的人自然也有不少是衝著這個來的,他們懷著期待或挑剔的心情而來,光是這個黃金白玉芽就大感驚訝,等菜上來,雖都是熟悉的食材,卻散發獨有的氣味,夾入嘴中一嘗,眼睛又是一亮,就連最挑剔的食客都不由豎起了大拇指連連稱讚。
鮮食閣穩住了前三日一批最好新鮮也最為挑剔的食客,接下來他家的黃金白玉芽與不知道何種方式做出來的菜品接連不斷地吸引著慕名而來的客人,一連二十多日,鮮食閣天天都是客人爆滿,甚至不少食客為了能在他家吃上一頓甘願在外頭等上好幾個時辰。
雖然鮮食閣嚴防死守,但到底還是被有心人打聽到了他們家廚師用的是一種很奇怪的廚具烹飪的菜肴,說是叫什麼炒鍋。
但這炒鍋具體是什麼樣子,大家還都是一知半解,可都對這個炒鍋產生了濃厚的好奇心。
當然,大家也都好奇這個黃金白玉芽是鮮食閣打哪弄來的,不過多數人都不知道該上哪打聽,但一直盯著鮮食閣,心焦於他家生意突然紅火自家生意變得冷清的其他食肆東店卻漸漸摸到了些門道。
他們派去盯著鮮食閣的人發現,每隔日,鮮食閣就會派人出去一趟,隔日就會回來了,還會帶回一些什麼東西。
再一查,便查到了鮮食閣派去的人基本都去了一個地方,那便是墨龍鎮。
與此同時,在臨賓鎮待了快一個月的劉廚子提出他要回墨龍鎮。範家人一聽頓時急了,範世永道:“劉大廚,你怎麼突然要回去了,是不是我等招待不同。”
在臨賓鎮近一個月明顯胖了一斤的劉廚子擺擺手,“不是。範東家,你忘了,當初越哥兒可是說了隻讓我來幫忙一個月的,這眼看就快到一個月了,我自然該回去了。”
在臨賓鎮一個月真是大大滿足了劉廚子用炒鍋研發新菜式的**,因為他,前來鮮食閣的人吃的菜幾乎就冇有重樣的,隻覺得新鮮的很,更何況這上來的每一道菜都十分好吃,真的讓人忍不住一來再來,隻為吃到更好吃的菜品。
經過劉廚子一提,範世永這纔想起當日同沈越商量好的事情,沈越的確說過隻是外借劉廚子一段時日,隻是他們冇想到這個月這麼快就要結束了。
現在鮮食閣生意如此之好,關門歇業一天都是不小的損失,範世永急得去找父親,與他商議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吃了一個月的甜頭,範家其實已經知道該如何選擇了,哪怕將來與沈越利潤五五分,他們一家所得也不會少到哪裡去。
於是他們先穩住劉廚子,讓他繼續在鮮食閣做菜,另一方麵範世永帶上妻子戴春月,乘坐著馬車往墨龍鎮的方向趕去。
在路上,範氏夫婦還遇上了一隊人馬,他們的車子陷入泥地裡,導致路都被堵了,範家夫婦自己的車子都過不去。
他們無奈,隻能相繼離開馬車前去檢視情況。
走近了他們纔看到不知道打哪搬來一張凳子坐在路邊的一個老人,老人身邊守著一名下人。雖然穿著看起來不顯富貴,但光看這架式,就知道這一隊人馬來頭不小,這老人想來也是非富即貴。
老人看見湊上來的範家夫妻,捋捋鬍鬚朝他們客客氣氣地點了點頭,並道:“抱歉,我這車的輪子陷入泥地中行進不得,將路也堵住了,還耽誤了你們的行程。”
老人這般客氣,範世永夫婦也不好說什麼,隻見範世永道:“出門在難免有意外,遇上難處,大家各自通融一些,互幫互助,事情才能更快些解決。”
老人往範世永這邊多看了一眼,笑道:“這位公子看著像是個讀書人。”
範世永忙道:“不敢當,隻是閒讀過幾本書。我家中是開食肆做生意的。”
老人道:“哦,開食肆,是個不錯的營生。我看你們像是從臨賓鎮而來,這是要往哪兒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