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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我成惡毒男配啦? 第第 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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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萬友都有些驚了,道:“兩三日一封信?”

沈越道:“我也冇想到能與二爺聊這麼多。不過還好兩地相距不算遙遠,也經常有人來去,一來一回送信也不耽誤什麼事兒。”

石萬友看著他意味深長道:“怕是同你才能聊這麼多吧。”

沈越道:“我們聊的可都是正事兒。”

石萬友隻笑不語。

快到吃飯的點兒時,下人又進來遞上了一張拜帖。

“越哥兒,送拜帖來的人說,他們東家是特地從臨賓鎮來的,想著明日前來拜訪。”

“臨賓鎮來的?”沈越說著接過拜帖,先看了看封皮,並不急著打開來看,“說不得又是哪家食肆的東家。”

一旁石萬友道:“都這時候了,還有人過來送拜帖,越哥兒真是貴人事忙啊。”

沈越笑道:“石老說笑了,我算什麼貴人啊,我就是瞎忙。”

沈越打開拜帖看了裡頭的內容,道:“原來是臨賓鎮食其道的楊東家,說是明日辰時未前來拜訪,想同我見上一麵。”

石萬友道:“越哥兒可是要見?”

沈越道:“人家大老遠跑來一趟,這般有誠意我也當給個麵子,見一見也無妨。”

石萬友道:“越哥兒心裡有成算便好。”

石萬友當天吃過晚飯才離去,沈越回到屋裡,將溫瀾清寫來的信放入專門用來存放信件的箱子裡。

忍冬在一旁道:“越哥兒,這個什麼楊東家,該不會也是為了拉攏你而來的吧?這都第幾波人了,他們怎麼還不死心啊?”

沈越將信收好,合上木箱蓋子後方道:“很多人都是如此,不撞南牆心不死。”

忍冬聽出來了他話裡的意思,“所以明日不論這個楊東家給出什麼好處和承諾,越哥兒也是一樣不會答應他們?”

沈越道:“我同範家合作的前提是,範世永是墨龍鎮裡正戴榮生的女婿。裡正是個好人,就衝他不論再苦再難都堅守在墨龍鎮上,決意收留受災遇難的老百姓,竭儘全力護住這一方百姓的這些事兒,我說什麼都會幫一幫他,更何況這不過是給些菜譜出去,解救一家食肆於關門倒閉之中罷了。”

忍冬一屁股坐到了沈越的身旁,先看一眼他,又伸手一把拉住他的手。

沈越不解地看向他:“怎麼了?”

忍冬緊緊握住他的手,道:“冇什麼,就覺得,能真在越哥兒身邊,一定是我修了三輩子才修來的福氣。”

沈越不禁莞爾,抽回手曲指在他腦門上一敲:“說什麼傻話呢。”

第二日辰時末,食其道的楊東家信心滿滿帶著下人,備了好幾箱厚前來,一個多時辰後,楊東家的信心滿滿變成了失望而去,那些備好的厚禮是如何帶進去的,便是如何帶出來的。

送走楊東家後不久,沈越便帶著忍冬從官邸裡頭走了出來,他先去了潛龍學館一趟,聽張奇說最近學館裡頭來了好些孩子,同時又有不少孩子不來學館了。

“那些不來的孩子我去看過,都是父母家人不許來的,現在午時一頓飯已經吸引不了孩子的家人,他們覺得讓孩子出去乾活更能貼補家裡。”

沈越看了看不來的那些孩子的名單,發現這些孩子裡,最小的一個孩子也才七歲,是一個小坤人。

沈越道:“他們回去能乾什麼活?”

張奇道:“水下去後,不少棚戶區裡住著的人便迫不及待的返鄉了。說是與其在鎮子裡繼續茍活,不如回去開墾種地,好歹還有些希望,孩子們多少也算是一份勞力。”

沈越聽罷不再說什麼,他無言一陣後,道:“有些事兒強求不得,不來便不來了。對了,那些不來的孩子,記得給他們分一塊黑板一盒粉筆,讓他們在家裡記起來的時候也能寫一寫畫一畫。”

張奇深深看一眼沈越,道:“我知道了,越哥兒。”

自潛龍學館裡出來後,沈越去了水泥場。雖然溫瀾清一直說朝廷會派人過來接手水泥場子,但時至如今沈越都冇見著人。沈越就這事兒曾問過溫瀾清,溫瀾清似乎也覺得奇怪,然後給他回了一句:“此事想來同老師有些關係,改日我問問他。”

溫瀾清詢問的結果就是:“老師上諫聖上,說再緩些時候。”

就這麼一句話,其實沈越冇太看明白,隻知道水泥場這邊暫時還是他來負責。雖是如此,水泥場每日的產出仍是有嚴格記錄的,臨賓縣的縣令會派人過來定時來查賬冊,看與送來的原料能不能對上。

產出的水泥哪怕是沈越都不能隨意支取,更不能隨意買賣,沈越若想使用水泥要寫申請,需得溫瀾清或臨賓縣縣令至少一人的簽字同意。

看似挺麻煩的,但實際操作起來壓根冇難度,有溫瀾清在這兒頂著,沈越從來都是先斬後奏,每個月要用多少先記賬上,等哪天溫瀾清回來了再寫申請給他簽字同意就行了。

當然,沈越使用水泥的前提是保證墨龍河工地上的建造工作能順利進行,不出現需要使用水泥的時候水泥緊缺的情況。

於是沈越就著這個便利,用水泥與磚場裡產出的磚塊在墨龍鎮外的一大片空地上蓋好了新的織坊和木工坊。織坊裡頭有專門的烘乾房,晾曬區,木工坊裡頭同樣也是設施齊全,而且在這兩個地方之間,沈越還叫人蓋了三排瓦房做為員工宿舍。

每排瓦房共十二間屋子,每間屋子都通下水道,設有浴房與茅廁,同現在的學生集體宿舍差不多的配置,一間屋子可住八人。

吃飯則另有食堂,在這兩個地方乾活的人都包食宿。

沈越今日一到水泥場,便看見在裡頭乾活的人不少都是一副看他想說什麼又不好說的模樣。沈越轉念一想便猜到了原因,於是讓能將手頭的事兒暫且放下的人都聚到了一塊,然後道:“墨龍河工地與鎮子不遠,大家想來是聽到什麼訊息了吧。”

他說完後很快便有人應道:“沈郎君,我聽聞墨龍河工地上的工事已經全部完工,溫大人已經開始遣散在那邊乾活的人了。”

沈越對他們道:“確是如此。”

這些事兒溫瀾清已經在昨晚的信中向他提及。

接著又有人道:“那我們這些人該怎麼辦?”

他一說完其他人紛紛議論起來:“我們也會被遣散嗎?若留下來還是會發放糧食嗎?”“我不想留下,水退了,我想回去了。”“如果隻有糧食還不如離開,回去想辦法開墾土地種些糧食,不比在這辛辛苦苦混一兩頓飯要好?”“這樣的活我已經做夠了!”

沈越冇有製止他們,而是耐心地等他們說完話漸漸安靜下來後才道:“這事兒我無法給你們明確的答覆,畢竟溫大人纔是負責這些事情的那個人。但你們可以相信溫大人,是去是留他定然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回答,你們耐性些等等,溫大人安排妥了墨龍河工地上的事情,自然會回來給你們一個交代。在他回來前這些日子,暫且一切照舊。”

沈越說了好些話,纔將已經有些躁動不安的人們安撫下去。

也到這會兒沈越才明白昨天溫瀾清叫人特意送那樣一封信給他的原因,大約也是猜到了這種情況,讓他有個心理準備,免得到時候不知所措。

人都有趨利避害的心理,前期大家連口吃的都冇有,都快餓死了,所以用一些糧食就能讓他們竭儘全力去乾活;到了後麵,鎮上的日子漸漸變好了,好些曾經因為體弱或一些原因不能用勞力換取糧食的人卻通過其他能力獲得能換到更多糧食的收入,大家的心思漸漸就會變了。

手頭的事情頓時成為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

墨龍河工地上有溫瀾清鎮著,大家隻敢將想法放在心裡。但水泥場這不同,沈越性子軟,也太好說話了,所以大家有什麼不滿都敢直接同他說出來。甚至仗著沈越好說話,想逼著沈越改善一下他們現有的條件,或多分些糧食或給些工錢之類的,好讓他們留下。

好在沈越性子雖軟但不是傻子,水泥場裡頭的人看著是他在負責,實際上都歸溫瀾清管,他纔沒這個立場替他做決定,萬一鬨弄不好還落個裡外不是人。他能將這些人哄住就算不錯了,

沈越從水泥場出來後,原是想著去新蓋的織坊和木工坊看看,但經此一事,他掉頭便回了官邸,帶著忍冬坐上一輛馬車趕去南邊的磚場。

不過沈越是白操心了,磚場這有許興茂在,他手底下的人不敢鬨出什麼事兒,雖說大家也聽說了墨龍河工地已經完畢開始將人遣散的事兒,但老爺子剛看見大家有人心浮動的苗頭便馬上給摁了回去。

老爺子說話也直:“你們最好彆在我跟前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就罵娘,不是你們餓得都快喘不上氣兒的時候了?也不看看你們能有今天是托誰的福。我不求你們能對溫大人沈郎君感恩戴德,多等幾日繼續乾活,看看溫大人是如何安排你們的總能做到吧?”

大家雖然心裡不情不願,但到底是要臉的,被這麼說了一通便不敢再說什麼,老老實實該乾什麼該什麼去了。

許興茂見沈越過來的時候,大眼一瞧便知道他是為何而來。老爺子拍拍胸脯道:“放心,越哥兒,這有我呢,絕出不了什麼亂子。”

沈越朝他笑了一笑,道:“是我的錯,小瞧了許師傅的本事。”

許興茂嗬嗬笑道:“那就罰越哥兒哪日有空再置一桌大菜請我去吃一頓罷。”

沈越道:“放心,到時候一定叫上您。”

沈越還有彆的事兒,見磚場一切順利便又趕著回去。許興茂送他到了路邊,看著他乘坐的馬車行駛在平坦的水泥路上。

這條水泥路兩旁支起不少攤子,素日裡人還不少,今日不知是將近午時,天氣熱了的緣故,這會兒隻路邊有擺攤的人,路上一時竟冇什麼人和車,一眼望去隻看見沈越乘坐的車馬搖晃著遠去。

許興茂不由眯起了眼睛,這時一片雲蓋過了日頭,天一下暗了下來,緊接著沈越乘坐的馬車後頭一陣風颳過,捲起地上的落葉在半空中飛舞。

不等許興茂多想,雲被風吹開,太陽又露了臉兒,炙熱的陽光再一次灑向地麵。

但方纔的事兒卻給許興茂帶來了一些不好的預感,他口中念道:“不會吧……應該不是……這才幾月份啊……”

一邊說著,許興茂一邊負手轉身往回頭,最後隻留下一句:“應該是我多心了。”

與此同時,墨龍河工地上突然颳起了一陣大風,將溫瀾清所處的木屋的窗戶吹得吱呀作響。

溫瀾清擡頭,看見的卻是窗外六月份炙熱耀眼的陽光。

溫瀾清慢慢放下手中的筆,同時眉頭微微蹙起。

沈越在等溫瀾清回來,但他先等來了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

這場於三天後的傍晚下起的大雨來得比以往都要早,據在這居住了許多年的裡正說,夏季的第一場大雨一般都是七月份纔會出現,但現在六月還未過去,雨便突然下了起來。

沈越聽到這事兒的時候心裡隱隱閃過不好的念頭。

這場大雨一下似乎就止不住了,而且雨勢越來越大,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沈越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還時不時聽到外頭有人說話。等他睜眼的時候,伴著雨水打在瓦片上的嘩嘩聲,隱約聽到了外頭的人在說什麼,他們在說哪間房的屋頂漏了,哪間房快叫雨水泡進去了,都在想辦法補救。

沈越從床上坐了起來,本想叫醒睡在隔壁的忍冬,但一聽屋外頭嘩嘩的雨聲想是叫了忍冬估計他也聽不見,於是沈越自己下了床,找了衣裳自己湊合著穿上,最後來到門後吱呀一聲將門拉開。

沈越剛將木門拉開,眼睛往外看去,便有一道閃電在他眼前生生將黑漆漆的天空劈開成了兩半。

沈越還未反應過來,劈啪的巨雷聲響抖然炸響,驚動了天與地,也把沈越給震得整個人都懵了。

他纔回過神來,不知是誰的淒厲哭喊遠遠傳來,直接鑽進了他的耳朵裡。

“房子塌了,西邊的房子塌了,好多人被壓在裡頭了!快來人,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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