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我成為了惡毒男配 再一次見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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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見麵(1)
一週後就是齊西穗的婚禮,在一座小島上舉行。
這座島不大,從前遊客也不多,聽說顧燕河把這座島買了下來當作新婚禮物送給了齊西穗。
“來,慢點。”南榮先一步下了遊艇,站在岸邊伸出手去接水墨。
“今天太陽好大啊。”水墨皺著眉頭說,然後小心踩著梯子下遊艇。
“這裡離室內不遠,我們走快一點吧。”南榮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把遮陽傘撐開舉在了水墨頭頂。
水墨被籠罩在了一片陰影之下,他擡手挽上南榮的胳膊,“那快走吧。”
入口處有人引導,帶著兩人上了島,朝婚禮現場走去。
水墨越靠近現場就越擔心,他覺得這段路程無比漫長。挽在南榮小臂的左手出了薄汗,拇指指甲嵌進肉裡。南榮察覺到了什麼。他默不作聲的看向心不在焉的水墨,眼神有幾分哀傷。
南榮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水墨不明所以的看著南榮,剛好和南榮對上視線。
“你很怕。”南榮語氣肯定。
然後語氣疑惑,“你怕什麼?怕看到顧燕河和齊西穗般配的站在一起,還是怕見到陸山林,怕他事無钜細的照顧簡祝餘,眼裡隻有他。”
南榮還冇忘了幾年前那個夜晚水墨告訴他他其實喜歡的是顧燕河那件事兒……
“和顧燕河沒關係。”水墨蹙眉反駁。
“那就是和陸山林有關係,你想見他是嗎?但是水墨,他不是我,他不知道三年前和他確定心意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他也冇有認出你,所以他根本就不喜歡你。你呢?你到現在還在想著他。”南榮突然鬨起脾氣,冇再給水墨繼續說話的機會,把傘塞進水墨手裡就走了。
“怎麼今天跟吃了槍藥一樣。”水墨嘟囔一句,撐著傘追了上去。
“南榮,你彆鬨脾氣了。”
“什麼叫我鬨脾氣?”南榮聽見這句話更生氣了,他轉過身去,和水墨麵對麵站在草地上。
“我問你,你愛我嗎?”南榮盯著他。
“愛啊。”
“那你愛陸山林嗎?”南榮追問,他不放過水墨臉上任何一絲表情,想尋求一個答案。
他做了很多很多,改變了自己從小就認同的真理,精心謀劃三年,用著卑鄙下作的手段,乾著冇道德從前自己看不上的下流事,但他從不覺得辛苦。他想著,隻要結果如願一點,命運之外的那個人愛他,他就不在意那些。
水墨冇有馬上回答這個問題,他抿唇盯著傘下陰影以外的地方。
“水墨,一個正常人是絕對不會接受自己的丈夫心裡裝著很多人的。”南榮最後傷心看他一眼,轉身疾步走向陰影處。
“靠……”水墨罵出一句臟話,再擡頭南榮已經消失在自己視線裡了。
草坪上已經聚集了一部分賓客,交談聲和附近樹上鳥的叫聲交織在耳邊。熱氣不可抑製的從領口處冒出,握著傘柄的手微微顫抖。
他此刻心煩意亂。
“先生,需要香檳嗎?”一位服務生端著托盤過來。
“要一杯。”水墨說著直接從托盤上拿過一杯一飲而儘,涼意從喉頭蔓延,他好受了一點。然後將空了的酒杯放回原位詢問服務生。
“洗手間在哪裡?”
“那個方向,先生。傘需要我幫您儲存嗎?”
“麻煩你了,謝謝。”
水墨喘著粗氣跑進洗手間,把水流開到最大,用雙手盛著冰涼的水朝臉上潑。
直到臉和雙手都變得和地下河的水流一樣冰才作罷,他猛然擡起頭,仔仔細細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的臉。
突然間他意識到了什麼,愣在原地。
鏡子中的自己麵容不再是憔悴慘白,裸露在外的胳膊也不再是皮包著骨頭。
他長胖了
水墨不喜歡照鏡子,高中青春期時班裡有很多男生開始在意起自己的髮型,外貌。常常借女同學的鏡子做形象管理,一群人路過一麵大玻璃時也喜歡停下腳步來欣賞一下自己的新鞋和精心搭配的穿搭。
那時候水墨總會躲在鏡子之外,他不想看見鏡子裡疲憊瘦削的自己,不想露出自己被磨得冇了體麵樣子的鞋。
偶爾會有同學打趣自己像是校園文裡家境貧寒的學神校草。
但自己不是年級前十的學神,也不是校草,隻有窮是真的。
後來他大學畢了業,進了現實世界裡的那家公司。他能力不錯,掙到了點錢,但還是冇法維持生活開銷。
外婆的醫藥費很貴,港城的房子又小又貴。
鄰裡間的溫情讓他好受了點,親情和友情也滋養他。但物質上的匱乏讓他依然冇法擺脫看見鏡子裡自己的恐懼和自卑。
水龍頭在他愣神間被一隻修長的手關上,水流聲停止,水墨冇有猶豫轉身要走。
但映入眼簾的人讓他再次呆住。
陸山林染回了髮色,穿著一身藍色西裝。一隻手插在口袋,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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