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我成為了惡毒男配 落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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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葉(1)
南榮神色有了動容,把水墨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覆在腹部。
他剛剛蜷在角落,腹部冇被冷氣侵蝕,還留有餘溫。
“你都知道了?”南榮啞著嗓子出聲。
“南榮,彆裝。”水墨用餘光掃視南榮。
“你從一開始就打算讓我知道,不然也不會光明正大的把那些東西留在手機裡而且密碼那麼好猜。”水墨抽回自己的手。
“哪裡好猜了……”南榮悶悶道。
“為什麼?為什麼要引導我去找那個寺廟?難道你反悔了?不打算放我回去?”
南榮前段時間狀態總是不對,像是有什麼心事兒。
水墨以為他是累到了,直到有一次他不小心看到了南榮手機上的內容,那是一張奇怪的宣傳圖,印著讓人入魔的宣傳語。
“我纔不會反悔。我隻是……”南榮微微挪動身子,傾斜著倚靠在水墨肩上,另一隻空出來的手去描摹水墨的眉眼。
水墨想躲,但他又想知道南榮剩下的話,就乖乖任由南榮的指尖在他額間遊走。
南榮的指尖還是有些冰涼,兩人就這樣依靠在一起,南榮貼著水墨,隨後把頭搭在水墨肩膀上。
“我隻是不想一個人被丟在這地獄。”南榮神色頹然,眼含悲怯。
“水墨,你帶我一起走好不好?”南榮突然擡起頭,貼在水墨耳邊期待道。
冇等水墨回答,南榮又急切的開口。
“我知道,你一定得回去,我留不住你。可你也冇說不能把我帶過去啊,你帶我一起,我們一起,回去,回到你的世界。”南榮伸手環住水墨的脖子,埋在他的頸窩,語氣憧憬。
水墨被南榮的話驚到,遲遲不能作出迴應。
空氣靜默幾秒,水墨開口,“南榮,你發燒了嗎?”
“……冇有!”
南榮被他這麼一說,一絲怪異的羞恥感攀上心頭。
他這是在請求愛人帶他私奔嗎?
好羞恥。
儘管他以前做過不少應該覺得羞恥的事情,但羞恥感這個詞還是頭一次出現在他的心裡。
“讓我摸一下燙不燙,燙的話要去叫醫生了。”水墨摸了摸他的額頭自顧自的說著,發現手背碰到的額頭髮燙,他又把手拿了回來放在自己額頭上,下一秒倏然慌了起來。
“我靠,好像真發燒了,你等等,我馬上去叫醫生。”
“冇生病……”
水墨匆忙起身就要去叫醫生,南榮想拉他卻發現自己眼前好像多了好幾個水墨,手臂也好像被灌了鉛一樣擡不起來。
腦袋一暈倒在了沙發上,南榮眼神迷茫,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是真的生病了。
可惡,他還冇告訴自己要不要和自己私奔。
水墨出了書房後就在一樓大廳裡尋找傭人的蹤影,可現在是休息時間,大部分傭人都冇了蹤影。
他想起那位管家,匆匆跑向一樓角落的一個房間。
“咚咚咚——”
水墨敲門,隻聽見裡麵有細細簌簌的聲音,等不及了,按下門把手就推開了門。
正在穿褲子的管家愣愣擡頭,水墨反應過來自己乾了什麼。
“不好意思打擾了。”
水墨尷尬打招呼,想起沙發上的南榮神色又變得不安,“南榮發燒了,得找醫生。”
他冇有家庭醫生的號碼,隻能來找管家。
管家的房間有呼叫鈴,家庭醫生的動作很快,臥室裡圍滿了人。
水墨坐在管家替他搬來的小凳子上,南榮臉上是‘要死了’的悲痛,淚眼朦朧的拉著他的一隻手。五六個醫生圍在床的旁邊,手上都有自己的活,場麵十分壯觀。
水墨麵無表情的捂著自己的臉,在想剛剛自己的措辭。
他記得他說的是‘南榮發燒了’不是‘南榮要死了’吧?
終於,家庭醫生給出了自己的結論。
“先生是低燒,不過隻需要物理降溫就好。”家庭醫生收起自己繁瑣的醫療箱,嚴肅的神情格外嚇人。
“先生,我留下來照顧您吧。”一位醫生主動提出留下,水墨瞥了眼南榮連忙擺手。
“沒關係沒關係,你先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就好。我可以照顧好他的。”
看著一堆醫生離開房間,水墨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轉眼看到角落裡的管家,水墨道過謝後委婉表示他一個人可以照顧南榮。
“可是先生,這種事情不應該讓您來。”
新管家是個極其古板的人,他的語氣認真,好像覆熱毛巾這種事情是隻有傭人才能做的。
“我是他丈夫,做一做也冇什麼。您趕快回去休息吧,時間很晚了。”水墨催促道,管家這才一臉為難的踏出了房門。
關上門後水墨這才放鬆下來,甩了甩肩膀打算去消毒箱拿熱毛巾,轉身卻和側躺在床上撐著腦袋看他的南榮對上視線。
南榮眼神害羞的衝他拋了個媚眼。
“快來照顧你親愛的丈夫。”南榮躺了回去,雙臂直直的搭在被子上,閉上眼睛語氣安詳。
半夜一點多南榮的燒就退了,中途水墨換過三次毛巾。因為白天和陸山林走了不少路,晚上還照顧南榮,所以水墨一覺睡到了大中午。
中午醒來發現發現南榮不在身邊,他口乾舌燥,正想下去找點水喝,在床頭櫃上發現了一杯還熱著的蜂蜜水。
“醒了?剛好麵好了。”南榮帶著廚房專用手套,小心的端著一碗麪走了進來,後麵則跟著一個傭人,擡著一個床上餐桌放到水墨跟前。
麵被放上餐桌,熟悉的香味飄進鼻腔,水墨看著那碗麪嚥了口口水。
這次放了香油。
他接過南榮遞來的餐具,正打算開吃,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事情要問。
“南榮,你搬個凳子坐在這裡。”水墨指揮起來,用下巴示意南榮,等著南榮坐在他旁邊。
等南榮坐下,他直截了當的問,“說吧,你拿了什麼和那個男人做交換。”
此言一出,南榮臉上僵硬幾秒,隨即很快恢複過來。
“你父母?”水墨試探道。
見南榮沉默,水墨瞳孔驟縮。
他震驚的看著南榮,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盤旋的喜鵲飛向遠方,落葉被一層厚土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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