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傳說老闆娘夫君身嬌體弱 > 給你出氣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傳說老闆娘夫君身嬌體弱 給你出氣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隻見兩隊錦衣衛天街縱馬,氣勢洶洶而來。

為首一高大男子胸前繡著四爪飛魚,紅衣獵獵。

他麵容俊美無暇,神色卻冷酷肅殺,不正是秦硯?“老,老大……”莊九紅著眼睛喊了一聲,彷彿做錯了事的孩子,聲音裡都帶了哽咽。

怎麼辦,老大媳婦丟了,會不會怪他?秦硯麵無表情瞥了莊九一眼,又打量一圈周圍狀況,當時就明白了大概。

先前朝會結束時,他便聽有小太監報信,說莊九那小子來朝會找過他,後來被小福子拉著跑了。

他便帶人急吼吼趕回來。

現在看來,定是張衝又來瀚海樓鬨事,被莊九發現,叫上衙門裡的所有人拖延時間,又來給他報信的。

奈何今天的朝會長了些,小福子又知道,趙通手裡有給林知夭的賜婚聖旨,兩人這纔去找了趙通。

這麼看,他們趕來的到還算及時,就是自家人這邊好似吃了虧。

秦硯淩厲的眼神瞟向一群灰頭土臉的文職錦衣衛,心裡盤算著,是不是也得找時間操練一下這些宅男。

一群技術宅被他看得心裡直髮毛。

好在秦硯很快轉移了視線,因為他發現,林知夭也在人群中看著自己,一雙琥珀色的大眼睛清淩淩地。

這麼一看,果然還是自家媳婦可愛,又好看,又會做飯。

不過好像是被他剛剛飛出那一刀嚇到了,怎地臉色這樣蒼白?秦硯心裡忽地就柔軟起來。

他飛身下馬,冇理會在場任何人,徑直朝林知夭走去。

待到近前,秦硯才發覺出不對。

隻見林知夭左手緊緊攥著聖旨,右手卻無力垂在身側,彷彿有些不便。

她臉色蒼白,冷汗不時從額角滲出,染濕了散落的髮髻。

秦硯皺了皺眉。

“怎這麼狼狽?你受傷了?”林知夭不知這人怎地忽然顯得與她如此熟稔,竟是連趙掌印也冇理會,就直接走到了自己麵前。

不過人家已經走了過來,林知夭自然要打招呼。

她微微蹲身,雙手努力地交握在一起,想要行禮,然而右手的手臂卻被秦硯一把抓住了。

先前被張衝丟在地上時,她是這隻手臂先著的地。

許是先前手臂摔出了問題,此時疼得她幾乎站立不穩,右手更是無法動彈。

被秦硯一抓,林知夭“啊”地驚撥出聲,眼淚差點掉下來。

“好痛,秦……秦大人,你快放手。

”秦硯連忙收手,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梅七!”他驀地朝人群裡喊了一聲。

旋即秦硯也不再管這邊,轉身從人群裡拎出張衝,竟是輕輕鬆鬆,將人一腳踹飛了出去。

張衝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高壯的身軀便如麻袋般摔在了地上,半天冇喘上氣來。

在場所有人,包括張家的家丁,全都噤若寒蟬。

錦衣衛副指揮使秦硯這酷吏的名頭,可不是白來的,那是真刀真槍殺人殺出來的。

他表麵看著穩重又冷傲,一副拒人千裡的架勢。

可當初抄冇周家時,卻是衝殺在最前,將妄圖保護周家家主逃跑的幾十名護衛殺得片甲不留。

秦硯殘忍嗜殺的明頭,也就是這麼來的。

若是在場彆人打張衝,家丁或許還敢攔一下,可是秦硯……誰敢攔?林知夭被秦硯的驟然發飆嚇了一跳。

這人先前還平平靜靜的,怎地一讓他放手,就生氣了?莫非是她語氣不好?林知夭還在忐忑,旁邊已經傳來梅七的聲音。

“林小娘子,在下粗通醫術,不如幫你看看?”林知夭不由一愣,才反應過來,先前秦硯喊梅七,原來是這個意思。

梅七微微躬著身,站在林知夭麵前,兩排黃牙至少露出了十顆,笑得見牙不見眼。

“林小姐,您這恐怕是脫臼了,不礙事的……”他瞥了眼秦硯的方向,發覺秦硯剛好也回頭瞥了自己一眼。

梅七語氣不由一頓,迅速改了口。

“礙事……若是不儘快處理,當然是極礙事的。

”感受到背後冰冷的視線收了回去,梅七在心裡擦汗。

他這該死的求生欲。

“這邊過會恐怕有些血腥……林小姐不如移步回酒樓裡,我也好幫您的關節複位。

”梅七這副恭謙的態度,倒讓林知夭有些不知所措。

“梅……梅先生,先前不是說好,您叫我阿夭便行了嗎?還有,什……什麼血腥?”今天的血腥場麵她可是夠了,做生意最重和氣生財,若是再來一些,她的生意還做不做了?“啊……冇事,冇事!”梅七感覺後背又被秦硯刺了一眼,登時心口拔涼拔涼。

今天他先是貪功冒進,中了彆人的調虎離山,將林小娘子置於險地;後又為了發泄情緒,當街便要殺人。

這在他們錦衣衛裡,可都是不尊上命、無視法度的重罪。

眼下隻有夾起尾巴好好做人,盼老大高抬貴手。

看老大對林小娘子的重視程度,絕對是早已情根深種情非得已了。

林小娘子被賜婚給彆人了又怎樣?在梅七不畏世俗的眼光裡,便是有夫之婦,隻要老大願意,也是大可以拐回家的。

一紙婚書,絕不能成為束縛愛情的牢籠!如今隻要討好了林小娘子,便是奉承了老大,這一點,梅七心裡看得清楚。

梅七向來是個能屈能伸的人,更何況林知夭這小丫頭……又那麼討喜。

“阿夭啊……不對,昨天您可是答應我,讓我當您這酒樓的掌櫃!”“我既成了您的掌櫃,不如便稱您一聲老闆……娘?”“嗬嗬,老闆娘,您看這裡的後續……不如交給秦副指揮使處理可好?”“眼看時候也不早了,不如咱趕緊回酒樓治傷,待會還得收拾準備開張……”“那個誰……小弦月啊,快快,扶上老夫人,散了散了!”弦月被梅七那一聲“老夫人”喊得直髮懵,老半晌才反應過來,梅七說的是阿薩。

她隻得很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扶上阿薩跟著走了。

林知夭手臂上的傷看著嚴重,其實真如梅七所說,隻是脫臼而已。

到她抬腳邁過門檻時,梅七揚指彈了她手臂一下,竟然就完全恢複了。

倒是阿薩的傷還更重些。

林知夭帶她去後院的臥室裡看了,胸前青了好大一片。

好在梅七給了錦衣衛特製的藥膏,林知夭親手給阿薩塗了,等她在房間裡睡下,又自己重新洗漱換了衣服,這纔去了前麵。

前院的鬨騰已經基本結束了。

林知夭透過瀚海樓的窗戶,看到錦衣衛將一群家丁五花大綁,往後巷的指揮使司衙門裡趕。

秦硯則親手提著張衝上了馬。

張衝此時被打得鼻青臉腫,幾乎看不出人樣,和林知夭先前憋屈的姿勢相似,被倒掛在秦硯的馬屁股上。

林知夭當場便“嗤”地笑了出來。

遠處的秦硯彷彿聽見了她的笑聲,驀然回頭。

四目相對,秦硯視線灼灼,落在林知夭身上,一雙狹長的鳳眼緩緩舒展,唇角微勾,彷彿在笑。

林知夭當場便紅了臉,將頭從窗戶縮了回來。

這人平時總冷遮臉,冇想到笑起來,竟如此勾人。

不行不行!她現在可是有了婚約的人。

便是不打算相親相愛,也不能給人家帶綠帽!這是最基本的禮貌和義務,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在天街上,當眾造自己與秦硯的謠。

林知夭在這邊暗下決心,卻不知另一邊的秦硯心裡,有多懊惱。

他剛想打招呼,林知夭便已經把頭縮了回去,且看樣子,是為了避嫌,不打算再往他這邊看的意思。

秦硯本就麵無表情的臉頓時更冷了些。

他求皇帝給他和林知夭賜婚,用的卻是平陽伯黎彥棠的名字,隻是為了去林家查案更方便而已。

平陽伯黎彥棠,本就是秦硯自己。

黎彥棠8歲便父母雙亡,被送往靜善寺。

一是他當時的確身體不好,需要靜養;二是,為了避禍。

他父親黎瀟的死、以及母族秦家的覆滅,背後都隱隱有張家的手筆。

當時皇帝李景剛剛親政,忙得無暇顧及,擔心他也被張家斬草除根,這才親自將他送到了靜善寺,靜空大師門下。

不為修身養性鑽研佛法,隻為強身練武,有自保之力。

19歲那年,他學成下山,秘密回京加入錦衣衛。

那時為了使張家放鬆防備,他便改了秦硯這個名字。

果然旗開得勝,不過月餘,他便抄冇吉安周家,剪下了張家的一隻臂膀。

而後京中冇有黎彥棠,便隻有秦硯這個突兀出現的權臣,皇帝麵前的紅人,京圈政壇中心冉冉升起的新貴。

冇人知道他的出身、背景、來曆,更冇人知道,他便是當年那個隻有外出避禍,才能保住小命的病弱孤兒。

如今知道他真實身份的,唯有陛下和陛下身邊的幾名老人,趙通便是其中之一。

連秦硯自己手下的錦衣衛都不知情。

對於這點,先前秦硯是無比滿意的。

畢竟在徹底剪除張家之前,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可是今天,秦硯卻覺得,他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林知夭看樣子是打算與他避嫌了,說好的每天的晚飯也不知還送不送?身邊的下屬看自己的眼神也充滿了同情,就好像他被人搶了媳婦。

秦硯簡直無語到了極點。

他看看身邊的一群下屬,又看了看在旁邊笑盈盈,彷彿在看好戲的趙通,幾乎要被氣笑了。

“趙掌印,還冇走呢?”秦硯扯了扯唇角。

“您老這是打算等我招待您用飯?”“哎呦……哪能呢……”趙通拉長了音調,眼珠在眼眶裡來回打轉,翹著蘭花指捂嘴便笑。

“怎敢勞煩秦大人?您可是個大忙人呐!快忙去吧,忙去……”因著先平陽伯與皇帝親如手足的關係,趙通幾乎是看著秦硯長大的,將他視如兒孫晚輩。

如今看著他長大成人,還有了想要求娶的姑娘,趙通心裡格外高興。

秦硯眼看著他老人家揮了揮拂塵,撣了撣衣袖就走,心裡還有些詫異。

往常他可不是這樣乾脆的,必要唸叨許多諸如……好好吃飯注意身體你們年輕人呐就是不愛惜自己之類。

卻見趙通和小福子走的方向,越看越不對勁。

兩人怎麼是朝著瀚海樓的方向去的。

秦硯額角的青筋頓時一跳“等等,趙掌印,您走錯了!”“冇錯啊,這不是酒樓嗎?”趙通揮揮手,笑得愈發得意。

“先前吃的都吐了,眼下得重新吃過才行,秦大人……要不要一起啊?”秦硯臉色頓時黑如鍋底。

他想起先前林知夭急著縮回頭的樣子,苦笑一聲。

“算了,我還有公務。

趙老,她膽子小,您彆欺負她……”趙通指著秦硯哈哈大笑,灑然一揮手,直朝著瀚海樓裡去了。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