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亮劍,軍火換古董成神豪 第四章 這玩意兒…論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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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喧鬨的篝火和戰士們的歡笑聲如同潮水般退去,李雲龍那張興奮到漲紅的臉也漸漸模糊。光影扭曲,鬥轉星移。
當王況再次睜開眼時,眼前已是熟悉的出租屋。
窗外,夜色深沉,城市的霓虹燈透過窗簾縫隙,投射出斑駁的光影。
空氣中瀰漫著外賣盒飯殘留的油膩氣味,與剛纔戰場上的硝煙和地瓜燒的辛辣截然不同。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還是那身t恤長褲,彷彿剛纔的一切隻是一場過於真實的夢。
但腦海中冰冷的係統提示音,還有腳邊那個沉甸甸、散發著黴味的麻袋,都在提醒他,一切都是真的。
【主線任務:蒼雲嶺之戰,已開啟。】
【任務目標:協助新一團全殲阪田聯隊,要求敵軍陣亡率超過95。】
【任務獎勵:解鎖輕型載具兌換權限,獎勵功勳點5000點。】
阪田聯隊…王況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李雲龍那張渴望大炮的臉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看來,下次得給他準備點硬菜了。
他伸手解開那個麻袋,嘩啦一聲,一堆泛著銀光的圓形金屬塊傾瀉而出,在地板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一千塊大洋。
大部分都是鑄著袁世凱頭像的“袁大頭”,在燈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
王況隨手拿起一枚,入手冰涼沉重。他正要將這些東西收起來,目光卻被其中一枚與眾不同的銀元吸引了。
這枚銀元冇有袁大t頭,而是一麵刻著交叉的鐮刀錘子,另一麵則是一個醒目的、用紅色戳子蓋上去的“工”字。
這個“工”字,筆畫剛勁,帶著一股蓬勃的力量感。
王況把它放在手心,仔細端詳。這顯然不是普通的流通貨幣,倒像是某個特殊時期、某個特定區域發行的東西。
他掏出手機,熟練地點開了一個直播app。首頁上,一個名為“鑒寶泉帶你淘真金”的直播間人氣正旺。
畫麵裡,一個穿著唐裝、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正搖頭晃腦地對著鏡頭:
“家人們,不是我老泉說話難聽,這玩意兒就是個現代工藝品,撐死值個二百塊的材料費!下一個,連線!”
王況點了申請連麥。
幾秒後,他的頭像出現在螢幕上。
“喲,來了位帥哥。”主播鑒寶泉看到王況的臉,先是調侃了一句。
“小夥子,長這麼帥,不在家陪女朋友,跑我這直播間湊什麼熱鬨?想火也不是這麼個火法啊。”
直播間的彈幕瞬間刷了起來。
“哈哈哈,泉叔又開始毒舌了!”
“這小哥顏值可以啊,出道吧!”
“估計又是拿個什麼破碗來想聽故事的。”
王況冇理會這些調侃,直接將那枚奇特的銀元放到了鏡頭前,光線正好打在那個紅色的“工”字上。
“泉叔,幫忙看看這個。”
鑒寶泉的目光掃過螢幕,起初有些漫不經心:
“嗯?西班牙鷹洋?這玩意兒清末民國那會兒是硬通貨,存世量不小。品相一般的話,也就一千塊上下吧。”
“你再仔細看看這個戳。”王況提醒道。
“戳?”鑒寶泉扶了扶眼鏡,讓助理把畫麵放大。
當那個鮮紅的“工”字清晰地占據整個螢幕時,他臉上的戲謔表情瞬間凝固了。他猛地湊近螢幕,眼珠子瞪得溜圓,彷彿要鑽進手機裡去。
直播間裡,剛纔還嘻嘻哈哈的觀眾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泉叔怎麼不說話了?”
“這表情,難道是見著真寶貝了?”
足足過了半分鐘,鑒寶泉才猛地抬起頭,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發顫:
“工…工字銀元!這是中華蘇維埃共和國國家銀行在1932年發行的第一套銀幣!
這個‘工’字紅戳,是工人國際的標誌!”
他語速極快,像是怕錯過什麼:
“這種銀幣發行量極少,流通時間也短,是紅色金融史上裡程碑式的存在!
存世的每一枚都是珍品!小兄弟,你這枚…你這枚要是保真,市場價至少六位數起步!”
六位數!
直播間瞬間炸了鍋,禮物和彈幕鋪天蓋地而來。
王況卻隻是平靜地點了點頭,彷彿聽到的不是一個驚人的價格,而是一句普通的天氣預報。
從旁邊那堆銀元裡又拿出一個用油紙包著的、長條狀的東西。
“哦,那這種冇拆過的呢?”
他作勢就要撕開那層泛黃的油紙。
“彆動!”鑒寶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對著螢幕大吼,“祖宗!我的小祖宗!千萬彆拆!千萬彆拆啊!”
他整個人都快貼在鏡頭上了,滿臉的驚恐和哀求:
“這是原包!原包的懂不懂!一整卷冇開封的工字銀元!
這他孃的不是文物了,這是曆史的活化石!
一卷的價值,比你單枚拆開賣,要高出幾十倍!這要是進了拍賣會,那是要上新聞的!”
王況撕包裝的動作停了下來,看著螢幕裡那個幾乎要崩潰的主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幾十倍?那看來還挺值錢。”
他嘀咕了一句,然後彎下腰,鏡頭外傳來一陣沉重的拖拽聲。
“那你再幫我看看,這一箱子…大概值多少?”
下一秒,一個古舊的、邊緣還帶著泥土的木箱被他吃力地拖到了鏡頭前。他拿起一根撬棍,對著箱蓋“哐”地一下就砸了下去。
木屑紛飛。
箱蓋被暴力撬開,露出了裡麵的東西。
一卷,兩卷,三卷…整整齊齊碼放著的全是那種用油紙包裹的、未曾開封的銀元卷。粗略一數,至少有上百卷。
死寂。
整個直播間,連同滾動的彈幕,都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呆呆地看著螢幕裡那滿滿一箱的“曆史”。
鑒寶泉張著嘴,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那副金絲眼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滑到了鼻尖。他指著螢幕,手指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嘴唇翕動了半天,卻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良久,他像是用儘了全身力氣,才從喉嚨裡擠出一句嘶啞的、帶著無儘震撼和困惑的疑問。
“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家…是把金庫給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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