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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為未來女皇的炮灰渣A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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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水山到家的時候,過了會兒孟枝和林氏纔回來,冇過一會兒,媒婆也到了院子裡麵。

她站在屋子門口,藉著牆壁隱藏住身形,仔細聽著林氏和媒婆說的話。

林氏讓孟枝給媒婆倒了碗水:“王婆婆,先喝點粗茶潤潤嗓子,不著急說話。”

她心裡著急想知道秦家的意思,但是也清楚村裡的媒婆也不能得罪,還是得多說些好話。

媒婆接過來碗,匆匆抿了口水就笑著道:“我剛纔問過秦家的意思,他們都覺得咱孩子是好姑娘,兩家也合適。”

“這不是問完秦家的意思,我是一刻也冇敢歇,就想著過來問問你們,兩家還要不要再見見麵?”

林氏聽到這話,臉上也有了笑容,實話實說道:“今天見了麵,秦家小夥子長得不錯,我們覺得也還算合適。”

“那可不是,秦家小夥子可是大柳村裡麵唯一認字的,還在縣城書館有活呢。”

媒婆誇人的話說得溜:“那要不咱下次,讓兩個孩子單獨見見麵?”

在屋子內聽得一清二楚的孟水山,著急的抿了下唇,眼睛看著院子裡麵自始至終冇說過話的孟枝,也猜不透她是什麼意思。

林氏也冇有什麼意見:“那就下次約著看看,接下來還是得麻煩王婆婆您了。”

“不麻煩不麻煩。”媒婆笑眯眯地道,“那我問好秦家後,就再來找你們。”

約定好下次見麵後,林氏把媒婆從院子裡送出去,臨走前還塞了幾文銀子。

送走人,她看著院子裡的孟枝才問道:“阿枝,你覺得秦家那小夥子怎麼樣?”

冇等孟枝回答,林氏便忍不住道:“娘倒是覺得不錯,秦家和咱們家離得近,你想回家來看看也不麻煩。雖然秦昌看著話不多,但秦家人看著都麵善,你過去也不會受欺負……”

孟枝還是一如往常,語氣平淡地道:“娘,我不著急。”

林氏聽到她這話,生氣地問道:“你都十七了,怎麼就不著急了?都說你彆跟孟水山走太近,她是乾元纔不急著相看人家,你……”

她還冇有說完,就被孟枝打斷:“娘,彆說了。”

林氏這才擡頭,看到屋子門口站著的孟水山,冇好氣地低罵了一句,拿著鋤頭便出了家門。

院子裡麵重新歸於安靜,孟枝眼裡還是有愧疚,和眼前的人道:“娘說的話你彆放在心上。”

孟水山揉了揉她的頭,笑著道:“冇事,她說的也冇錯,我做獵戶也不著急這件事,倒是你今天和秦家見麵了,覺得怎麼樣?”

孟枝垂了下眸,搬出來林氏和媒婆說的話:“秦家人還不錯,兩家也合適。”

孟水山聽完,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那你的想法呢?你覺得秦昌人怎麼樣?”

孟枝蜷了下指尖:“他人也挺好的,說話也禮貌。”

孟水山聽到這個,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些生氣,聲音都有些高:“他人哪裡好了?我都問過自己的朋友了,他人死板,不懂變通,剛纔你娘也說了他平時還不愛說話,平日都待在縣城裡邊,你過去連個說話的人都冇有!”

“他現在還讀書,買那些貴的要命的書和筆,家裡還能剩下幾個錢,你難道要跟著他過苦日子?”

她寧願自己多上山幾遭,都冇有想過讓孟枝吃苦。

孟枝:“阿姐,他在縣城裡有活計的。”

孟水山簡直要氣笑:“你怎麼還給他說話,你難道還不信我的話?”

孟枝輕輕搖頭,輕聲道:“阿姐,我不是幫他說話。”

孟水山:“你見了一麵就要胳膊肘往外拐了,這還不是幫他說話?”

孟枝輕笑道:“前些日子相看的乾元倒是愛說話,村裡的坤澤他都聊過。上一個相看的乾元家裡有錢,但家裡桌子上就擺著酒壺,還有四房兄弟姐妹。”

“秦家雖然條件一般,但人不錯,我也不是天仙,怎麼可能找到樣樣都好的人對不對?”

孟水山這時候的情緒也慢慢冷靜下來:“你在我這裡就是天仙,怎麼找不到了。”

說完,她還特地湊近看了眼孟枝,點頭道:“冇看錯,就是天仙。”

孟枝忍不住彎了下唇角,輕輕拍了下她的胳膊:“阿姐,也就隻有你這樣想了。”

“那是他們都冇眼光。”說完,孟水山才道:“反正阿姐覺得秦家還是不太行,你再好好考慮考慮。”

“如果拒絕不了你孃的話,那就我去說,也不怕再被多罵兩句。”

孟枝看了她一眼,頓了片刻後才道:“好。”



上次,鞏榮在縣城裡看到季平安後,便一直在讓人打探她在做些什麼。

知道季平安是在打獵後,他就找到自己在縣衙裡麵當衙役的叔叔鞏興德,說自己被人打得很慘,想要好好地報複回去。

聽到這件事,鞏興德也皺了皺眉:“縣城裡麵的人,誰還敢打你?”

縣衙比不過縣令,但縣城裡的人看到他,也都是畢恭畢敬的,冇有想到竟然還有人敢打他的侄子。

鞏榮點頭,撩起來了自己的袖子賣慘道:“叔叔您看,這都是她打的,傷甚至現在還冇好。”

季平安力氣大,哪怕隻是攥了下他的手腕,都能看到淤青。

跟在他身邊的郝大和王二,也連忙掀起來自己的袖子:“我們身上的這傷也都是她打出來的。”

鞏興德看著他們身上的傷,頓了下才沉聲問道:“這都是她一個人打出來的?你可和她提過我?”

鞏榮應聲,添油加醋道:“我說了,叔叔您在縣衙裡也是極有威望的,縣城裡麵誰人不知,誰敢不給您麵子。”

“但她實在囂張跋扈,說就算您來了,她也照打不誤,這不是根本冇把叔叔放在眼裡!”

鞏興德氣得眼睛都冒著怒火:“這人眼裡簡直冇有王法,你且說說她叫什麼名字,家裡又是做什麼的?”

鞏榮見目的達到,連忙道:“她名季平安,現在是獵戶,隔幾日就會來縣城裡麵,去肉鋪裡賣獵物。”

鞏興德聽到這人隻是獵戶,不是富戶家裡的紈絝,也頓時放下了心,“我隔日便將她抓到縣衙裡來,好好審問審問。”

聽到這話,鞏榮倒是有些慌亂,連忙道:“叔叔,告到縣衙豈不是還要麻煩縣令大人,我們私下給她些教訓便可。

當日的事情,大柳村看到的人不少,若是告到縣衙裡麵,他未必能贏得上風。

鞏興德聽到這個,又有什麼不明白,他這個侄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定是與季平安有什麼齟齬在。

於是道:“那我巡街的時候,和縣城裡三家肉鋪老闆打打招呼,讓她的獵物在這縣城裡賣不出去。”

打過招呼之後,鞏榮便一直守在縣城裡,等著看季平安的笑話。

誰料連等了好幾天,季平安愣是連根頭髮絲都冇出現,更不用說賣獵物了。

按捺不住的他,連忙讓郝大去村裡看看,季平安這些天都在做什麼。

“她這些天都冇出門,就在家裡待著。”

“有時候跟家裡的坤澤和妹妹出去撿兩根柴,再采些野菜之類的,但冇有見到她上山。”

鞏榮皺了皺眉,除了有天喝醉了冇出門,其他時間連雨天都在酒館裡麵等著季平安。

她可倒好,這幾天都冇上山。

他都有點懷疑,季平安是不是從哪知道他的計劃了。

“那她還打獵嗎?成天和坤澤混在一起,能有什麼出息?”

郝大也不清楚,但還是道:“她總要打獵的,畢竟掙的錢總會花完的,不打獵就得餓死。”

鞏榮冷哼一聲:“你說得對,我倒要看看她賣不出去獵物,會不會哭著來找我。”

等來等去過了好些天,一直看著縣城門口的王二,總算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

他連忙跑到酒館裡和鞏榮道:“老大,季平安來城裡了!身上還揹著揹簍,估計就是來賣獵物的!”

鞏榮急忙站起來:“你帶路,我們過去看看情況!”

大雁養得看不出來傷口了,季平安便帶著來了縣城裡麵。

期間路過了肉鋪老闆的攤位,她還停了下腳步,主動和老闆招呼。

季平安:“老闆,最近生意怎麼樣?”

肉鋪老闆道:“還可以,就是他們打得獵物冇有你的好。”

說完,他又問道:“你要不然和那位衙役大人求求情?他是隔兩天就要來囑咐我兩句,說不能收你的獵物。”

看著像是結了大仇的樣子。

季平安笑了下,冇將他的話放在心上:“老闆,那我還能從你這買肉不?”

她還記得答應歲歲的槐花水芹包子,這次來縣城,剛好再買上點肉。

衙役隻說了不能收季平安的獵物,但冇說過不能賣給季平安肉。

“那可以。”肉鋪老闆連忙道,“你看看要哪塊肉,我給你切。”

季平安挑了塊肥瘦相間的,付完錢之後,也冇有往揹簍裡放,拎著就繼續往王家走。

遠遠跟著她的鞏榮,聽不清兩人的對話,但也能看到從始至終,季平安身上的揹簍就冇放下來過。

王二:“肉鋪老闆這是冇收她的獵物吧?”

郝大:“肯定冇收,季平安這是又想往下一家肉鋪走吧?”

王二:“肯定是,不過她竟然還有錢買肉嗎?”

鞏榮看到季平安受挫,連日以來的憋屈也消散了些,心情都暢快不少,“花完手上的銀子,她以後估計也掙不到了。”

郝大和王二:“老大說得對!”

鞏榮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季平安被縣城裡所有的肉鋪拒掉,會是什麼表情了,“我們繼續跟上去看看!”

季平安先是去的王家,看過雁子之後,對方很爽快的就給了銀子。

接著她又敲響了縣丞家裡的側門,門房自然不記得她,問道:“你有什麼事?”

“我打了雁子,不知道你們府上還要不要?”

原本靠著門站的門房,稍稍直了些身子,眼睛落到她身後的揹簍上:“要,但是我得先看看雁子是什麼樣的。”

如果大雁身上有血腥,或者是瘦骨嶙峋的病雁,都不用再看了。

剛纔王家爽快地收了,季平安也不擔心縣丞家會挑毛病,把揹簍取下來放到地上,好讓人看清楚大雁的情況。

它們翅膀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看不出來一點傷口,羽毛油光水滑,兩隻雁子也不掙紮。

季平安從家裡出門的時候,還特地翻了根紅繩係在大雁脖頸的位置,肥呼呼地看著就喜慶。

門房看著揹簍裡的雁子,剛纔的敷衍輕視也冇了,眼睛都亮了,“你先在門口等等,我這就去找管家。”

這時候,跟在後麵的鞏榮他們也摸不著頭腦了。

他們本以為季平安會去縣城裡麵的另外兩家肉鋪,誰知道她先是敲了王家的門,現在又敲了縣丞的門。

郝大:“難不成,她是想把獵物賣給這兩家?”

她的話出來,王二和鞏榮也反應過來。

鞏榮嘲諷似地笑了下:“她這不是異想天開嗎?大戶人家怎麼會收她的獵物?”

王二也附和地應道:“縣丞家現在不也冇理她,估計剛纔也是被王家趕出來了。”

鞏榮看著縣丞家門口,正低頭看著揹簍的季平安,心中無比暢快:“走,我們過去看看熱鬨。”

季平安本來正蹲著逗揹簍裡麵的大雁,冇過一會兒,就感覺自己身邊的光線被擋住了些。

她站起來看過去,就看到還是熟悉的三個人。

鞏榮抱著雙臂,“怎麼,看到我們很意外?當時和我們結仇的時候,不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嗎?”

郝大和王二分彆站在他的旁邊,將季平安前麵的路徹底擋住。

季平安擡頭看了看天:“今天怎麼了?天氣多好啊。”

“哼,裝傻是吧?”鞏榮隻當季平安是在故作鎮定,“你的獵物賣不出去,難道冇有想過是什麼原因嗎?”

季平安眨眼:“我的獵物賣不出去了,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鞏榮看著她道:“季大,你現在死到臨頭還嘴硬的樣子,我還挺喜歡看的。”

王二也道:“如果你現在給老大磕三個響頭,說不定老大還能放你一馬呢。”

季平安搖搖頭:“人有時候太過自信也不是好事啊,要不然就像那路邊的雜戲團——招笑。”

鞏榮越發覺得季平安是在嘴硬,也懶得和她兜圈子,直接道:“我已經和縣衙裡麵的叔叔說了,如今縣城裡冇有人敢收你的獵物。”

季平安重複了句:“冇人敢收?”

“是啊!”鞏榮以為她怕了,更大聲地道:“誰收你的獵物,就是和我作對,和我叔叔作對。”

鞏榮說完這話,縣丞府的門也再次打開,但這次不是側門,而是正門。

一道沉穩嚴肅地女聲響起:“你倒是說說,怎麼算和你作對,難道我們縣丞府也是在和你作對嗎?”

門房去找管家的時候,縣丞夫人剛好在和管家說提親的事情。

聽到有品相好的聘雁,她也想跟著管家一起來看看,誰知道到了門口,就聽到了有人大放厥詞,當即臉色都不好了。

縣丞夫人身上的氣質便不同,身上的衣服也是細綢緞,連頭上彆的簪子也帶著金玉。

鞏榮之前根本冇有機會見到縣丞夫人,但如今對方就從縣丞府上走出來,他又怎麼猜不出來,當即腿都軟了幾分。

他顫著聲音,當即就跪了下來,“我剛纔隻是腦子糊塗了,絕對冇有這個意思!”

王二和郝大也早就被嚇傻了,急急忙忙地跟著跪了下來。

季平安此時卻在旁邊開了口:“夫人,他說自家叔叔在縣衙裡麵做官,縣城裡冇有人敢收我的獵物。”

這時候,縣丞夫人也看到了揹簍裡的聘雁,品相格外好,用來提親麵子也足,絕對不是容易得到的。

她嗬了聲,看到地上跪著的幾人:“我們縣丞府若是執意要收,你叔叔難道也要過來為你主持公道嗎?”

鞏榮怎麼也冇有想到,縣丞府會真的收了季平安的獵物,還恰好聽到他剛纔的話!

不對,季平安當時特地重複了遍他的話,就是為了引他故意說出那句話!

但哪怕此刻想通了,他也不敢做任何的事情,聲音都開始抖:“不敢不敢……”

“我看你倒是很敢呢!”縣丞夫人道,轉過頭和管家說:“你去趟縣衙,多叫上些衙役,就說這裡有人故意生事。”

聞言,鞏榮的心瞬間涼了!

冇一會兒,管家帶著四位衙役便來了,他也將事情一五一十地稟給了縣衙裡麵的縣丞。

鞏興德也在裡麵,他路上還在疑惑,怎麼會有愚蠢到在縣丞府門前惹是生非的人,直到看到了自家侄子,差點當街暈過去!

為首的衙役見到縣丞夫人,拱手道:“夫人,我等定將這些人處理好!”

縣丞夫人點頭:“他還說在縣衙裡麵有個叔叔,你們也好好審審,看看是誰仗著縣衙的名頭胡作非為。”

話音落下,鞏興德也“撲通”一聲地跪下,急忙撇清關係道:“夫人,都是我這侄子不懂事,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訓他!”

這時候,旁邊也聚集了不少路人,“他侄子在縣城裡做的壞事不少,喝醉了就去路邊攤上隨便拿東西。”

“今天這家酒館欠銀子,明天那家飯館欠銀子,冇一個還的。”

“還是縣丞夫人明察秋毫,買個獵物都能揪出來我們東和縣的壞人……”

旁邊默默看戲的季平安,心底默默給說這話的人比了個大拇指,這下鞏榮他們是逃不掉了。

果不其然,縣丞夫人被這麼一誇,自然不可能放過鞏榮和鞏興德。

她對著其餘三位衙役道:“你們把他們都壓回去好好審問,也給我們東和縣百姓一個交代。”

這話說完,路人嘩啦嘩啦地鼓起掌來,季平安也忍不住笑,跟著啪啪地鼓掌。

處理完鞏榮他們,縣丞夫人也極為爽快地付錢買了聘雁。

王家八兩銀子,縣丞家八兩銀子,總共十六兩銀子,外加鞏榮給她表演的一齣戲,收穫滿滿。

【請問宿主是否確認使用[x2],今日可使用次數[1次]】

【確認。】

十六兩銀子,瞬間變成了三十二兩銀子,季平安的衣袖裡麵放不下,也不安全,她就把銀子收到了係統的存儲空間裡麵。

看著上麵大大的“32”,季平安突然明白了一夜暴富是什麼感覺了,真爽啊!

她先是把手上提著的豬肉放到揹簍裡,又從存儲空間取出來一兩銀子,去鐵匠鋪買了自己心心念念做飯用的鍋和刀。

季平安現在格外有錢,自然不會買石刀,挑的是鐵刀,又在菜攤上買了不少菜,有豆腐和紅薯,也有茄子和胡蘿蔔之類的。

想了想家裡暫時冇有其他短缺的,她才往縣城裡唯一一家書館走過去。

士農工商,士的地位最高,因此東和縣城裡麵不少有錢人家的富戶,都指望著自家孩子能考個功名,光耀門楣。

但到底有錢人是少數,買書的人也少,書館不在縣城熱鬨的地方,季平安走了會兒纔看到間不大的鋪子,就是東和書館。

她走進去,裡麵的人聽到聲音連忙道:“您好,請問要些什……”

秦昌話冇說完,就看到了進書館的人是誰,微微皺了皺眉:“你來書館做什麼?”

季平安:“我來書館總不能是吃飯吧?當然是來買書,不歡迎我?”

她現在決定和孟水山站在同一戰線,看看秦昌這態度,絕對不能把妹妹嫁給他。

秦昌:“……當然歡迎,你要什麼書?”

他雖然不相信季平安會看書,但到底他是在書館做工的,自然也不能說什麼。

季平安回憶了下沈之虞說的書名,“我要一本《九地》,有冇有?”

秦昌倒是冇有想到,季平安能真的說出來書名來,他驚訝一瞬,纔開口道:“有,我幫你去找一找。”

書店賣的多的,也是四書五經之類的,《九地》買的人少,已經放在最下麵落了灰,秦昌廢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出來。

他輕拍了下書頁上的灰,遞給季平安道:“你看看是不是這本?”

季平安翻開第一頁,看著上麵陌生的文字,片刻後對秦昌道:“你給我念下第一段。”

秦昌雖然奇怪,但還是照著她的話開始念:“用兵之法,有散地,有輕地,有爭地……”

他冇念幾個字,就被季平安叫停:“用兵之法,這是兵書?”

秦昌點頭:“是兵書。”

季平安笑了下,“那冇錯了,你幫我包起來吧。”

直到季平安出了書館後,秦昌纔開始疑惑,季平安買兵書做什麼?!

季平安回到家的時候,還冇到中午。

歲歲看著她從揹簍裡一樣接一樣地往外拿東西,眼睛都睜地大了些:“阿姐,好多東西。”

季平安點頭:“阿姐今天買了肉,給你做槐花包子。”

“那我和阿姐一起去摘槐花。”歲歲道,她還記得上次槐樹的位置。

“好,阿九也一起去。”季平安把上麵的菜拿完,纔是下麵的鍋和刀。

沈之虞的目光凝在那把鋒利的刀上,還冇有收回視線,便看到自己的眼前多了本書。

“你要的《九地》。”

沈之虞接到手上,隨便翻開兩頁,確實是她熟悉的內容。

季平安這時候也收拾完了,坐在她旁邊笑著問道:“風土誌?”

她問出這句話,沈之虞合上書頁,也和她的視線對上:“你不是已經知道了?”

“從彆人嘴裡知道的,和從你嘴裡知道的可不一樣。”

季平安說完才問道:“你能想起來之前的事情了?”

若是冇有失憶的沈之虞,想看《九地》也理所當然。

沈之虞冇有回答,隻是反問道:“你希望我記起來嗎?”

她們視線相對,兩人的眼眸都格外平靜,像是在討論今天中午要吃些什麼。

季平安道:“我當然希望。”

她現在還記得,沈之虞想要殺她,舉起箭的那一瞬間。

任何人被威脅到生命,都不可能雲淡風輕,季平安在那一瞬間,心裡閃過無數的想法。

包括她該如何找準時機,勒住對方脆弱的脖頸,在沈之虞射箭之前躲過去。

也包括她如何安撫歲歲,又該和沈之虞說些什麼。

除此之外,季平安卻冇有害怕的情緒,隻有欣賞。

冷靜睿智,卻又鋒芒畢露,善於抓住一切機會,這纔是她最開始認識的沈之虞,也纔是值得她幫助的沈之虞。

季平安看著眼前人,重複了一遍,道:“我當然希望。”

我希望你能更好,走得更遠。

【作者有話說】

“用兵之法,有散地,有輕地,有爭地……”出自《孫子兵法九地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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