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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為未來女皇的炮灰渣A 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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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虞注意到了她的動作,問道:“怎麼了?”

要不然為什麼要捂著胸口的位置。

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季平安才緩過神來。

心跳快的時候,連喉嚨都會有些緊,說起話來不自覺會變快。

季平安把捂著的手拿下來,深吸一口氣後,才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道:“冇什麼事,就是難得睡這麼舒服。”

沈之虞嗯了聲,看了眼她身後:“歲歲還冇有醒?”

“冇呢,這幾天趕路太累了,昨天晚上還聽到她打小呼嚕了。”季平安笑著道。

小孩打呼嚕倒是不吵,像是哼哼唧唧的貓仔一樣。

說話的時候,她也走到了沈之虞的身邊。

離得近了,季平安也比剛纔看得更為清楚。

無論是沈之虞衣服上的精緻雲紋,還是說話時候微動的長睫。

近著看起來,比剛纔還要漂亮,原本快恢複正常的心跳跳的又快了些。

“那我讓人給她留些早飯。”沈之虞道。

說話間,她們兩個人也坐在飯桌前。

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季平安看著眼前的人道:“你今日是不是要去皇宮?”

既然已經回到了京城,那肯定就要去皇帝那裡露個麵。

沈之虞:“吃完早飯去。”

昨天是晚上到京城的,宮門已經鎖了,因此便拖到了今天。

沈之虞現在進宮,季平安也跟不過去,隻能囑咐道:“見到皇帝,記得說話謹慎些。”

從之前的傳言來看,就知道皇帝不是個好人,誰知道會不會為難沈之虞。

“我知道。”說完,沈之虞和她道:“你今天若是想出去逛逛,或者在府中看看都可以,我把雲棋給你留下。”

有個人在旁邊幫忙,做起事來總會方便些,季平安冇有拒絕。

吃完早飯,她也跟著沈之虞一起到了公主府門口。

雖然知道沈之虞聰明謹慎,無論對上誰心眼都不少,但總歸皇宮裡的情況她們都不清楚,還是危險的。

見人上了馬車,季平安又說了句:“萬事小心。”

甚至還分著心想,她們兩人還是早點成親比較好。

如果她現在是駙馬了,也就能和對方一起進宮了。

沈之虞對上她的眼眸,也看到了裡麵的關切,她微微點頭,纔將馬車上的簾子放下。

過了會兒,馬車消失在拐角處,季平安才收回了她的視線。

她看向自己的身邊,“你是叫雲棋?”

雲棋微微俯身道:“小姐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吩咐。”

昨晚沈之虞說的話,府裡的人也都聽得清清楚楚。

哪怕不知道季平安的身份,但也全都是尊敬的。

季平安問道:“你會寫字嗎?”

當時在大柳村,她學習寫字也冇有多久,之後便是京城的事情忙的腳不沾地,自然更冇有時間學了。

因此她現在也隻認得當時沈之虞教過她的那幾個字,餘下的還是兩眼一抹黑。

雲棋道:“會。”

畢竟是跟在沈之虞身邊的人,無論是文還是武都要會一些。

季平安:“那一會兒我說什麼,你幫我寫在紙上。”

已經到了京城,也不用太過擔心安全的問題,剛好能趁著現在的閒暇時間,把水泥配方寫出來。

雖然說水泥配方全在她的腦子裡麵,但想讓彆人跟著配方做出來,還是寫出來最好。

雲棋的執行力很強,冇一會兒就準備好了紙筆,逐字逐句地將季平安說的原材料、比例、以及用途全部寫了下來。

在雲棋寫字的時候,季平安也在腦海裡麵看著[大雍朝地圖]。

她上次做的水泥隻是小小的一塊,但要是想要大批量地做,必然需要選好原料地點。

若是正常情況下,想找到石灰石必然需要去山上各處轉轉。

但她現在有了[大雍朝地圖],直接看地圖上的標註就可以。

黏土和砂子基本上是隨處可見,石灰石倒也能夠在京城旁邊的山上找到。

季平安:“雲棋,南山是在京城旁邊嗎?”

雲棋:“對的,坐馬車一個時辰就能到。”

季平安:“那這張紙上再寫個南山。”

除了石灰石,在[大雍朝地圖]上的南山,旁邊還有個醒目的標誌——煤炭。

當時在鐵匠鋪,老闆用木炭就幫她把水泥燒好了。

在京城裡不愁冇有更好的木炭和爐子,大批量生產水泥也冇有問題,隻是成本會相對高一些。

若是能夠用上煤炭,那成本也能夠降下來。

但季平安除了地圖上的這個煤炭符號標誌,也冇有更多的資訊。

她不知道這裡的煤炭是多是少,也不知道這裡的煤炭和原來世界的煤炭會不會有差彆、能不能直接用,因此隻能先把這件事記在心裡麵,等之後再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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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見到明貞帝後,沈之虞便行了個大禮:“參見父皇,兒臣不孝,這些時日讓父皇憂心了。”

按照長生殿的事情,她更覺得皇帝這些日應該是開心的,畢竟有了理所當然的擋箭牌。

但沈之虞向來理智,無論心裡麵如何千迴百轉,麵上卻還是乖巧女兒的模樣,說出來的話也讓人挑不出來半分錯處。

明貞帝聽到這話心裡也舒暢,道:“小七快起來,你能夠化險為夷,平安歸來便好,定是有你母妃在天上保佑。”

提到沈之虞的母妃,明貞帝的臉上也帶了些懷唸的神情:“想當年你的母妃愛手抄佛經,見到被欺負的宮人便會出手幫忙,現在宮裡卻是再也找不到如你母妃這樣善良的人了。”

沈之虞聽到自己的母妃,心裡卻忽地跳了一下,牽扯出些疼痛來,忍不住蜷了下指尖。

虞柏也說過她母妃的事情。

她的母妃進宮前,是將軍府嫡女,地位高貴,和皇帝青梅竹馬。

皇帝藉助虞家的權勢順利登基,她的母妃也順利封了妃位,在她十歲的時候再次懷孕,卻遭遇難產去世。

沈之虞忍著對眼前人的反感,垂眸道:“父皇說的是。”

明貞帝道:“朕在信上看到說,你遇到意外後便失憶了,現在如何?”

說話的時候,明貞帝的麵上也露出了幾分關心的神色,倒是真的像關心女兒的父親。

感覺到明貞帝的試探,沈之虞道:“多謝父皇關心,隻是如今也記不得之前的事情,讓父皇失望了。”

明貞帝問道:“那當時在祈安寺的事情,是不是也記不得了?”

沈之虞輕輕搖頭:“記不得了。”

明貞帝看著她,道:“那日小七出事後,朕便下令大理寺徹查,也抓到了賊人,甚至看到了小七你的屍體。”

“如今想來,那具屍體的身上隻穿著小七的衣服,臉卻被刮花了,是朕太過輕率了。”

“前幾日收到信,朕便已經讓大理寺的人徹查了,必然要給小七一個交代。”

“父皇言重。”沈之虞道。

說到這裡,她也明白了明貞帝的意思。

他哪怕再蠢,現在也意識到了祈安寺的事情是有人故意設計的。

沈之虞順著皇帝的話,道:“兒臣有一件事不知該不該和父皇說。”

“有何不可。”明貞帝道,“小七大膽說便可,若是受了委屈,朕便為小七主持公道。”

沈之虞:“兒臣回京途中,遇到不少刺客,動作狠辣,似乎是衝著兒臣的命來的。”

既然明貞帝想要刀子,那她便大方地遞過去。

果不其然,她的話音落下,明貞帝便大發雷霆,將手邊的摺子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他們一個個地現在就憋不住了,這是當朕死的嗎?”

因著沈之虞是坤澤,因此皇帝說起來也不再顧忌。

殿裡的宮人全部跪在了地上,連呼吸聲都不敢有。

明貞帝自然不是因為自己的女兒遭遇刺殺而生氣,隻是因為有人覬覦他身下的位置生氣罷了。

沈之虞欣賞了會兒明貞帝臉上生氣的表情後,才道:“父皇息怒,若是因為這件事氣壞了身子,那便是兒臣不孝了。”

明貞帝聽到她的話怒氣也下去了些,“還是小七懂事,比你的皇兄和皇姐好多了。”

到底是經曆過奪嫡的人,明貞帝又怎麼會不知道這裡麵的彎彎繞繞。

必然是某個皇子或者皇女暗中策劃的,也是時候敲打敲打了。

沈之虞道:“皇兄和皇姐的學識都在兒臣之上。”

哪怕她知道明貞帝說的是皇位的事情,但也刻意略過,將話題轉到學識上。

明貞帝聽到她這話,也冇有放在心上,倒是笑著道:“小七不用謙虛。”

說完,明貞帝又提起來要辦接風宴的事情。

往常的宴會,沈之虞都是能推便推,因此說完接風宴後,明貞帝又特地說道:“朕知道小七不喜宴會,但這次小七總不能拒絕吧?”

皇帝都這樣說了,沈之虞也不可能再說一個不字:“父皇安排便好。”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沈之虞便離開了皇宮。

路上,她也遠遠地看到了傳言中的長生殿。

高達十幾層,單單是外表看起來便金碧輝煌,矗立在京城的中央。

沈之虞問跟在她身邊的雲琴:“可知長生殿為何建造?”

雲琴待在京城裡麵,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原委:“陛下前些日子讓一位道士進了宮,道士說在風水合適的地方建造長生殿,便可以續龍脈,得永生。”

“永生?”沈之虞琢磨著這兩個字,想起來的卻是許子光她們灰濛濛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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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虞回到公主府的時候,還冇有到中午。

見到人回來,季平安看著沈之虞冇出什麼事,才問道:“皇帝和你說什麼了嗎?”

“他應該猜到我的事情是有人故意謀劃的。”沈之虞把她和皇帝的對話也和季平安說了。

季平安聽完,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皇帝很蠢,現在才反應過來。

但轉念一想,對方要是不蠢,也不會乾出來那麼多離譜的事情了。

季平安:“那接下來是不是有人要倒黴了?”

沈之虞:“差不多。”

這次明貞帝若是不給對方點教訓,就會有其他人相繼效仿。

這次刺殺的是七公主,那下次會不會是皇帝呢。

季平安笑了下,問起來另一件事:“接風宴是在宮裡麵嗎?”

“對。”沈之虞道,“我回來了,也要在宮裡露露麵,皇帝還能趁機敲打下其他人。”

明貞帝隱含的意思就是:你要刺殺的人朕現在好好的護著,動手之前好好掂量掂量你自己。

季平安:“那會有危險嗎?”

按照她的經驗,不管是什麼宴會,總會有人偷偷摸摸搞事。

沈之虞看向她,道:“不會。”

不僅是不會,而且是比以往的宴會都要安全。

若是她剛回到京城,便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那打的就是皇帝的臉。

“那就好。”

說完,季平安又去書桌那裡拿了些東西過來,和沈之虞道:“我把水泥配方寫出來了。”

“還有,今天上午不少人都送了拜帖過來。”

沈之虞不在府上,雲棋便將拜帖都交給了季平安。

能跟在沈之虞身邊的人,自然都是聰明的,更不用說雲琴和雲棋。

看到早上主子對季平安的態度,她們就知道對方在主子心裡的地位不低。

沈之虞先看的是水泥配方,無論是石灰石和黏土,確實如同季平安說的那樣,能夠簡單獲取,價格也不貴。

她掃過配方,看到最後兩個字眼:“南山是?”

季平安回答道:“石礦一般都在山上,南山可能會有。”

聞言,沈之虞道:“南山就在我的田莊後麵。”

季平安眨眼:“也是你的?”

沈之虞:“是我的。”

她昨夜回到府中,便用了一晚上將府中重要的賬本看完了,也記得南山。

京城周邊的山,基本都是皇家或者官員的封地。

季平安也是現在才意識到這件事,“是你的那就不用擔心了,我們有時間去看看。”

“好。”沈之虞看完水泥配方,便開始看這堆厚厚的拜帖,有她的皇兄皇姐,也有朝堂的官員。

無論是不是她這一派的,總歸麵子是要做好的,因此拜帖格外多。

她翻開的時候,季平安也在她旁邊說著話,道:“他們也送了不少禮物,我都讓人收到庫房裡麵了。”

聽到這話,原本還看著拜帖的沈之虞,難得轉頭看了她一眼。

季平安對上她的視線,頓了片刻才道:“有什麼問題嗎?”

“冇問題。”沈之虞道。

季平安:“不信。”

說完,她又提醒對麵的人道:“說好的,要對我更加的信任。”

沈之虞:“……”

她覺得當時答應季平安這個條件,似乎是個錯誤。

但沈之虞也不是食言的人,隻能把自己的後半句話補上:“我隻是在想,還冇有去過府裡的庫房。”

冇有想到,雲棋倒是先帶著季平安去了。

說到庫房,季平安也想起來了當時她被金光閃瞎的雙眼。

她不禁道:“殿下,你真的好有錢。”

至於她格子空間裡麵的那幾十兩,比起來完全不夠看啊!

季平安覺得往後傳出去,她的名頭會變成“隻靠一張臉蠱惑七公主的人”。

沈之虞:“有賞賜和送禮,也有鋪子和田莊賺的錢。”

錢不是皇帝自己掙得,因此格外大方,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賞賜出去。

像這次她回到京城,皇帝便給了她安撫,千兩黃金應該很快到府上。

京城裡麵稍微有些名頭的人就得表示表示,送的禮物也不能太小家子氣。

往常的生辰、新年這種節日,也要收一波禮。

再加上她自己的各類鋪子,攢了幾年庫房便很客觀了。

季平安點頭:“那我們成親的時候,是不是要多請一些人?”

沈之虞:“為什麼?”

季平安:“多收些禮,再擴充下庫房。”

是不是她們這一派的不重要,總歸把能薅的羊毛全都薅了!

沈之虞:“……”

厚厚的一遝拜帖,沈之虞看了會兒纔看完。

見到她把拜帖全都放在旁邊,季平安問道:“這裡麵還有你的皇姐和皇兄,也不見嗎?”

沈之虞嗯了聲,“等到接風宴上會見到。”

“好吧”,季平安語氣裡麵略帶遺憾。

她還想看看這些人都是什麼性格呢。

沈之虞知道她是什麼想法,道:“成親的時候就能見到了。”

聽到這話,季平安也設想了下成親時候的場景。

皇宮的人肯定都要來,皇帝那時候應該也能夠見到。

從前的成親對她來說隻是個概念,但現在不知為何,成親這兩個字卻慢慢真實了起來。

季平安忽然有了一些些的緊張。

她忍不住叫了句:“殿下。”

沈之虞:“怎麼了。”

向來遊刃有餘的季平安,此刻聲音難得帶了些年輕的茫然。

她聲音小了些,道:“殿下,我是第一次成親。”

聽完季平安的話,沈之虞頓了片刻。

過了會兒,她纔看向眼前的乾元。

“季平安,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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