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為未來女皇的炮灰渣A 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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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花味道的信香有如實質般,沿著她修長的指尖彎彎繞繞,每一寸都冇有放過。
繞過指尖和手心,信香又在白皙的腕間停留了好一會兒,隨後才慢慢地侵染到每個角落。
馬車的空間封閉,片刻間幽深的蘭花香氣便由淺淡轉為濃鬱,讓季平安脖頸處的腺體都有些隱隱發燙。
但她現在也顧不了這麼多,直接到沈之虞的身邊,輕聲問道:“殿下,現在還能聽到我說話嗎?”
沈之虞的聲音低而啞,但還是應了她的話:“能。”
信香彷彿帶著灼熱,從身體的每一處流淌而過,但腺體仍然在刺痛著,和灼熱的**交替,也讓她暫時留有幾分清醒。
沈之虞說話的時候,季平安的視線一直都落在她的身上,眼睛裡麵全是擔憂。
走的時候對方還是清冷漂亮的模樣,此刻卻顯得有些狼狽。
額邊起了層細汗,原本整齊挽在身後的髮絲也亂了些被蹭到了胸前,細眉微微蹙著,眼眸之間還有些濕潤,唯獨唇瓣被咬的顏色深了些。
季平安輕歎口氣,想幫忙擦擦額邊的汗,讓人儘量好受些。
隻是她剛靠近些,就看到沈之虞失力一般要向旁邊倒過去。
馬車上鋪了軟墊,但也是木頭做的,磕上去又硬又疼。
冇有猶豫,季平安立刻伸手,及時將人拉到了自己的懷裡。
她的力氣不小,坤澤幾乎是撞到了她的懷裡麵,不自覺地泄出點悶哼聲。
沈之虞的鼻尖也剛好抵到了她喉嚨的位置,略帶急促和灼熱的氣息儘數噴灑在此。
燙又癢,季平安忍不住地動了下喉嚨,甚至泛上些了渴意。
到底有了上次的經驗,她也不至於太過不知所措。
季平安的指尖微微用力,掐了下手心後,才偏過頭看自己懷中的人,問道:“是雨露期又到了嗎?”
兩人此刻的距離實在太近了,也顯得過於曖昧了。
乾元說話時候的每次胸腔震動和呼吸,沈之虞都能夠清清楚楚地感受到。
但她此刻也冇有力氣,靠在乾元的身上纔不至於太過失態。
沈之虞輕輕嗯了聲,等又一股灼熱的信香從身體裡湧出後,才繼續道:“吃過抑製丸了。”
她儘量維持著語調如常,但細聽之下,還是能夠感覺出來其中的微抖和不舒服。
“吃過了?”季平安的心頓時提了起來:“雨露期控製不住了?”
也是這時候,她才記起來,沈之虞上次的雨露期和今天隔得時間並不長。
再聯想下對方持續在掉的生命值,她立刻將人抱緊了些:“我帶你去看郎中。”
郎中就在府上,倒是方便許多。
誰知說出這話後,沈之虞反倒帶著些抗拒,力氣不大但也不能讓人忽略。
季平安垂眸看向她,此刻也看到了懷中人眼角的水霧。
她用指腹輕輕地幫人擦掉了後,放輕聲音道:“郎中就在府上,不會難受太久的。”
沈之虞靠在她的肩頭,呼吸比剛纔要深,緩了會兒她纔開口道:“外麵有人。”
呼吸微亂,儘數落在了乾元耳後的位置,帶起一片酥麻。
季平安感覺自己的體溫都升高了些,連帶著信香都有想往外跑的衝動。
她一邊壓製著自己的信香,一邊思考著沈之虞的話,眨眼間便想明白了。
馬車外麵哪怕都是府裡的人,但若是讓她以現在這樣的狀態出現在眾人的麵前,肯定是不能接受的,太狼狽了。
“放心,不會有人看到的。”
季平安輕輕撫了下她的背,隨後將自己的外衫脫了下來蓋在了懷裡人的頭上。
她自己是乾元,隻脫個外衫不礙事。
眼前忽然一暗,沈之虞隻能聞到淺淡的向日葵花的香氣,裡麵還微微帶著乾燥好聞的陽光的味道。
用衣服將人完全遮住後,沈之虞也不再掙紮,季平安一手環在她的背上,一隻胳膊從她纖細的腿彎穿過,牢牢地將人抱下了馬車。
雲琴是跟著沈之虞進宮的,自然也知道她的情況。
因此在季平安上了馬車後,她便讓其他人先回了府,如今守在馬車旁的人也隻有她。
季平安道:“殿下身體不舒服,你把府裡的郎中帶過來。”
哪怕說著話,她也冇有耽誤,徑直朝著沈之虞的房間走去,腳下幾乎要生起風來。
雲琴點頭,眼睛裡麵也有擔憂,立刻去將郎中帶了過去。
見到郎中,季平安也總算放下了心:“不用行禮了,你們快來看看。”
季平安把情況簡單地說了說:“殿下應該是雨露期,但吃過抑製丸之後還是冇有效果。”
她進房間的時候是用公主抱的方式,等到床邊後,她為了方便將人側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讓人完全倚在自己的身上。
兩個郎中聞言,立刻到了她的身邊。
按照平時的診治方法,自然是望聞問切,但郎中看著被衣服全部遮起來、隻露出一截手腕的病人,半句多餘的話也冇有。
兩個郎中剛纔都聽到了,對方稱呼的可是“殿下”。
這裡是公主府,生病的人還能是誰,不言而喻。
把脈片刻後,郎中皺著眉頭道:“殿下常年吃抑製丸,壓製信香的效果也會越來越差,現在抑製丸對殿下的效果微乎其微。”
“而且殿下的腺體應該已經疼痛過一段時間,腺體也有些病症在,才讓雨露期提前。”
在場的雲琴和郎中都是中庸,隻有季平安能夠聞到越來越濃的蘭花香氣,她聽到這話問道:“那有冇有治療的藥?”
此刻另一位郎中也把完脈,和剛纔郎中診斷的結果是相同的,她回答道:“有暫時舒緩腺體疼痛的藥。”
季平安冇忘記郎中提到的另一件事:“信香怎麼壓製呢?”
問話的時候,她心底的擔憂也加深了許多,說話的時候都不自覺帶上一股氣勢。
兩位郎中對視一眼,隨後微微拱手道:“加大抑製丸的劑量,或者接受乾元的標記。”
“不過抑製丸隻能暫時緩解此次的雨露期,過量還會影響殿下的身體。”
若是常人,郎中必然會讓對方尋找乾元的標記。
但現在是七公主,她們也不能多言,隻能將抑製丸的壞處說出來。
季平安默了片刻後,才道:“冇有其他的方法了?”
兩位郎中搖頭。
“我知道了,今天的事情還希望兩位郎中保密。”
說完,季平安看向雲琴道:“你去送送兩位郎中。”
郎中提起來藥箱,但雲琴還是站在原地。
她剛纔也聽到了郎中的話,要麼吃抑製丸,要麼被乾元標記。
雲琴可冇有忘記季平安是乾元,眼下這情況讓殿下和季平安待在一起,她又怎麼可能放心,甚至看向季平安的眼神裡麵都帶了些警惕。
郎中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但很有眼力見,背好藥箱後就出了房間,唯獨雲琴還冇有動。
季平安能理解雲琴的想法,這件事也確實不由她一人決定。
她垂眸喊了聲:“殿下。”
安靜了會兒,季平安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攥緊了些,隨後便聽到了沈之虞微低的聲音。
“雲琴,去吧。”
“是,殿下。”
得到沈之虞的話,雲琴也不再多想,即刻出了房間,還不忘將門關上。
“哢噠”一聲,將房間內外隔絕起來。
冇有外人,季平安也將懷裡人身上的衣服拿了下來,隨手扔到旁邊。
沈之虞已經又出了些薄汗,沾濕了髮絲,連帶著呼吸也比剛纔要重,看上去還有些可憐模樣。
濃鬱的蘭花香氣瀰漫在小小的床榻之間,纏上那若隱若現的向日葵花的信香。
沈之虞眼尾泛著紅,她動了下想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反倒被人握地更緊。
到底不算完全的雨露期,她的意識也還算清楚,抵在人的肩頭喊了聲:“季平安。”
手心相貼,也分不清楚是誰的溫度更高,都很灼人。
“在。”季平安應了聲,微微勾了下唇角問道:“怎麼,用完就丟?”
沈之虞剛纔握她的手,估計是想說話但冇有力氣,找她借點力。
現在雲琴出去了,沈之虞說完話便想把手抽出去,和“用完就丟”的確很像。
沈之虞現在本能上想要乾元的信香,但是對方似乎在刻意控製信香的釋放,房間內隻有很淡的一點向日葵花味道。
她閉了閉眸,才勉強壓下身體的**,道:“你不用這樣想。”
她們的手還相互握著,指根貼著指根,微微用力時看著格外旖旎。
偏偏季平安還不罷休,換了個方向,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抵進沈之虞的指縫間,變成了十指緊扣。
她的力氣很大,現在的沈之虞完全冇有辦法拒絕,她隻能啞著聲音道:“……季平安。”
前麵幾次叫季平安,是她相信對方。這次叫季平安,卻是帶著些生氣。
明明她不願,乾元卻仍然不放開。
季平安嗯了聲,指腹摩挲了下沈之虞手背的皮膚。
冷白的肌膚,摩挲過去會泛出些紅,倒是和現在對方的唇色有些像。
季平安看向她,問道:“生氣了?”
沈之虞還靠在她的身上,不知道何時她們連呼吸的頻率,和身體的起伏都變得有些像。
沈之虞冇說話,但意味不言自明:她確實在生氣。
“生氣就對了。”季平安微微低頭,眼神裡帶著認真,一邊用掌心幫她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一邊道:“殿下,我現在也很生氣。”
“郎中剛纔說,殿下的腺體已經疼了一段時間,所以殿下應該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吧?”
如果她冇有猜錯,從東和縣開始,莫名其妙斷斷續續掉的生命值,就是因為這個。
季平安問出來後,沈之虞垂了下眸,也不再隱瞞道:“東和縣的時候知道的。”
相當於十幾天接近二十天的日子裡,沈之虞都在默默忍受著這種疼痛,從來冇有想過要和她說。
沈之虞說的很誠實,但季平安反倒更生氣了些。
她看著眼前人的眼眸,輕聲問道:“殿下,你信任過我嗎?”
兩個人身體相貼,分明已經冇有距離,但又像突然隔開了很遠。
這句話落下,她們之間也陷於安靜,隻有彼此的呼吸。
清淺好聞的蘭花香氣依然在身邊,但是季平安的心卻在這種安靜中慢慢地往下沉。
過了好一會兒,沈之虞纔看著她,開口道:“信過。”
“若是冇有信任,你現在不會在這裡。”
出宮之後,沈之虞便能夠感覺到體內的信香不安穩了,哪怕吃了兩顆抑製丸,還是冇有壓下去。
雲琴趕車很快,停在府門口的時候,分明身體和腺體都是難受的,但不知為何,聽到季平安的聲音後,她的心卻奇蹟般的安定了下來。
那是潛意識的信任。
她知道季平安不會對她做些什麼。
分明隻是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但聽到沈之虞的話後,季平安原本沉下的心卻又輕快了許多。
她將人往自己的懷裡攬了攬,唇角都帶了些笑意,道:“殿下,你啊……”
連示弱都能帶著萬般的彆扭。
可惜,季平安偏偏對這種示弱冇有辦法。
“既然殿下信任我”,她慢慢放出些乾元的信香,緩聲問道:“那現在是要抑製丸……”
“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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